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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沐君-第4部分

小说: 沐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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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
  沐君看到自己抱着箜篌走到一个男人身前。
  他依旧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看见他嘴角翘了翘,下巴微微扬起,轻笑道,“现在觉着我比你弹得好了,肯把它给我了?”那声音有些沙哑,醉人又透着一丝一丝的蛊惑。
  “要不是你哀求我哀求的嗓子都哑了,我——”沐君站在他面对,丝柔般的黑发轻擦着肩头,淡淡的开口,风轻云淡一般的平静却又动人。
  “我的嗓子似乎是因为替你试药才哑的?”男人逼近他,只差一步就能把他圈进怀里,浅笑着,嘴角的弧度格外美好,“沐君,我用你的箜篌弹奏一曲给你听可好。”
  记忆在男人开始弹奏的时候戛然而止,沐君虽没有听到那男人会弹奏什么,却也猜到大抵就是魔君现在弹得这一首。
  他失去了那些记忆,却也知道,六界里头,弹奏的乐器虽不少,箜篌却不多,而他的是其中最好的。
  这些记忆若是真的,也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可能他还只是个少年的时候。
  那这些记忆,是高到连他都无法辨清的幻术,还是真的就是属于他的却被他遗忘的记忆?
  沐君原本打算要回去不昼山,但是他的族人都在神界,在墨无的再三恳求下,他也随着众人一块回了神界。
  凤凰始祖回归是件大事,沐君一到神界,天帝就把他叫了过去。
  天帝毕竟是天帝,和彦司比起来,要威严的多,沐君虽不至于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也没打算阿谀奉承,只是随意坐在他对面。
  一落坐,天帝看了看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你的父亲还好吗?”
  天帝这话一问完,沐君才抬起头来,轻抿着唇,良久才开口,“我与父君有近千年未见了。”
  “那你可曾记得,六百年前,神魔之间的那场战争?”
  沐君对这件事情的印象并不清晰,他的记忆好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他记得一些事情,但却不清楚。
  天帝见他没有什么回应,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当时,帝君下令向魔界宣战——”
  “你是说第一次神魔大战,是我父君引起的?”沐君出声打断他,微微蹙眉、
  “不止如此,帝君还答应,若是神界赢了神魔大战,就将你许配给我儿。”
  天帝的话音一落,沐君的思绪就不知道转了多少次。
  他缺少了记忆,就像是缺失了城墙的城池,不论城中的战士多么勇猛,总归都存着担忧。好像不管是何时,都要记挂着,记挂着那城墙因何坍陷。
  为什么他们说的事情,他全部都不记得?
  天帝见沐君迟迟不答话,便先开口道“你现在身上戴的凤缨玉原先就是信物,就是不知为何又回到了你身上。”天帝说完,反倒自己愣住了,凤缨玉原本给了凤渊,后来彦司拿去戴在了祁殊身上,难不成沐君就是祁殊?!
  天帝有些眼神异样的看着沐君,沐君却微微敛眉,直视着天帝的眼睛,笃定道, “我不会同彦司成亲。”
  “为何?难不成你觉得彦司配不上你?”天帝听到沐君的回答更觉得奇怪,如果祁殊真是沐君,那他要跟彦司成亲的话,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我不喜欢他。”
  沐君与天帝不欢而散,走出神殿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彦司。
  彦司看上去有些难过,但却仍旧朝沐君微微颔首,两个人见面也没有说话,沐君绕过他走了出去。
  彦司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沐君和祁殊的长相其实并不怎么像,一个是凤凰始祖,一个却是该族弃子,沐君骨子里头都透着一种冷淡,淡淡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疏远,他长得这么好看,一点都不像殊那般普通。
  沐君的法力高强,彦司自认即便是他这个神界太子,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而祁殊即便再努力,也不过是一个上神的实力。
  沐君什么都比祁殊好,但彦司却越发想念祁殊,他倒是宁愿祁殊还是祁殊,不好看法力不高强的祁殊,心里只有他一人的祁殊。
  彦司进入神殿的时候,天帝正在发脾气,一甩袖,连带着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弄到了地上。
  “你都听到了。”
  彦司点点头,却也犹豫着开口,问道,“父君为何一定要他和我成亲?”
  “他是上古神族,你往后即位要仰仗他的地方多的是。如果他与你毫无关系,为何要帮你。但倘若你娶了他,连带着凤凰一族都要听你差遣。”
  “那为何凤止帝君愿意将沐君许给神界?”彦司忽的觉着,有些替沐君难过,即便他是沐君,也和祁殊一样,少不了他人对他的算计。
  “他——”天帝的脑海中闪过凤止帝君的样子,极缓慢的开口,“对于他来说,只要儿子不跟一个魔在一起,跟谁在一起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沐君和天帝交谈后,没有去找凤凰族人,也没有摆出逃婚架势回去不昼山,而是去了鬼界。
  鬼界在六界算的上是中立的一方,神界虽比鬼界要强盛,但鬼界也有鬼界自己的一套法则,神可以进入鬼界,但在之前,要喝下暂时能压制法力的无妄汤。
  黄泉路上,沐君举起一碗味道极为苦涩的无妄汤喝完,面不改色的问鬼差,“本座想见冥主。”
  “吾主正在见客,不知尊上有何要事。”
  “本座想借三生石一用。”
  冥主确实如同鬼差说的,正在见客,只是这见客的地点在漆黑一片的奈何桥上。
  冥主和他的客人一同站在奈何桥上看着奈何桥的尽头,那里正有个男人半蹲着,在雕刻一尊巨大人像的脚部。冥主转首看了他身侧的那人一眼,勾起唇,揶揄道,“他现在雕的要比你为沐君雕的那尊人像高些。”
  那人闻言,轻笑道,“最早来鬼界的时候,觉着无聊,也学他刻了一些人像,最初以为不会等很久,就只刻了些小的,想着,等沐君来了,可以拿在手上送给他,后来——”那人停下来,并没有把话讲完,转口又道,“他比我专心,只刻了这么一个人像,虽是个凡人,倒也痴情。”
  “他的爱人已经投胎了,你知道吗?”
