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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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淹脖颈被杜寅死死勒着,一侧又被短剑抵着”剑尖已经刺入些许,鲜血流了出来,他动也不敢动,嘴里却怒道:“你这畜生,难道还想谋害为父不成?”,“你别乱动就没事!”杜寅冷笑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撕破脸了,索性敞开了说,没错,父亲,是我挑唆甄氏兄弟说你要整死他们,他们这才行刺你,我是要你死!因为你先不让我活!”
“为父如何不让你活了?”
“我是长子,这些年,为你做牛做马,整这个整那个,杀这个害那个。帮你收受贿赂,帮你收藏脏钱赃物。你呢?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句好,我反倒不如弟弟他了!你还要将爵位传给他!我才是长子!这爵位应该是我的!为了我这些年累死累死黑着心帮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该得这个爵位!”
“你就为了这个爵位,便要挑拨甄权他们杀我?”
“是!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爵位更重要的?我帮你做哪些黑心事”也是为了这个。你不给,我就只能让你死!”
“你,你这畜生,你现在却要怎样?”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现在是我的护身符!”,“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杜敬急声道:“哥,你只是要爵位,不用这么的啊,你是长子”本来这爵位就是你的,我不要”父亲就算给我我也不要!求你马上把父亲放开吧!”
杜寅大笑:“当我傻子啊?事情闹到这一步,嘿嘿,我告诉你们,那冷队正是我派去行刺杜淹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讨好父亲你,现在说这些没用了,他被人抓住,既然已经把那件事交代出来,别的事情肯定也藏不住的!父亲,包括你指使我做的那些坏事,一个都别想藏着”说不定都给你已经抖了是来了!你就等着皇上下旨将你砍头吧!”杜淹脖颈被勒着,都喘不过气来了,荆匕着叫道:“你这畜生”得意什么?为父死了,你难道就能躲得过去?你快放下刀,咱们好好商量如何应对!”
“得了吧父亲”你这话拿去哄那小郎中还行,哄我?不必了,别人不知道你的为人,你儿子我还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要想活命”就得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你说的什么话?”杜淹艰难地问道,“你要为父做什么?”,“很简单,你马上写奏折告老还乡,同时让我承继你的爵位!你隐藏的财宝的八成归我。一我警告你”这一次别搞鬼,天亮之前让皇上必须同意这两点,不要像上次跟左少阳那样,明里要退,暗里又说不想退”让皇上留你。你这些鬼把戏我说了,只能对付左少阳那种乡巴佬,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天亮之前如果皇上不同意你退隐,嘿嘿,咱们就一拍两散,反正我在你影子下也活腻味了!”
“你就不怕,我告隐之后,找人对付你?”
“哈哈哈,换成甄权他们还真怕你,在我面前,你就省省吧,你的那些手腕我清楚得很,你只要不当官了,退隐还乡了,谁还理你这老家伙?仇家不上门整死你就算你命大了!我有了爵位,有了你八成的家财,几百万贯呢!我还怕你?哈哈哈”
就在杜寅仰天长笑的瞬间”杜淹左手一伸”死死抓住他抵住脖子的剑刃”右手寒光一闪,从左手衣袖抽出一柄短刃,反手往后猛地一戳,正中杜寅的肚子!
杜寅惨叫一声”手中短剑往杜淹脖颈刺去”可是那剑刃已经被杜淹死死攥住,鲜血从他指缝咕咕流出,就是不松手。杜寅一时抽不出短剑,便在这时,杜淹手中的刀子却一刀接着一刀往后刺入杜寅的胸腹!
杜寅猛地放开手中短剑,,两手死死勒住杜淹的脖颈,用力勒着。拉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杜寅虽然身中数刀,但走到底年轻,被刺中的差不多都是腹部”一时不死,两臂如铁箍一般勒紧了杜寅的脖颈”狂笑着:“咱们一起死吧!”,这发生太突然了,旁边的杜敬和众位仆从都不知所措,待回过神来,杜寅已经全身是血,而杜淹也被杜寅勒得两眼翻白,舌头都吐出来了。
杜敬慌忙叫道:“快快!快把他们拉开!”,众仆从急忙冲上去使劲扯杜寅的手,可是,杜寅的手如铁箍一般,哪里摆得开。
杜敬急了,瞧过一柄单刀”重重地在杜寅后脑猛击了两下,杜寅头一歪,昏死了过去,可是,手臂依旧死死勒着父亲杜淹的脖颈。
杜敬见父亲都快没气了,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快啊!快想办法救老太爷!”
一个仆从正使劲扳着杜寅铁箍一般的手臂搬不动,急声对杜敬道:“二老爷,不行啊,大老爷不肯放手,只有把大老爷的手臂割断,否则”再等一会,老太爷就要被勒死了!”,杜敬慌了神,一听这话,急声道:“好!快!快把大老爷的手切断!救老太爷啊!”
两个胆夹的仆从拿着刀子一边一个,也不敢硬砍,生怕误伤了老太爷杜淹”只能拿刀子当倨子,吱吱嘎嘎齐肩切割着杜寅的胳膊。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杜寅两条胳膊都切了下来”扯掉紧勒着杜淹脖颈的那两条断臂。
杜淹已经翻着两眼一动不动的,杜敬等忙扯开杜淹的衣领,大声呼叫着,又掐人中又刺十宣,赶紧派人去通知老夫人她们。
随后”杜敬吩咐仆从赶紧给杜寅包扎断臂。可是,杜寅两条胳膊都断了”那鲜血跟泉水一般汩汩往外流淌,哪里止得住,加上肚子数处伤口,整个人已经成了个血葫芦。
第494章 宝藏
这时,杜寅不知怎的竟然苏醒了过来,看见地上自己两条胳膊,还有一身的鲜血,又看见杜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怎么呼喊都不醒,知道杜淹肯定不行了,不禁惨然笑了笑,转头望着杜敬,道:“弟弟,这下子,没人跟你争夺爵位了!”
