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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子月依-第10部分

小说: 子月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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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明白自己,却始终看不破她。注定了我要为她所利用。也不知从几时起,这万千劫难便由她掀起。而现如今,似敌非友,仍能如此相待,非是她视我如至交好友,而是其视我若蚍蜉,而我,又如何能撼动她这参天巨木。心中苦涩,难以言说。
  所有辛酸竟尽数喷涌而出,化得几行清泪流下,如此悲哀之情,或许唯有人真正身不由己时,才会明白。
  夏依依偏头看了我。我想她应当从来都是赢家,未输过任何。
  她却伸出了手,擦去了我尚留在面颊的泪滴。她的手指很凉,却细腻柔软。我恍然间有些失神,竟想伸手去捉。
  她却淡淡开了口:“我从未想让阿梓入此局,争奈这是最有效不过的方式,我若不如此行事,阿梓亦命途难测。待此间事了,无论阿梓是想坐拥荣华,亦或旅居四方,尽可满足。”简明直白,语气坚决,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夏依依。
  我的手,亦从半空垂下,凄然一笑,语气艰涩:“那我还要多谢你了。”
  她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想这次饮酒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愉快,我胸中有些气闷,练习拳脚亦是狠戾。
  苏漠有些事看在眼中,却不点破,只是有意无意间提醒我,有些事糊涂些是好事,过程奈何不得,能有个结局也是好的。
  我明白苏大侠有意劝我,便未置可否。忽然想到清歌,不知他是否安好,亦不知他同夏依依这段缘分又该向何处去,夏依依或许可同萧君言相伴,却无法同清歌相守。
  我所不知晓的是,自我失踪,秦皇废萧氏妃。萧成入狱,又有人劫狱,萧成却死于逃亡途中,萧氏长子通敌叛国,投靠于齐,官至右丞。
  齐主病笃,世子齐方珉却忽然被废,改由齐王尚不及四岁之幼子齐方恕即位。齐王亦于当夜撒手人寰。
  幼子年少,由齐国芷蓉公主辅政。齐王亦正式加封为皇,先主上顺天承圣大帝尊号。
  秦齐吴三国原为一统,皆尊周氏,只后期氏族兴起,皇室衰微,三王并起,逐鹿天下,成如今局面。而现今秦王少卿早已称皇。齐王随后。吴氏一族亦不甘示弱,次月即称帝。均以正统自居,欲复统一之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哈。。。

  ☆、听箫深院月黄昏

  谷中的冬日来了,漫山遍野尽是白色。
  原以为谷中冬天会十分冷,未曾想真的十分冷。还好我有强身健体但还是把苏漠的衣服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往日屋中用度,尽是苏漠时常去寄存马车的民居同人换了来。原还不知为何苏漠是个有钱人,现如今我已自动认为苏大侠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而富婆就是夏依依。
  自上次我同夏依依不欢而散已有两三月。大雪封山,出谷下山俱是不便。
  苏漠出山的次数少了些,每次背回来的东西略多了些。我本不讲究许多,故我二人温饱尚能满足。
  而至于我为何不趁苏漠外出时逃跑,也再好解释不过。此谷方圆几十里人烟稀少,唯苏漠去处常有人居住,我既没钱、也没胆,当然不如安居于此,也无性命之忧。
  这日未及晚间,天色已黑了下来,我缠着苏漠让他做碗汤圆给我,他却无奈:“怎么想起吃汤圆了?”
  我十分没大没小的拍了拍苏漠的脑袋:“今天姑娘我生日。”
  难得的,苏大侠又一次下了厨房,煮了两碗汤圆,陪我一同吃。
  我能想象到苏漠从前是个十分冷漠的人,遇上夏依依,他变了许多,遇上我,又时常被我折磨。同我这么个有时会聒噪不堪的人一起,实在委屈了苏大侠。
  夜里内急,便冲到屋外上茅房,茅房已十分破旧,四面尽在漏风,屁股快要两瓣冻做一团。明日一定要让苏大侠补一补。心中正感慨之际,却听得箫声响起,又是那首曲子,凄婉苍凉。
  便寻了房中木梯,上了房顶,果见苏漠立于此,寒风瑟瑟,衣袂轻扬,宛若在画中。
  苏漠见是我来,也未停下,我坐了一旁,紧裹了衣衫,听得他一曲毕。
  苏漠收了箫,坐在我身旁。我忍不住问了:“怎么从来只吹这一曲?”
