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欲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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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艰难积聚起来的希望一把打得粉粹。
于是我还是我,他们还是他们,各自还是走在不同的路上,永远不会有碰头的一天。
“其实可以的话,逸你将我带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爱,你给一间茅屋给我就好,我想平静地过一辈子,我不想再看到血雨腥见,我知道这天下迟早会再起风云,总会出现在尸骸遍野的一天,我已经隐隐约约闻到血腥的味道。”
“月儿的鼻子那么厉害,连血腥的味道都可以闻到?这可比狗的鼻子还要灵。”
他居然将我与狗相比,真是无言了。
但刚才的问题似乎他还没有回答我。
我仰着头,看着他,固执地等着他的答案。
“我可以将你带走,但我带你走后,我会忍不住将你交给皇兄,因为我看到他痛苦我也很痛苦,看到他为受煎熬。这些日子我受够了。”他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痛楚。
“他是不会放弃你的,我太了解他了,即使搭上生命为代价他也不会放弃你,只是他现在还在等,等这天的出现。”
这个正是我最担心的,他那句:“你逃不掉的。”总会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是我的梦魇,他是我的噩梦。
“他等到太辛苦,他等得太痛苦,我真的很心疼,疼到晚晚睡不着,夜夜不能成眠。”
“他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他的福气。”
“他有我这样的弟弟,是他一生的悲哀,是我毁了他。”他笑得很凄楚。
“月儿,我走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你依然是那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如果你不愿意回到皇兄身边,我不勉强你,因为我会尊重你的意愿,我不想逼你,除非你心甘情愿,只希望有一天你会真正爱上他,也只有你我才愿意,他的身边我只愿意是月儿,因为你们都是我爱的人。”
“看来以前他肆意顶撞他皇兄只是斗气,心里他还是很重视这份兄弟情,所以亲人就是这样,即使打打骂骂,但连在相互之间的那条线是永远也斩不断的。”
“月儿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其实可以的话,我真愿意永远这样抱着你,有你相伴的日了,是我这一生中最平静的日子。”
“如果可以忘记过去,好好爱一次,不要像我一样,永远无法去爱,我希望月儿比天逸过得幸福,不要像天逸活的那么无奈,活得那么痛楚,活得那么累。”
“嗯,你也要保重。”这个从来只给我温暖的男子,我似乎第一天认识他,他不是王,他也不是背负着一堆情债,为何要活的那么累?那么痛楚?
看来上天是不公平的,他爱的人不爱他吧,才让这样一个风轻云淡的男子活得那么苦楚,那么无奈,“情”就一个字,但它折磨了多少人?
他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给我温暖,他脸上此时带着温暖的笑,那笑如春风佛面,那笑如百花盛开,开得心花怒放,心情愉悦,他总是能带给我快乐。
“你是谁?”
温暖的衣,温暖的月,温暖的风,随着他的到来而变的阴晦,变得寒气逼人。
天逸无视他的到来,轻轻地抽离我的身体,但依然柔柔的凝视着我,一点都不显得意外,不显得慌张。
但转脸面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满面寒霜。
“我是谁?月儿愿意告诉你就告诉你,如果她不愿意,我是不会告诉你,但我们光明正大,没有做过什么苟且的事情,你也无须介怀。”
“你搂住本王女人,却告诉本王无须介怀?”他黑脸,虽看出他在克制他的感情,但是很明显还是怒气冲天。
“搂也有很多,有一种搂是无关风月,无关情爱,月儿爱的人不是我?如果她爱的人是我我早已带她离开,你根本无法阻止,你也没有能力阻止。”他说得冰冷而有气势,并且霸气十足。
为什么当初,赵天毅将我带走的时候,他没有这份霸气,如果当初他也是如此果断如此强势;我与他就不会无端有那么多纠缠。
“还有如果她爱的人是你,她搂着别人想的也是你,如果她不爱你,你搂着她,她还是想着别人,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是很悲哀的事情。”他俊美的脸带着一丝嘲弄。
“好好对她。”
“我走了,月儿,你多保重。”说完他一个纵身,飘了下去。
楚庭奕也并不出手拦截,不知道是天逸的动作太快,还是楚庭奕走神,他轻松地从我们身旁消失,我凝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景出神,这温暖还真短暂,但已经足够温暖我一个冬季。
“你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他说得酸楚。
第九十四章 战火纷飞
我依然凝望着远方,虽然他的身影我已经看不见。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刚才,我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月儿,我好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能开口对我说说话吗?”
这次他居然没有对我发火,现在他对我包容得有点过份,要是以前他一定发火了,我不希望他那样对我,我希望他狠点对我,冷漠点对我,甚至对我不闻不问,但他却没有。
我不吭声,站起来就准备往下面走,他已经走了,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拉入怀里。
“我不反抗,因为知道反抗依然是这个结果。”我只冷冷地盯着他。
“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你为什么就不肯再对我说话?你肯对他说活,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呢?他就比我重要吗?为什么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比我重要?”他声音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哀伤也有苦楚。
“放我走吧。”这是我回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带着无奈也带着渴望。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放手?”他将我搂得好紧。
“为什么第一句话就要离开我,难道没有其他话对我说了吗?难道就不可以再原谅我一次吗?”
