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花心,是因为他还没见过我两位女儿,三十五这个数字不算什么,财产数字多才重要,千万给我记住,多用美色,少开口讲话。”
“少开口讲话怎么谈情说爱呀?”
“难道当哑巴?”
两姊妹不解地看着妈咪,就见孟夫人语带暧昧。“让他们只用下半身思考就行了。”两姊妹笑成一块儿,还三八地推了彼此一把。
“好了,时间不早了,走吧。”孟夫人拉起两个女儿走出房门,三姑六婆的吵闹声逐渐远去,一切又归于平静。此时,天花板轻轻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嗓音甜美,仿佛天籁。
“那两个就是传闻中胸大无脑的交际姊妹花?”
回答她的女子同样也有着黄莺出谷般的优美嗓音,但显得沉稳许多。“可能吧,别管那么多,你刚才差点被人发现知不知道?”
“谁教她们那么花痴,害我差点没笑到跌下去。”有着清脆声音的女子模仿那对姊妹花的撒娇语气说道:“妈咪呀~~男人是不是真的只用下半身思考啊?”“要问你爹地才知道。”
“可是他脑子撞坏了耶~~”
“大头坏了,小头可奸得很。”
“咦?你在吃醋呀?”
“臭丫头,快办正事!”
几番嬉闹窃笑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冠盖云集的宴会上,四周全部署了原御影的手下,所有可能埋伏狙击的地点都经过仔细清查,以防歹徒侵入。今晚的宴客名单已qi书+奇书…齐书在原御影的脑子里,个性极为谨慎的他一一核对,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为了保护君先生的安全,他小心提防任何一位企图接近的女子。
对君任翔而言,有这么一个可靠的保镖跟着是很好啦,不过若他可以稍微再和蔼一点会更好。
“别板着脸,笑一个。”
君任翔提醒他,这是个充满欢乐的地方,相对于宴会场里每位嘉宾脸上堆满的笑意,御影严肃的神情,就像被千年冰雪冰封住似的。
“人太多。”原御影提出了隐忧,这种人多的场合,是有心人下手的好机会。“孟夫人交游广阔,加上她有心先为孟市长下一届选举造势,所以该请的富商名流她全不放过。”其实托御影的福,有这一尊门神在,许多有心上前搭讪的女士们皆因此却步,为他免去不少莺莺燕燕的纠缠。任何人想不识相地缠着君任翔,就要有能耐忍受原御影那锐利如刀刃的目光;当然,也有不少女子在一旁偷偷欣赏着原御影,为他从头酷到脚的神态心生爱慕,但却只敢远观而已,这就是身为保镖的好处,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特权。不过,尽管一般人都因为这位冷面保镖散发的气势而不敢越雷池一步,但还是有例外的。孟市长两位胸大无脑的女儿,一见到原御影,就像蝶沾了蜜猛黏着他不放。
“君先生你好,我是孟波波。”花痴一号当仁不让地率先展现自己傲人的身材,一见帅男猛送秋波。
“我是孟咪咪,你好啊!”花痴二号不让大姊专美于前,摆出最妩媚动人的笑容与姿态。
原御影扫了姊妹俩一眼,望着一旁猛偷笑的君任翔,冷冷的开口。“你们认错人了,隔壁这位才是君先生。”
来不及阻止两个笨女儿的孟市长夫妇,尴尬地把女儿们拉回来训斥了一番,连忙热情招呼道:“不好意思,君先生,我这两个女儿没见过世面,连鼎鼎大名的君先生都会认错,都怪我们平时很少带她们出来。”
天晓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举凡大宴小酌,孟夫人铁定带着这对姊妹花扫街,表面上交际,实际上炫耀,暗地里推销,就为了给人机会探听女儿们的终身大事。虽然姊妹花的美貌是名传千里了,但闹出的笑话也是名扬万里,让人不得不承认,上帝是公平的。
君任翔谦虚地寒喧。“两位小姐貌美如花,久仰。”
“我女儿可不只是貌美,还很贤淑喔,我从小就训练她们学习身为女性该有的一切美德,女人不只要有外在美,内在美也很重要哪——”孟夫人当然不放过任何可以吹捧自己女儿的机会,这话匣子一开,就算讲上三天三夜也不觉累。她这儿自吹自擂,两个女儿却猛朝原御影放电,一点也没有孟夫人说的含蓄害羞,也没有所谓的对君先生的滔滔景仰,外人一眼即知,她们哈的,是君任翔身边这尊门神。
不远处的一角,钟依依粉雕玉琢的美丽脸庞,几乎要破功失笑了。
交际姊妹花果真名不虚传,适才她与母亲沿着天花板的密道潜入饭店时,见识到她们闷骚的功力,害她笑得差点掉下来;现在又看到这么爆笑的画面,她几乎忍不住想扑倒在地上大笑。
