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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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贵老爹的眼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咂了咂嘴,道:“既然姑父都说了,那就给忠儿做件夹袄好了,穿体面点出去也好。”
左少阳忙道:“要做二老也得做,不然我不要!”
左贵眼睛一瞪又要发作,侯普忙陪笑播话道:“岳丈,大郎这也是一番孝心,要不你二老就做一套得了,反正剩下的布料丝绵,当不值什么钱的,也派不上别的什么用场。大郎出去做生意要体面,岳丈您老坐堂问诊也要体面不是,你穿的体面了,人家病患瞧着心里也踏实呀。”
左贵想了想,轻吧一声,点点头,转头问梁氏道:“做了三套夹袄,剩下的还能做一丝绵襦初裙不?”
茴香忙陪笑道:“爹,我不要,您瞧,我这身上穿着丝绵襦裙的哩,侯普他们衙门每年都要发面料丝绵啥的,不缺棉衣。”
“我没说给你!”左贵哼了一声,道:“剩下的面料丝绵要是够做一件襦裙的,明儿个去茶肆,就给桑家小妹。人家帮咱们这么大一个忙,不拿点东西去,怎么好意思进门?”
茴香这才明白,讪讪道:“爹说的没错,——够的,肯定还够做一件襦裙的!”
梁氏也点点头。
“那好,就这么定了。”
喝着酒,左贵又问左少阳道:“这炮制药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娘左右无赖,可以帮帮你。”
梁氏讪讪笑道:“我……,我笨得很,只怕不会做哟。”
“炮制个药材嘛,有什么不会的,忠儿教你就是。”
川乌、草乌、附子和天南星的炮制都比较麻烦,制天南星先要把药材除去杂质,洗净,然后按大小分开,分别用清水浸泡,要一直泡到切开尝微有麻舌感(原为赶,也改)时才能取出,中间每天要换两三次水。浸漂好之后,把适量的生姜片、白矾放在锅里加适量水煮沸,再浸漂好的天南星倒进锅里一起煮,煮到内无干心时再取出来,晾到半干,再切薄片,干燥,然后把碎末筛掉就行了。制川乌和草乌的过程大致与天南星相同,也是要浸漂到内无干心取出,加水煮沸两三个时辰,或者蒸三四个时辰,切开大个的内无白凡,口尝微有麻舌感后切片干燥。
附子的炮制品种比较我,有盐附子、黑顺片、白顺片,炮附片、淡附片、黄附片等不同规格,炮制方法不同,应用范围也各有不同。不过,盐附片,黑顺片、白附片和淡片的炮制方法跟天南星有些类似,也是需要长时间的浸泡,只是泡液不同。
天南星、川乌、草乌和附片的浸漂、换水、煮沸,需要时间都很长,工艺也简单,倒是可以让母亲帮忙进行,自己可以抽空帮父亲行医,这才是最终的正道。便笑道:“娘,你帮我炮制天南星、乌头和附片就行了,这几样很简单的,我一说你就会了。”
“嘿嘿,是吗?”梁氏搓着手有些紧张。
左贵皱眉道:“教你做你就做呀,忠儿还要帮着恒昌药行修仓库,又要照顾外面药铺的生意,(逗号是我加的)绑着我行医,你不懂药帮不上忙,不帮着他炮制药材,你想累死他呀?”
“嘿嘿。”梁氏讪讪笑着,“我脑瓜笨,做不好笑话我倒也罢了,就怕耽误你们的正事。”
第102章 名声
左少阳笑道:“娘,放心,这比洗衣服、缝衣服做饭简单,你做饭做的那么好,那么复杂的针线活都会,这有啥不会的。也不累,都是有步骤的,到点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梁氏讪讪道:“好嘛……,那我就试试?”
左贵老爹点头道:“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这炮制技术可是我们家换钱的行当,不能让外人知晓了,要不然,钱可就赚不到了。你炮制的时候得关上门,也别给外人说去。听见没有?”
“这个我省的!嘿嘿,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呢!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茴香嘻嘻笑道:“我本来有心过来帮个忙,听爹这么一说,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就算了,免得爹疑心我女生外向,把换钱的秘方给泄露了出去。”
左贵道:“不是信不过你,这边还没忙到要你回来的地步。你还是忙你家里的吧。”
左少阳又道:“爹,以后我们经常要炮制药材,我觉得我们家炮制药材的火力没有很好的利用,火力一大半都从烟囱白白浪费地排出去了。应该合理利用,如果合理利用起来,家里在的采暖应该能一定程度上得以解决!”
左贵道:“怎么个解决法?”
“把咱们的灶台改造一下,改成长条形的,在火力外排的通道上放一口大锅,用剩余火力烧水,这大锅连接一根铜管,连接进大堂里,然后做成回旋型,盘绕在大堂四周,最后回到炮制房的大锅里。”
左少阳按照现代城市水暖样式设计了一个家庭用简易水暖篁系统。比比划划说了给左贵听。左贵听罢,捋着胡须道:“修这东西,要多少钱?”
左少阳楞了一下,他不知道唐初工程造价,望向姐夫侯普。侯普笑道:“大郞说的这玩意到有些意思啊,不过,既然都是铜的,那可有点贵了要这么修下来,没有两千文只怕修不了。”
左少阳顿时傻眼了,讪讪望着左贵老爹。
左贵冷哼一声:“尽想些没边的玩意!吃饭!”
左少阳只好闷声不响吃饭。
侯普见场面有些尴尬,没话找话打圆场:“听说了吗?咱家隔壁那告老还乡的京官的儿子,杀伤了人,只怕要流放千里之外哟!”
