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小贼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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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青年殷勤地为濯焰烈拉开一把椅子,请他入席。
说着话,青年才瞄见濯焰烈身后的夕颜,不禁诧异地问道:“这位是……”
濯焰烈坦然地将夕颜介绍给大伙认识:“拙荆!”
转而,又向夕颜逐一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这位是京城有名的铁武生,铁兄的消息最为灵通,上至国家大事,下至家长里短,可谓无所不知。”
“哈哈,九爷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铁武生九尺高的汉子被濯焰烈半夸赞半调侃弄得脸红,对夕颜憨笑道:“弟妹别听他胡说,我哪儿有那么大神通。”
这铁武生人倒也机智,继续濯焰烈未完的介绍,以此巧妙地化解了尴尬:“这是京城谷氏米行的少东家谷三丰;”
“这两位是柳少谦和段敬烟,他们是秀才,正在准备明年的科举考试;”
“还有棒槌老弟,平日里跟我走走镖。大伙儿都习惯了疯闹,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弟妹多担待。”
“哪里,铁大哥多虑了!”夕颜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回礼。
濯焰烈亲自为夕颜拉开椅子请她先坐,随后又吩咐小二子添几道她喜欢的小菜。
眼看着九爷对待夫人的无微不至,那哥五个又是一番嘻嘻哈哈的调侃。
段敬烟打趣道:“还真没发现,原来咱九爷也是细腻之人!”
第5卷 第193章:媳妇是用来疼的【2】
棒槌嘴快,接话道:“瞧你这话说的,这细腻也是分人的,九爷要是跟咱们这帮爷们儿细腻,那可真出事了。”
“哈哈,棒槌又喝高了?胡言乱语。”
铁武生笑骂一句,同时给了顺口开河的棒槌一记脑壳。
被大伙儿调侃,濯焰烈倒洒然一笑,天经地义地语出惊人:“媳妇就是用来疼的!这其中妙不可言说了你们也不懂,等你们成了亲,自个儿慢慢体悟吧!”
瞧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暧昧劲儿,大伙儿又是哄堂一笑。
饶是夕颜淡定,也禁不住他口无遮拦的玩笑,红着脸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不过,羞赧的同时,夕颜也暗自欣喜:
一个男人如果坦然地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不也正说明,他已经向你敞开心扉,允许你走进他的世界了么!
而眼观濯焰烈与这些贩夫走卒、穷酸书生称兄道弟打成一片,夕颜也并不感到惊讶。
原本如此,友谊没有尊卑。
谁也没规定,皇亲国戚的朋友就只能是高人一等的王孙贵胄,或是附庸风雅的高官公子。
朋友之间讲求的是默契、舒服,像濯焰烈这发自内心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经过一番笑闹,大家因为夕颜到来的那点拘谨也早没了。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着京城内外,大街小巷的趣闻轶事。
提到有趣的事,棒槌最先活跃起来,对濯焰烈问道:“九爷可听说前晚上那件怪事?”
“又出新鲜事了?”濯焰烈抿了口酒,好整以暇地问,漫不经心的眼光似不经意般瞟扫过夕颜。
夕颜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觉心尖一跳,直觉那事与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只见棒槌摩拳擦掌地说道:“也不知是哪位仁士,前晚半夜在东城贫民窟给每家每户门前留下银两。”
“这事,转眼就轰动了全城!大伙儿感激的同时,都想知道那好心人是何方神圣。”
“可惜,人海茫茫,哪儿找去啊!所以,纷纷猜测是不是幻世教所为。”
听到这里,濯焰烈微微哂笑,不以为然道:“劫富济贫的就一定是幻世教?!”
第5卷 第194章:背他回家【1】
一句话叫棒槌哑口。
棒槌憨笑着挠挠头,悻悻然地坐回椅子上。
铁武生听罢,眉头也皱了皱,十分中肯地说道:“幻世教每次行事都会留下痕迹,无迹可寻也正说明非他们所为。棒槌就喜欢道听途说,瞎跟风。”
棒槌快人快语,笑嘻嘻地回道:“大哥不也是,听玩石的人一个吹嘘,就追出人家好几里地。”
经棒槌提醒,铁武生也恍然想起什么。
侧头,对濯焰烈压低声音说道:“九爷可听说过辟地石?”
这三个字令濯焰烈深邃的黑瞳倏然一紧,似乎连悠然的笑意也无法掩盖心中的动容:“铁兄是如何得知此物?”
铁武生见濯焰烈瞬息间的神采,知其已动心思,当即不再拐弯多言其他,如实讲诉道:
“前几日,我和棒槌在走镖的途中偶然遇到一个玩赌石的买卖人。因知九爷中意璞玉,便想向他购得几块稀奇之物回来给你鉴赏。”
“——那人倒也实在,坦言他的玉都是寻常货色。要论稀奇莫属于他曾见过的一块名为“辟地石”的璞玉。”
“并以他的眼光,声称那绝对是罕有的宝贝。只可惜,无论出多高的价其主都不肯转让。”
听了铁武生的说辞,濯焰烈眉眼微扬,端起酒杯似随口问道:“可知是谁拥有那石头?”
铁武生知无不言:“据那人所言,是古江镇一个叫古飞扬的人所有!”
短短的一句话令悠然自得的濯焰烈蓦地浑身一颤,手中的酒杯随倾斜霎时溢出一片清酒。
冰凉的酒液顺着手背滑落,凉了肌肤,也瞬间激醒了人的心神。
濯焰烈莞尔,不动声色地抹去稍纵即逝的失态,将酒杯继续送到唇边,缓缓吞咽下去。
别人只当他不小心,但夕颜清晰地看到他艰涩的吞咽。
夕颜不由讶异:那个古飞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喜怒不形之于色的濯焰烈也谈之色变?