不行!她现在演的角色是气质典雅的大家闺秀,可不能因为眼前一场好笑的剧码而躺在地上没气质地大笑,而且难得她打扮得如此妖娇美丽,可不能糟蹋这身昂贵的丝绸花裙。
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原御影被两位花痴女缠住了,正好方便她行动。根据妈咪的判断,不法份子有可能会趁今晚行动,为了保护君任翔,她和妈咪两人分头进行搜查,混进这守卫严密的会场,目的就是要在坏人下手之前赶紧阻止对方。
越过重重人群,纤细的身影一闪,晃进了黑暗的角落。她已经观察这个位置好久了,怎么看,都觉得如果要狙杀君任翔,这里是最有利的地点,当然还有另外两处地方也在优级评等之列,这三个地点有个共通点,便是很好脱身。
她撩起裙摆,露出白玉凝脂般的美腿。如果有男人看到这幅美景,肯定当场会因流鼻血过多而晕厥,她摸摸藏在大腿内侧的匕首,确定它不会松脱,这是用来自卫的,为了以防万一。
放下裙摆,拉拉美美的丝裙,她有些舍不得,万一无法避免与歹徒发生冲突,希望这件礼服可以幸免于难,不过,这是她异想天开。
耸耸肩,才一转身,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立在她面前,华丽明亮的灯光投射在他俩身上,照出了她微微失色但仍旧美丽的容颜。
在他犀利如鹰的目光注视下,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无所遁逃。
老天!他没看到吧?刚才她是背对着他的。
钟依依极力想恢复镇定,心慌反而容易遭人怀疑,她的确吃了一惊。明明一分钟前还在宴会厅上的人,怎会突然像个鬼魅似的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有事吗?”她力图语气平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
原御影缓缓打量她。绾起的秀发系着淡粉红的丝带,几绺垂下的发丝令她显得格外性感,两边漂亮的耳垂各戴了一只粉红珍珠耳环,细致的颈项在灯光下更是晶莹剔透,露肩的小礼服恰如其分地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窈窕的小蛮腰点缀着一只珍珠结成的蝴蝶,华丽的丝绒垂至丝裙的下摆,衬托出修长的小腿白皙如玉……从头到脚,无一下美。
打量的目光最后停在那神秘的脸蛋上,灵秀慧黠的大眼睛,眼波流转中散发迷魅人心的魔力,水诱的唇透着娇艳欲滴的光泽,宛如月光下的小妖精。
原御影不动声色,看似平静无波的星眸里,燃着不被人察觉的黯黑之火。这女的很可疑!他深奥难测的双眸射出一道令人心颤的眸光,盯得她全身警戒。
“这样盯着人看不太礼貌吧?”钟依依将腕上的披肩拉起,盖住被他引出寒意的肩膀,忌惮那穿透人心的犀利目光,大腿内侧有些儿火热,还真担心被他透视到藏在裙里的匕首。
“这儿人烟稀少,淑女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太好。”他沉沉地开口,连声音都蕴涵着慑人的威严。
“就是因为人少,我才来这边透口气,人多味杂,我闻了有些晕。”她转开视线,挥挥玉手作态搧凉。
冷漠的面孔,阴沉的神情,酷寒的冰眸,这人比传言中更令人感到有压迫感,希望没被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才好。
“我没见过你。”
“这很正常,地球上有五十亿人口,你没见过的可多了。”
她的幽默只换来对方无动于衷的沈默。好冷!她冒起一阵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好象在对冷气机说话。她耸耸肩。“不好笑就算了,当我没说。”
沉默之后,冷气机缓缓地开了口。“你不在宴客名单上。”
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幸好,她是备油而来。摆好架势,来个即兴演出。“你怎能确定我不在宴客名单上?也许漏掉了,也许弄错了。”
“我从不弄错。”
呵——挺臭屁的嘛!她移了个位置,斜靠在他身后的栏杆上,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望向那冰雕似的脸孔,回以明媚十足的笑脸,举手投足间挥洒着迷人的风情。“那我倒是考考你,一楼大厅里正在跟孟市长说话的黑衣女子是谁?”
