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欲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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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本王有事?”
“是。”
“何事?”
“草民可以助你平天下,让你成为一代霸主,成就千秋霸业。”
“条件?”
“把残月还给我。”
“你凭什么可以助我平天下?”
“凭我的财富,我的马匹,我精良的武器,还有我的头脑。”他身躯凛凛,话语轩昂,有吐千丈凌云之志气,雄心壮志,有撼天狮子下云端之气势,让居高临下的他惊心。
“你只要舍弃一个女子,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是一个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但你舍弃一个女子,换取天下,你不觉得值得吗?”
六十五章:介怀
“你与残月是什么关系,她可愿意跟你走?”
“她是我深爱着的一个女人,爱了好久好久,久到我都忘记了年月,我一直在等她,等她长大,等她看明白我的心,我相信她会愿意跟我走的。”
“该死,等她长大?莫非他从小与她一起,他看着她长大,他知道她的一切,他与她有着不为他知的往事,他居然妒忌眼前这个长得不够他英伟,权利不够他大的男子。”
“她是否爱你?”
“我会让她爱上我。”站立的男了自信满满的说。
他比他更有自信,他让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他找你了?”
“嗯,他说要将你带走。”
“你拒绝了?”
“没有。”
“那你答应了?”
“也没有。”
“他是你其中的一个男人?”
“不是。”
“你爱他?”
“不爱。”
“但他说你是他深爱的女人,爱了很久很久,你来这里这么久,他是你第一次要见的男人,他在你的心目中一定很告别?”
“嗯!”可以算是特别吧,没有身体的接触,但是我担忧他的处境,虽然后来得知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十五年了,我已经当他是一个哥哥,一个交流不多,但会默默关注我的哥哥,也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亲人了。
他听到我“嗯”了一声,脸色不大好。
“你可愿意跟他走。”
“愿意。”我眼睛带着期待。
“这里就没有东西值得你留恋。”
“他可以给我自由,但你给不了我,他可以给我尊严,但你给不了,这就是我肯跟他走的原因,并不是我爱上了他,也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但如果我说不舍得呢?他把我拉近了怀里。
“如果你说不舍得,只能说明他开出的条件还不够好,我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得到更好的体现。”我伏在他的怀里淡淡地说。
也许我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终于也怒了,他推开我,眼神露出杀人般的光芒,似乎真的想将我一把掐死。
现在我越来越感觉到他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喜怒哀乐,有了七情六欲,然后也能很好地表现来来。
看来还是要表扬一下自己,能把一个神变成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二哥拿什么来跟他换?是他的财富吗?如果他的财富没了?如果他的优势没了,他还剩下什么?楚庭奕能放他走吗?直到今天我依然看不清楚楚庭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天下他似乎志在必得,但又似乎可以随手拱手让人,他似乎冷酷无情,但偶尔也能看到露出柔情的一刻。
但二哥对他说我是他深爱的女人,这让我很愕然,也很意外,我从来都只是当他是一个哥,虽血脉不相连,但那份虽淡却永远不会断的亲情长存于心。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我,但我真的怕他爱上我,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心给不了他,甚至连肉体我都给不了他,因为我无法在他身下淫荡,身下呻吟,因为我当他是我哥。
我发现我真的错了,本想叫他远离战场,远离厮杀与阴谋,想不到是自己把他拉进了这个漩涡。
如果可以我想将他推一把,把他推出去,推得他越远越好。
但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他可能只是找一个借口将带我离开而已,二哥又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想起以前自己那邋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但饶是我之前的那样沉默寡言,那样邋遢丑陋,他还是对我很好,曾经带给那冰冷的心丝丝暖意。
吃饭的时候,他依然回寝宫吃,我慢慢已经习惯两个人用膳的感觉。
静静的,即使不说话,也有两个人,似乎也不寂寞。
“楚庭奕……”我轻轻呼他。
嗯,他似不漫不经心,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听。
“我不想跟墨子轩走了,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才将我送走吧。”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不是说愿意跟他走吗?”
“现在我不愿意了。”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你是怕他受伤害?你是怕他卷入这个战场,你是怕我有一天将他杀了?是不是?”他冷冷地说。
我无言,因为他说的,的确是我想的。
“你对他,似乎比对我要好。”
“那是因为他对我也比你对我女子,起码他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我,从来没有当我是一件工具。”
空气骤冷。
这是我们两人始终元法愈合的伤疤,即使努力地去缝补,努力地去医治,始终留有一条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痕迹。
我还想对他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放他一马。”但我没有说出来,我怕是适得其反。
因为我没有任何资本跟他谈要求。
他也不再说什么,闷头吃饭,现在他不管是多愤怒,多生气,他都很少在我面前表露,他已经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随手就一掌的火气,便我倒愿如当初一样,只是一切回不到过去。
吃完饭后,他就出去了,我知道他忙,他似乎真的很忙,现在开战的是天佑国与阿塔国,但他这个天鹰国夹在中间地位也很尴尬,哪个国家都想拉拢他,但哪个国家都会防备他。
而他在等待时机,就像一个卧在高处的苍狼,露出尖锐的牙齿,摄人的光芒在等待猎物声嘶力竭的时候去吞噬。
晚饭的时候,他回来了,脸上依然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起波澜。
“战况怎样?”
