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猗兰小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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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杏眼,水蒙蒙的眸子对皇太极投去一瞥,漪澜道:“没事。就是脑仁疼的慌。”音量小而沙哑,皇太极想起平常漪澜柔而脆的声音,不由对其他女人更恨几分。
“御医。”皇太极叫道,“快来给娘娘诊治,娘娘的头疼。”晃阿搬了个凳子,将漪澜的手放在上面,又拉下纱帐,请了七十岁的老御医进门。老御医走路颤巍巍的样子让他的医术颇得晃阿的信任。医生嘛,年龄越大,经验越多。不过,这御医,年龄那么大,会不会得老年痴呆呢?
没人去管晃阿丫头此刻心里作何想法,老御医还是有真本事的,不然皇太极那关他首先就过不了。捋着胡须,老御医闭着的双眼打开,躬身拜倒,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宸妃娘娘这是有孕啦。不过时日尚短,才没有发现。”
“什么?”皇太极惊喜道:“你说娘娘有孕?”
老御医显然是知道皇上的性子和对宸妃的重视,所以并未走一惯的拽文路线,干脆应道:“千真万确,老臣不敢欺瞒皇上和娘娘。”
“好!”皇太极赞道,随即又皱起眉头道:“娘娘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日受了大惊,加之怀孕劳累,造成头疼的现象。”老御医道。
受了大惊!可不是嘛。光顾着兰儿怀孕,竟忘记兰儿和福儿差点被害一事,心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差点就着了别人的道。皇太极气的走来走去,打定主意要给那些女人好看,让她们不敢再找兰儿的麻烦。皇太极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苏御医,你下去开方子,别忘记你的职责。”别忘记你的主子是谁。皇太极现在看谁都不放心。
“是。”老御医是个明白人,显然弄懂了皇上的意思,连忙躬身退下。
“爷。”低柔的声音自帐子里传来。晃阿掀开帐子,皇太极坐到床边,拉着漪澜的手问道:“想不想吃点东西?”
漪澜点点头。晃阿急忙下去端燕窝粥,主子上回怀小格格的时候最爱喝这种粥,说是喝了对孩子好。
“好兰儿,让你受委屈啦。”皇太极将漪澜扶起,又拿了个靠枕在她背后垫上,才搂着漪澜的肩头幽幽的道。
漪澜反握住皇太极的手,道:“爷,兰儿不委屈。”嘴里如此说,眼睛里却聚起蒙蒙的水汽,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可怜,看得皇太极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能为爷孕育孩子,兰儿很高兴。”
平日里总是明媚的笑着的漪澜,此时此刻却柔弱无依,皇太极的心肝颤了颤,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这个女人。当你了解她的一面时,她又呈现出另一样风采。既矛盾又无比和谐的坚强与软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辉映出诱人的光华,让人欲罢不能。
吻吻漪澜的发顶,皇太极心疼道:“兰儿受了惊,怎么不告诉我?”
“爷。您知道。”漪澜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滚下脸来,打湿皇太极的手,也打湿皇太极的心。没有比欲语还休的样子更动人的,漪澜这句话可是包含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四个简单的字硬是让皇太极听出许多意思来,感动,信任,依赖,爱恋,委屈,体贴,可谓是淋漓尽致。女人,你的高明之处,在于抓住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恰好是一个帝王。
“兰儿。”皇太极只叫了一声,拿脸颊摩挲着漪澜的脑袋,泪水也差点滑下。这个女人是他放在心尖子上,当做眼珠子来疼的女人啊。那些不要命的,竟然敢剜他的心,戳他的眼,他要让她们知道后果!
好好的喜事被闹成这样,皇太极心里算是给她们记上一笔,等以后再好好收拾。要知道,一个帝王的底线你踩不得!愿长生天保佑你们吧!
