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妖 作者:炉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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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把守在屋外的小顺子叫进来，忽然发现……
天……雪儿的身体在缩小……非常迅速地缩小，不到五分钟，就完全纳入金铃之中。
强忍着尖叫的冲动，我慢慢地缩回手。慢慢地看着金铃一点点儿地溶入我的手指。
果然怪异的事情见得多啦，不会因为恐惧而狂乱。
沉声叫道：“小顺子，你进来。雪儿不在屋子里啊，去哪里啦？”
沉迷
九月的前半个月晴空万里，到后半个月就变成阴沉、萧瑟的日子。秋风渐起。
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逛街。
尤其是在病中。
从初八那天晚上开始，我好久没有出宫啦。
不同于当初被安装上定梦珠时的超级饭量，现在我的反应变成嗜睡。
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两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我的随行医生德斯老头判断不出我到底是什么毛病，只好任由我睡。
小P孩虽然焦急，可是他本人并不通晓医道，见满城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只好悬赏征集可以治愈我的人。各种稀奇古怪的偏方试过，仍旧无效。
恐怕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种嗜睡的现象是因为……我的身体正在被改造。
就像是被放在炼丹炉里的原材料，慢慢地被加工着。各种曾经体验过的痛都体验过啦，许多没有体验过的痛，嗯，现在也体验过啦。表面上看起来不会有任何伤痕，因为伤痕都在我的身体内部。
早知道会这么难熬，当初真的不可以这么心软嘛。
唉，算了吧。就算是我不主动，那个见习魔鬼小莱也会使用别的办法啊。
只在那一晚的梦中见过一面，当时不屑（不敢？）问他的名字，于是恶毒地把某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名字简化为小莱用以称呼他。在每次疼痛的间歇时段，都会努力地想象这个小莱被□虐待的情节。反正他是金刚不坏之身，无论多变态他也能坚持嘛。
这样子费神的结果，就是在清醒时，也觉得疲惫不堪。
小P孩虽然征战在即，有好些准备工作要完成，但总是把工作安排在我昏睡时候完成，每天抓紧我清醒的那几个小时陪着我。
既然已经承诺要帮助他全歼来犯的蛮子大军，当然要言而有信。
铁甲战车的样品有点儿粗糙，让我很不满意，但时间仓促来不及完善细节，先投入批量生产再说。
连发弩的射击效果离我的设计要求十万八千里，原本可以连发十箭的设计，由于冶炼技术太落后，关键配件的精密度不足，只能连发五箭。
至于阵型的操练验收更是让我火冒十丈。明明已经详细地图示过，练习一个月之后，居然只能熟练地运行雁行阵。气得我直骂小P孩：“这么简单的武田八阵，你一个月才练习好一个，真是丢中国人的脸。”小P孩一脸茫然：“什么是丢中国人的脸啊？”见我神色凶恶，也知道是骂他的话，于是撅起嘴不理我。我……被逗笑啦。
来到这个异世界两个月啦，好多说话的习惯还改不过来。这个“武田八阵”是日本战国名将武田信玄结合日本的实际情况发展“武候八阵”的产物，最适合千人规模的野战。兵力配置如大雁飞过的斜行，以充分发挥射击兵种的威力。屠龙国的军队一向习惯于使用笨重的方阵，当然难以接受如此迅猛的改造。所以只好以三千人为单位进行操练。就他们这笨头笨脑的样子，永远无法重现古代中国“良将千员，带甲十万”的那种气吞山河如虎的气势嘛。
不过，对付蛮子，倒是足够。
蛮子骑兵的防具很差，根本没有盾牌，盔甲绝大部分是皮质，这样的防具勉强可以抵御弓箭，却无法抵御弩箭。经过连夜赶工，现在可以使用的弩已经有八千张。嗯，“万弩齐发”、“箭如雨下”的心理震撼，对于蜂拥而来的蛮子骑兵来说，怕是如最恐怖的噩梦一般吧。
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我的坏脾气也不知不觉地恢复。
嗯，其实坏脾气这种东西，之所以会养成，就是因为……都是我老公的错。明明是我不讲理，他还迁就我。弄得我越发地蛮横无理。
现在呢，都是小P孩的错。在我第一次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时候，他就应该阻击我。谁让他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跟我赔礼道歉，结果让我总想数落他。
刚才他骑着白马傲立山顶，银盔、银甲、银枪，长长的银发在秋风中飞舞，犹如一尊肃杀的银色雕塑，多少有点英俊。要是被色女们看到，肯定会大流口水。然后他得意地跑到我面前想听几句表扬，却碰一鼻子灰，当然不高兴啦。可是积威之下哪敢反抗啊，只好自己嘟起嘴唇生气。
笑着拍拍他的手，说道：“好啦，你一直挺能干嘛。我只是恨不得你成长得更快些嘛，批评你也是为你好啊。”
小P孩方才转忧为喜，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跳上马，说道：“我们回去吧。已经出来两个时啦。”结果在路上我又昏睡过去。
原本以为例行的折磨又要开始，奇怪地却是平安无事。因为从下午就开始睡觉，到半夜居然自己醒来。
才稍微一动，老太监就幽灵一般浮现在床边，略带惊讶地看着我。
“水……”
他在二十秒之内就把水倒好，送到我面前。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不爱喝茶水，所以专门准备好温水给我。
喝完水，觉得自己身上哪也不疼，心情一时大好，睡意全消。
回头看看小P孩，他睡得正香。一个朦胧的微笑挂在他消瘦的脸上。
试着想要自己下床，却一阵眩晕。老太监挺殷勤地抱起我，问道：“去哪？”
“窗边赏月。”
弯弯的上弦月破云而出，又渐渐地坠向地平线。
明月秋风之下，在广阔无垠的平川草原上，有个人会心碎吧。
一念及此，不由长长叹息一声。
