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穿越小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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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终究是个不安稳的因素,麻烦的事儿也不少,将来指不定如何烦忧,现如今能逃开便逃开吧!
谢轻汶道:“又怕什么呢?还有我呢。”
谢轻容嫣然一笑。
最可靠的,便是大哥,就算这天底下所有人都与她为敌,她的大哥总是在她之一方。
“苏竹取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戚从戎不仅不要回来,而且还气了她一顿,还敢对她动手,提议你干脆废了他惊燕君之名,再赐他死百回千回”
谢轻容听了,直撇嘴。
“怎样?”
“真真的没用,人说不回来,她不会色|诱啊?!”
谢轻容说到“色|诱”两字的时候,双眼放光,好似只小狐狸一样;谢轻汶轻轻捏她下巴,道:“又胡说什么呢”
方圆在后头噗嗤一声,扭头看着文翰良,文翰良好像练得累了,正欲停下手休息。
“属下去看小公子”
其实又有什么可看呢?话没说完,也没听得人应,方圆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谢轻容与谢轻汶在原处。
谢轻汶跟谢轻容随他去了,只互相望着。
只瞧谢轻容的眼里,是一团火,而谢轻汶的眼中,则是一潭水,望着望着,谢轻容依偎过去,在谢轻汶的唇上吻了一下。
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转眼谢轻容便觉被谢轻汶勾住了手臂,禁锢在怀里,那吻也顿时变得热情起来——
正是唇齿相依的时刻,忽然听得文翰良在嚷嚷:“方圆你挡在我前面做什么?!”
谢轻容便觉谢轻汶松开了手,她抬头瞧谢轻汶的脸,觉得好似有点红。
“大哥啊”说话间,人已经像只小猫似的依偎了过去,黏住不放。
“嗯?”
“拉个手吧”
“好好的”
抱怨的声儿,都是这么平静,这便是大哥的好处,若是换了文廷玉谢轻容摇摇头,心中百般滋味杂陈。
她还记得当初与文廷玉提起那小时候,惟愿岁岁常相见的誓言,他的微妙表情。
只因那时候跟她一起盟誓之人,根本不是他。
谢轻容记忆里拉着的那只手,自来便是大哥的。
她年幼的时候想,喜欢的人,是那么少,都要留住才好呢;现在却也学着渐渐看淡了。
有些人,有些事儿,留不住,
46、色与诱 。。。
便要学会看惯。
她早不是当年七八岁的小女子,认为天下的人都要娇宠她。
这世间,人并无百样好,情也总是阴错阳差。
她做得不太多,也不见得少,总是你予一分,我还你一报,她还小的时候,父亲尚在世,本应教的是圣贤的道理,说的却都是歪话。
他都摸着她的头,说,轻容啊,你是个聪明姑娘,聪明姑娘自该知道这世上的事儿,其实都是浮云,人一死,什么可都没了,多少人为难就在是要痛快一时,还是忍得片刻,换得来年
他那时候都老了,胡子一把,但是还是依稀可辨当年年轻的时候是何等英俊的面容,谢轻容听得懵懵懂懂,伸手就去抓他的胡子玩乐。
现在想起来,莫不是好话,只怪当年太贪玩,听得都不多。
47
47、买正文附番外 。。。
静夜,静室,谢轻容只着中衫而坐,仍然未睡;她膝盖上摊着一本皱黄的旧书,却没留神在看,只托着下巴兀自出神,屋内燃着的香,能令人安心静气,所以直到谢轻汶来敲门,她还未发觉自己手酸。
“怎么还不睡?”
谢轻汶如此说着,解了身上的外衫给她披上。
他质问的语气,就好像小时候逮住谢轻禾与谢轻容胡闹一般,谢轻容不由得恍惚了下,回过神来,把膝盖上的书捡起来道:“大哥,我在想着”
“你想着胡闹。”
谢轻汶自她手中把书接过去,谢轻容略一用力,似是不想被他拿走,但是谢轻汶只淡淡瞄她一眼,她便松开了手。
“邪门歪道”
谢轻汶翻到那书的封皮,上面写着《易髓洗筋录》。
她还是在为文翰良的武骨烦忧。
此种古方异术,怪奇诡秘,不知道自何人之手记录下来,流传至今,却有一半残章不得见,如此一来,若真施行,只怕会得不偿失。
“你满脑子都是剑走偏锋,兵行险招他才多大?将来是要他去做皇帝,不是要他做杀手。”
话虽然是如此说,谢轻汶却从来未曾问过,既要把太子带出来,将来又要送回去,到底图个什么?只因谢轻容虽爱胡闹,在这些事儿上,却也不傻不呆,必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提。
“我还是想让他好些”
“他现在这样又有什么不好?”
谢轻容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还不够好”
她觉得,便是天大的理由了,谢轻汶直想叹气,该怎么说她好呢,这样的个性,为别人想着固然是好,也不该太固执。
天地间哪里有那么多人,是样样都好的,如谢轻容一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连他,亦是如此
谢轻汶定了定神,不令自己再想。
谢轻容自谢轻汶手里又把书抢了回来,往桌上一扔,道:“好了好了,我不瞧了就是。”
说完,人往床上一躺,又问:“你不同我睡?”
