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万万岁-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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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继位势在必行!
于弘熙帝驾崩三日后,皇后在正和殿举行登基大典,仪式安排在早朝的时间,柳情身穿着特制的龙袍,高高坐在龙椅上,朝中百官于丹陛之下金砖铺地的大殿上分文武立在两旁,或神情悲戚,或无可奈何。站在百官之前的还有几个年龄较小的王爷,都没有行冠礼,年纪轻轻的他们风光无限了十几年,到了现在却必须亲眼见证江山易主的画面。
谁也不曾想到龙陵自开国皇帝慕容晔创国以来,历时两百年,竟会以这种方式宣布终结。
全朝之中最奇怪的是站在最前头,冷凝着一张脸的轩王,他不发一言,脸上隐隐有着一丝怒火,却无法发作。朝臣纷纷侧目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而不作任何努力,放眼整个慕容家族,就他的辈份最大,若他振臂一呼,未必真的斗不过皇后,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是慕容家的子孙,不是吗?大臣们实在不能理解。
天空响彻了接连九声礼炮声响,大太监亦为慕容羿宸昔日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走到众人面前,高喊道:“时辰到,新皇登基开始,绶玉玺……”
李公公话间一落,全场立即寂静,偌大的正和殿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大臣们个个心情沉重。
一个婀娜多姿的官女面带微笑,踏着莲步,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便是用晶莹剔透的白玉雕刻成麒麟的玉玺。
柳情平静地接过玉玺,高贵中透着典雅,从容中透着清纯,神情贞静淡然,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环视着众人,眼神虽淡,没有半丝杀气,却带着令人不敢冒犯的威严。
朝臣知道事已至此,已不可能再更改,一个个认命地行跪拜大礼,高呼万岁。
“众卿平身。”柳情长袖一挥,威严尽显,果真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龙陵第一位女帝,她是一个注定了必须载入史册的人。
接下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步骤,就是到泰山祭祀,举行封禅大典,通报神明,诏告天下,这才算真正完成了登基,也才能明正言顺。
《五经通义》云:“易姓而王,致太平,必封泰山,禅梁父,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
新皇带着文武百官,数千名大内禁军浩浩荡荡地往泰山出发,沿途接受百姓的朝拜。
封禅台上的香火茂盛地燃烧起来,明黄色把它点缀得格外醒目,钦天监拿着封禅书口若悬河地念了个半天,语言枯燥晦涩,听得人们昏昏欲睡,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个个神情肃穆,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反倒是这场封禅大典的主人翁眼皮频频打架,直打呵欠,幸好大臣们都低着头聆听着钦天监的话,否则这副不雅的样子一定会让朝臣对这位新皇的印象大打折扣,虽然朝臣对新皇的印象已经坏到跌停板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胜其烦,希望着这场封禅快快结束之时,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生生地将平地砸出一个大窟窿,翻飞了满地的沙尘。
人们惊慌地尖叫,纷纷散开,躲到一边,发现已经安全之后,便纷纷讨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从天降下来这么一块大石头?”。
“难道是上天示警?”
“女帝封禅,千古未闻,连上天都震怒了……”
“天威不可犯哪,要是冒犯了神灵,龙陵国运堪忧啊……”
一时间,忧心的声音此起彼伏,朝臣们交头接耳的,有的是借此机遇大发牢骚,其中不乏信以为真的。
柳情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突然有个大臣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叫了起来:“你们看,石碑上有字。”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臣们纷纷围了上去,窃窃私语。
柳情也从高台上下来,大臣们也十分识相地让开一条路来,让她走近,当她看到石碑的字时,脸上白了又白,震惊得倒退了一步,旁边的宫女机灵地扶住她。
“受命于天,还政宇文。”柳情喃喃地念着,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宇文?”有人提出疑问,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文武百官都没有一个是姓宇文的,‘还政宇文’何从而来的。
“莫不是当年与晔帝打下江山,后来又发动叛乱的宇文后人?”另一人猜测道,虽说当初慕容晔下令销毁一切有关于宇文家,还有沈氏的一切的档案,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世代为官的朝臣或多或少能从祖辈父辈那里了解一些事情。
“听说,晔帝与宇文沧溟乃结义兄弟,后来平定天下之后,因着沈氏族长的支持,晔帝才能当上皇帝的,宇文沧溟愤而反出宫。难道上天是在告诉我们,秦皇后不是真龙天子,宇文后人才是天命所归。”一个面如冠玉,长相俊美的男子说道,黑眸诡诡闪烁着。
“此言甚是有理。”一位老臣捋着花白的胡子,似模似样地叹道。
旁边的人一个个纷纷点头附议,女子执政他们本身就不满,而且她还一上台就诛杀大臣与皇室中人,这点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如今连上天都示警了,如果真让她当了皇帝,龙陵也就离灭亡不远了,他们可不想成为亡国奴。
“今天是朕登基之日,谁再敢说些蛊惑人心的话,斩!”她目光凌厉如刀,锦衣翻飞,字字掷地有声,不怒而威!