纵然好奇,夕颜并没有立即追问,只是安静地陪着他,默看他与朋友叙旧畅谈。
夕颜发现,今晚的濯焰烈兴致似乎十分高涨,频频举杯。
第5卷 第195章:背他回家【2】
一晚上下来,桌子、地上的空酒坛子少说也有三十来个。
铁武生他们五人舍命陪君子。
陪着濯焰烈足足喝到黎明四更时分,终于坚持不住。
一个接一个,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濯焰烈也喝到打晃,指着一片横七竖八,舌头发僵地取笑他们:“瞧你们这帮没出息的,怎么全躺桌子底下去了!”
说完,他自己拎起拎着最后半坛子酒就要独孤求醉。
夕颜静观他一个晚上,别人当他高兴,只有她清楚,自从提及那个什么古飞扬,他就跟中邪了似的往死里灌酒!
那人一听就是一个男人,又不是女人他疯什么!
夕颜含怒,劈手夺走濯焰烈的酒坛子。
“酒呢?”濯焰烈正仰脖要灌酒,结果手上一空,他也有点犯晕,转圈找酒。
夕颜眼见他这副魔症,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二话不说,捧起抢来的酒坛咕咚咕咚就要把酒喝光,看他还找什么。
“咦,原来在你这儿!”濯焰烈晃晃悠悠地凑上前,用力抢下酒坛。
晃动的眸光瞅着她大舌头地嘻嘻调戏:“颜颜不听话,敢偷酒喝,要惩罚。”
说着话,他就要上前亲吻夕颜。
霎时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夕颜恼火,推开他,转身朝外就走。
“等等……你去哪儿?”濯焰烈见她走了,踉跄着脚步也跟了出来。
小二子眼见他走路直打晃,赶紧上前扶住,关心道:“兰九爷,您府上在哪儿?还是小的送您回去吧!”
濯焰烈一把推开小二子,嚷道:“小二子,爷没醉,不用你送!”
末了,他磕磕绊绊冲出饭馆,三步并两步追上夕颜。
从身后抱住她,啼啼笑道:“宝贝生气了?是在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百里紫玥的事吗?我全都告诉你,你别走……”
濯焰烈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似乎只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然而,那双紧抱着夕颜的双手却愈发地紧,似乎狠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感受到他的恐慌,感受到他的无助,夕颜再大的火气也顿时熄灭。
第5卷 第196章:你才是真正的“大爷”!
而他伤心的哀求更似一根看不见的针扎在心上,叫人的心隐隐作痛。
夕颜无奈地叹息,侧目向他问道:“濯焰烈,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颜颜……”随着他呓语般咕哝一声,耳边渐渐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一转眼,背后的男人竟然抱着她在大街上酣然入睡。
夕颜眼皮儿嘣嘣乱跳,要是往常非狠狠地给他两脚。
可是今天,她实在舍不得下手。
夕颜叹息着低下腰身,把身后的男人吃力地背在背上,咬牙道:“濯焰烈,你才是真正的大爷!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钱没还,这辈子被你讨债。……”
尽管一路咒骂,脚步吃力,夕颜还是小心翼翼地背着他走回九王府。
圆月的清辉笼罩在静谧的大街上,静悄悄。
光华如银霜洒满一地,照亮了黑暗的夜晚,也将那纤瘦蹒跚的身影拉得纤长。
但她并不寂寞,因为身上有她心爱的男人在陪伴着她。
感受着他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就算路途再辛苦,于她而言,也是甘之如饴。
忽然,夕颜拖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一如她不容撼动的决心:
濯焰烈,不管你曾经有过怎样的伤痛,以后,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早朝时分,宏伟庄严的大殿之上,百官齐聚,静静地恭候着皇帝的驾临。
只是与诸位精神抖擞的官员不同,浑身酒气熏天的九王爷濯焰烈站在队首哈欠连天,一副花天酒地过后的朦胧困顿之态。
眼见九王的萎靡不振,安静的朝堂渐渐传出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不必仔细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九王的不长进。
千明勋站在班列,睨视着对面的濯焰烈忽而勾唇浅笑,一抹异彩悄然划过他锐亮的眼底。
“皇上驾到!”
在太监传报、侍卫的护卫中,一袭金黄色龙袍的濯焰皇徐徐到来,走到龙椅,正襟危坐。
百官迎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随百官平身,濯焰皇犀利的目光也落在下面隐隐打晃的濯焰烈身上。
第5卷 第197章:一个顶三个绰绰有余
睨视九王那副迷迷噔噔,濯焰皇的眉头微微拢起,略有沉吟才对太监总管递了一个眼色。
太监总管领命唱喝:“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太监话音刚落,班列中的千明勋已踏出一步。
步伐沉稳地走到前面,恭敬施礼后禀报道:“启奏皇上,昨日臣收到传报,上月古江沿岸发生洪涝,良田、屋舍被洪水尽毁。”
“百姓饿殍流离,民心惶恐,甚至在一些灾情严重的地方发生强抢掠夺。”
“为保我民生计,朝廷安泰,臣请皇上下旨开仓,并派得力之士前往灾区放粮赈灾,安抚百姓。”
濯焰皇听罢,微微颔首:“朕也听闻古江灾情不容乐观。”
“户部侍郎千明勋听旨,朕命你速带粮草十万石前往古江赈灾,安抚民心并做好灾后疫情预防等事务。以后,灾情每日一报,上奏朝廷。”
“臣遵旨!”对于皇上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