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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霎移魂变古今夜有轻寒-第35部分

小说: 一霎移魂变古今夜有轻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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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得呆了片刻,这才施展轻功远远地离开了她。这一幕也被束潇然看到了,我心下甚为恼怒!
  想见的没见着,不想见的却阴魂不散。去暖阁几次,都没有见着那日跳舞的恋舞姑娘,却遇见了凌云萱。看起来她和恋舞姑娘竟也相识,想必是卖胭脂水粉给人家而结识的。她人品差酒品也差,一个姑娘家和一群大男人出来喝酒,还只几杯就醉成那样,她一倒在我身上,我就直觉地想把她推开,不想她碰到我。幸好楚湘寒将她接了过去,不然就被我丢地上了。看起来楚湘寒蛮喜欢她的,后来是他送她回去的。
  连成问她的问题很奇怪,我事后问他,他说觉得这个凌云萱不简单,在潞州经商弄得有声有色,不知道会不会是凌暮天施的计谋。详细的他却没有对我讲,我觉得连成也有一些事瞒着我,不过他不说,我也不问,我遵从父母之命,只要保他安危,别的事他自己去做,需要我帮忙,他会开口。
  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将凌云萱指给我,还好他因着父母的关系,对我不错,没有直接下旨,而是征询了我的意见,我当庭拒绝。我对女孩子一向温柔,不忍心伤害她们,不过这回不同,我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对那凌云萱,我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拒婚的时候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也在今天悄悄改变!
  当她与表弟开始赌琴技时,我看了她一眼,今日她的打扮清新自然,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说话有条有理,不卑不亢,与往日男装时的样子竟完全不同。
  听着她弹的曲,我怔在当场。是不是怪我太自以为是了,连成他们都说过,尤其是元晦,一提起她就满脸放光,说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我却一直不信,我眼中的她,确实特别,却是特别讨人厌!听那曲声饱含情感,令闻者伤心,能弹出这手曲子的人,又怎会是粗俗之人!
  接下来的诗,更是令我震惊,“别有深情一万重”,是对我说么?
  向皇上请求婚姻自主,这样大胆的提议,常人谁又会提及?
  自我拒婚后,她一眼也未向我看来,难道正如连成所说,她是因着某种原因,一直藏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到底又是怎样一个女子呢?
  行向潞州的路上,她完全像变了个人儿,装扮清雅别致,谈吐淡然脱俗,她会品茶,她会一个人想着心事淡淡地笑,她还会骑马。究竟她还会什么?我心中疑问渐深!
  有贼人来袭,这小丫头一点也不惊慌,竟然不听话地跑出来看,还在一边哈哈大笑。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不过看到那个叫无颜的护卫出手,这些好像不用我操心了,她父亲不见管她,一个舅舅派给她的护卫,竟然有如此功夫,而且,那是杀手的功夫!
  我质问那护卫,是想探出他的来历,怕他是对她有所图谋,她却护着他,还说不要我操心。我暗自苦笑,是了,我不是她的什么人,她的事哪里轮得到我来操心!
  她和我们分开走,带着那个叫无颜的护卫先到了潞州,说是去帮舅舅家解决商铺的问题。她的舅舅经商多年,却还要这小姑娘来帮他解决问题,看来她真的是很聪明!一路上没了她的言语,竟似有点沉闷。
  连成在路上总是紧锁着眉头,到了潞州好像做成了什么事,很是开心。那姑娘却病了,可见帮她舅舅很是辛苦吧,身子骨这才那么弱。等不及她病好,连成带着刺史齐大人和画师去夏府,准备画像寻人。她在一边看着画师照她说的画来,时不时皱皱眉头,总不满意,后来干脆自己上阵,他的画法和墙上所挂的美人图如出一辙。那美人图画法独具匠心,竟是画中极品!
  凌云萱啊凌云萱,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由得对她更是期待!她竟不是粗俗之人,那我又有何理由藐视她!
  我一直想和她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会恨我么?
  祭天盛典那日,她开口问我话,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和我说,那是不是表示,她并没有对我的拒婚有所怨恨?
  “如果命运是注定的,我看了倘若是好便罢,倘若不好不是徒增烦恼;如果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那它随时会变化,我想要怎样,自己去努力争取就行了,我又何必看它!”从这话中足见其自信!
  “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举头红日向云低,万里江天都在望。”从这诗足见其志高远!
  当见到刺客一剑刺向她时,面对穷凶极恶之徒也未曾怕过的我竟有一丝怯意,我怕他们伤害了她。幸好有人出手救了她,只不知那人是谁,好像事情只要与她沾上边,都会变得神秘!
