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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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内忧如此深重之际,边墙之外又有酋夷不臣,塞北蒙古鞑靼诸部屡屡叩关南犯,更有辽东伪金叛虏叛逆朝廷屠戮辽东士民黎庶一心与帝国朝廷为敌,辽东边事之急迫,虽村俗匹夫亦知也。
当此帝国内忧外患分崩离乱之世,救亡图存迫在眉睫,每个人都得在这翻覆乱世中沉浮挣扎,以求占得一席容身之地。对于经营钱庄银号的商人们来说,虽然财势雄厚,也同样要为自身的乱世生存而奋力拼搏,故而白天勰、秦彝、王周鼎对王蕹‘事关生存’之言均是心有戚戚焉,颔首赞同,连‘德兴隆’的总管事钱谦也有同感,叹息道:“圣人云,定于一,不是没有道理啊。天下离析,为商不易,信然也!”
秦彝大笑,接口说道:“孟尝君门下弹铗要鱼吃的冯驩有‘狡兔三窟’计,我等为商不易,故此也须商量个乱世立身的妥当之策才行,虎狼当道,狡兔三窟,亦是不得不尔!”
“正是,正是!”白天勰一向挂着笑容的胖脸显得非常严肃,“力不能胜当用智!咱们还是闲话少说,直入正题吧。”
“哗啦!”王周鼎自袍袖中取出一柄描金香折扇,轻轻扇动,“此次我等五家商议,早已定下商榷事项,就是针对信局联盟、银钞纸币、金银铸币这三大项会晤商议,其他需要商议确定的琐碎事项亦有二十余项,鄙人就不一一列举了。鄙人意见,我等先确定当此乱世之秋,这三大事项还可行不可行?如属可行,则我们五家再来商议如何分工配合协力推动;乃至每一事项的详细章程注意事宜等如何拟订修正。这样一来,方能纲举目张,有条不紊的商议出实效成案。”
“王大掌柜此言甚是。”太平兴国钱庄的少东王蕹点头,“愚见以为,信局联盟当下已是刻不容缓,我等早一天商定联盟的章程细则,就早一天受益,这就列为商议第一项吧。”
王蕹这话一说,其他几人都没有反对,如此便首先商议起“信局联盟”的相关事宜。
帝国官方的邮驿历来不向一般平民开放,只有官府中人和乡宦、举子、进士等一类人才有一些机会,可以半公开的公器私用,趁便利用帝国官方邮驿,附带的邮递其私人的信件,人多称之为‘附递书信’,这虽然已不是什么秘密事体,却也不能大模大样公开的邮寄私人信件和物品。若干世代以来,平民私人要想向远方亲属寄递家书信件,大都只能想办法托人捎带或遣家里仆从专人送达,诗圣杜甫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正是这等情形的写照。千年前的势豪之家也曾设有“私传”、“私邮”和“私邸”等,为过往商旅提供食宿、办理货物存放之余,也兼而捎带平民私人信件,但亦不过是大海浪花一朵,延续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消逝得无有踪影,但凡国家一统天下太平,因割据分裂而兴的私邮想不消失都是不可能的。
自国朝肇造,工商贸易逐渐兴盛发达,超过前代,不少大商巨贾迫切需要一种方便快捷的法子,加强业务间的联络,加快消息的交流。譬如各地联营的钱庄银号以及大商号的分支联号间,必须相互传送本行号的业务文牍(兼而捎带私人信件)。更重要的是货物集散和资金汇兑,都急需一种联合营业的邮递组织承担起递送信件物品、经办汇兑函件、联络交流业务等职任。
于是大商家多有模仿帝国官方邮驿而自设的信局,以因应商家业务勃兴之情形者,初起之时仅有钱庄、商行兼营信局。后来较大的车马轿行因有行业优势,在载运旅客、货物的同时也多兼营民间私人信件收寄递转,虽不称信局之名,而有信局之实。
