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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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的痛越发尖锐起来,有如针扎。
花轿开始前进了,走过街道时,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纷纷议论说,震南王的女儿出嫁,场面比嫁公主还大呢。
走到王府前,只听得一阵吡哩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烟气四处弥漫,人群也沸腾了起来。天洛下了马,走过我身边,向花轿走去。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视线若有若无的飘过了我的脸。我的手一抖,捧着的盒子稀里哗拉在了地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些惊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连忙矮下身子去捡盒子。只是由于内心的慌乱,手开始不听使唤,越忙越乱了起来。
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了我全身,我的心一颤,那双手又帮我拾起最后一件物什,我抬起头,与他深邃的目光不期而遇。我痴痴的看着他,几乎忘了身在何时何地。
他的眼光中带着一股探究的味道,但也只是一刹那,他很快的站起身,若无其事的走过我身边,继续向花轿走去。虽然只是电光石闪的一瞬间,但我仿佛看到他眼光中透出一丝熟悉的温柔……
徐公公走过来,小声责备道:“看你素日最是稳当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快下去吧!”
我低下头,向队伍的后面走去,路过桃儿时,她鼓励地拍拍我的手。这场小小的插曲很快的平息,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我忍不住回过头,天洛已经掀开花轿的红帘,将紫睛抱了出来。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我眼睛一湿,一低头,转过身黯然离去。
在欢呼声中,在鞭炮声中,在一片热闹的婚礼中,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正在慢慢慢慢的退场。
也不知这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眼前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耳边有喧天的声浪在响着……
回到宫里,我以累了为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房,也没有吃饭,就那样呆呆在躺了两天两夜。
似梦似醒时,我便摸着脖项上那串项链,对着空气说:“为什么要送我来这里?我宁可从来不认识他……”
耳边似乎飘起了梁静茹的那首歌“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桃儿跟徐公公说我病了,徐公公便也不再责备我,便找桃儿替了我的职。第三天,我终于打起精神起了床,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我还是要坚强地在这后宫里活下去。
正文你在哪里
天洛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个远去的宫女的背影,心头竟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心疼的熟悉感。刚才,在众人一声惊呼中,他低下头,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礼盒,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会停了下来,帮那个慌乱的身影拾起了最后一件东西。其实依他原本的性子,是不会理会这些小事了,也不必理会一个小小宫女的失误,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帮她,这种感觉很奇妙,好象帮她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
当那个宫女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她的眼睛清澈而深情,好象在对他说千言万语。就象是然儿靠在他怀里,望着他的那种眼神……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花轿,心底却泛起涟漪。然儿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他感觉她一直在身边,不曾离去。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真实得好象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到她恬静温柔的笑靥……
他掀开了花轿中新娘的盖头,紫睛对他无限甜蜜的一笑,他眼中的火花一暗。在那一刹那,他居然有种奇怪的幻觉,好象失踪的然儿在跟他开玩笑,就藏在花轿中,但紫睛的一笑打碎了他的幻觉,他压下心底的杂念,眼中恢复了平静无波。
深夜,所有客人和闹洞房的人都散去,天洛站到院中,对石坚道:“你帮我去查一查今天那个宫女的底细。”
石坚一怔,想张口说出真相,但想到然儿的嘱托,便咽回了到嘴边的话,说了声“是”,转身离去。
天洛向洞房门口走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娶亲了,但在他心底,从未有一个女人占据过他的内心。婚姻是政治需要也好,是圣旨不得不遵从也好,他都习已为常,没有放在心上。女人,不过是他生活中的点缀,只需要给她们一点点关心,便会换得她们全心全意的爱恋。所以,他也从不吝啬他的温柔,虽然那所有的温柔不过是飘浮在水面上的浮萍,无根也无凭。
然儿的失踪,让他内心深处失陷了一个角落,让他才意识到,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然已经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她说过,她不要他的宠爱,她要的是他发自内心的爱。原来他也可以这样的爱一个女人吗?
他晃下头,摇碎了脑中关于然儿的身影,他相信然儿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到那时,他会告诉她,他是如何思念她,他对她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愿意与她分享一切喜怒哀乐!
和紫睛喝完了交杯酒之后,喜娘和丫头们都退下了。
紫睛笑着看着他,说道:“洛哥哥,你记不记得我十岁时对你说过什么话?”
天洛笑笑,摇摇头。他一直把紫睛当作和静宁一样的妹妹看待。
紫睛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道:“那时候,我就说过要嫁给你的,你还笑我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丫头。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洛哥哥,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分离。”
天洛微笑,当年的顽皮的小丫头的确是长大了,竟然变成了他的王妃。
紫睛还要说什么,忽然门被敲响了起来,有丫头战战兢兢的说:“王爷,王爷,玉侧妃好象要生了……她疼得厉害,一直叫您的名字……”
天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站起身,道:“叫平福快去请稳婆!”
