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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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小产的,确有不同之处,脉象呈表,乃浮数实脉,若是不慎摔倒撞击一类的小产,脉象呈里,应为虚迟细脉。
沈静初眼睛一亮:“真有不同之处?晓韵姑娘,能否帮沈家一位姨娘诊脉?她说是服用了红花小产,我疑心不是这般简单。”
罗晓韵也不作细问,只道:“举手之劳罢了。”
宝音方才按着沈静初的吩咐,已将锦苑余下的血燕端出,沈静初示意宝音将血燕端至罗晓韵面前:“还有一事想麻烦晓韵姑娘,晓韵姑娘能否帮静初检查这血燕里头是否有红花粉?”
罗晓韵捏了一块血燕在手,仔细的闻了闻,放下以后道:“静初姑娘,这血燕里头,确实有红花粉。”
宁氏与沈静初身子皆是一震——什么?这血燕里头,果真有红花粉?
宁氏更是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这么说来,刘姨娘小产,确实是因为她送去的血燕?可是,她的血燕里头,为何会有红花粉?!
沈静初整个人软了下来,她为了保险起见,让罗晓韵检查里头是否真有红花粉,若无,那绝对是刘姨娘那里搞的鬼,若有……
那便是锦苑里面有鬼了!
不过想到如今幸得查到里头有红花粉,否则母亲误食而小产了,那可就悲剧了。
罗晓韵见两人如此惊诧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侯院深深,仿佛有着无处不在的算计。
心中叹息了一声,道:“静初姑娘不是让晓韵替一位姨娘诊脉么?”
沈静初失望的摇头道:“不必了,我原先是疑心她,如今……”
她原先疑心这红花粉是刘姨娘自个儿加到血燕里面污蔑母亲的,所以她怀疑她的脉象会有异,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谁起了这般毒害母亲的心思,又成功的一箭双雕,既害刘姨娘没了腹中块肉,又让母亲背上这只黑锅?
张姨娘?姜姨娘?或者是二婶婶戚氏?
宁氏浑身哆嗦,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猛然抬头对罗晓韵说:“晓韵姑娘,还是麻烦你走一趟吧。”
她虽是好心,但确实让刘姨娘小产了,对于此事,宁氏心存愧疚。罗晓韵医术高超,有她替刘姨娘开方子,刘姨娘应会好的更快。
她竟真真是直接让刘姨娘小产的真凶!
沈静初知晓宁氏心中有愧,点点头,带着罗晓韵一同去了香苑。
进了香苑,沈静初对瘫软在床上的刘姨娘说明她奉了宁氏之命带罗晓韵姑娘给刘姨娘把脉,罗晓韵乃东方卿的徒弟,医术高明,若有她的药方调理一番,身子恢复的快,想要再有孩子也不是难事。
当然,最后一句,是沈静初为免刘姨娘拒绝而加上去的。她懂宁氏的愧疚,她想尽一番孝心。而刘姨娘有可能因宁氏害她小产一事心存抵触,不一定乐意让罗晓韵给她把脉。
果然听到最后一句,刘姨娘哼哼唧唧了一番便让罗晓韵上前把脉开药方。当然,待沈静初罗晓韵二人离开以后,刘姨娘便让丫鬟带着方子去让平时替她瞧身子的大夫看看,以免这罗晓韵是宁氏派人害她之罗晓韵与沈静初离开香苑,一路沉默,进了锦苑的东次间,沈静初见罗晓韵脸色沉重,会意的吩咐丫鬟们退下,罗晓韵这才开口道:“静初姑娘,方才我替刘姨娘把脉,她的脉象,根本就不是服用了红花后的小产脉象,实乃身子燥热又一时怒气攻心的小产之象!”
第九十七章 怀疑
宁氏与沈静初两人大吃一惊,不可置信道:“什么?!姨娘的脉象,不是服用红花后的小产脉象,而是身子燥热怒气攻心的脉象?!”
