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精怪+番外 by 春花秋月(兄弟,虎攻he)-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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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它们有没有在看著我?看就看吧;叫虎儿死了心也好。
33
吃早饭时发现碗里的粥比平常多了。抬眼看了下国兵;他冲我略一点头;我赶紧也回点了下就把头埋进碗里。吃好後钱饼跑过来抢著帮我把碗给洗了。平常可都是老学究帮我洗呢。班上也没人叫我做什麽了;尿桶子也有人去倒了。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心情愉快地回到灶间;半傻放下我就上山了。
转眼看见灰毛正躲在温暖的灶洞里探头看著我。忽才想起昨天跟它的约定;不觉热了脸。
〃昨天;把那个。。。。。。转给虎王了没有?〃
〃转了;不过。。。。。。〃
〃不过什麽?〃
〃我去找虎王时;它好像在洞里生气呢;土黄他们都被赶到外面了。见了我他们一起把气往我身上撒;还不让我进去呢。〃灰毛很是委屈。
〃辛苦了;後来呢?〃
〃後来虎王还是让我进去了;我跟他说我是来奉送精元的。他那模样似乎还看不上我的东西呢;摇头说算了你们修行也是不易的;让我自己留著。我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的东西是来的不够光采;可眼下大敌当前;您就别计较那麽多了;为了山里的众精怪;您就是失点颜面又有什麽关系呢?可能他听後觉的有理;遂接受了我的精元。虎王将接过来的精元运行一周後;竟然心情大好;亲自送我出了洞;还叫土黄以後不要欺负我;土黄还一脸的不服气呢;嘻嘻嘻嘻〃
〃没关系的;不过;您今天。。。。。。〃灰毛有点迟疑的看著我。
〃哦。〃我恍然省悟过来〃那个。。。。。。你回避一下吧。〃
灰毛跳出门外。
我坐在稻草堆上;伸出残臂擦了擦下处;一愁莫展;怎麽弄出来呢?要不趴在草堆上试试?赶紧扑下;四肢拢起一大堆稻草夹在档下。尽量挺直腰身;让下体紧贴在稻草上;轻摆臀部;一下一下的擦蹭起来。
想到虎儿接受了我的精元;将来复仇有望;王管教对我另眼相看;不日就可让我与父亲见面。心情就格外的好。下身渐热;情潮翻涌。呼吸顿喘;不觉鼻间呤哼有声。昨晚性梦突现脑中;仿佛王连长就趴在我身後;一手揉搓著我的双蛋;一手急套著我的命根;一阵阵快意春潮般一层层地往上涨;一浪高过一浪;一波强似一波。欲海汹涌;澎湃激昂。一股热流在下腹处四下冲撞;焦躁的寻找著一个出口。忍不住轻叫了起来。那双温热的手掌在不住地安抚著;劝慰著;挑逗著;引导著。说不急啊;跟我来啊;这儿;到这儿来。突然一道亮光闪过;似天眼睁开。所有的热烫喷浆而出;直冲宵云。。。。。。
天地色变;身似浮起。
。。。。。。
王连长告诉我;我父亲所在的农场已答应把我爹连同十几各犯人一起转到这儿来;大约下个月到。我欣喜若狂;整天数著日子过。恨不能一睁眼就能看到父亲站在我跟前。分别一年多了;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好不好。劳改农场干活都跟做牛做马似的;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怎麽吃的消啊?身体有没有累垮掉?只要人一到就好好给他补补;我积攒著三十几个各色山禽蛋;都是灰毛从山上带过来的;说给我补身子。我没舍得吃;让大娘替我保管著。
南方的春天来的早;几阵春雷响过後;山里就正式进入了梅雨季节;山头始终拢罩著一层厚厚的水雾;大雨小雨;阴雨绵绵;没完没了。
王管教特地发了把电筒给我;让我夜晚坐在礼堂顶的铁锺楼上看木头;三面钉著木条的锺楼遮风又挡雨;又免潮湿;很是不错。
上山的犯人就苦不堪言了;一个个全身淋的透湿;再出身汗;山风一吹。二十多天下来就病倒了一大片。螺丝眼死了;夜里我看到有人拿了张草席把他卷卷埋了。老学究没事;因为每次他背我到传根家的灶间时;我会示意他锅里有碗搁了几枚鸟蛋的红糖姜汤;那是大娘给我留的;我让他和我分著吃了。
後来所有的班长都向管教告了假带著班里犯人躲在礼堂里休息。独独我们班管教始终都不给批假。国兵很是窝火;天天去找王管教;後来找的王管教火了;叫人把国兵暴打了一顿;说下面有人揭发他在犯人堆里拉帮结派;自立山头;企图挑起反革命暴乱。把除我之外的全班犯人关了三天紧闭;没给饭吃。饿了三天放出来後;所有犯人除了老学究外;看我的眼神恶毒且阴狠;好像恨不得把我碎撕万段。老学究悄悄告诉我;不知谁传的;反正都认为是我揭发国兵的。我一听;吓坏了;赶紧跟国兵说不是我。可是我越说国兵越不信;只闭著眼不搭我。事情似乎越弄越糟了。