“你想谁输谁羸?”
“谁输谁羸我都不关心,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他们打了三仗,阿塔国步步进逼,天佑步步后退,已经输了三场。”
“输了三场?”那个骄傲暴戾的赵天毅会如何暴跳如雷,看来他身边的女人要遭殃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想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都很开心,都很想笑。
只是赵天逸与墨灵都在里面,一旦战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但局势怎么发展我都无力阻止,他们的命运如何我也无法改变,何必多想。
“你为天佑担忧?”
“不。”
“这个毕竟是你的国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命运,你的亲人呢?你不担心你的亲人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奴,一个地位低贱的奴,国家的命运,家人的命运并不是一个奴可以改变的。也不是我这个奴可以操纵的,所以我何必担心,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你很冷。”
“我的冷是谁造成的?我天生就如此冷的吗?”其实我的冷的确不是完全因他,没有见他之前,我一样是那么冰冷,一样是那么冷血。
“我还有机会让你回暖吗?”他放开筷子,凝望我,平静的眸子带着期盼。
“春天来了,冰会融化,我心中的冰,春风无法抵达。”
“如果你肯给我机会,也许……”
“有一句话叫无力回天,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我们顺其自然。”
“我希望你改变,我怕顺其自然,到最后发现不是我要的结果。”他淡淡地说。
“如果我攻打天佑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我能怎样?你打不打,并不取决于我,现在你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为何这样说。”
“时机成熟,即使我跪在地中求你,也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改变,你要等两虎核相争,必有一伤,向弱者下手,然后坐大,再一统天下,做天下的霸主,岂能因我而改变。”
“你说的我都想过,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表面上是天佑节节败退,形势危及,但只是失去先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况且赵天毅并不是赵天凡。”
他似乎真的很推崇赵天毅,那个暴戾的男子有他说得那么好吗?
“阿塔国现在虽然是国富兵强,但一代英雄已垂垂老去,太子齐虽然聪明,但太耽于酒色,其他儿子不足为惧,天佑虽百废待举,但有赵天毅横空出世,阿塔国急于挑起两国争端并不明智,许是国王老了,想在有生之年不留遗憾而去吧。”
“阿塔国故意挑起战端,这样说影贵妃是被自己人害了,难道为了霸业要连自己的女儿也能牺牲,只是为了换取一个开战的借口。”
“你说对了一部他,虽说是公主,可未必是真正的公主,例如你也封为月公主,但——”
“但其实也只是一个奴,一个棋子,一个工具,到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杀掉,”我漠然的说。
“那不一样。”他愤怒地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无畏地看着他。
“我从来没想过要牺牲你。”
“将我送给人,不也是一种牺牲吗?”
灯火摇曳中,两人的脸都好苍白。
这两天都与楚庭奕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容易被我激起来,甚至有些时候如狮子一样在发怒。
但看到服务部怒发冲冠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怕,总是在心里偷笑,心里骂他活该。
而我听得最多的是关于阿塔国民天佑国两国的战况,其实我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他似乎也愿意跟我分享他的想法,他听到的消息。
反正生活无聊,有点东西调剂一下也是好的,但我其实最不愿意看到战争,也许战争只有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才会喜欢。
花开一季,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即使有轮回,但那个已经不是你,又有多少人能如我那么幸运,一世人,两世记忆?
我没有亲历过战场,我没有看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没有感受过“去时三十万,独自还长安。”的悲凉。
但我依然讨厌战争。
因为战争,我要周旋在那些我不爱的男人当中,因为霸权我不能与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因为战争我要委曲求全,强颜欢笑,因为战争我人前欢笑,人后落泪,晚晚泪湿枕巾。
我更害怕看到那些饥饿的难民,害怕看那一张张蜡黄的脸,那一双双无神的眼,那一副瘦骨嶙峋的背,“一将功成万骨枯。”男人的雄图大计,男人的万世功业,如果是建立在这些悲苦的人身上,如果建立在一堆堆白骨上,又有什么值得万民景仰,歌功颂德。
但我同时也明白战争是避免不了的,资源不均,权利不平衡,就会有了争夺,因为人心是贪婪的。
“赵天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楚庭奕的话打断了的我思绪。
“他?”他这个暴力狂,他这个淫虫,他这个恶魔,居然有人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我有点不屑。
“他?只不过是一个纵情色欲的无耻的男人罢了,你送几个美女给他,就可以让他乖乖地俯首听命。”
“美人计我是用过了,太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