这么说来,刘姨娘根本就不曾服用过那含有红花粉的血燕?
罗晓韵脸色微凝道:“依脉象所看,确实如此。”
宁氏却是松了口气。这么说来,她并不是刘姨娘小产的罪魁祸首,她没有直接或间接导致刘姨娘小产,害沈家痛失血脉,至少她不必良心不安。可是。。。。。。
她疑惑的转向沈静初,只见她眼眸微沉,脸色凝重,似乎在深思什么。
半晌,沈静初才抬头,对罗晓韵道:“晓韵姑娘,若是日后有需要,晓韵姑娘可否为今日之事做个证?”
罗晓韵点头应了一声。忽的又想起另外一事,脸上挂了清淡的笑容道:“静初姑娘,前几日师父已经回来了,我与他说了你想学医之事,师父说想见你一面呢!”
“见我?”沈静初惊讶。东方卿素来隐世,不喜见人,怎地忽然想要见她呢?她并无做出任何轰轰烈烈之事,也非什么冠绝京华小有名气的才女啊?除如果——“恶女”才算名气的话。
“是的。”罗晓韵含笑点头,眸中的有股意味不明的笑意,让沈静初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师父道,若十日后静初姑娘得空的话,请静初姑娘去一趟清风居。”
清风居是东方卿所住之处的雅号。沈静初实在没料到东方卿竟会对她如此另眼相看,以为不过是拜罗晓韵为师罢了。并不需要如此繁复的礼节,更没想到东方卿会愿意见她。要知道,不管是何等王侯将相求见,东方卿也从不放在眼内,就连当今圣上,几次欲请他入宫教导几位皇子也遭拒绝。
如此清高的一个人,想见她,大抵是怕罗晓韵收错了徒弟,以致她这个徒孙会砸了他的招牌?
沈静初点头道:“静初得空。只是不知东方先生要见我,是为了……”
罗晓韵眼中闪过笑意道:“这个晓韵却是不知了。师父的心意,我们做徒弟的总是难以揣摩。”
沈静初总感觉罗晓韵的笑容中透露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之处,她疑惑的问道:“晓韵姑娘,是否静初有何不妥之处?怎么觉得今日晓韵姑娘看静初的眼神有几分奇怪?”
罗晓韵笑着摇头,只道:“静初姑娘是个好女子啊。。。。。。”
沈静初觉得更加糊涂了。
还想问些什么,罗晓韵却瞧了瞧角落的漏壶道:“静初姑娘,时辰不早,晓韵先行告辞。”
沈静初将他们送出锦苑,犹自琢磨着方才罗晓韵奇怪的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
回了东次间。宁氏见了她,欣慰道:“想不到素来避世的东方先生愿意见你一面。那日你可不要失礼人前了。”
沈静初轻轻应了一声:“静初省的了。”
宁氏收了收神色,道:“静初,你道,这血燕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静初闻言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她将所有丫鬟婆子全部屏退,连宝音也不曾留下,坐在宁氏旁边低声道:“母亲,锦苑,有内鬼。”
宁氏身子一抖。惊疑不定的看着沈静初,道:“是谁?”
沈静初咬了咬唇道:“我也不知。母亲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如今连宝音也是嫌疑人之一。”
宝音是那日送血燕去香苑的人,若是她要动手,帮着刘姨娘诬陷宁氏,也不是不可能。
沈静初感觉自己从未面临如此严重的危机,锦苑有内鬼,有人暗中想毒害母亲,甚至在母亲的血燕中加了红花粉让母亲无法怀孕,刘姨娘借着红花粉一事。诬陷母亲谋害她腹中骨肉。
若是那日追查了下去会如何?若父亲查明锦苑的血燕含有红花粉。却说明这有红花粉的血燕是出自锦苑,更加暗示着。锦苑才是那个被人暗中惦记的那个啊!