“你想我对你说什么?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对你说?”
“让我离开皇宫,让我自由的生活,好不好?”
“我不是不愿意达成你的愿望,但我想天天看到你怎么办?我无法让你再离开我,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你知道我怎么过吗?你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吗?”
“那你可以天天来看我,只要不住在皇宫就好。”
“那与留在我皇宫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不行,我怕你在外面会跟他跑了,我不舍得。”
“你不会明白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你知道土其族叛变我有多担心吗?我不是担心他们能不能攻下天鹰,不是怕不能平反叛乱,而是怕刀剑无眼,会伤害到你,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害怕以后都见不到你。”
他每提一次土其族的叛变,我的心就抖一下,那是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悲。
“为什么一定要战争,国与国真的无法和平相处吗?人一定要发动战争吗?”我茫然地问。
“势力均等的时候可以,势力不平衡的时候不可能。”他说的很冷酷。
“月儿,一旦开战你希望谁胜?”
“我不希望有战争?”
“这不可能?”
“土其族的敢发动战争与那个叫墨子轩的男子有关,不知道月儿知不知道?”
他突然提到二哥的名字,我身体突然硬了起来,我的二哥,为什么那么傻,眼睛酸酸的,我都刻意不去想,我都刻意要忘记,为何他还要提,为什么他硬是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他找过我很多次,要求我将你给回他,他可以帮我夺取天下,但我没有答应,我想他应该也是拿这个来引诱他们,所以才发动战争,不过他的确是一个人才,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以后他投靠了哪个国家也会是一个祸害。
“你不用担心,已经不会了,已经不会了,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我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说完最后一个字我已经泪眼婆娑。
二哥的死永远是我心中的痛。
他沉默,也许他想不到他会死,也许他知道他的死对我来说是一个打击。
“他已经死了。”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如果是我死了,你也会为我如此哭吗?”
“不会,你死了我吭都不会吭一声。”
他脸很黑,他喘着粗气。
“是你,是你,是你他才会死,是你害死我的二哥,是你害死我的二哥?”我发疯地捶打他。
其实我知道,害死二哥的不是他,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将他推上这条不归路,是我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在捶打他的同时,其实也在打着自己,那一捶捶似乎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刺在自己心上。
“墨子轩是你二哥?”他惊叫。
“是你害死他的,你还二哥给我。”我终于发疯地哭了起来,一直隐藏住的泪水毫不吝惜的洒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你二哥,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这样,一定不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他紧紧抱着我,颤抖的身子诉说他的悔恨。
“对,我姓墨,我的全名是墨残月,他永远最疼爱我的哥哥,但他已经死了,你知道他死得多惨吗?”我凄惨而笑。
“二哥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他说过会将我带走,但他始终是没有将我带走,他没有——”我大喊。
他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在发泄,看着我在痛苦,看着我喃喃的叫着二哥的名字。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累了,哭到没气,哭到没了眼泪,哭到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后,他抱起我回了寝室。
那晚他没有离开寝室,他紧紧抱住我,一直看着我到天亮,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两个人的眼睛都睁着,黑夜中闪烁的双眼都带着疼痛。
离忧亭的事情后,他就这样和我不咸不淡地相处了半年。
小草青了又黄,树叶长了又落,寒风在起,冬天将要来临了,这半年我与他说的话实在少得可怜。
但他依然陪着我,他偶尔会抱我到外面,在月光下哼几句歌给我听,他许是只会唱这些歌儿,但他每次都很投入。
他的声音很好听,听多了会上瘾。
我也从不评说,他以为我不喜欢,所以没有再唱,其实听他唱歌的感觉很好。
只是他的怀抱从来都没有暖过。
“为什么不唱歌了?”
“因为唱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听进去。”
我不再吭声。
“别怨我,我只不想你离开。”
“为什么?”
“因为在你眼里,国家比我重要,霸权比我重要,因为在这里我要的你给不起?你给我的我不要。”
“做我的皇后?做我的女人?好吗?”
“我只要一个女人,我从来都不贪心,可以吗?”
我依然没有答他,我等你回答,我会等到你说愿意,说完将我抱来起来。
“回去好吗?”现在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开始征询我的意见,看我愿不愿意,但他也只是在小事方面征询我的意见,在他可以容许的范围内征询我的意见,他总能很好的把握这个尺度。
“为什么要一段简单的爱那么难?”在夜深人静的夜,在他沉沉睡去的时候,我总是轻声地问自己。
但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
“即使你恨我入骨,即使你对我没有一点点爱,我都不会让你走,因为不舍得。”他在我耳边沉沉地说,原来今晚他还没有睡着。
同床异梦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