成功地看到众人紧闭双唇,她唇角扬上讽刺,不过是一群人云亦云,在危险来临时只求自保的懦夫,有心人只需稍稍煽动,便可倒戈的愚蠢之辈,龙陵若是靠这些人,还有何出路可言。
“当真是好大威风啊!”一道戏虐的声音传来,暗含着深厚的内力,雄浑有力,竟于这空旷的山地久久地回荡着,令在场之人身子乃至心皆不自觉的一震,目光齐齐地向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空旷的山地上是整齐的训练有素的马蹄声震响,上千名将士身穿铠甲,金属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金光,气势逼人,那是精锐之师才有的雄浑之气。
站在最前头的人特别地引人侧目,他悠闲自得地坐在一匹白得如雪的马上,一袭红衣,衬得相得益彰,他肌肤胜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美目流转,刹那间风华绝代,勾唇浅笑,竟令天地间万物失了颜色,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五官,他的轮廓,都是那么地完美,仿佛由上天精心打造而成,偏爱地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嘴巴微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夺位不成,出逃在外的四皇子!想不到他竟敢在这时露面。
“慕容睿。”柳情微眯起双眼,透着危险的气息,语气森然道:“乱臣贼子,竟敢自投罗网,来人,将他拿下。”
“谁人是乱臣贼子,还犹未可知。”慕容睿阴柔的脸上带着轻佻,嘴角噙着丝丝冷笑,轻拍了一下手掌,一个老者从他身后被扔了出来。
柳情一见那老者,脸上的血色褪尽,往后不断地倒退,整个人轻微地颤抖着。
“这人是谁?皇后怎么很怕他的样子?”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问道。
“这不是李太医吗?”有人回答。
“李太医不是因为无法救治皇上,获罪,被皇后勒令告老还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情紧张地环视了一下议论纷纷的人们,强自镇定道:“李太医,朕念你家有妻儿父母,不忍将你治罪,你还敢回到京城,还不速速退下。”
李太医原本发抖的身子在听到她的话时,僵硬了起来,猛然抬起头,仇恨的目光瞪向柳情:“皇后,你说只要我隐瞒皇上中毒的真相,你就会放过我的家人,为何食言而肥?我的孙女才刚满月,你太狠心了,皇后……”
李太医哭得有多撕心裂肺,人们并不是有多关心,因为他们已经被那一句‘皇上中毒’给吓坏了,原来皇上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毒,那么下毒之人是……
“住口,李太医,你不要信口雌黄。”柳情冷声道,眼里闪烁着寒光。
“我没有信口雌黄,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各位大人,你们可知皇上是怎么驾崩的?”李太医不等众人有所反应,愤怒地伸出食指指着柳情,道:“就是被这个女人害的,是她下毒害了皇上,却逼迫我对外宣称皇上是得了重病,为的就是夺取政权,达到她称帝的目的。”
朝臣哗然,一个个露出不愤的之色,恨恨地瞪着柳情。
“是她杀害了皇上,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人当我们龙陵的君主……”
“皇上死得好惨啊,我们要为圣上报仇……”
“诛杀妖女……”
讨伐之声越来越大,那咒骂之声几乎要将她淹没。
柳情不慌不怒,沉声道:“区区一个太医的话,何足为信?皇上将皇位交给了我,这就是铁板定钉的事,由不得你们置喙的余地。钦天监,继续!”
钦天监被吓傻了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继续念还是怎样?他主持的祭天无数次,却没有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皇后,本尊还是劝你莫再做困兽之斗了,这天下,本该就是我宇文家的天下。”慕容睿轻轻地说着,依然带着邪魅的笑意,谋朝篡位之逆行都能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如此坦然,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这句轻轻的话却在所有人心中丢下重型炸弹,这里在场的人谁都认得出来慕容睿是四皇子,怎么自认自己为宇文家族的人?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柳情一双凤止精光闪烁,冷哼一声,讽刺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纵使你宇文家才是命定的天子又如何?皇城之内还有我的几万兵马,你以为凭你这区区这几千兵马就能夺得皇位了吗?未免太痴人说笑。”
连皇后自己都承认宇文后人才是真命天子,大臣更加深信不疑了,那么大的一块石头,以人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除非真的是上天的旨意。如果真是上天的旨意,他们万万不可违背,否则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厄运呢?
慕容睿稳稳地坐在高大的马上,以绝高的姿态俯视着众人,轻慢道:“你以为你做下弑君罪行之后,皇城里的禁卫还会听从你的命令吗?何况,只要本尊此刻将你诛杀,顺便完成接下来的封禅大典,本尊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谁敢不服?”
慕容睿冷眼环视着众人,只见一个个连忙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在情势未明的情况下,他们都很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言。
“即使没有皇廷禁卫,这里的人却全是我的心腹,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柳情冷嗤道,大喝道:“来人,把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给朕拿下。”
却听得周围寂静无比,无一人回应。
徒留慕容睿张狂的笑声在空地中不断地回荡着:“你就别做春秋大梦了,你的人早已被本尊擒住。”说罢,慕容睿纵身飞下坐骑,在没有人看清楚他的身形是怎么移动时,他人已扣住了柳情的脖子。
皇宫禁卫是由上官煜霆一手训练出来的,全都是精锐之师,竟在不声不响中就全数被四皇子的人擒住,而无一人发现,那么四皇子带来的兵马该是何等厉害?
想到这点,大臣们不禁瑟瑟发抖起来,现在他们的命可都由掌握在慕容睿手中。
慕容睿将柳情一甩,甩向了他身后的男子,冷声命声道:“将她绑起来,带回宫中再行处置。”
柳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