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穿越小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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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将香放下,谢轻容叹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母后来得也巧。”
说罢,款款地站了起来,几名宫人立刻上前为她整理衣襟袖带,然后出外去迎。
太后果然已到了门外,正欲落轿,却不见苏竹取,谢轻容上前亲自扶了太后的手,笑问:“劳动太后亲临,实在是儿臣不该,太后有什么事儿,怎么不叫人来传我过去?怎么也不见苏郡主?”
太后也笑,反握住她的手,道:“实在是在屋子里坐着好几天,想着出来走走,这转眼秋天了,虽说是秋高气爽,看多了那四处黄叶荒凉,觉得心里倒不舒服,所以便往你这里来竹取的脚才刚好些,叫人扶着她四处走走才好,便没叫她跟着过来。”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中殿,谢轻容陪伴太后身边坐下,只听太后又问:“皇后最近做什么呢?”
谢轻容略一脸红:“什么都没做”
她这个皇后,其实真的太闲,如今不到祭天拜祀之时,又不得出宫,她每天安守本分得很,只怕浑身都要发霉。
文廷玉虽然夜里过来,似乎最近也国事操劳,时常留一会,又走了。
谢轻容原在宫中有个好名声,她虽娇贵,却不刁蛮,任性也有七分可爱,虽自幼被众人娇宠,出身高贵,却是不傲上,不凌下;众人原还疑心皇后要失宠,可是文廷玉虽不在皇后这处,却也不往别人那去,只道皇后专宠的日子,只怕还长。
太后与谢轻容又说了几句,都是闲话,绿袖端了茶来,谢轻容亲自奉上,太后一个抬头,瞧见了旁边宫女手上还奉着小巧精致的樟木盒。
她也不急着问,噙了一口茶,慢慢咽下,才问谢轻容:“皇后又得了什么趣味的玩意儿?也给哀家瞧瞧。”
谢轻容笑着道:“什么好玩意?太后,我这几日睡得都轻,所以吩咐胡太医制些安神香,刚刚送来,太后便过来了。”
她说得轻轻巧巧,太后心中却难免不思索。
只听谢轻容又道:“既然太后也有兴致,不妨瞧瞧。”
说着,便令人把盒子奉上,她亲自打开。
那樟木盒子虽然朴实,却雕工精巧繁复,堪称精品;谢轻容将盒盖一开,霎时幽香扑鼻,摄人心神。
好一脉冷冽香气,脱去凡俗,只余清韵。
太后在一旁闻得,也觉得是心旷神怡,灵秀绵长,叫人欢喜。
“确实好香。”
谢轻容微笑颔首。
却说
23、夜语 。。。
苏竹取的脚伤好了七七八八,太医们都说要多运动,太后出门,她也趁便出外走走,正走到有些脚酸要去廊子上歇歇,忽见一拐角,戚从戎正朝这边过来。
二人目光一撞上,苏竹取当下露出害羞的神色,眼神一垂,侧目看他方。
戚从戎心里一声“哎哟喂”,想想当初在怡红别苑,她当着自己的面儿也敢宽衣解带,自己也敢目不斜视,如今扮这么娇羞的模样,真叫人心里肚里都是一片泛酸——想吐!
一个武林贩子,一个青楼名女,一个烟雨楼堂堂水君,装成这样戚从戎轻轻一叹。
伺候着的宫女也瞧见了,只是不知戚从戎的内心所想,以为着是那金风玉露相逢,端是妙事;于是各个偷笑着主动走得远些:早听说的是太后与皇上商议过苏郡主的终身大事,举目望这朝廷上,与苏郡主最为般配的,可不就是戚将军么?倒别坏人家姻缘才好。
戚从戎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苏竹取的面前,苏竹取抬起头,面纱掩去半张面,仍是艳丽不改;她轻摇羽扇,媚眼如丝,千缠百绕,见周遭无旁人,开口便是一句:“戚将军,还活着呐?”
“托福,托福,还活着。”戚从戎含笑回答。
人是活着,可是差点累掉一层皮。
宫里有人闯入,明里文廷玉不说,暗里却有无数人在查,为首的那个季苓,就不是好相与的,虽则还不曾查到自己,但也有不少事要应付。
再者行动失利,皇后的病历册子全然不见,他连夜令楼中手下传书而回,送回来的书信只得两个字。
胡、闹!
这两个字把戚从戎砸得头晕脑胀,这都什么事儿?不是你们要叫去宫里取册子么?怎么一转眼儿成他胡闹了?
这楼中之事,仿佛也混乱得很。
两人坐了下来,挨得是不远也不近,用极低的声音说话。
“你是水君,你要册子,我便去取;现在又说我是胡闹?”
戚从戎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面子都被削得一干二净。
“我是水君,我再大,也大不过楼主,楼主说你胡闹,我又没说你胡闹,我是无辜的。”
苏竹取义正辞严,仿佛那个说要去拿册子的人不是她。
“那你没事瞎安排什么任务!”
“我大不过楼主,又打不过楼主,就只能差遣你了。”
水君之下,惊燕君为四君子之首,能为最高,身居庙堂之高,乃一步绝好的暗棋。
戚从戎看她算计的眼神,只叹圣贤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在很有先见之明。
当下又是忍怒,道:“私下行动,如今失利,你躲在宫里不出,受苦的都是我。”
苏竹取一笑,人偎了过去,羽扇在戚从戎面前摇:“承你的情,赔你便是。”
戚从戎冷着脸把她推开。
“做什
23、夜语 。。。
么?不喜欢?”
“这么多人瞧着,改天别人瞧不见的时候你再赔。”
苏竹取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
“你真是个”
她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坐直了身,别过脸看另一方。
戚从戎觉得有异,望她:“怎么又不说了?”
