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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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突然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拖,抱紧了她。
这算什么?苏染染愕然地看着他,他这动作隐含的意思实在让人费解。
“带你去见苏丞相。”他薄唇轻牵了一下,似笑非笑。
“见他干什么?”苏染染皱皱眉,拜托,她都不知道姓苏的长什么模样!难道他又想试探她?
“怎么,和你父亲近两年未见了,你也不思念父亲?”
“父亲待臣妾如陌生人,臣妾又何必思念父亲。”苏染染笑笑,漠然地说了句。
【下节预告:她感觉得到他发|泄的情绪,这样大力的摩擦进出……她翻了个身,骑在他身上,臣妾在上面,让皇上体会一下不同的滋味……】
☆、【七十五】臣妾在上
慕宸殇转头看她一眼,她却只偏着脸看着金丝帘外。
她以为御驾出宫,浩浩荡荡,威风八面,却不想从偏门出去之后,换了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她坐在马车里,他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前晃着。
苏府门第威武,门口蹲着两只完整墨玉雕琢而成的石狮,门仆正垂手站在两边。马车从旁边绕了过去,一直到了侧门处,慕宸殇才从马上跳下来。
侧门半敞着,他大步走了进去,就像逛他自家的菜园子。
苏染染下了马车,仰头看这大宅,苏沫篱的家。
大树从墙内探出头来,叶片从枝头挣落,前面古色古香的屋檐在绿荫丛里探出一角,苏染染从叶片雨里走过,一伸手,就托住了一片。
原来苏沫篱的家这么美。
慕宸殇走了一段,没听到有人跟来的脚步,扭头看时,只见她正伸着手,托着一片叶,凝神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阳光从枝丫里透进来,正落在她的脸上,烙下一小块光斑,风摇动她腰上的玉佩金铃,叮咚轻轻响。
他本想叫她,可是看到她那样安静的神态,声音就封到了喉咙里。
自打普慈庵里一见,她就没这样安静过了。
每次见她,都觉得她满腹心机,眼底似藏着暗幽的潮水,悄悄揣摩着身边每一个人,就连笑,都假得没办法形容。
突然,她扭过头来,看着慕宸殇问:
“皇上,这叫什么树?”
慕宸殇眉间又有嘲讽的笑,果然,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又能整出妖蛾子来,这不就是苏相国最爱的古樟?这在府中四处可见,就连她住的院中也有两株百年古樟,枝繁叶茂,四季长青。她还在树上悬了把秋千,常在午后,坐在上面轻轻地晃荡,绣罗帕和香囊。
见他一味地笑,苏染染丢了掌心的叶子,慢吞吞地走近了他,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咧嘴一笑。
“你笑什么?”
慕宸殇的笑意退了,冷冷地问。
“皇上长得真好看,牙也白。”
苏染染嘻嘻笑着,继续往前走。
慕宸殇的脸色沉了沉,鼻孔里闷出一声冷哼,也不叫她,故意看着她走错了岔路口。三岔路摆在眼前,苏沫篱以前常从这里出去,这也能错?
他想着昨晚接到的密|告,密告中称,他面前的苏沫篱是假,真的早就死在了普慈庵中!
这密告是由他一手掌控的御刑司直接呈到他的面前的,只有御刑大夫看过,还未查出密告之人。
看看这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身高,除了往日不知宽大衣袍下遮掩的是这样浮凸玲珑的身材之外,还从外形上看不出这是假的。
这个女人若真是冒名顶替,这可就有趣了,谁派了这样的不怕死的女子,入宫混淆视听?目的又是如何?她自称为自己取名染染,是真名,还是无意中暴|露?
正盯着她看时,苏裴诚和他堂兄苏江河领着几个儿子穿葱郁的林子,快步过来了。
“皇上,老臣不知皇上驾到……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还真是来得及时!他一眼睨去,苏染染正掐着一朵花低头看,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隔着茂密的树林,她的身影被遮去了一半,看不清小脸上的表情。
“起来吧,朕闲得无聊,带沫篱出来走走。”
他淡淡地说了句,从几人中间经过,大步走向前方。
苏裴诚和几个儿子连忙跟上,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他,走向苏府后园。
苏染染这才慢吞吞地从树后绕出,一个人吊到了后面,左顾右盼,仔细观察着苏沫篱小姐生活过的地方。
“苏美人,皇上说,你的脚上有石头坠着吗,走这么慢?”
随驾的小太监匆匆返回,向她行了个礼,小声说。
苏染染嘴角抽抽,抬眼看前方,那群人早就走得没影了。
“苏美人,皇上还说,若你不快些,就在这里跪着等他回来。”
小太监又说了一句。
苏染染跟拧了发条似的,拔腿就走,这速度,颇有风风火火闯九州的味道,吓了小太监一大跳,这姿态可不像淑女所为。
走进大堂,屋里的人都已安座,听到她的声音,都朝她看了过来。
慕宸殇坐于前方,一副好整以暇,等着看戏的表情。
座上居然有两个面容相仿、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不消说,一定是苏裴诚和他的堂兄苏沈江,二人都穿着暗色的锦袍,分坐两边。
他们身边还坐着几位苏家公子,也分不清是谁家的,胖胖瘦瘦,高高矮矮,都在上下打量着她。
“父亲,伯父。”
苏染染唇角扬了扬,落落大方地走进众男子的视线中。
“沫篱,你与丞相也有近两年未曾见面了,去给丞相斟一杯茶。”
慕宸殇唇角扬扬,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着。
“是。”苏染染从婢女手里接过了茶壶,微顿了一下,然后向后转身,素手执壶,高高托起,往下一倾,那碧浓的茶水就倒在了地上。
“苏美人!”