终於有天晚上;一夥人摸上了楼顶;拿块破布堵住了我的嘴;用条麻袋把我兜头套住;一根头上钉著铁钉的木条狠命的往我身上招呼;直把的打的跟筛子似的千疮百孔;哗哗往外漏血水;几乎没当场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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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在枕上碾转呻吟;苦苦争命。铺天盖地的痛楚几乎将我淹没了;就像将要被溺毙的落水人一般;挣扎著;伸著脖子长一口;短一口地捣换著气。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轻抚著我疼痛的身体。又作梦了吧;我想。怎麽可能呢?我今生到死恐怕只能这样在梦里享受到他片刻的温存了。这梦只怕也做不了多久了。这次伤的太严重了。我只觉的神魂跟炊烟似的从身体里直往外跑。拉都拉不住。
唉!这次怕是不行了;这一月来天天出精给灰毛;後面我爬路都觉的眼前发黑四肢直打哆嗦。下身早被稻草擦的红肿发亮;还要一遍遍地想著王连长的身子才出的精来。身子本就亏的厉害;再被这麽往死里的打一顿;哪还有命?
两次了;如今我就是再笨也明白是有人在治害我了。
可是谁对我有这麽大的仇恨呢?我十二岁时就残了;这麽多年来跟本没能力去得罪下谁啊?何况这里人除了钱饼我都不认识;是谁要非要治我於死地呢?
难道是钱饼?我跟他没这麽大的仇啊?
就这样边昏沈边胡想的捱了几天;终於彻底清醒了。
任看护赤脚医生喂了我口水就出去了。一会儿後;门开了;王管教进来了。
〃你醒啦?〃他含笑望著我。
我张了张口;没发出声眼圈子先红了。
〃把你救活过来可真不容易啊;我还想你这次怕是不中用了;难过了好几天呢。〃他笑了笑接著说。
〃这些家夥也真够狠的;竟然把人打成这样;让我看看你的伤啊。〃他说著踱了过来;伸手慢慢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後任整床被子滑到了床下。我一惊;刚要意识什麽;脑子却又被眼前的更大不对唬住了。扫眼之下;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摊著四肢;坦身露体的展现在他面前;不竟双颊飞红;加上冷气刺体;微微抖战起来。
〃真是可怜那!〃他目光温存;面孔柔和地看著我的身体。
残缺的身体上或青或紫;遍布著无数深深浅浅的小坑洞。他伸出手;指尖轻划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眼;像研究木质纹理似的一路蜿蜒向下;神情认真而专注。慢慢地他脸上似乎舒坦而欢愉起来;嘴角微咧;露出一排整齐而尖锐的白牙。缓缓嘘气出声;似感慨万千又似赞叹不已。
我迷惑地看著他;心情从一开始的紧张激动;渐渐地变成了惊疑不解。
〃呵…这样痛苦无助的你可真叫我喜欢啊!。。。。。。看的我心都软了。真想把你抱进怀里搂著呢。〃他意味不明的说著手又抚摸上我的残肢:〃。。。。。。这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样子的;你又得罪了哪路狠角了?把你整弄成了一肉块。得;这招还真是称我的心;叫我越看越喜欢;爱的不行了。〃
我吓蒙了;见鬼一般看著他。
他突然伸手一捏我的要害;我尖叫一声抽抖起来;牵动起遍体无数伤口;钻心而持久的痛楚让我连声哀叫;呻吟不止。
〃很疼吗?〃
他拿起一块纱布轻试著我眼角痛出的泪。
〃好了;不哭了;我不碰你了。看你这副可怜劲的。〃他说著站了起来〃从今天起你就呆在我身边吧;我养著你。本来没这麽快把你弄上来的;只是底下的这些混渣太狠了点了;这要真把你给打死了;那我可真要後悔一辈子了。我到哪儿找像你这样没手没脚的好玩东西啊?〃他心情很好的走到窗前。
〃从小;我就想养个猫儿啊;雀儿啊什麽的。可小时家里穷。。。。。。贫民嘛;饭都吃不饱哪里养的起这些。我想啊;想的睡不著觉。想的心发慌。天天就跟在有玩物的同学後面;想著让我看一眼;摸一下也好啊?可是没有。。。。。。直到把自家祖宗都给卖了;给别人磕头喊别人大爷才看著了;摸著了。〃他笑容满面的看著我。
我惊的目瞪口呆;身子打摆似的哆嗦起来。〃你;你是王。。。。。。春勇!〃
老天啊!你怎麽开这麽大的玩笑啊?那个整天挂著两管黄涕的二赖子怎麽会是王管教啊??!!!
