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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第50部分

小说: 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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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门下了轿子,苏员外腿一软,扶着刘氏,几乎都要哭出来:他娘亲的,当初他欺负杜老汉,就是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暴发户,哪里能想到他的靠山如此硬,靠山硬也就算了,其中一座靠山还是个大无赖。
  他几乎是泪流满面地把当初夺了杜老汉地的事儿告诉了刘氏,刘氏也是个有眼界的人,一听这事态当下心里也是一慌:左相右相彼此看不对眼许多年,她这是倒了多大的霉运才能在人海中不小心动了太岁头上的土呀!当下,她既是埋怨姓苏的办事不牢靠,又想着得设法将那地还人家。
  苏员外哭着说:“从前是我强夺了人家不给,如今是人家强买强卖,你不要都不成了。只是杜老汉手头的地太多,这个笑面虎的巡抚存了心要坑咱们,就是根杂草都跟我算了钱的,不照足数目给那可不成。”
  刘氏一听眼一翻:祸是你闯下的,该如何还你自个儿解决。
  苏员外当下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懊恼,一时只想着破财消灾,竟是连夜便将钱凑齐了,送到杜老汉家中时。
  大齐年间,百姓为了避开官府征税,买卖土地时普遍立的是白契,可这一回,张博兴却是让杜老汉寻了保人,带着苏员外一同去官府立了红契,盖了官印才作数。
  等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杜老汉手里,苏员外心里既是心疼又是安心,总算是解决了张博兴这个活祖宗。
  可他没料到,这一桩事情方才结束,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严峻的毁灭性打击。
  就在他前脚拿着杜老汉的红契出了官府的当口,安平村被他占了土地的其他乡民竟是纷纷到了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告的正是夺地的苏员外及如今安稳当地主婆的刘氏。
  前有张博兴敲山震虎,后有百姓群情激愤,这一回,县太爷总算是不再缩了脑袋躲着,按例传唤了苏员外和刘氏,两人在堂上便开始互相推?,县太爷原本想着,这案子能拖一日便是一日,拖到百姓疲了,苏员外赔些钱了事也就罢了,可不曾想,就在这当口,局势却是发生了变化。
  原来,那个刘氏发现情势不对,连忙让人送了封加急信给秦远,秦远当下便派了随从到建州来保刘氏,那随从跟着秦远嚣张跋扈惯了,解决的手法便不大妥当,竟是挨家挨户地去给那些被占地的村民封口费。
  秦远原本想着这些人闹,不过是因为钱的问题,哪知道就在安平村的百姓击鼓鸣冤的当天,安平村的乡民中渐渐流传着一首民谣,民谣里唱的便是此次被夺地的事儿,民谣里字字犀利,直指左相势大遮天,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也敢如此狐假虎威,为非作歹。
  这民谣也不知怎得,竟是一路传到了京城里,太子偶然听到了,便当作笑话说与了皇上听,皇帝当天又收了两封奏折,一封是张博兴的,他说的便是安平村占地的事儿,直指左相府意欲以权压人,以钱买人,夺地不成,还伤了数人性命,致民情沸腾,心生不满,若不严惩刘氏,百姓情绪无法安抚。另外一封却是右相范仲良呈上,奏折里头竟是清清楚楚列下了左相府里某些下人这些年在外夺人田地,伤人性命的详细记录,不光如此,奏折里还有已经死去的张元宝在左相府时,□女子的事儿。
  这些事全堆在了相府的头上,便是皇帝也坐不住了。待淑妃听到消息时,她想再保住这奶妈已是晚了,皇上下了令严惩,那奶妈还没当上今天地主婆,先是送了性命。