时至今日,帝国之内,独资、合伙、兼营、专营、联营的信局均有,星罗棋布,几乎无城不有,天南地北边关塞外莫不遍设。在信局发达之区,邮递路线获利较多,众多单帮信客、车马行都一窝蜂的加入这一行业,致使彼此竞争非常激烈,终至许多信局无利可图或入不敷出的地步。有的信局甚至不顾国法,大肆走私,败露之时,常以暴力抗拒官府查缉,显露十足的黑道帮伙本色。
讫今为止,帝国各地信局间虽有联营协作,但多是小本分散经营,尚未有大型信局脱颖而出。
五大钱庄原本各自都兼营自办信局,但鉴于时势纷乱,为节省人力物力财力、降低营商成本、规避和分散风险起见,早在数年前就在酝酿将各家信局剥离出来,合伙共办一家大型专营信局,除了为五大钱庄及关系商家递送信件包裹、汇兑函件之外,也对外收寄民间私人的信件物品。但酝酿至今,因为利益的牵扯,五家一直无法达成最终的妥协,直到这次才因为形势的紧迫而真正提上五大钱庄聚会商榷的议事日程,而且商定此次必须妥协定案。
事实上五家联手出资创办“信局联盟”,还有以钱庄银号的雄厚资金作后盾,在竞争中挤垮兼并其他大小信局,垄断民间邮递的一层用意。即使“信局联盟”因为一些原因最后不能达成完全垄断的意图,那么“信局联盟”确立下来的秩序、准则和行规,也必定迫使其他信局不得不也遵循这些规则经营,从而使“信局联盟”高高在上,处于绝对优势的经营地位。这就是商界争霸先发制人的大谋略。
“信局联盟”的大框架在王周鼎、钱谦、白天勰、秦彝、王蕹五人反反复复地争论商榷中逐渐完成,当然还有很多琐碎需要一定时间来完善,但那已是后话,毕竟最重要的纲要部分已经达成妥协,余下的事项都可以暂时放开不管。
不知不觉间,画舫已经转到炮山河上,时已深夜,桌上茶点也渐渐空了,王蕹命仆人端上糯滑香甜的冰糖银耳莲子羹消夜时,今夜的商榷议事这便暂停了,待得明日,这几位要议的重大事项还多着呢。
炮山河十里水程风光,清澄缥碧,只是这时透过舱窗望去,大都隐没在了沉沉夜色当中,悠悠往来的花船画舫此时恰是热闹光景,船上灯光将沿河两岸照得分明可见,花木扶疏,楼榭亭台,青山隐隐水迢迢,一程接一程连绵而来,如此夜色,亦大有可观也。
欢尽三更短梦休,一宵才得半风liu,谁个人儿开帘去,暗触玎玲碧玉钩?
寂寂深闺,银灯高照,晨光已透茜窗纱,房中金鸭儿兀自袅袅生烟,香雾空蒙,缕缕清风勾绕着幽幽的香气直扑入芙蓉轻绡帐中。
轻绡帐里,春guang无限。
娇媚明艳的紫绡被雷瑾压在身下肆意调弄,此时早已娇喘吁吁,呻吟阵阵,遍体酥软,星眸微阖,陷入情火欲焰的十面埋伏。
凝脂雪玉般娇嫩腻滑的身子厮磨辗转,巍巍耸挺的一双硕乳跳宕起伏,紫胀硬凸的乳蕾摇摇颤颤眩目勾魂
脂腻双股,湿润*,雷瑾驰骋其间,肆意狂野
温婉媚丽的绿痕,肌骨莹润,此时亦不着片缕伸展四肢慵懒地侧卧于一旁,虽然昨儿夜里已是几番催花雨过,然而眼下目睹雷瑾与紫绡近在咫尺的恣肆缠mian,她的俏脸脖项仍不免重重渲染上妩媚的红晕,鼻息咻咻心旌摇荡间,双股紧挟赤蒂勃然滑津横流,娇躯已是酥麻了一半,喉底无声低吟,再是说不出话来。
绿痕欲待翻身转侧,奈何帐中虽然宽阔无比,却仍是拥挤不堪,容身不得,上自正室夫人孙雨晴,下讫栖云凝清、翠玄涵秋、倪法胜、倪净渊、夜合、阮玲珑、万枝儿、香袅、红丝儿、拂儿、云雁、冰縠、金荷等一干妾室和通房丫头全都挤在这榻上,经历了云雨翻覆之后,此时个个如痴如醉,尽在黑甜酣睡,赤裸袒露,妙相毕呈,你叠我压,肌肤相偎,群芳争艳,一榻春guang,既分不清是谁的粉腿玉臂,也辨不明是谁的玉弯雪股,荒唐到了极至,*到了极点
“唔爷好坏”
一声娇嗲呻吟,瘫软迷醉的紫绡方自逆枯转荣,从欲仙欲死的极乐巅峰中醒转过来,“呀,爷坏死了!奴家不依啦!”