  他许久未答话,他也本不必回答我的,但仍是开了口:“词曲乃依依所做,从前我时常吹了,她唱了。”
  我也只能叹息:“你如此待她,她却未必如此对你,值得么?”
  苏漠冷峻的面庞闪过一丝苦涩:“阿梓,我的剑,没有从前快了,迟早有一日,我必万劫不复,又何必再谈值不值得。”
  我心中却是惶惶,从前的苏漠自有一番信仰,而如今,他的信仰只剩了夏依依。我想唤醒面前这个男子,让他脱离苦海,可我明白,有些话,我是没资格说的,即便说了,他也不会听。
  一代侠士有了情,便是原以为对的事如今却要以情思,终究迟疑半分。从前绝伤不了他的青衣人,虽身死却也刺伤了他。
  苏漠为夏依依做这一切,他心甘情愿,我只是痛惜,若有朝一日,夏依依果然伤了他的心,他还能否拿起手中的剑。
  苏漠却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说是赠与我,权当为我贺生辰。我对他笑了笑,收下了,但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便在离开前向他道:“苏漠,任何时候都不要放下手中的剑。”
  他点了点头,恍然间竟好像是对我笑了,宛若冰山石缝中忽而展开一株雪莲,意外的美而令人心动,可我却仍是疏忽了,“任何时候”,对苏漠而言,总有个例外。
  冰雪渐消融。苏漠告知我事情有变,需换地居住。我明白便是我同苏漠交好,可我的性命却在他人掌握之中,故只得收拾了行装,随苏漠一路南行。
  我体力本已非比从前,故如今同苏漠策马而行亦不觉累。我仍扮作男子,与苏漠兄弟相称,外人见了,倒也不疑。
  齐地多高原旷野,春日草木渐盛。
  我二人路过诸多小镇,终至了齐国第一大城淮安,距齐都不盈百里。
  寻了城中一座普通客栈,歇宿一晚。
  早听闻淮安名吃众多,故晚间扯了苏漠寻得广和楼,欲品尝佳肴。
  苏漠不饮酒,我便随他一同饮了茶。却听得旁边一座几个做江湖打扮的人,酒喝的有些高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其中一个长相粗莽的汉子道:“这赤火令重出江湖,究竟是真是假?”
  另一个面膛黝黑却身材精壮的汉子道:“那又如何,我兄弟几个占山为王,赤火令又奈我何?”
  剩下的一个同桌人却作了书生打扮,长相不甚佳,面色倒白净,只苦笑一声:“赤火令出之时,便是江湖一统之日。我等如何胜的过江湖?”
  精壮汉子神色陡变,压低声音道:“那又该当如何?”书生却只自斟自饮,不再答话。
  我看了苏漠一眼,他神色如常,似乎浑然未注意这几人。我等得那几人离去,才问苏漠:“这赤火令究竟是何物?”