紫睛噘起了小嘴,真是的,这个玉侧妃,什么时候生孩子不好,偏要在这个时候生孩子,分明是故意扰乱。从小在震南王府见到的妻妾之间明争暗斗的多了,这点小把戏休想扰乱她的洞房之夜。
紫睛扬声道:“我和王爷都睡下了,王爷明天再去看她。”
天洛笑着揉下紫睛的头,道:“不要这么小气,我去去就来,等我一会。”
没等紫睛反对什么,天洛起身走出了门。紫睛恨恨的将床上的霞冠扔在地上。结果,她直等到了天亮,天洛依然没有回来。
天洛一进玉娇的房间,玉娇一看到他,立刻大声的呻吟了起来。“王爷,您怎么来了……”
这时,丫头已经带着稳婆进房了,稳婆笑着对天洛道:“王爷,您回避下吧,大婚之夜不吉利!”
天洛便握紧玉娇的手,轻声道:“我在外面守着,不要怕。”玉娇皱着眉,流下泪来,但天洛仍抽出了手,退出了房中。
天洛在院中坐了一夜,他一边饮着酒,一边沉思着。
天亮了,孩子一生下来,玉娇便急切的支起身子,问稳婆:“是男是女?”
“恭喜玉侧妃,是个郡主!”
玉娇无力的倒在枕上,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新王妃进门之际,本指望生个儿子稳住地位,没想到居然生了个女儿……
李文谋在楚韵楼门前停了下脚步。楚灵儿正在柜台前和伙计对帐,一见到李文谋,又惊又喜:“李大哥,你来啦!”
自从姐姐失踪后,李文谋经常来楚韵楼。还带朋友来,帮衬了楚家不少的生意。
“灵儿”李文谋走进酒楼,早上的人不多,“你姐姐还没回来吗?”
灵儿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可不是嘛,把我爹我娘都急死了!前一阵,还有人把我娘给绑了去,问我姐的身世和下落,幸好没事,不到一天,就给我娘给送回来了。”
李文谋沉思的点头,好象有一股势力也在查然儿的身世和下落。难道然儿的失踪就跟这伙人有关吗?可是他们逼问然儿的下落,分明不知道然儿在哪里。然儿,你到底在哪里呢?
虽然楚然儿机智沉稳,应该会明哲保身,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可是他的心,还是牵挂着她。
第一次见到她,他的心便已经落在了她身上。在她失踪的日子里,唯有呆在楚韵楼,才能感觉和然儿靠得很近……
李文谋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了一个彪形大汉,他戴着一顶斗笠,身材高大,满脸的胡须遮住了半张面孔,身着简朴,腰上佩着一把刀,打扮得象个江湖中寻常可见的武夫。他机警的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看到几乎没有客人,便坐在最里面的桌上,只是要了一坛酒,自饮自酌起来。他好象在等人,又好象不是,神情萧索。
他将客小二叫过来,问了几句,便放下一锭银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灵儿一直站在柜台后面好奇的观察着他。他一走,灵儿就问客小二这大汉到底说些什么。客小二说,这位客官啊,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问大小姐回没回来。
灵儿皱起了眉头,纳闷了半天,想想姐姐也不认识江湖中人啊,怎么居然有这样的男人找她呢?唉,姐啊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怎么全天下的人好象都在找你?
正文韩太医
梁明帝正在明心殿中处理政务,李公公在殿中当值。
我和桃儿便在后殿准备茶点,桃儿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声地说:“这是怎么了?这么些日子也见不到你有个笑模样?嘿,我刚才听小冬子讲了个笑话,真真是笑死人,我讲你给听。”
我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桃儿继续说:“话说有个人,留客人在家吃饭,桌上有几个菜都是豆腐。主人一边吃一边对客人说:“豆腐就像是我的命一样,我觉得任何别的菜,味道都没有它好。”过了些天客人回请他。客人记得他特别喜欢吃豆腐,便在肉里鱼里都加了豆腐,可是吃饭时,那人却专挟大鱼、大肉吃,而豆腐却连碰也不碰。客人很奇怪,就问他:“你不是说过‘豆腐是你的命’吗?你今天怎么一块豆腐都不吃呢?”那人说:“豆腐是我的命,可我要是见了鱼呀肉的,就连命也不要了!””
我不禁笑了,桃儿拍手道:“看,笑了吧,我就说嘛……”
正在此时,忽然大殿之上传来一声巨响,似乎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上。我和桃儿不敢作声,面面相觑。
随即,梁明帝暴怒的声音响起:“赈灾粮半路被截?限你七天之内追回,否则提人头来见我。”
我和桃儿连忙走至侧殿门口,桌上的东西都似狂风扫落叶一般地散落一地,一个大臣跪在殿中,象筛糠似跪头,口里诚慌诚恐地道:“是是是……”
梁明帝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清,忽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李公公慌忙上前扶住,担心地道:“皇上息怒,身体要紧。”
梁明帝喘了半天,对大臣道:“滚下去吧”。那个大臣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扶胸思忖了一会,梁明帝道:“去将八王爷天洛给我叫来,这件事就交给他督促去办。”
刚说完,他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见势头不好,李公公一转头,看见我和桃儿,道:“桃儿,去太医院请太医来!”桃儿急急忙忙地去了。我小心翼翼地进殿收拾地上的残局。
梁明帝叹了口气,李公公扶着他坐下,劝道:“皇上,张太医说过,不让您轻易动气,您要保重龙体啊!”
梁明帝的脸上呈现出老人的疲态,道:“朕的病千万不可声张出去……”
“是”李公公一脸忧色。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