〃想起来啦?〃王春勇好脾气地笑了笑。〃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好歹我也叫了你那麽些年的大爷呢。就不记得了?〃
〃春勇;不;王管教!〃我吓傻了;不顾一切就叫了起来。〃。。。。。。那时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瞎闹著玩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缺管教的一般见识吧。〃
〃别紧张啊;我怎麽会这麽小气呢?唉!想起当初我也觉的奇怪了;怎麽就那麽喜欢这些个东西;明明都是贱畜。也值的喜欢成那样!真是想不通。我现在看到这些畜牲就讨厌。上回社长送了只猫给我吃;我觉的那猫皮不错;就亲自动手生剥了下来;再把那活猫吊在门框上;那只猫在绳上又蹦又跳的叫了三天才死掉了;那样子可好玩了。可惜死了。
我现在觉的你比那只猫还好玩;没手没脚的真是有趣;叫我爱不释手呢。你当我的猫吧;别怕;我不舍得弄死你的;让你好吃好喝;好住好睡。不过你就得跟猫似的不能穿衣服了;还得栓上条链子。就睡在我床底下。夜夜给我看著门怎麽样啊?〃
〃不要这样;王管教;我是人;不是畜牲。你若是恨我就杀了我吧;让我这样活著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我泪流满面。
〃那怎麽行呢?我从小就想养个宝贝;可是大了又对那些东西不喜欢了。现在好容易喜欢上了你;你又不让我养了?那我这辈子不是太冤了吗?小时是生活在万恶的旧社会;我们亿万劳苦大众被你们踩在脚下欺辱戏弄没办法;现在是新社会了;党和政府让我们翻身做主人了;你们已沦为贱民了;如今正是我们向你们讨回尊严的时候了;可不由的你不肯了。〃他淡淡地看著我说。然後弯腰从地上捡起被子盖在了我身上。
〃好好养著吧;别想著死;你死了;我就去治你爹。〃他说完转身走向门口;到门边又折过身来说:〃你被打的那天晚上;有只老虎闯进村子了;咬死了几个人;独眼和猴瘦死了;还有几个受伤不等。你班长在撕打中裤子不知怎的被扯掉了;一路洒泼著屎尿的被那畜牲拖出了半里地;我们出了二十几个人;十多条枪才把他抢回来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彻底废了;现在神志还不太清醒呢。那老虎是你小时候养的那只吧?真凶啊;不过好像还是被枪子打中了吧;现在我正派人满山的找呢。找著了我们就吃老虎肉啊。〃
我呻吟了一声就厥了过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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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种什麽因就得什麽果;真的没错啊。
这就是报应吧。我想。
是不是人受过的苦越多;心就变的越善良呢?可能是吧。我现在不大想的起眼前的苦难和悲伤了;尽管身体伤病交加现在还不能起身。可我发现那种心神俱裂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了;还常常想不起发生的事来。
与此正想反的是;小时候的记忆则越来越清晰了;我记起了他那哀怨的眼神;和那一身从破衣烂衫中露出的瘦骨嶙峋。他那时真可怜啊;每次看到我们吃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