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凉:湿身为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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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男人阴冷如鬼魅的声音,“你们刚刚吞下的东西叫‘月盈霜’,顾名思义,此毒只会在月盈之日发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本门主保证每月的解药一定会准时送到你们的手中,否则……一旦过了子时,你们的头发便会一寸一寸地成霜,容颜一点一点地老去,只需一夜,你们便会变成一个迟暮的老太婆,随之,身体机能也会一项一项地丧失,直到死去。”
谪仙一般的男人,魔鬼一般的心灵。
现在想起那双幽如寒潭的黑眸,千城还是忍不住打个寒噤。
她不明白,江湖上以除恶扬善、劫富济贫闻名的黑煞门几时竟管起宫闱之事来?
监视这些王爷的行动又是为了哪般?
心下不禁苦笑,苏墨沉误会她是一个细作,她如今倒真是坐实了。
******
三月初八,黄道吉日。
四王爷苏墨沉大婚,迎娶东墨公主西陵雪,同时娶进门的还有孤女童素倾,以及御香坊的调香师千城。
三女同纳,这对一向深居浅出、人淡如菊的四王爷苏墨沉来说,实乃罕事,朝野震动。
当今圣上更是亲临四王府为其主持大婚,百官同贺。
红绸铺天盖地、喜乐连绵不绝,迎亲的队伍更是浩浩荡荡绵延几里。
当然,这个队伍只是迎接东墨公主西陵雪的,其尊贵的身份,是为四王爷正妃。
而童素倾因本就长居四王府便也省了迎亲的麻烦。
当千城抱着小白坐在喜轿中扯下红盖,轻轻撩开窗幔往外看的时候,就只看到三个人。
两个轿夫,一个喜娘。
*****
不好意思,素子有些事,更新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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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白色袍角
清华苑
满室的婚庆大红,熏香袅袅、红烛摇曳。
鸳鸯雕花楠木床上,千城头顶喜帕坐在那里,素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小白的软毛,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五味杂陈,却独独没有作为新娘子的喜悦。
这几日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般,让她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她就这样嫁人了吗?
没有祝福、没人迎接,甚至连拜堂的过场都没有走一下,就被送进了这个幽深的小苑里。
她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从来不是。
可今日她堂堂的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竟然跟着别的女人一起嫁给了同一个男人。
想想都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
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就图那个男人和萧寒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吗?
她不知道。
会后悔么?她问自己。
答案还是不知道。
其实后悔又能怎么样?她已然没有了退路。
她身上还中着‘月盈霜’的毒。
黑煞门的细作?
她想着都觉得好笑,就凭她今日这般待遇,她又如何能监视那个男人?
*
觥筹交错的喧嚣声远远地传来,欢声笑语,夹杂着礼花的噼啪声,愈发显得清华苑的冷清。
看来,那个男人今夜是不会来的。
西陵雪是正妃,又是尊贵的边国公主,所有的热闹都应该是她的。
即使没有西陵雪,也还有一个素倾在前面,那个男人对此女的宠溺,她也早已见识。
所谓春宵苦短,就这两个女人,他只怕早已分身乏术,又如何会想到清华苑?
这样也好!
他现在不过是顶着萧寒的脸的陌生人而已,要真正接纳,无论是心,还是身,她都没有做好准备。
红烛过半。
肚子有些饿了,一整天竟没有一个人过来问一声,连原本送她进来的那个喜娘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瞧热闹去了。
千城一时气闷,抬手准备扯掉喜帕寻些吃食,却骤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她一震,连忙作罢。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终究还是来了吗?
千城咬着唇,一颗心突然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一下一下仿佛都能撞进耳朵里。
来人在她面前站定,透过喜帕的下面,可以看到一双金线黑靴和一截白色袍角,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骤然,有什么东西划过大脑,白色,怎么会是白色?
不应该是大红袍角吗?
她一惊,还没做出反应,眼前蓦地一亮,喜帕已经被人掀开。
“千城!”
她心跳骤停,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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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在做什么
☆、【015】在做什么
她心跳骤停,怎么会是他?
三王爷苏墨风。
他就那样紧紧地凝着她。
剑眉长飞、皓月薄唇,只是一双凤眸迷离,似蒙上水雾,又夹杂着一丝猩红。
他再次喃喃低呼,“千城……”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千城不禁蹙了蹙眉,本能地伸手戒备地抵在二人之间,冷声说道:“三王爷,你喝多了!”
苏墨风似乎并不为意,依旧目光黏浓,眸中纠结着痛苦的神色,“千城……我知道是你……染千城……”
千城心头一跳,自从易容进了御香坊后,没有人知道她姓染,他又是如何得知?
正惶恐思量之际,骤然脸颊一热,男人滚烫的大手竟是捧起了她的脸,而他手中的动作更是让她大惊失色。
他……他竟然在摩挲她脸颊的边缘,似乎想找到并揭开她的人皮面具。
啊!
她惊呼,双手大力地推拒,想挣开他,“放开我,三王爷,请自重!”
可是男人似乎认定了什么一般,依旧紧紧地捧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的脸颊边缘不停地摸索。
“啊!三王爷……你干什么?”
千城嘶哑着喉咙厉喝,又惊又恼,挣扎着,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骤然,面上一松,身前的人影被人拽开,一股浅檀入鼻,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轻拥入怀。
“三哥在做什么?”温润低沉的嗓音响在头顶,虽不重,却透着渗人的寒。
是他,他来了!