左少阳哦了一声,心想药铺隔壁右边家油盐店,店主是个闷头葫芦的老头,应该不是什么告老还乡的京官,那就应该是左边这家,也就是后门小巷一墙之隔的那家,长满青苔的青砖高墙,门口缺了脚指头的石狮子,一直紧闭的剥落了油漆的大门,就觉得宅院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响动都没有。想必就是了,用筷子指了指左边,低声道:“是这家吗?”
“可不是嘛。他儿子不知怎么着把人打伤了,又没钱打点疏通,被知县大老爷打了一顿,押送州府处置了。听说要判流刑呢,一千里两千里的还不知道,反正这辈子是甭想回故乡了。唉!可怜啊。”
左贵早就知道他家是告老还乡的京官,而且还是正六品的京官,比自己爷爷当年的八品官可高多了。所以一直心存敬畏,虽说是邻居,一墙之隔,但是这么些年了,难得见到几次面,这家人也很少与人来往,大门总是紧闭着。一年到头,只是有人病了,到他药铺来瞧病,这才见上一面,说两句话。
六品京官找他这小药铺的郎中瞧病,这让左贵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后来才知道,这京官家道艰难,人又多病,看不起惠民堂那样的高价名医。
虽是如此,左贵还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而这京官又很斯文,半点官架子都没有,待人极为和气,就是不太爱说话,总是低着头想心思似的。身体也着实不好,有时候病重起不了床,厪也出诊上门去看过。这京官就老两口,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娶了一房媳妇,却没有生养,女儿出嫁了,命薄,与女婿双双病故,只留下一个女儿,家中无人照料,所以来投外祖父这老京官。
这京官日子民不好过,家里就剩下这栋老宅,高墙深院,只是有些陈旧,雕梁画栋的地方,也不真切,油漆都剥落了,里面的家居都很是破败,想必日子也有些艰难。
按理说,正六品京官告老还乡,还是能领到一部分月俸的,不知为何日子还是过得如此艰难。左贵不是个爱打听的人,所以也没多问。两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相处。
现如今听说他儿子吃了官司,还可能被流放他乡,左贵不仅有些同情,停下筷子,呆了半晌,悠悠叹了口气:“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提也罢勹!吃饭吧!”
左少阳还待再问的,听了这话,不敢多说,埋头吃饭。
一家人吃过饭,茴香帮着收拾完厨房。
梁氏收拾完,便和侯普一起回去了。左少阳开始教母亲怎样炮制乌头、附子和天南星。左贵也在一旁瞧着,听完之后,皱眉道:“这样简单就能去毒?管用吗?”
左少阳道:“是的,我上次就是这样炮制的,恒昌药行的祝老掌柜吃了之后感觉很好,所以才找我签约的。”
左贵捋着胡须不置可否,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炮制的天南星、乌头和附子的,他不知道这样炮制出来的药材是否真的这么管用,不过,恒昌药行跟自己签约这倒是事实。现在对他来说,有没有用倒是次要的1关键是能赚点钱就行,现在药铺要想维系下去,日子要想过得好一点,差的就是钱。所以也没说什么,背着手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少阳起了床,砸松果喂了小松鼠。母亲粱氏早已经起来了,先看了炮制房浸泡的药材,按照左少阳教的办法进行换水,发现浸泡的水面有白沫的时候,便往里加适量的白矾。炮制药材必须细心,左少阳见母亲如此用心,也就放心了。老爹左贵也起了床,洗漱之后,带着左少阳便往清香茶肆去了。茴香头天给左少阳缝了个小袋子,系在腰间,用来装小松鼠的。小松鼠蜷缩了小袋子里,不时把脑袋探出来四下乱瞧。
左少阳把上次在清香茶肆拿来装钱的钱搭子也带上,把布料和丝绵用一块蓝布包好,扛着跟着老爹左贵来到了茶肆。
清香茶肆厨房
桑老爹正在跟桑母说话:“刚才祝老汉说让我们不要为验证三丫头。算给他一个面子。又说现在好多人都在说这件事。说咱们仗义蔬财。扶危济困……”
“屁”桑母扯着嗓门歪着脑袋冲着后院道,什么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老娘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要我放过这死丫头?没门!我这心头气还没顺溜呢!得罪老娘,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小声点!”桑老爹使劲扯了他一把。〃你被猪油蒙了心了?你这贱货!要得罪了祝老汉。这茶楼还怎么开〃
桑母的确是气疯了,她是下午才知道桑小妹拿着首饰去当了钱给了左少阳他们还债的。
下午有茶客来喝茶。称誉他们两口子扶危济困。她还以为开玩笑,又听到有茶客这么说了,才感觉有些不对劲。笑着从旁打听了一下。这才弄明白,她不知道婆婆私底下给了桑小妹这么多首饰,否则,她老早就把首饰谋过来了。她更不知道女儿如此大胆。如此脸皮厚。竟然不顾廉耻拿嫁妆当钱私下给男人还债。听罢顿时火昌三丈高。冲进厨房。风桑小妹正在烧火。便乱骂着从地上捡了根柴火要去打桑小妹。得扔了柴火,喘着粗气叉着腰指手画脚一通乱骂。
她骂的也是此污秽言语。又不针对这件事,茶客们在外面听见了。也只当桑小妹做错了事挨母亲骂,这桑母是个泼妇。骂街习惯了。谁也没理会。
桑母一直骂到天黑关门。污秽语骂得实在难听。桑小妹气得直抹眼泪。赌气不吃饭。躲到屋里哭。这桑母索性一把锁把她反锁在了屋里。茶饭也不给。
桑母本来立马就要去贵芝堂找左贵把银子要回来的。但是被桑老爹死拉住了。桑老爹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木已成舟。银钱都已经被债主瓜分完了。贵芝堂没钱可以还他们。如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