“德庆财团的负责人白女士。”他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哟?不错嘛,她挑了挑黛眉。
“拿着酒杯跟人干杯的胖男人呢?”
“西洋卫视的董事。”
“再往左边数第三位穿旗袍的女子呢?”
“警政署长的夫人。”
哼哼,有两下子,她就不信他全记得,一定是因为她挑的人正好是大人物的关系。她决定改挑不起眼的人,但是一连下来不论她怎么考他,原御影都能立刻说出那些人的身分,毫无片刻的犹豫,这人的记忆力简直好到令人咬牙切齿。“如何,满意吗?”
“呵呵……”她现在的笑容可没先前那么亮丽了。
忽尔媚眼一溜,她抓住一位经过的侍者,气势如虹地问:“他呢?我就不信你连端盘子的侍者也认得。”这饭店里的工作人员,少说有上百位。原御影沉默片刻,没有答话,只是眯细了眼,眸光莫测高深。
“呵~~呵~~难倒你了吧!才要享受专属于胜利者的骄傲,那边却泼来一头冷水。
“他不是饭店侍者,是“诳”周刊的记者。”
哼………哼……编这种烂谎话,我戳!
“你以为随便唬烂一下我就会信?喂!告诉他你的身分!”她对男子命令,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
男子搔搔头,陪着心虚的笑脸坦承。“真不愧是原御影先生,这样也被你识破,嘿嘿。”
钟依依怔愣住,狐疑地问:“你真是记者?”
“是呀是呀,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不知小姐贵姓啊?”能被这么美的小姐勾缠住,艳福不浅哩。
她哑口无言地瞪着名片。这人当真是记者?一股火气冲至她脑门。
“既然是记者,没事打扮成饭店人员做啥?”
“小姐你有所不知,一般名人对记者都会有警戒心,这样探不到内幕的啦,装成饭店人员,比较容易接近那些名人,也可以偷听到一些八卦消息咩。”身为狗仔队的一员,必须具备十八般武艺,“变装”是最基本的招式,所有的读者都要靠他们才有八卦可听。
男子还在洋洋得意地解说自己伟大的事业,不知何时左右已被人挟持,他浑然不觉。
“请他出去。”原御影冶冶地命令,一声令下,两个高大魁梧的铁汉一提,像拎着一包垃圾一样,将男子给拖了出去。
不速之客的下场便是如此,钟依依打了个冶颤,如果原御影知道她没在受邀宾客之列,恐怕也会把她扔出去。
很有可能,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下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面孔。
唯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
“你好讨厌喔,什么人都记得,却偏偏把人家的名字给漏记了。”她不依地娇嗔,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改怪起他来了。
“如果有,我会记得。”
这话有些暧昧,挺像是搭讪的词令,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