千城说不出心中的感觉,那一刻眼角竟微微湿了,在他的怀里,她抬起头,正好撞上他垂眸看向她的目光,他弯了弯唇,轻声道:“别怕!没事了!”
今夜的他一袭红衣似火、赤玉冠发,俊美得无法比拟,他柔柔地看着她,黑眸中的深情似乎能将人淹溺。
以前萧寒也是这样看她。
千城一时痴怔,忘了反应。
骤然,“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突兀地响起。
“孽障!她是你的弟媳!”
千城一震,侧首,一袭明黄入眼,正是当今圣上文帝,在他的身后是数道错愕的目光。
竟是一屋子的人。
男男女女、各府王爷女眷、皇后,甚至连皇后的随侍云蔻也在,她抿着唇,看着千城,水眸中流转着担忧。
苏墨风捂着发烫的脸,酒顿时醒了不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心中一时又是窘迫又是懊悔,“父皇。。。。。。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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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一场好戏
苏墨风捂着发烫的脸,酒顿时醒了不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心中一时又是窘迫又是懊悔,“父皇。。。。。。儿臣……”
“哼!”文帝冷哼,沉声命令边上的侍从,“三王爷喝醉了,还不快将人给朕扶下去!”
“父皇,儿臣……”
苏墨风还想解释,却又被文帝厉声打断,“怎么?还嫌丢人现眼得不够?”
苏墨风眉心微拢,不得不抿唇住了口,在被侍从搀扶着走出去的时候,他又回头朝千城望了一眼,千城别过脸,眼角的虚光却是蓦地看到十四王爷苏墨宇淡笑着朝苏墨沉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千城心中一撞,抬头,果然也看到苏墨沉睨了十四一眼、唇角微微一勾,只一瞬,又恢复面沉如水。
一股蚀骨的寒意兜头淋了下来,顷刻便渗透至了四肢百骸,她怎么给忘了,苏墨沉本就觉得她是苏墨风的人?
看来,皇帝和众人是苏墨沉故意引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这一场好戏。
她甚至怀疑,连苏墨风醉酒也不排除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局,玲珑局,她不过是局中人而已。
方才的温情瞬间灰飞烟灭,她闭了闭眸,将脸复又埋进男人的怀里。
依旧轻檀入鼻,依旧心跳有力,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他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可在众人的眼里,却是另一幅光景。
他们只看到新娘子在四王爷的怀里埋首不抬,似是吓得不轻,而男人的大手来回抚摸着她的背脊,似乎是在安抚。
鹣鲽情深。
似乎第三个人都是多余。
众人一时尴尬,征询的目光齐齐看向皇帝,皇帝沉了眸,终于发话,“夜也已经深了,各自都回吧!朕和皇后也回宫了。”
众人纷纷行礼,鱼贯而出。
“父皇……”是苏墨沉,他起了身,手臂却还保持着紧紧抱着怀中女子的姿势,“三哥也是替儿臣高兴,一时喝得多了,请父皇莫要再怪三哥!”
皇帝顿住脚步,回头深望了他一眼,“难得你还还替他说情!”话落,复又转身离去。
“儿臣送送父皇!”
皇帝扬手制止。
屋里恢复了初时的静谧,千城挣脱了苏墨沉的怀抱,一个人缓缓走向案桌边坐下,红衣妖娆、小脸清冷。
苏墨沉眸光微闪,似乎方才她的柔弱不过是一场梦,他也不想解释,转身便往外走。
“苏墨沉!”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他回头,就看到灯光下的女子一脸的落寞,却硬是将下颚倔强地扬起:“我不是非要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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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不重要了
他回头,就看到灯光下的女子一脸的落寞,却硬是将下颚倔强地扬起:“我不是非要嫁给你的!”
他怔了怔,只一瞬便又轻轻一笑:“知道,你也可以嫁给三哥,或者父皇!”
他说得云淡风轻,眼梢微抬,目光斜斜地落在她的脸上,黑眸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千城一时气苦。
如果说她想说明点什么,其实也不过是想在他面前争点自尊而已。
可是这个男人却偏偏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心口一阵闷堵,她抬手轻捂,微微粗重了呼吸,“苏墨沉,不管你信是不信,我跟三王爷半分关系都没有!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苏墨沉倒也不恼,眸光下移,落在她捂着胸口的手上,若有所思,片刻又抬起眸子淡淡地睨向她,“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做一丝停留。
直到那抹红衣翩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幽幽夜色里,她都还没明白过来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过了许久,胸口的闷痛才缓和了些,她起身,准备关了房门,这才发现小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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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色如雾。
王府水榭的游廊上,一抹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他微微抬着头,凝着天边如钩的月影,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水的月光倾泻,将他刀削一般的五官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泽。
千城第三次揉眼看过去,才敢肯定那人是苏墨沉。
她不明白,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他为何让三个女人独守空房,却自己一人独站此处?
她以为,以他心思缜密、顾大局的性格,他定会在西陵雪那里,即使他不愿意去西陵雪那里,最起码也会去素倾那边。
夜风拂过,带起他的墨发和红袍,妖冶地盘旋,竟让人生生萌出一种感觉,似乎他是天地宇宙间独行的一人,有着浓烈的孤单。
他垂眸,低低的一声叹息,幽幽月色下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的萧瑟沧桑,千城有些吃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