  他微微点头,注视着前方,那雕刻的人正拿着锥子和锤子细心雕刻爱人的人像,什么都没听到。
  说来,他们两人有些相像。
  奈何桥上,几百年的痴等,没有等来爱人,却只等来爱人已经转世的消息。
  凡人也好,魔君也好,终归逃不过一个情字。
  良久,他问道,“你准备何时告诉他?”
  冥主摇摇头,“你知道真相,还能去找沐君,他却不能了。”
  这时,鬼差走上前向两人行礼,低头对着冥主道,“吾主,沐君来访。”
  沐君被鬼界的人引到了奈何桥边,桥头站在一个人,着一身梅纹衣衫,目视前方,似是在等人。
  等瞧见沐君过来,他便从桥上走下来,嘴角向左弯起,就连眼神都有些勾人,衣衫飘诀,缓缓而至。
  灰暗的光抓住了鬼界天顶的每一丝空隙,梦幻一般照在他脸上,是他看上去有些慵懒。
  即便他现在站在别人的地盘,依旧是魔界君主的气度,慑人的气势丝毫不减,只在行至沐君身侧的时候,将自身强大的气场收敛,眉眼上抬,笑道,“冥主让我带你去望乡台。”
  他们两人一同走过奈何桥,等到了奈何桥的中央,魔君抬手指了指望向台,对着沐君说,“我在外头等你。”
  沐君进入望乡台后,先入眼的并不是三生石,而是三生石旁正在缓慢旋转的走马灯。
  望乡台的守护人低头同他解释道,“尊上也可以由走马灯中看到记忆,不过走马灯上记载的只有人欢喜时的记忆。”
  “你们冥主想的这法子,让人只带着好的记忆投胎?”
  “走马灯就放在三生石旁边,冥主不过是想给人一个机会,若是觉得前尘太过凄楚,只回忆走马灯上的记忆便已足够。”
  沐君仔细的看了看那些走马灯,指着其中一个问道,“为何有些有字,有些没有?”
  “那些字是走马灯主人自己留下的。凡人比不得天神,相爱不过最多百年,故而有人希望在死后与爱人再续前缘。若是在自己的走马灯上留下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意味着,生生世世,他都只会爱上这个人。”
  “这倒痴情,若是注定下一世两人不会相遇呢?”
  “那此人就要孤独终老了。”望乡台的守护人原打算退下,沐君却指着其中一个走马灯问道,“那是谁的。”
  那走马灯并无什么特别,只是上头书写着‘沐君’二字,沐君虽生性淡泊,但也想知道,谁许了生生世世给他。
  望乡台的守护人看了一眼,恭敬回道,“是魔君。”
  沐君的手指微曲,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等望乡台的守护人走后,沐君抬手在魔君的走马灯上一点,走马灯便缩小成一朵梅花的大小,飞入沐君的袖中。
  一百年前,彦司原先跟祁殊说,等他忙完,就带他去人界的上元佳节游玩。
  等上元佳节到了,彦司也忙完了,他却跟祁殊说凤渊病了,他要留下来照顾他,祁殊便一个人去了人界。
  而那时碰巧,魔君知道了真相,赶过来找他。
  祁殊站在人界的石桥下,边有好些姑娘正在放河灯。河灯的灯光比起街上挂的花灯要昏暗些,但依旧随着风摇曳着,没有被吹散。
  此地的习俗是,没到上元佳节,姑娘们就会将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名字写到一张纸上,然后放到河灯中,最后将河灯放入河中。
  若是这河灯上的蜡烛长时间没有熄灭,那姑娘就会和他喜欢的人长长久久。
  那些姑娘嬉闹着,有些姑娘伸手去夺别的姑娘手中的纸,她们脸上的红晕一圈一圈的,羞涩的拿着河灯放入水中。
  祁殊独自一人来此,难免会有些伤心,和那些姑娘比起来,脸上显得有些阴霾。
  桥边买河灯的婆婆叫住他, “公子独自一人,是和心上人吵架了?”
  祁殊不认识眼前的婆婆,显得有些涩然,开口道,“他有事,我便一个人过来。”
  “这是最后一个河灯,你拿去吧。”婆婆将手中的河灯递给祁殊,安慰道,“将心上人和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一并放入河中,河神会保佑你们长长久久的。”
  祁殊有些不知所措,情由大抵是因为没人对他这么好过,安慰他,还白白送他一个河灯,他哪里知道,这是人界,人与人之间的温暖,要比神与神之间来的没有杂质。
  祁殊接过来,低头道了一声谢,见婆婆要收摊了,便也搭了一把手。婆婆临走前嘱咐他,千万别放河灯熄灭了,不然就不能长长久久了。
  祁殊又在河边站了许久,等天色不早了,他才犹豫着在纸上写下他和彦司的名字,放入河灯之中。
  魔君就是那个时候到的,站在桥的另一头,看着他把河灯放入水中。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沐君,容貌不一样,神态也不一样,甚至爱的人都不再是他。
  正巧,河灯上的蜡烛摇曳着似是要熄灭,那就像是希望,原本就脆弱渺小,却要在没有燃烧殆尽之前,消失的干干净净。
  祁殊慌张的想要阻止,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落入水中,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抱起,那人携着他腾空跃到桥上,而当他的足尖在脚上落定,那人却又转身飞到河面上,将那河灯拿到手中,用手护着挡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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