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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大唐小郎中-第317部分

小说: 大唐小郎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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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跟着左少阳回来合州治病,每天没事就跟苗佩兰在一起。

  乔巧儿听老爷答应让苗佩兰跟着一起进京,顿时欢呼雀跃。

  苗佩兰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只是,听说不让她跟左少阳住在一起,那又该住在哪里。

  乔巧儿道:“那还不简单,住我家啊,跟我住一起好了,反正哥哥隔三差五的就要来给我看病,你们也能见着面啊。而且在我家见面,谁也不知道,也就没有闲话了。”

  左少阳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还有清香茶肆的小妹,我跟老爷说了,也让她跟我一起进京。”

  “她也住在我哪里啊。我自己有一个院落,有的是房间,住得下的。咱们三个在一起也很热闹。”

  左少阳笑道:“那感情好,不过,小妹身有热孝,不会不方便吧?”

  “有井么不方便的?热孝怎么了,母亲去世了,给老人家守孝理所应当嘛,没事的,我们家人不会在乎的。”

  “那就好,那咱们去找小妹说说吧。”

  三人来到清香茶肆。把桑小妹和黄芹叫到一边,说了这件事。

  桑小妹想不到左少阳居然真的去跟老爷说了,而且还就说服了老爷,当真是喜出望外。这样一来,就不用偷偷摸摸跑去京城看他了,不过,细细想了,桑小妹又有些难难:i,我要走了,这边茶肆怎么办?”

  黄芹道:“那还不简单嘛,跟公公说,咱们把这边茶肆卖了,到京城再重新开一家呗。”

  “哪有那么简单的””桑小妹苦笑道,“京城开茶肆,可不比在合州,那只怕得花一大笔钱才行。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苗佩兰道:“我这有二十八贯,是上次杀敌的奖赏。我也出一份子”咱们一起开!”

  桑小妹喜道:“好啊,娄掉这边房子的钱,加上苗姑娘的钱,租房子开一间茶肆应该够了。”左少阳道:“先不要急着卖”万一我科举不过,当不了官,这边的茶肆又卖了,岂不是两头空?”

  桑小妹忙道:“那少爷的意思是?”

  “兰儿这边农闲,没啥事,先跟我一起我进京”可以住在巧儿家,你们两这边,暂时还是不要动,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了,我就捎信给你们,你们再过去,去了可以先暂住巧儿家里,慢慢找合适的房子开茶肆,找好办妥之后,这边再卖茶肆”然后全家再搬到京城住去。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长的,大概两三个月差不多就稳定下来了。”

  黄芹和桑中妹都集头道:“这样稳妥一些。

  商定之后,左少阳他们告辞离开。黄芹抽空低声对左少阳道:,“今晚起更之后,在老地方见,我有话跟你说!”

  老地方?左少阳心中一跳,想起那一夜在河边两人的惊险和艳情”瞧了她一眼,见她却不动神色,便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起更了。

  左少阳偷偷溜出了老宅,绕过清风寺,来到河边。

  上次他们到河边”那是夏天,天气很热,虽然遇到暴雨涨洪水,两人全身都湿了,却不会着凉,而现在”正是冬天,冰天雪地的,石镜河的边上水流缓慢的地方”都已经结了冰。水量也比以前小多了。

  刺骨的河风吹的哗哗的,左少阳穿的是白芷寒给他新缝制过年的新夹袄,很轻便,但是非常暖和,可在这寒风中站久了也是抵挡不住的。

  左少阳笼着手在河边来回走,焦急地望着远处,等着黄芹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正在他冷得发抖的时候,突然听见河边有人叫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听声音正是黄芹的,扭头一看,便看见黄芹一袭月白色襦裙,妍姿俏丽地站在河边,背着手,歪着头正瞧着他,那根白色腰带勒紧了她的小蛮腰,更显娇躯凸凹有致。这时正华灯初上,春节期间家家户户都点着红灯笼,远远照来,使黄芹显出了一种别样的娇媚。

  左少阳有些奇怪:“你一直在河边吗?我怎么没瞧见你过来?”

  “你这傻子,我说得老地方,是河心礁那里啊!我在那里等了你老半天了,觉得你不会爽约的,是不是弄错了,所以下来看看,你果然在这里。”

  却原来,黄芹把河心礁当作两人的老地方了,也难怪,在哪里,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不过那种肌肤之亲不是情侣之间的,而是黄芹在精神极度打击下的一种近乎于崩溃的发泄。也正是经历了那场生死,黄芹彻底走出了精神禁锢,找回了自我,所以,那里虽然只是两人短时间呆过的地方,但在她心目中,却成了老地方了。

  左少阳道:“你找我啥事?非要到河边来说,好冷的。”

  “冷吗?我不觉得啊,要不要我脱了衣裳给你呀?”黄芹调皮地笑了笑。

  左少阳心头一热,想起那晚上黄芹银白色曼妙的酮体,手心仿佛又有了抓住她酥胸时的软绵绵圆鼓鼓的感觉了。甚至某个地方也开始蠢蠢欲动。急忙笑道:“你都不怕冷,我也不怕。找我啥事,说罢。”

  黄芹道:“咱们到河心礁上去说,好不好?”

  左少阳道:“现在是冬天哟,你不是要脱衣服下水吧?会冻僵的!”

  黄芹笑得弯了腰:“呆子!河水退了大半,而且河边结冰了,踩着冰能上去的,刚才我都上去了。”

  “是吗,那走吧!”