杜敬垂泪呜咽道:“大哥,我……,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个爵位……,现在,爹和你都成了……,这个样子,要这爵位……,又有什么用?”
杜寅知道自己这弟弟苦读诗书,满腹经纶,但是生性善良,本来就不争这个爵位的,是父亲看中他的品学,而自己又不能容忍爵位可能的旁落,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眼看着父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杜寅心中才猛然醒悟,想起以往父亲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不觉悲从中生,挣扎着抽噎道:“弟弟,你快看看爹,还有没有救!”
杜敬急忙过去跪倒,将杜淹的头搂住,伸手探了探鼻息,气息全无,又摸摸脉搏,也感觉不到了,放声大哭:“父亲……,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大哥,你!你杀了父亲!”
杜寅惨然一笑,低头看了看肚子上血淋淋的窟窿眼,右看看左右两只断臂,道:“不用哭,我也活不了了的,等我到了阴曹地府,自然会侍奉父亲他老人家的。”
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时,杜淹的老婆带着妾室们还有几个孩子哭哭啼啼赶到,见此情景,杜淹的老婆妻儿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一叠声的催促去请太医。
杜敬垂泪道:“母亲,父亲已经死了,请太医来,也是无用。”话是这么说,可是却不还是着急忙慌地催促仆从去请太医。
杜寅道:“太医没用了,去请左少阳会长,便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秘术,能救得父亲了。或许,还能救救我……”
杜敬急声道:“好!我去!——大哥,你还顶得住吗?”
“你再不去,我只怕就不行了。”
他的两条断臂已经被仆从紧紧包扎,但是由于止血药比较差,血液不能很好地制住,而肚子上的几刀已经刺破了内脏,这么重的伤,真难想象还能有谁救得了,不过只当作是救命稻草罢了。
左少阳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是又惊又喜,问了事情经过这场后,第一个反应便是老天有眼!接着,他心里直犯嘀咕,现在求自己去,若伤重不治而死倒也罢了,如果还能救,那又如何是好?救还是不救?
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自己是郎中,见死不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但是,杜淹和杜寅两人做了不少坏事,甚至还威胁要杀死自己全家,救这种人,别到时候当了东郭先生。
脑袋里可以快速盘算,但是行动上却还是不能耽搁的,他快速拿了出诊箱,孙思邈已经得了消息赶来,见他拎着箱子要出去出诊,低声道:“师弟,你当真要帮杜淹救命?”
“呃……,”左少阳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支吾道:“先去看看吧。”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一行人急匆匆乘车返回了杜府。
不少官员已经得到消息,急急地赶来,守在外面了,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不少人巴不得他死,但是脸上一个个都是神情肃穆,恨不得赶紧挤下来几滴眼泪才好。
见到左少阳和孙思邈他们进来,这段时间左少阳在京城算是名声大震,因为跟杜淹争斗,取得了杜淹所有家财(表面上),开办了一个给老百姓免费医疗的医馆,又得到了皇上的册封,直接升官到了从五品,这种青云直上的升官还是非常罕见的。虽然他现在只是个散官,没有职权,也不管事,他的“赤脚医馆”也只是公益性质,但是,已经没有什么人怀疑他的前程绝对不止于此。全在于他的医术神奇。
现在,众人见他来了,心里都嘀咕,只怕这杜淹父子死不了了。
众官员纷纷给他们两人作揖施礼,不管官大于他们的还是小于他们的,没人敢轻视这两位神医师兄弟。
左少阳拱手致意,脚不停步急匆匆径直来到杜淹的书房。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两个人躺在地上,一个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正是杜淹,手里握着两把短刀,一把是握着刀柄的,刀刃上都是鲜血,这是他自己的,刺进儿子杜寅肚子里的就是这一把,另一把却握着刀刃,手掌上全是挣扎刀子时割破手掌流出的鲜血。是他儿子杜寅架在他脖颈上的那柄刀子。
这些仆从都还算机灵,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乱动现场任何东西,特别是杜淹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所以两把刀都没有拿走。
而杜寅,此刻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大摊血泊,两条胳膊都已经切下来了,掉落在旁边,当真触目惊心。失去了两条胳膊的杜寅,怪异地屈身躺在地上,鼻孔里还是低声着,肚子上被仆从用布带死死缠住了,紧紧勒着。还是有鲜血不停地流淌出来。
几个太医微微发颤站在旁边,垂手而立,旁边放着出诊箱,没一个敢乱动的。因为几个太医都很清楚,杜淹已经没气了,而杜寅这样的伤,根本救不活的。所以他们站在这,其实是表示一下而已,根本无济于事的。
左少阳一见现在这样,按规矩,那是应该先救急性失血的人的,赶紧进行止血,防止进一步失血,但是,他做了一个相反的决定,因为直接害死牛把式的,便是杜寅,潜意识里不让他救。表面上,自然是先救杜寅的父亲这位堂堂的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大人,这放在大唐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说得过去。
所以,他来到杜淹身边坐下,探息、摸脉,都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翻看杜淹的眼睛,瞳孔却没有散大,取下他受伤手掌里的短刀,将受伤的伤口两边用力一挤,已经凝结的伤口又破了,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