查明了,才是对锦苑最为有利的!可是如今。锦苑有口难辩,即使老夫人嘴上没说是母亲所为,却已经在暗示母亲不能再肆意妄为了。而母亲孕事来的及时,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才免了责罚,与没了孩子那位刘姨娘,正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姨娘,她并非因为红花而小产,她明明不曾服用血燕。。。。。。
可是,她却说自己是服用了血燕以后才开始腹痛的,那大夫便查得血燕里头有红花粉,所有人的怀疑目光便转向了母亲。刘姨娘的脉象明明并非因服用了红花而导致小产的脉象,那大夫却并不曾指明这一沈静初微震,刘姨娘,联合了大夫演了一场好戏!
若非她起了疑心,让罗晓韵刘姨娘把脉,她们也得被刘姨娘蒙在鼓里,终身皆因此事心怀愧疚!而刘姨娘千算万算,竟不知两者脉象不同,无意中让她窥得了蛛丝马迹。
可是,刘姨娘又如何算得血燕里头的红花粉?
沈静初目光一紧,怒火逐渐在瞳孔中聚焦,这血燕里头的红花粉,绝对跟刘姨娘脱不了干系!
“宝音……”宁氏轻轻喃念着这个素来忠心耿耿的贴身大丫鬟的名字,摇头道,“不会是她,不会是她……宝音向来忠心护住,而且,我们的事儿,她几乎是全然知道的,若她有心背叛,母亲我早就不是这般的下场了。”
“她与庄嬷嬷两人,应是无需怀疑的。静初,虽然如今锦苑出了内鬼,但也不能这般怀疑亲信之人,若是如此,我们女俩便是要孤立无援了。”宁氏叹息着道。
沈静初低头道:“母亲说的极是。庄嬷嬷与宝音二人,应是值得信任的,只是女儿担心母亲过于轻信了别人,若有不慎,很容易中了别的的奸计。”
自重生归来,她一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前世,她被太多身边亲信的人背叛了,如今竟这般不容易相信别人。她的确不该这般怀疑母亲身边的大丫鬟的,毕竟宝音一直以来的表现,她是看在眼里的,若宝音真的背叛了母亲,决然不会是那般护主的表现。更何况,宝音如今已是母亲的贴身大丫鬟,这般的地位,根本无须被人收买,只需安分守己,若是做了不应该做的,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母亲仍是有些小孩子的心性,容易轻信他人。前世便是因为母亲轻信了张姨娘母女,才总是被她们挑唆了去。
而今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锦苑的那只鬼!
沈静初忽的计上心头,唤了宝音入内,吩咐她去仓库取些血燕回来,并且不得声张。
宝音领命而去,宁氏狐疑的看着她的宝贝女儿,问道:“静初又想了什么鬼点子出来?”
沈静初狡黠一笑:“当然是要抓内鬼了!不过——”沈静初轻蹙秀眉道:“这个点子,是建立在宝音不是那只内鬼的前提上的,女儿自然不希望宝音是内鬼,也愿意相信宝音,只是若是此计失败,女儿便只能怀疑宝音了……”
宁氏眉目中却是轻快道:“母亲可是相信她的!静初,你这法子如何使来?”
沈静初低声在宁氏耳边一一道来,宁氏闻言眼睛微亮道:“果然是好法子。
这般一试便知是谁动的手脚了。”
沈静初笑着道:“母亲只需坐等看好戏罢了。不过所需时间还长,并不是一时三刻便能试出来的。一会宝音回来,让她将锦苑所有丫鬟婆子的名单列上,到时便可逐一剔除怀疑目标了。”
宁氏点头笑道:“还是静初想的周到。”
待宝音回来,两人又仔细的嘱咐了一番,宝音自然将事情一一办待到快到晚膳时分,沈元勋回来了,急急忙忙的入内给宁氏请安,见宁氏神清气爽,脸上也无不佳,仿似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松了口气:“昨日母亲晕厥,险些没吓坏儿子,大夫又道母亲有了身子,母亲可真真要好好保重身子!”
沈静初在一旁笑着打趣:“那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