“沫篱!”
堂上的人都大惊失色,这是给死人敬茶呢?苏沫篱是把父亲当成了死人?
苏染染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呼,微微侧过头来,长睫轻垂,沉默不语。
“沫篱,你这是何故?”
慕宸殇的长指在椅子扶上轻轻敲了敲,沉声问。
苏染染这才抬眼瞟来,看着那已站起来的男子,淡淡一笑,轻声说:
“母亲去世的时候,曾对父亲说过的话,父亲只怕早就忘掉了,只记得三夫人的好,不念得母亲的情,更不怜惜女儿受的委屈和苦楚。所以,沫篱自打被送进尼姑庵之时,就再没有父亲了,并且此生此世,再无亲人。”
苏裴诚往前走了两步,一脸动容。
“沫篱,为父从未有过这种念头,你做错事在先,理应受罚……而且皇上在此,你不得放肆,要珍惜现在得到的……”
苏染染快速转过身来,迎着他的目光,微抬着下巴,慢慢走近了他。
“沫篱很珍惜,所以天天谨言慎行,唯唯诺诺,胆战心惊,只盼皇上能念着往昔竹马青梅,多垂怜几分,除此之外,苏丞相不妨教教沫篱,还能如何珍惜?你说沫篱有错,天下人也皆耻笑沫篱不洁,可是沫篱洁与不洁,苏丞相最宝贝的三夫人最清楚明白,苏丞相在府中歌舞升平、儿女绕膝之时,可曾想过沫篱是如何熬下来的?好在皇上英明,他心如明镜,愿意不计前嫌,重新垂爱沫篱……”
殿上一阵静,苏裴诚的脸色难看极了,又不知如何接话。
苏染染心里大声冷笑,来苏府就是想试探她啊?慕宸殇你还嫩了一点!还有,你们苏府对苏沫篱犯下的罪过,也得给我还回来!
“呵,看看,朕的沫篱都要委屈得哭了,好了,到朕这里来。”
慕宸殇的眼角有了笑意,冲她轻轻地一抬手。
苏裴诚连忙跪下去,磕头说道:
“皇上,老臣确实不知沫篱所说是何事?”
苏染染一面把手放到慕宸殇的掌心,一面微笑着说:
“苏丞相,美人虽位于嫔妃之末,可也是皇上的女人,起码在人前,丞相你不能直呼沫篱之名。”
苏裴诚脸涨得通红,这是他女儿,不过相当于七品而已,难道他还要向她磕头?
慕宸殇眼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了,手掌一用力,把苏染染拉进了怀里,手在她的嘴上轻轻摩挲着。
“哈,苏丞相,你看看,沫篱如今变得……多有趣,牙尖嘴利的,哪里还像当日那个几棍子都打不出话来的丫头。”
“女大十八变,苏美人原本就心资聪慧,出阁之前当然会文静一些,如今经皇恩沐泽,自然脱胎换骨,璞玉生辉,大不同以往。”
苏沈江连忙哈哈笑着,给他们打起了圆场。
可是慕宸殇似乎并不领情,长眉微扬了一下,锐利的眼神扫向堂中各人,沉声说:
“不过沫篱所说的三夫人之事,丞相你查查清楚,若沫篱真受了委屈,朕可不会轻饶。”
“遵旨。”苏裴诚连忙又跪下,诚惶诚恐地应答。
苏染染却一偏头,轻声说:
“皇上,还是算了吧,丞相和三夫人恩爱非常,就算查清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要拆散他们恩爱夫妻不成?”
慕宸殇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凌厉起来,紧盯着苏裴诚说:
“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何况是对沫篱你犯下这样的大罪,丞相若想包庇,朕也不饶。”
堂上又是一阵寂静,不知谁的手碰到了茶碗,茶盖跌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让堂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皇上,老臣这就让夫人过来说明此事。”苏裴诚连忙起身,让人传来三夫人许梦莲。
许梦莲已知皇帝到来,却不知这堂上的人正在问她的罪,打扮得珠光宝翠的,在奴才的引领之下,妖妖娆娆地进了堂中,笑吟吟地向慕宸殇磕头问安。
“民妇见过皇上。”
苏裴诚走到她面前,使了个眼色,低斥一声:
“梦莲,你对苏美人做过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嗯?”三夫人看了一眼苏裴诚,又看向苏染染,只见她偎在慕宸殇的怀里,姿态亲昵,当下脸色就变了变,连忙磕头说:“民妇有罪,民妇不知苏美人所说何事?”
“呵,说的是三夫人帮沫篱另寻情郎之事啊。”
苏染染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梦莲虐|待了苏沫篱,今日她就帮这可怜的女子讨回公道。
“沫篱你切莫胡说,我何时帮你寻过情郎?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许梦莲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直身子,尖声反驳。
“沫篱若犯欺君之罪,依律,那是诛九族的,三夫人,你也别乱说话,你对沫篱做过什么,心中有数,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放个屁,也会有臭味飘过,何况你做的事简直臭不可闻。”苏染染拉下了小脸,凌厉地斥责她。
许梦莲作梦也没想到平常闷不作声的苏染染如此厉害,她看了看苏裴诚,见他浓眉紧拧,没有要帮腔的意思,连忙又说:
“苏美人,说话不要这样粗|鲁,您可是美人娘娘。”
“你放肆,怎敢如此和本美人说话?本美人自小尊你为母,你在人前柔情待我,可背着父亲,专门虐|待本美人,狠掐本美人胳膊和腿,伤都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从本美人失去母亲开始,新伤累旧伤,从未好过……许梦莲你承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