  苏漠淡淡看了我:“昔年武林盟主统一江湖之信物,于江湖间消失已久。但传言得令者可号令江湖,不尊者人人皆可诛之。”
  我轻皱了皱眉,不知该作何言语。最终只是轻叹了一声:“这天下,几时能太平?”苏漠没有回答,只因他也不知道答案,可这一问,我却积压许久,再忍耐不住。
  这一路上不知听得了多少消息,我与世隔绝一年有余,不知这世间竟风云变幻至此。
  萧成身死,旧部不满。部分边防守军随萧君言投齐,京畿禁军造反,秦皇身受重伤,凭了大内高手及一帮死士才勉力压了下来,国力却大为削弱。我本忧心少卿,知其性命无虞方才放下心来。
  次日,我二人清晨便离淮安,快马加鞭,赶在入夜前至了齐都附近。
  苏漠却未带我进城,而是去了城郊一所别院。绿柳环了四面。
  我在柳林外被蒙了双眼,但依稀能辨得脚下乃齐国开国肱骨国师玄玑子所设计乾坤阵法。
  出阵时摘了遮眼黑布,果见一座精雅别致院门,上书绿柳山庄,笔法恣意潇洒。
  苏漠轻扣了庄门,未几,有一貌美女子开了庄门,见我时似是有些惊异,打量许久,见了苏漠,却是笑了,放下心来,才道:“恭候二位多时。”
  我同苏漠随这女子入了庄园,未想其布置却尽是南地风格,我也曾去过吴国宫廷,竟觉这山庄,小桥流水,回廊曲折,雅致之景状不亚于吴宫。
  中途往来下人,竟也全是女子。我当苏漠会不甚自在,却发觉他面色如常,许是曾来过之故。
  行至竹轩馆,女子对苏漠盈盈一笑:“苏大侠仍于此处歇了吧,我家主人同秦姑娘尚有话说。”
  苏漠淡淡望了我一眼,我却仿佛从他眼中辨出一丝隐痛,稍纵即逝。
  我随这美娥又穿过长长游廊,至一湖边。
  湖之北岸有一座四层楼阁,长廊却从南岸伸出,不及北岸。
  我同女子乘了船,才至楼边。
  我先行下船,仰头看了面前建筑,无论是修筑风格,还是细微之处镂刻,尽堪称一品。
  正待转身回问女子,却发觉她已摇船离去。隐隐听得她银铃般的笑声,又听得她道:“我家主人便在楼中。”
  我既不会凫水,何况初春水寒,纵使想跑,也无从离开,只得上了楼来。
  举步登楼,渐至四层,听得有女子轻笑,脚下略一迟疑,却还来至,但见两名女子,一着红衣,一着白衫,正在窗边对弈,我闻得袅袅茶香,窗外却是满天火烧云。
  红衣女子忽而偏头看了我,我方才注意到这女子长相平平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她初见我也是一愣,继而却笑了,又看了白衣女子:“我还道你寻了个小白脸,几时换了口味,果然还是个女子。”
  白衣女子却是淡淡:“你把我交待你的事办好便好,此事与你无干。”
  红衣女子却忽而站起,手撑了棋案,俯身看了白衣女子,媚眼如丝。
  忽而她却低下头来,轻吻了白衣女子,继而道:“放心。”
  我看得有些呆了,也不知该作何动作。心中却是波澜不断,难以平静。
  红衣女子向我走来,笑容愈发灿烂,至我身边,我未及反应,她却伸手捏了我的脸,我伸手欲拦,她看向白衣女子,开口道:“你的眼光,从来不错。”
  白衣女子嘴角扯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看你却是看错了,怎知你无耻至此。”
  红衣女子放了手,仍是笑着:“若你何时兴致尽了,把她送与我也是好的。”
  白衣女子本低头欲饮茶,此时却放了茶盏,向红衣女子看来,淡淡道:“她的主意,不是你打的起的。”
  红衣女子未言语,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便转身离开了。
  我静静看了白衣女子,心中却滋味万千,她究竟是何人,苏漠对她如此,可她似乎喜欢的,却是女人?亦不知我今后命途几何。
  她却盯了面前的棋局,沉默良久,伸手将棋子尽数收好,又拿去了红衣女子所留茶盏,寻了只新盏,倒满茶水,放在对面,转头看了我。
  我知其何意,便上前盘腿而坐了红衣女子原所居处。白衣女子执黑子先行,黑子势头凌厉,不多时已占了半壁江山,我无从招架,只得步步为营,可忽而黑子竟犹豫了一下,给了我喘息之机,这盘棋下完却是平局,天色尽黑。
  白衣女子,也便是夏依依,却向我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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