  她给嘉和公主的画像,我们都看到了,怪不得昭王会来找她,那画就和公主本人一模一样,最难得的是那丝神韵,将公主的调皮温柔尽渲纸上!面对那画,就像面对着另一个昭兰。只是,我心里有一丝疑惑,她会绘画之事,连成和她哥哥都不知晓,束潇然如何得知?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成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特殊,那里边不同以往的调侃和猜测,更多的洋溢着一种欣赏和温柔。不过我看不出她对他有什么不同,仍是恭敬有礼,只是爱和她二哥闹笑。看她如此,我心下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在提督府的宴席上,我见连成他们频频给她夹菜,她的碗中都堆得满满的了,却忍不住也这样做了。当她抬头看我时,那怔怔的表情,那水汪汪的双眼,看得我也不由得怔住。她对我笑时,我觉得脸上一热,转过了头去。
  斜眼瞟到连成一直看着我们,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今儿喝了好多的酒,我担心她醉了,一直注意着她。余姑娘吹箫时,我以为她想吐,记得上次她才喝了几杯就吐了连成一身。她却说只是呛着了,对着我绽开笑颜,我心跳顿时加速,不敢多看她一眼。
  出门时明显看得出她醉了,我待要扶她,被连成抢了一个先。看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我心下不由得暗笑。
  她来寻花,我心下一喜,想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绝招。作诗?我已经领教过了!吹笛一乐?她看了看我和连成,是要我们帮忙么?我笑看着她,你骗我多次,不信你了,今儿不帮你!看你能如何!又一次失算,她指法熟练,所吹之曲令人荡气回肠!
  赵知祥他们看向她的眼神透出佩服,要是他们知道她是女子,怕那眼光就不是这样了,还好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
  吟毕“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她真正醉倒了,向一侧歪去,我伸手一带,将她揽进怀中。
  “端木偁,我要回去睡觉了,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哦!你们继续,继续”她对我说道。一向她都叫我端木公子,听着她叫我名字,我很开心,很乐意送她回去。
  见我用轻功带着她走,她口里“飞鸡飞了”地一直叫着,我不由得好笑,真是醉得糊涂,这鸡能飞吗?
  先将云封送去驿站,为的是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送她到了房中,盖好被子,放下帐儿,点了一点薰香,这样她会舒服些。
  她一点也不设防,静静地沉入了梦乡。我庆幸是我送他回来,如果换作连成,我不知道
  正要离去,听她呢喃道:“端木偁!”
  我以为她醒了,走到床前掀开帐儿,却是在做梦。你的梦中有我吗?竟然叫着我的名字。就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她的肌肤晶莹,柔美如玉,那眉不画而墨,睫毛长长地、翘翘地,像两把小扇子,因为喝酒的关系,双颊晕红。
  “云萱,云萱,你为何要瞒着我?如果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我就不会拒婚了。”我喃喃说道。这一刻,我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一点点地看着她的变化,我的心已经系在了她的身上。为什么我以前会觉着她粗鲁呢?现在回想起来,她的举动都是可爱的。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曾发现的?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啊!”她的睫毛扑扑地扇着,是在做梦么?我将唇印在她的脸上,触口温热,滑如凝脂。
  她将手抚上了我的脸,我心中一颤,也伸手将她的小手包住,却听她叹道:“早是相思肠欲断,忍教频梦见!瑾徵,你为何要离我而去?”
  一滴泪缓缓地自她的脸上滑落,渗进了我的掌心。
  她竟然叫的是瑾徵,叫这个名字的人,身边只有一个,状元苏瑾徵,那即将成为她妹夫的男人!
  “早是相思肠欲断!早是相思肠欲断!”我不由得念出了声。她亲口对卫无颢说过她的心上人是我,我也一直这样以为!
  瑾徵!原来他才是她的心上人!从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明白,一切都是我错了!
  我踉跄地退后,这一刻,我从未这样后悔,后悔为什么会送她回来,后悔为什么要逗留这段时间。如果不来,或者如果一送她回来我就走,我就不会知道她心中那个人,我就不会觉得难过!
  
                  结果
  清晨我醒来,头还有些晕,我愣了片刻,才想起昨儿行酒令来着,喝醉了。
  昨日的情形一点一滴地浮现在脑海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面对喧嚣的场合,我反而会感觉特别孤独。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热闹令我显得陌生的缘故吧!四年了,我虽然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当初了,却是忘不了曾经的生活,毕竟二十六年是四年的六倍半,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它忘记。
  我依稀记得昨夜是端木偁送我回来的,真难为他,面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还要抱着她走这么长的路!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端木偁讥笑我,我叫着他的名字,想跟他解释其实我除了人懒一点,学问差一点,别的都还将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可是他一下将我甩了开来,径自离去。
  我看看四周,只有我一个人,我忍不住有些伤心,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鬼地方,为什么就我一个人?”
  这时有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纳了过去:“没事的,展瑶,没事的,一切有我呢,你别担心!”是晋知,他抱着我,像以往那样轻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我靠在晋知怀里,又哭又笑:“晋知,他们骗我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晋知抬起我的脸,轻轻地吻了我一下,笑着说道:“早是相思肠欲断,忍教频梦见。傻丫头,我出差这么久,天天想着你,每个晚上都梦到你呢,你竟敢咒我死!”
  我开心地笑着:“你不是说忙完这段我们就结婚吗,以后天天见着我,只怕你又要烦我了。”
  晋知笑着点头。忽然一阵风吹来,晋知竟像树叶一样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我叫着上前抓他,没有抓住,他留恋地看着我,却无能为力,就这样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晋知”我明白了,晋知是当真不在了。
  “你为何要离我而去?”我掩面而泣,泪如泉涌。
  我竟然梦到了晋知!晋知是我相恋了五年的男友,是一名摄影记者,他的全名是麦晋知,在我来到这里的四个月前,出差南方某镇,不幸遭遇泥石流,从此消失!
  四年了,四年里我从未想到过晋知,即使他真的没有死,在那个世界来说,我却是死了!
  我甩甩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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