谢轻汶笑了一声。
“大的不省心,小的也是同样,再去瞧他一眼,你先歇着吧。”
谢轻容点点头。
谢轻汶自走了,半晌后又回来,正要同谢轻容说文翰良有调皮事迹,忽觉她鼻息沉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人虽是睡着,却缩在里头,留出了给谢轻汶的位置。
可是她人这么大了,还是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被子踢了一半,把手又露在外头,谢轻汶上前去给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她额头,光洁如温玉,忍不住亲了一亲,才灭了灯,解衫躺下来。
没过多时,便觉旁边的人依偎过来,浑浑糊糊地拦腰一抱,眼睛都未曾睁开过。
谢轻汶回身将她抱住,也闭上了眼。
47、买正文附番外 。。。
夜半时分,新月高悬,风吹叶动,最是宁静,只隐隐听到风声呼啸,连虫鸣都未曾有,但正是这样的夜,也是危机四伏。
一条黑影,自无名山庄之外而来,悄然而入,那足尖点地,几近无声,内息亦是紧闭,他趁夜而行,竟完全不受视线之阻碍,于黑暗中进入内院之中,细心分辨,最后准确无误地往主屋而去。
在窗外侧耳一听,里面似有二人,皆是鼻息沉沉;但他仍是不敢怠慢,取出一支安眠香,往内一吹,片刻之后,果然听得里间的人呼吸声更平稳了,他这才自窗而入,借着一点熹微的月光,看到了案几上的书册。
他不动声色地摸了过去,捡起来一看,正是《易髓洗经录》,当下便往怀里一揣,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寒光一闪,颈边一寒。
“你是何人?”
正是方才还似在沉睡中的谢轻汶,来人虽未料得如此生变,却也不弱,当下人影一晃,避开了利剑,就要逃离,谢轻汶哪里能让他逃走?冷哼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却说屋内如此变故,屋内的谢轻容却还睡得很安稳,仿似浑然不觉。
未过多久,却是又一条人影,自屋外而入,非是谢轻汶。
他来的目的却似与前面一人不同,却是举刀直扑那床上沉睡之人——
刀光已至,沉睡之人猛然睁眼,坐起身来之时断柔肠已经出手,转瞬绕住利刀,单手轻轻一扯,刀锋脱手而去,那人还不甘心,换用掌攻击,被谢轻容轻描淡写掐住了脖子,掀在床上。
“你是谁派来的?”
来人不答。
“是楼主,还是文廷玉?”
她自怀里摸出一本书册,竟是《易髓洗经录》。
方才被人夺走那本,竟是假的!
“怎样,这么想要,不如求我反而容易”
对方还是不答,谢轻容冷笑着,撕开他之面纱,借着月光,只见数条刀疤布满他面上,根本无从辨识他之面目,只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住她不放;谢轻容再一想,捏住他下巴强令他张开嘴。
果然连舌头也没有的!
谢轻容当机立断,折断他之双臂,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上。
她自取了外衫而起,笑着俯□捏着那人的下巴,道:“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当真的小瞧了我,连醉断魂都毒不死我,不信去问问你家主子,他死了,未必我会死呢!”
说完,将这人一脚踹飞了出去,只听外间轰然一声响,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再然后便听不到声音了。
谢轻容拢了拢衣衫,弹指一声,屋内点燃了一盏昏黄的灯火,她踏步向门外一看,新月如钩,隐隐现出锋锐之姿,其色橙红,似是染了血般。
她哼笑一声。
此时方圆来了,问:“君座,发生何事?”
他刚才听到动静,一直护卫着
47、买正文附番外 。。。
文翰良,此刻听到外间平静,才敢过来询问。
谢轻容道:“无妨,你去吧。”
方圆点头称是,自去了;未过多久,谢轻汶亦回来了。
谢轻容忙迎上去。
“怎样?”
“那人逃了,追至半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身法,只留下这堆东西。”
谢轻汶手上所捏,是一套夜行衣,谢轻容并不接过,只略一摸那衣料,是十分上好的丝绢。
“一个小小的刺客,穿着这么好的衣裳,谁信?”
她脸上带着讽笑。
她在暗,她之敌手也皆在暗;而自付佩来过之后,此处已非安身之地,今夜之事,只怕还会重演。
谢轻汶问:“那人是为什么来的?”
“一人来找书,一人来取我命,只不过武功太差了些,难让人想象对方是真的要取我命。”
“是了,无论楼主还是文廷玉,都未必要取你之性命。”
谢轻容哼了一声。
“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明儿便走。”
“走到何处去?”
谢轻容把那本《易髓洗经录》放在谢轻汶之手上,谢轻汶虽是难明全部,却也隐隐猜到。
“明儿起,便先开始找麒麟玉!”
麒麟玉者,乃是易髓洗经录上所记载的一项要物,天下奇珍,久不现江湖矣,如今毫无缘由地说起要找,谢轻汶连句话都懒得说。
分明她之前还装出一副听劝的模样,现在又
别人不叫她做什么,她偏都要做,打小儿起就是掏蜂巢,捅蚂蚁窝的主儿,叫人欢喜不起来。
“大哥这是什么表情?”
面对谢轻容的不满,谢轻汶拍拍她的肩。
“别闹了翰良在睡呢。”
宠溺的语气,无奈的侧眼,一切如同往常。
番外之养女不孝
人人都说,谢子才好福气呐!
虽则如花似玉的夫人去得早,三个子女,却是各个都十分的出众,满朝的文武,谁人不赞谢轻汶之高才,谢轻禾之沉稳以及谢轻容之美貌!
谢轻容尚小,便有不少人前来求配,说的是,未说此刻便要嫁,先定个亲也是好的。
谢子才笑着,都一一回绝了。
虽然话说得客气,都是自谦的调儿,奈何时间久了,人家难免说出些话来:莫非是谢大人眼界太高,瞧不上别人家的公子么?
再者,如潼亲王者,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谢大人的眼界自然是高的,天下的王孙公子都瞧不上,莫非是打算了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