造化弄人……青萝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什么狗屁神谕你都信啊。
据说青萝见到破碎的黑玉令时，竟然当场吐血。
在我心里，多少对他是有些歉疚的。当时只不过是随口骗他，后来细细推想，才知道青萝这个迷信的家伙居然会……
算啦，彼此立场不同，今生也不会再相逢啦。等明天小P孩出征之后，我就会按原计划开溜。想到这儿，低声问道：“北仪，你和小恒一起去吗？”
“不，王让老奴留下来保护三王子的安全。”
嗯，你当然不可以留下来嘛。有你在身边这么严密地“保护”我，我哪里能逃脱呢？
“如果我不出宫的话，你可不可以随着他去呢？”
“除非三王子不再会见那些人。否则人来人往，说不定会有刺客混进来。”
我郑重地点头，答道：“这几天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啦，等会儿天亮后把他们招来开最后一次会议，就放假。直到小恒回来，再和他们相见……虽然小恒武功不错，但战场上随时会有意外发生，你还是跟在他身边，我才放心嘛。”
北仪显然是愿意跟在小P孩身边嘛。他从小P孩出生时就陪在他身边，虽说身份是奴才，但在感情上多半把小P孩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他点点头，答道：“如果三王子深居宫中，安全倒可以保证……我现在就去传召他们。早点儿开完会，三王子可以多陪王一会儿。”说着，就把我抱回床上，出去了。
小P孩还在熟睡中。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心里不禁涌出恋恋不舍。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的确对我很好。在传说中，他是纵欲无度的王，宫里的女人不曾临幸过几个，男宠倒有一个加强排。可是，自从我来到他身边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别人，当然也没有碰过我。一个正常的男人，每隔两三天，就需要发泄一次啊。这样苦苦地逼着自己禁欲，又是何必呢。
无论如何宠爱呵护，我都不会……不会把身体献给他，这具属于明眸的男性身体。
可是，为什么想到从此不能再见到他，会有这样的心痛呢？
渐渐地有泪水涌出。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悲伤，他慢慢地睁开眼，笑道：“我很快就回来啦。乖，别哭啦。”
伸手拭去我的泪痕。
然后就□地把嘴唇印上来。
习惯这东西很可怕啊。每天被他这样印来印去的，以后会怀念他的红唇嘛。
他闹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嘴，搂住我问道：“嫁给我，好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我冲他瞪眼：“我是男的。”
“呵呵，没关系嘛。等我消灭掉蛮子大军，回来就正式立你为后。”
如果他能够全歼来犯之敌，倒也不必再用那个空了很久的后位去笼络某个权贵，可以随心所欲地让他自己喜欢的人当王后。甚至可以荒唐到册封一个男人为王后。
多少有些动心……
可是，我不会接受同性的……虽然心理上是女人，但这个身体，是男人啊。
他才二十五岁，不是七十五岁，以后能够和我过无性生活吗？
那是绝不可能的。
没有性的婚姻，即使能够维持，也是残缺的。
见我沉默，他紧紧胳膊，笑道：“等你尝过我的滋味，就知道啦。我的技巧……”他知道这个话题会触怒我，及时地停下，摆出乖巧的样子。
叹息着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良久无语。如果我现在是女人，该有多好。
要不要让小莱……不，不可以。
也许以后我有机会，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获得一具女性的身体。
“小恒，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这具漂亮的身体？因为洞察天地的智慧？
“我也不知道啊。你这么凶巴巴的，成天欺负我，可能我有自虐倾向吧。”
气得我敲他三个大枣。
“真的，真的。虽然你长得还算美丽，可是雀斑太多。身体瘦成一把骨头，没有一点儿性感之处。最要命的是，你总以为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是惊天动地的智慧，逼着我们把你的奇怪想法变成现实……你的主意是新奇，可是太空泛，实现起来真是难上加难啊。”
我轻笑。这倒是。我的现代知识是丰富得令他们目瞪口呆，可是我知道的只是原理，具体的步骤嘛，因为我也不知道，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实验嘛。
好在这里的天才人物很多，我能想出来的大部分东西，他们都能做到。只是搞得人人都黑着眼圈，眼看着日渐苗条。
继续和他讨论我的想法，“小恒，如果有一天，嗯，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女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对我的奇思怪想已经有很强的免疫力，所以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无所谓啦。对于我来说，只是更喜欢干男人。要是你肯让我干，变成马也可以啊……啊，不要打我英俊的脸。”
会议
不过是和小P孩说笑了半小时的功夫，老太监就飘到床边禀报说与会人员已经全部通知完毕，半个时后可以开会。
想必是今天出征在即，大家都在熬夜吧。
被小P孩抱起来去更衣、洗漱、用饭。这一个月以来，只要是他在身边，一定是亲自为我料理这些琐事。其实这些事情，嗯，如果是由绿袖来做，会更让我舒服些。绿袖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但也会武功，小P孩不在宫里时，把我抱来抱去的毫不费力。而且她的动作熟练，不像是小P孩。他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哪会伺候别人啊。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