  脑满肠肥的苏员外临死前,还想起那个笑面虎的张博兴,这才知道,张博兴绕着玩儿让杜老汉卖地是为什么:其实张博兴早就算好了他老苏是死定了,可是趁着他临死前,却还要借着合情合法的民意,好生的敲他一笔,不多不少,正是他该给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苏员外生前还的最后一笔,真是让他还得死不瞑目。
  好在左相也是个反应极快的人,那几日连着治理了好几个家丁,又自个儿上了个请罪书,请了个“治下不严”的罪过,皇帝看他言辞恳切,态度良好,挥了挥手,让他自省去了。
  那一厢,淑妃想到自个儿的乳母竟是不明不白地死了,等秦远到了宫里一说,她才得知这一切都是因着范子正而起,指不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谋划好让秦远跳的陷阱,她不由得咬牙切齿,对范府,她却是结结实实地恨上了。
  秦远再想起当日九姨娘的事儿,一时间竟是想起张元宝死前曾经说起的,杜秋娘身负两世记忆,能知晓未来事,一时间,竟是恨地险些将手里的茶盏直接摔在地上。
  话分两头,却说范长安连消带打圆满地将安平村的土地纠纷顺利解决,又顺便蘀他爹范仲良好好地整治了一番左相,秋娘也是过了许久才知道,因着她娘家的事儿,竟是引起了这么大的纷争。
  秋娘一时着急,夜里长安急着交公粮,秋娘一脚便将长安踢到了床边边,长安吧嗒吧嗒眼睛,瘪着嘴一点点挪到秋娘身边,委屈道:“又不是我不告诉你的,是岳父大人不让我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爹话了。”秋娘啐了他一口,“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欺负我是个妇道人家,什么事情都瞒着我,爹受伤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若爹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个做女儿的可如何是好!旁人还不得说我是个不孝的忘恩负义的女儿!”
  长安呜呼了一声,心道自个儿不止听岳丈的话,更听娘子的话。秋娘一沉脸,他长安的心都得跟着抖三抖,可这话他哪里敢说,忙涎着脸道:“金宝说了爹伤得不严重,我才没告诉你的。再者说,整个安平村的人都笑得秋娘你最是孝顺顾家,如何都不会怪你的……”
  秋娘又是哼了一声,长安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在事情解决地极好。你呀,可得跟我好生亲近亲近,过几天你若是忙起来,定然是要把我放在一边的。”
  “什么意思……”秋娘歪了头见长安弯着一双眼睛,心里先是一喜,随即便听长安讨好地点头道:“我派人去将爹娘他们到京里来住,他们过几天便能到了。”
  “真的!?”秋娘一喜,见长安微微点头,高兴地一下便跳起来,嘴里一时念叨着要去蘀娘家人安排住处,购买用具,长安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磨蹭着她的耳畔,笑道:“我什么都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
  “长安你太好了!”秋娘抱住长安便是吧唧一口,长安趁势而起,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五花肉,交了分量极够的公粮。
  等二人都筋疲力尽,长安眯着眼睛看秋娘,暗自想:这吃肉啊,就是得有技巧!老婆高兴了,自个儿才能高兴,所以说,家和万事兴这句话决计是对的。
  秋娘累瘫了,却是低声自言自语,想着该给金银铜宝上什么学堂好,却见长安已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数着算着。
  “你在干嘛呢?”秋娘疑惑道。
  长安算完却也是哼了一声,颇为傲娇地将头扭到一边,嘟着嘴道:“我如今在你心里都排到了十一位了……”
  “这……”秋娘这才想起来,长安有一日缠着她问自个儿在秋娘心里摆在第几位,秋娘当日说,他是在所有家人中排名最末的,那时长安便掰着手指算,“爹、二娘、岳父、岳母、金银铜宝、若兰……”十个手指都数完了,都没到自个儿,长安嘴一嘟,瞧着秋娘便心生委屈,索性拉着秋娘便行了周公礼,好生地教训了秋娘一番。
  这会见他又掰着指头算,秋娘心里已是咯噔了一下,又见长安歪了头过来问她,“秋娘,你说,长安在你心里排第几位?”