腻死人的柔媚立时勾得雷瑾神魂颠倒,再次跌进紫绡的温柔乡
蓦地一个翻身,雷瑾忽然将绿痕修长莹润的丰腴娇躯压在了身下,口手齐动,贪婪索吻之余,双手肆意抚mo,受用着触手盈握的光滑娇嫩。
“爷哦快放开!不许嗯不许再碰人家爷你坏透了哦,不要好弟弟不要饶了姐姐啊,再不行了嗯哦”
羞不可抑的绿痕娇吟着,躲闪着雷瑾无所不至的魔手,然而羞涩娇态妩媚动人更令雷瑾痴迷,雄风陡盛
“爷”
一声娇媚长吟,濡湿火热转瞬被硬倔硕大充实,绿痕心尖儿一荡,春水迢迢,不尽缠mian间,半推半就的已经由着一对丰润挺翘的乳峰落入‘好弟弟’的掌握
“绿痕好姐姐”
雷瑾急急喘息,喃喃低语,熊熊欲火尽情宣泄在绿痕丰润娇美的身子上
乱云急雨,倒立江湖,不知云者为雨,雨者云乎?
玳瑁帘中别作春,珊瑚窗里翻成昼,来如chun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云雨遽散,春qing犹在,只是心中有些惋惜惆怅,又觉回味无穷。
雷瑾已然适意满足,双臂紧紧拥美在怀,绿痕趴伏在雷瑾身上絮絮低语,娇嗔不已:“爷昨儿夜里闹了一宿还不够么?早课才完又来折腾人家,以后再不可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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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8
第六章 乱世图存(二)
雷瑾懒懒地躺着,惬意地回味着方才的云雨激情,不觉微微含笑。
绿痕对雷瑾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何等熟悉,哪里还不知道雷瑾这位爷肚子里是什么样的花花草草?见状不由玉颊轻晕,媚态横生,伸出水嫩葱根般的修长玉指,轻轻揉着‘好弟弟’雄壮虬突的胸肌,又作怪地捻动夫君大人的胸前*。
正在两人缱绻迷醉之时,一旁紫绡偎依过来,伸出一双粉臂也搂住雷瑾,明眸流波,妩媚入骨,待到绿痕惊觉时,三人抱成了一团,彼此都已不忍分开。
被雷瑾强健有力的臂膀搂在怀中,感受着夫君大人胸膛的宽厚和强雄的心跳,绿痕心头甜丝丝蜜腻腻,愈觉亲密,虽然此时还有紫绡分享着这甜蜜一刻,但已无悔此生,不求永生永世,但求此刻曾经拥有。
良久,紫绡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大伯子(即武宁侯雷顼,雷瑾嫡亲大哥)在辽东和朝鲜藩国铸造金币银洋(银元或银圆),爷听说了吧?”
“嗯,这个事在上个月的〈形势汇纂〉中有提到,还附有详尽的综合分析;〈政务简报〉、〈谍情简报〉也有提及。”雷瑾眼中神光一闪,说道。
如今的辽东边塞,形势很是复杂,帝国辽东镇、伪金叛虏(建州女真)、蒙古鞑靼察哈尔万户诸部(蒙古大汗驻帐万户,帝国称为土蛮部或小王子部者)、喀尔喀万户诸部、科尔沁蒙古诸部、朝鲜藩国、野人女真等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互有攻守,在这样的苦寒风霜之地,立足十分不易,只有不畏风寒霜雪且特别强悍善战者能在此zhan有一席之地。与雷瑾据守的西北边塞相比,形势甚至更为恶劣。
武宁侯雷顼能在此万难境地中,以铁腕手段趁势囊括辽东军政大权;编练水师不断袭扰伪金叛虏占领的辽东腹地;又断然出兵,乘机登陆朝鲜藩国,挟持曾屈服于伪金叛虏的朝鲜李王,令其改弦易辙重新臣服于帝国旗下,从而利用朝鲜藩属的人财物狠狠打击伪金女真,形成对伪金叛虏的两面夹击之势,一举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