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四爷次女[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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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拉氏和李氏平日的关系,宋氏觉得前者的可能极大,她心里明白,这事不能如其所愿,不然最后的赢家只会是那拉氏。
不想领这苦差事,宋氏正想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推掉,便听那拉氏又接着说道:“刚才和爷用早饭的时候,我也同爷说了这事,也说挺好,还说宋妹妹当年怀大格格的时候也是身子不好,对这种事定有自己的想法,若有宋妹妹照顾着李妹妹,他也可以放心。”
连四爷都给拉了出来,宋氏即便知道这差事不好当,她也没理由拒绝了。
隔日,假李氏醒来,便被巧云告之,宋氏给她做了碗养身的汤,说是对胎儿发育很好,她愣了愣,没反映过来。
不过随后便想起那拉氏答应她的事,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动作挺快,法子也这够绝,把敌人留在身边,虽然危险,却也最安全。
自古以来,都是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躲在暗处的才是最可怕的,宋氏想害她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但因为不躲在暗处,她苦无对策。
如今宋氏在她身边,这便透明化了。
这种情况下,宋氏若还敢下手,那只能说,这女人够蠢。
这日之后,府上倒真平静不少,李怀望着突然和睦的后院,都有些怀疑自己精神错乱,莫不是以前的血腥和争斗都是她错觉?
六月,假李氏胜利生下一个小阿哥,不过孩子没足月,看上去小小的,瘦瘦的,不是很健康,但因为是带把的,还是让假李氏很高兴。
特别是看着四爷抱着孩子的时候,假李氏的表情,就想是在说,她和四爷终于有个孩子了。
李怀撇撇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也就是这个不文雅的表情,好死不死十三爷看见,他拍着李怀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教道:“怀儿,翻白眼是很不淑女的行为,你是王府格格,怎么可以做这么不雅的行为呢?以后不准这样了,听到没有?”
看着如同老妈子般唠叨的十三爷,李怀觉得很幻灭,她明明记得十三爷不是话痨哇,怎么现在变成了话痨呀?
她很想跑去找四爷,无奈被十三爷抱住,李怀瘪着嘴,摆着一张很认真的小脸问:“淑女是什么?好吃么?”
十三爷眉头一挑,也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刚好也被李怀看见,这次轮到她说教了:“十三叔,翻白眼是很不男子汉的行为,你是皇子阿哥,怎么可以做这么气短的行为呢?以后不可这样了,听到没有?”
十三爷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在地上。
李怀捂嘴偷笑,趁他在稳住身形,连忙拔腿跑开,找四爷去了。
假李氏生的孩子,康熙爷赐名叫弘昐,李怀印象中,这个孩子好像是不满三岁就夭折了,连齿序都没有。
弘昐自打生下来,至今刚过月余,可传太医的次数却在不断增加,他身子非常羸弱,致使连满月酒四爷都没办,就是怕这孩子吹到风又病了。
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假李氏也心疼,常常跑去空间炼制些补身子的东西喂弘昐,想着弘昐能好起来。
弘昐倒也争气,吃了些日子,身子便慢慢在好转,不过在怎么好,底子却也还是比平常孩子差很多,特别是和李怀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真是一副生龙焉虎的对比,以至假李氏每次看见李怀都想掐她脸上的肉肉,表情很哀怨。
李怀明白,假李氏是觉得为什么身子差的不是她,偏生是弘昐。
同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待遇却这么大,李怀很郁闷。但等晚上的时候跑去空间,看着真李氏衔着颗莲子给她的时候,李怀突然就想通了,这世上的最无私,最伟大的母爱她有,假李氏哪儿凉快哪儿去吧,她不稀罕。
想明白了,李怀便尽量不去假李氏那里,偶尔去了被假李氏掐脸上的肉肉,她也都会在弘昐落单的时候掐回来。
前两年弘昐还小,李怀怕小家伙哭,只敢轻轻掐。今年小家伙会说话了,她更不敢掐了,怕他找假李氏告状。
这日六岁的李怀又被假李氏掐了脸蛋,她很气愤,掐了三年,脸都被掐瘦了,还掐,真是讨厌!
要不是每天得来请安,李怀为了脸,都不会想来假李氏这里,但想归想,做归做,这请安是避免不掉的。
四爷是个极重孝道的人,看他日日去宫里请安,风雨不间断便知道。
有个这样的阿玛,李怀不光得日日来给假李氏请安,还得去给身为嫡母的那拉氏请安。
李怀给那拉氏请过安,出门便看见读书的弘晖,“姐姐脸又红了?为何姐姐每次见到我都脸红?”
望着才三岁半的,却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弘晖,李怀猛抽了下嘴角,脸绿了,“乱说个什么,姐姐脸红是因为太阳光太大,晒红的。”
弘晖放下手中的三字经,抬眼看了看天,阴天,似乎还有雨,着实没看到太阳在什么地方?