  秋娘只觉好笑,这呆子啊,狐狸一般,贼精贼精的。想起上一回长安对这排名不依不饶。秋娘脸上一红,暗想这呆子又要挖了陷阱给她跳……她才不会上这个当呢!
  当下,她忙竖起一根手指,认真道:“长安是秋娘心里的第一位,绝对的,无可取代的,第一位!”
  长安眼睛一亮,身子已是倾过来,呷着秋娘的唇,低声呢喃道:“秋娘也是长安心里的第一位,无可取代。”
  说着,双手已是不老实,渐渐在秋娘身上活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元宝啊,你真是祸害遗千年啊……要么,我还是把你拉出来鞭尸吧……
  【读者甲:二货,元宝君已经领了盒饭,如今尸骨无存了,你鞭毛尸……】
  


☆、57鱼蒙晋江独发

  
  这一晌贪欢;秋娘第二日爬起来便觉得人都快榨干了一般;长安一早便离开了;秋娘想着昨日长安对她予取予求的模样;不由地脸颊一红,自个儿却默默地笑了。
  眼见着会试便要到了,梅园中的梅花花期也早早便过了。秋娘在梅花盛开时;便让下人每日采集一些新鲜的梅花;这日见阳光甚少,便让人将梅花取出晒干,预备着酿制梅花酒。
  她才将那些花儿摊出去晒,便听花丛中不知是谁;咿咿呀呀地唱道:“呀!俺向着这迥野悲凉;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枪,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糇粮,打猎起围场……”
  这声音婉转却悲怆,却让人徒生了凄凉。秋娘想起前几日她同长安说起要酿梅花酒时,长安便说起过这出《梅花酒》的戏,当时还说,这戏不太吉利,全是离愁别绪。乍一听,秋娘隐隐觉得这曲子晦气,心里不安地紧,却不想,这一日竟真的应验了——晌午,长安匆匆赶回来,沉着脸道:太子被皇上下令,打入了宗人府。
  一想到太子被打入宗人府的原因长安便有些郁卒:他隐隐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朝中有人竟是参了太子一本,说他当街纵马行凶,视百姓生命如草芥。
  这事儿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偏生在这个节骨眼却被人扒了出来。
  长安低声道:“左相方才被责令自省,太子便出了事,这个老狐狸,果真是不得了。”
  秋娘只觉心里一沉:莫非这便是一废太子的开始?她隐约记得张元宝曾经提起,太子被废的主要原因是皇上对太子平日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更是对太子一党的势力十分忌惮。
  秋娘当日还听不懂,旁敲侧击地问过长安,长安告诉他,这朝中的事儿,也像夫妻过日子,今天东风压倒了西风,明日西风压倒了东风,可总归两股风得是平衡的。就跟朝中两党一样,两伙人打架,总得势均力敌才能好看,否则一个巨人打一个矮人,皇帝一个人在旁看的笑呵呵,指不定那巨人打完了矮人,一拳便挥向了皇帝。
  可皇上这一压,却是拿自己儿子开刀,是否有些过火了?
  秋娘暗自忖度着,忙拉着长安道:“长安,你可千万拉住咱爹,这会谁帮太子说话,谁就会倒大霉……指不定,就是个大祸临头!”
  长安脸色阴沉,长久地叹了口气道:“晚了,爹他已经进宫去了……”
  “什么!”秋娘隐隐觉得不安,忙跟着长安一起回了范府。前脚刚刚踏入范府,后脚便有传出消息:范右丞竟是辞官了!
  秋娘和长安等了许久,直到太阳落了山,范仲良才缓缓归来,竟是车撵全无,徒步归来,漫长的街道,范仲良缓缓而归,远远看过去,背影有些佝偻。秋娘看着便觉得心酸——范仲良为相将近二十载,功劳苦劳都有了,上一回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性命,可到底还是坐不稳右相这个位置。
  她这般一想,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可等范仲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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