  两人沿着河边往上走,走不多久,便到了河心礁边。因为河心礁靠这边岸的河滩比较浅,冬季水小,水位都退到了距离河心礁只有十数步远的地方了,这部分河水浅,而且流速很慢,所以前结了厚厚的冰层。

  两人上了礁石,在背风的一面坐下,左少阳先坐下的,黄芹紧挨着他坐着,两手抱着双膝,望着河边白花花的冰和滔滔的河水。

  河上静悄悄的”黄芹幽幽道:“我想给桑娃子另找一个媳妇。”

  “给他找媳妇?”左少阳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你还是要离开他吗?”

  “是的,那天在钟楼上,我就说了会离开他的”只是他摔瘫没人照顾,我才留下来。我想给他找个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他也有人替他们桑家传宗接代了。”

  左少阳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想过没有,他现在已经高位截瘫,娶媳妇”那不是让人家姑娘守活寡,害了她吗?”

  虽然高位截瘫的人不一定会丧失性功能,但是,也多少会有影响,而且大部分人的影响还很大,绝大多数是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性生活的。在现代条件下,可以通过人工授精等办法进行生育,但古代,不能性生活就没办法生育,那生育就不可想象。

  黄芹道……他这段时间早晨醒来,说他下面有一些反应,说跟煮得烂熟的腕豆角似的。”

  左少阳很惊讶,这桑娃子的性功能当真是不可小视,或许是多年萎缩之后的突然爆发,虽然高位截瘫又一次沉重打击了他,但却春风吹又生了,几个月之后,竟然可以呈现半勃起状态,如果是这样,加上女方耐心温柔的配合,说不定就能完成性生活。

  左少阳问道:“你……”你不愿跟他再一起过了吗?”

  黄芹道:“嗯,我对不起他,他也对不起我,所以,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在一起,我想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只爱我一个的”哪怕是个乞丐,我也愿意跟他浪荡江湖。”

  左尖阳无语了。

  黄芹道:“我现在想找一个愿意服侍他一辈子的女人。这样我就能放心地走了。”

  “只怕有些困难,谁愿意辛苦服侍一个瘫子一辈子呢?”

  黄芹道:“曾经找过一个。”

  “啊?谁啊?”

  “南城的一个叫菊香的窑姐”是他告诉我的,是他的一个相好。他摔瘫之前的那些日子”曾经常去南城找窑姐,他让我去找这个菊香姑娘,让我告诉她说他摔瘫了,让她别等了,我问了才知道,他那之前,跟这菊香姑娘好上了,答应了替她赎身。纳他做妾。我就去问了,菊香姑娘跟我到家里来看了他,两人哭成一团。菊香说只要替她赎身出来,愿意一辈子服侍他。”

  左少阳笑道:“不会是个骗子吧,人家都说,婊子无情,当然不能排除还是有一些青楼女子重情重义,但是,大多数是不会讲什么感情的,对她们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这菊香就是这样,我也是长了个心眼,替她赎身之后,接她到家里,她开始倒是尽心尽力服侍娃子,晚上还陪他睡觉。我表面上很放心她,但暗地里却盯着她。结果那天,她果然席卷了家里的细软逃走,幸亏我事先跟衙门范捕头说了,范捕头派了几个兄弟跟着,把她捉了回来。她又说她怀了娃子的孩子,我们自然不相信,范捕头就用刑,她才承认不是娃子的,是她青楼接客怀了孩子,没办法在青楼呆了,所以找这个因头让我们帮赎身好跑。衙门把她收监了,要治她拐骗钱财的罪。可是她身上也没什么钱,没办法还我们替她赎身的钱。”

  “花了多少钱赎身?”

  “她也就是个贫贱的窑姐,五文钱就能睡一晚的那种,所以赎身的钱也不算多,只要了一贯钱。”

  “那损失还不算大。”

  “是啊,我本来想买个女子来给娃子做媳妇的,以前饥荒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卖儿卖女的,现在分田了,家家户户都有田地了,这卖儿卖女的也少了很多,而且价格太高了,要十五贯一个,比战乱前涨了七八倍。官奴倒是便宜一些,就是官奴都是犯了罪的大户人家的子女,只怕干不了这脏活累活,而且也便宜不了多少,我们还是买不起。”

  左少阳很想帮帮黄芹,想说帮她买,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没这鼻多钱。

  十五贯,在唐初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当初九贯钱的欠债,让左家还了好几年都没还完,最后大年三十差点被撵出门。现在友家有房子有地,但是,现钱却不多,因为买了瞿家老宅,花了一大笔钱,现在家里只有二十来贯了,还要进京赶考,还要留着开以后的生活的。

  随即,他想到了恒昌药行的份额,那里自己每个月有至少五贯以上的分红,按月分,饥荒的时候买药材等费用已经冲抵了几个月的,现在已经差不多冲抵完了。何不找祝药柜借支十五贯给黄芹,帮她给桑娃子买个媳妇呢?

  想到这,左少阳道:“我帮你买吧。

  黄芹转头好生看了他一眼,板着脸冷声道:“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帮我出钱吗?”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

  “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出钱帮我?”

  “小妹将来是我的妾室,你就是我的嫂子啊。”

  “那是将来,不是现在。现在你为什么要帮我出钱?”

  “我,我……””

  “你看着我可怜,所以帮我?”

  “不不,没这意思。”

  黄芹突然笑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也是真心想帮我,但是谢谢了,我不用别人帮。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受。能买得起女子照顾他就买,买不起,我就自己照顾他,这就是命。”

  古人的宿命论思想非常重,一切都是认命,黄芹也不例外。

  黄革道:“我叫你到河边来,不是为了让你出钱,而是让你帮忙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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