“咱们有宝宝了。”漪澜的手轻轻抚着小腹,强撑起一个笑容,安慰道:“爷,这是好事。”说着,也把皇太极的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笑道:“爷,您可别有了儿子就忘记女儿啦。”
这笑容在皇太极眼中看来是那么的苦涩,他也笑道:“兰儿放心。女儿和儿子都是朕的宝贝。”他自称“朕”,是在以帝王的身份做下承诺,君无戏言。
漪澜吃吃一笑,睫毛上的泪水还未干,道:“那兰儿就放心啦。”漪澜早就知道自己怀孕,是在皇太极回来的时候有的,只不过一直不说,就是为了选择一个好的时机。此时皇太极因为自己差点被暗害而感到愧疚,势必对肚子里的孩子更好。漪澜叹口气,她不是不知,皇太极是真心爱着自己,至少是现在,但是帝王的爱能有多长久呢?她总是要为儿女多谋划打算的,毕竟他们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身上流着皇族的血液。
在一个帝王面前,特别是一个雄心万丈的帝王面前,有时候,不争即是争,以退为进方能得到最大利益。大玉儿不就是这样的么?在海兰珠进宫以前,大玉儿用这个法子拴住皇太极近十年时间。可惜的是,海兰珠进宫了,大玉儿失宠,海兰珠被漪澜代替了,大玉儿翻身无望。
第三十八章 暂避风头
关雎宫宫门紧闭,皇太极下令任何人无圣旨不得打扰宸妃娘娘,宫内的人也不得外出。
据说,宸妃娘娘自那日春游回来,就生了重病,御医诊断只能卧床静养,不能受扰。消息不胫而走,各宫主位表面上都是一脸担忧,但心里如何想的,只有她们自己才知。
清宁宫。
珍哥低着头,道:“娘娘,雨菲那儿传来消息,那日采花回去后,曾听见内室里有些喧闹。”
哲哲身着正红色旗袍,头戴华丽的钿子,平淡问道:“然后呢?”
“奴才不知。雨菲说,宸妃娘娘的内室她们进不去。宸妃娘娘防她们的紧。”珍哥道。
哲哲也不在意,这几个摆在明面上的棋子没有多大用处是她早就料到的。她也不靠这两个人,倒是雨欣,她是豪格的额娘安在她那里的钉子,她就顺水推舟把雨欣放在关雎宫。
“那布鲁堪呢?”哲哲一脸平静的问出这话。
珍哥一抖,头垂得更低,道:“没有消息传来。”
“哼!”哲哲将手中把玩的玉坠甩开,道:“传话去,让她不要忘记是谁救了她姐姐的命。”
“是。”珍哥强忍着恐惧道。她是知道的,布鲁堪的姐姐是早年进宫的宫女,因为一些事情要被主子打死,而皇后悄悄的放了她回家。
哲哲那么精明的人自然注意到珍哥的害怕,缓和了语气道:“珍哥,你是跟了我那么多年的老人啦,自然是了解我的。”见珍哥抬起头来看着她,又道:“宸妃是我的侄女,我是不会害她的。你也知道,皇上宠信宸妃,已经几个月不曾来清宁宫过夜。”珍哥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哲哲也露出个和蔼的微笑来,道:“我是关心皇上和宸妃。”珍哥微微点头。
谁也不是傻子,珍哥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见多了皇后的手段,知道皇后是怎么由一个侧福晋爬到皇后的位置上的。皇后的说法,是为宽她的心,她不会当真。但是别无他法,她和皇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希望宸妃娘娘聪明些,别被她善良大度的姑姑欺骗。暗叹一口气,珍哥按照吩咐,将信送往关雎宫。
麟趾宫。
白里递给娜木钟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道:“主子,银鸥已按照您的吩咐把夹竹桃花混在花枝里。”
娜木钟眯着眼睛,弯起嘴角,道:“没有被人发现吧?”手里的佛珠手串不停转动着。
“没有。”白里敛衽垂手站着,道:“银鸥只是收拾了一下花,查不到她身上去的。”