苏竹取笑了一声。
戚从戎忽想起另外一件事:“话说回来,你怎么成日遮着脸?”是怕宫里的有谁曾见过怡红别苑里她的本来面目?但她不是易容高手么?
苏竹取回过头来,眼神已冷:“我生得丑。”
“谁信?”
露出来的那半张面目,已可算得天姿国色,与谢轻容的艳丽相较,别是清幽韵味,各有不同。
于是戚从戎便叹道:“你若算生得丑,这世间别的女人,可要怎么活?”
饶是苏竹取的性子,也总难抗拒男人的夸奖,听了这话,她心头微微一动,最后却仍是道:“你又知道什么?女人的面目,你能看得真?”
从前在怡红别苑之时的一张脸,现在在宫中的一张脸,哪样是真,哪样是假,又或者都是假。
戚从戎根本不知,还敢如此笃定。
“你是入宫来做什么?”
“来瞧皇后。”
苏竹取想,果然这个男人,讨厌死了。
“劝你别去,太后如今在皇后那呢。”
说完,她摇着羽扇,满意享受戚从戎那忧虑的神色。
瞧这傻样子,苏竹取想,果然世间是有百样好,唯有情字不想要。
入夜之后,文廷玉忙完国事,到了皇后那,谢轻容正在亲自点香,目光很认真。
她似是刚沐浴过,发端还湿润,浑身都像散发着迷蒙水汽,别有一番风情。
文廷玉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将那香点着,不消片刻,满室幽香。
“哎呀皇上,本宫又没去迎你,你怎么就进来了?”谢轻容嗔道。
文廷玉笑:“不敢劳烦皇后。”
二人对坐,文廷玉又问:“太后来过了?”
谢轻容点了点头,将今日说的闲话又说了一遍,文廷玉看她面上淡淡笑容,忽想问她是不是觉得很累。
皇后难为,就像皇帝一样,从前以为站在顶端,呼风唤雨,真到如今,却发现许多事,是身不由己,任性不得。
谢轻容说完了,等着文廷玉说话,可文廷玉只定定看她,她忍不住觉得奇怪:“怎么?”
文廷玉摇头笑。
“是夜里还有事儿,要走么?”
文廷玉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啄了一口,道:“无事,今夜就陪你。”说完又道:“这几日忙得要命,肩酸背痛。”
谢轻容打了个呵欠,只道:“那我给你捏捏。”
文廷玉当真背过身去。
谢轻容捏肩的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捏了一会,文廷玉只觉得她依偎过来,他道:“怎么?”
23、夜语 。。。
谢轻容不应。
文廷玉转身,只觉谢轻容歪到了一边,仔细一瞧,沉沉鼻息,竟然是睡着了。
哭笑不得地刮了刮她鼻子,谢轻容似觉是痒痒,把头换到另一边,继续睡。
绿袖见了,上前来:“皇上”
“怎么困成这样?”
“吃了些胡太医开的药,还有这香也是定气安神”
文廷玉点点头,这里事无巨细,他都有留心,太后也来过,宫中别的太医,也瞧过那香,左不过就是木香、安息香、冰片之类;如今亲试,不觉有异,倒难为胡为庸一双妙手,确实出众。
“奴婢伺候皇后”
文廷玉却挥挥手,叫绿袖下去。
他自己帮谢轻容脱了外衫,褪去鞋袜,掖好了被子。
看她睡得香甜,他自己反而没了想睡的意思。
叹啊,这美人,美人,是如花胜玉,天下无双。
这么近在眼前,回想当年,却还觉得好似做梦一样,只怕梦醒。
文廷玉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久久都不觉有倦意。
烛影摇红,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见谢轻容又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嗯”的一声,似是在说什么,文廷玉极想知道,这个人,梦里都是何种景象。
声音太轻,文廷玉听不分明,只好凑近去听。
“救救我”
细细一声,令得文廷玉面色陡然一变。
“大哥”
这一声,文廷玉当下呆愣,再回神之事,回袖一掌,屋中烛火悉数灭去,屋内一片漆黑。
谢轻容又嗫喏了一声,似是幽幽转醒。
“文廷玉?”
果真还未全然清醒的声音,文廷玉立时应道:“我在。”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谢轻容“嗯”了一声。
以为她还要说什么,结果她就真么被握着手,又睡了。
文廷玉这下当真睡意全无。
她说的,要救的是谁?究竟是她自己?还是谢轻汶?
文廷玉只觉头痛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回帖补分以及执灯姑娘的长评,多谢多谢~PS,大家不要误会我没生孩子OTZ一百遍我今年才五岁啊囧~~
= =中午被老爹老妈打醒,说今天天气好又没太阳晒带孩子出去外拍话说神马啊,现在名南都比我重要了,咬牙嫉妒恨(喂!
是说下午本来打算带孩子出去外拍的可是民工家出了点事儿,于是就没有给自己放假继续更新(喂你够了吧!)于是写完了还给夫人磨了一张图。
觉得现在带娃,写文,画图的日子好惬意,好想求包养神马的=______;=
是说如果明天天气好就去外拍,然后晚上去K歌,如果订不到位置就回来更新啥米的大家如果看到明天没更新别紧张啊囧我我还不会那么快又弃坑OTZ总觉得我的RP有什么东西爆开了
顺便再重复一次,我的文不适合玻璃心的姑娘看,这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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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新 。。。
(二)
皇后病了。
这事儿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人心如何猜测。
其实昨夜里都还平安无事,醒来的时候谢轻容还握着文廷玉的手,她刚笑着问了句“你一夜没睡”就觉得太阳穴抽着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