轻笑一声,娜木钟道:“海兰珠还真是可怜,那么多人想害她,也不差我这一个。”她嘴里说着同情的话,脸色的表情却分明是得意洋洋。
永福宫。
书桌旁,大玉儿正在翻看宫里的账本。苏茉尔端了杯茶放在桌上,给大玉儿揉着肩膀,道:“格格,您还是先休息会儿吧,这个也不急。”
闭着眼舒服的享受着苏茉尔的服侍,大玉儿叹口气道:“苏茉尔,你不懂,这是姑姑交给我的任务,我不能推诿。”
苏茉尔嘟嘟嘴巴,心里的酸话忍不住冒出来:“格格,皇上让你协管宫务,皇后娘娘就让您在宫内坐着看账本儿。”
拍拍苏茉尔的手,大玉儿体贴道:“皇上专宠于姐姐,这次得胜过来后更是毫不掩饰,姑姑心里不痛快,我是知道的。你也别说啦。”她怎么不知道姑姑想以此分裂她们姐妹的感情,不过科尔沁之行,她对姑姑有愧,即使姑姑再怎么刁难,她也得忍下来。
“格格,”苏茉尔扁扁嘴,换了一个话题,道:“皇上下令封闭关雎宫,也不知兰格格那里实际情况如何?”
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大玉儿喃喃道:“姐姐没事。不过是皇上疼宠姐姐罢了。”语气羡慕,道:“皇上是真的爱姐姐。不过,姐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皇上真心爱护。”
苏茉尔听出大玉儿话里的落寞,安慰道:“格格,您也是个好人,您也会获得幸福的。”大玉儿冲她笑笑,不再说话。不过苏茉尔一眼就看出主子的笑容虚无缥缈,了无生机,不由暗暗咬牙。
四个幕后推手,都认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一时之间意气风发,好不得意与欢快。女人啊,你的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话说关雎宫里,心虚者有之,坦然者有之,忧愁者有之,自在者有之。
端着一碗热热的,漪澜听着画眉清脆的声音描述着宫里宫外的新闻,听到有趣处,漪澜也撑不住笑起来,这画眉完全是个开心果嘛,不过人家是言之有物。
画眉手舞足蹈的道:“娘娘,您不知道。睿亲王从朝鲜归来,那是何等的威风啊,皇上带着群臣去城外接见他们呢。”
“没规矩。娘娘若知道,还用你说。站好了。”晃阿呵斥道。其实她是很喜欢这个活泼单纯的女孩子的。
画眉吐吐舌头,收敛了些,道:“娘娘勿怪,且听奴才细细说来。那日,睿亲王回到盛京,带着许多珠宝。”说着顿顿,又道:“还有,几十个朝鲜的美人。奴才听说,里面还有朝鲜公主呢。”
“哦,听谁说的?”漪澜挑挑眉头,问道。这朝鲜的王不是打着将公主嫁给皇太极的主意吧?
“娘娘,奴才听小路子说的。”小路子是崇政殿的小太监,画眉垂下头,道:“娘娘,您别恼,虽说那个公主想要嫁给皇上,可皇上愣是没看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一眼。”
漪澜对画眉笑笑,毫不在意的鼓励道:“继续说。”
画眉细细观察,主子确实没有生气的迹象,又眉飞色舞起来:“娘娘,那公主放在朝鲜女子中还算是个最美的,但是跟后宫的众位娘娘一比,可就不够看啦。就是大阿哥的额娘也比她好看。”
漪澜吃吃一笑,这个画眉真是可爱。豪格的额娘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啦,比哲哲年龄还大,多年无宠,早已是年老色衰。
因着这次夹竹桃事件,豪格的额娘最后被皇上查出也参了一手,所以晃阿也不呵斥画眉。
见逗笑了主子,画眉更是开心的道:“那公主娇滴滴的,还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尊贵的公主,端着个架子不放。来的时候,她还蒙着面纱,硬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