李怀却不管他怎么想的,反正她说是太阳晒的,就是太阳晒的。
弘晖没和她较真,他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递给李怀,极其认真的说:“姐姐以后莫擦太红的胭脂了,不好看,这盒胭脂给你,是淡红,会比较好看。”
他说完,也没管李怀要不要,便将那胭脂塞在她手里,然后拿起三字经,又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
李怀望着手中的胭脂,又看看认真读书的弘晖,只觉手痒,她将胭脂往桌子上一扔,对着弘晖的脸就掐了起来,没好气的叫道“大红的胭脂好看,姐姐给你也抹点大红的胭脂。”
弘晖到底是小孩子,捂着脸只求饶。
李怀见他小脸儿被自己掐的红彤彤的,和自己也没啥区别了,扑哧声笑了出来。
弘晖捂着脸正哀怨的看着她,见她突然笑了,也跟着笑了。
这时四爷刚好进来,见两孩子红着脸在傻笑,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李怀连忙捂着脸,像是很羞涩似得嚷嚷着跑开,说是胭脂抹多了,要回去洗脸。
四爷挑挑眉,看向同样红着脸的儿子,“你这也是胭脂抹多了?”
弘晖‘呃’了声,半晌过去,才认真的道:“估计姐姐也给儿子抹多了,儿子也去洗脸。”说着拔腿就跑。
只留下四爷,一脸沉思的看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31
临近吃晚饭的时候,四爷递给李怀一盒胭脂,正是弘晖送的那盒淡红的胭脂,看了眼今年刚六岁的女儿,他语重心长的道:“怀儿,你现今还小,这东西偶尔抹些便好,不可日日弄。”
李怀看到胭脂时就有些愣神,谁知道又听到四爷这说,不觉红了耳根,捏着那胭脂恶狠狠瞪了正抬头装模作样看天的弘晖,好似在说,都是你害的!
弘晖当着全然不知,拿着三字经,歪头看着天,嘴里就差没说句,今儿天气真好,适合看书啥的。
这副模样,看得李怀忍不住又手痒,不过鉴于四爷在场,没敢发作。
尴尬的从四爷手里接过胭脂,忙迅速收了起来,正想要不要辩解两句,便见四爷已经走向弘晖,“晖儿今日学的如何?”
见四爷准备例行检查功课,李怀想起她的词选还没抄完,猫着身子就想往外走,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便听弘晖叫道:“姐姐,你要去哪儿?”
四爷回头,见她猫着身子欲走,下意识眯眯眼,“怀儿今日的功课可写好了?”
李怀又恶狠狠瞪了弘晖两眼,她很生气,这臭小子好事想不到她,坏事总是第一个想起她,想当年,她好不容易推掉四爷想为她找个授课师傅的想法,还没嚣张两年,便因为弘晖要读书而终止。
想起弘晖对四爷说,要她一起来读书习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咯牙。天知道她多想吼声,她不想读书,她想习武啊!
四爷对孩子的功课要求很严厉,没完成的,便罚,基本是用戒尺打手心,说是要他们能长记性。李怀陪弘晖读书不过四月,已经被罚过五次了,她讨厌毛笔,她讨厌繁体字,很讨厌!
“伸手!”半天没见她拿出功课,四爷拿过戒尺对着桌面瞧了下。
李怀咽口水,好半天才将手伸出去,她端着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看着四爷,小声说了句“阿玛,打轻点!”
到底是女儿,四爷见她这模样,倒真没下重手,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两板子,李怀手心都没红。
他收回戒尺,看了眼同样没做完功课的弘晖。
弘晖没扭捏,伸手。
四爷对儿子的干脆利落,抬手就是重重两板子,只打得弘晖皱吧着小脸,倒也没哭,不过手心通红,李怀在边上看着,都忍不住侧目。
“写完,写不完都不准吃晚饭。”最后,四爷撂下这句话,放下戒尺便去办公了,只留下一双儿女干瞪眼。
李怀想到可能没晚饭吃,便觉得都是弘晖害的,要不是他突然叫了声,她定能躲过这罚,也不会没晚饭吃。
瞪眼看弘晖,恶狠狠的瞪眼看,“都是你害的!”
弘晖全然不见她那恶狠狠的眼神,他苦着脸摊开手心,对着李怀带着哭腔道:“姐姐,好疼!”
“声调太假,表情太过!”很显然,李怀不吃这套,“还有,这招你不久前已经用过了。”
想起前不久被他骗的团团转,李怀就觉得憋屈,这臭小子就知道在她面前扮可怜,四爷在的时候,都没见他如此。今儿若是再被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骗一次,她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弘晖觉得无趣,收回手,孩子气的道:“姐姐竟然变聪明了,不好玩。”
李怀又觉得手痒了,伸手就想拉过他暴揍,却见他坐回位子上拿过自己的功课抄了起来,“姐姐若打下去,可就没人帮你抄功课了。”
“唔!”李怀真没下去手,弘晖的字虽然写的不快,但比起她这拿毛笔像是要性命的人来说,那已经是神速。
不过,好像他的功课也没做完吧?“你的不写?”
弘晖头也没抬,“我的早就写玩了。”
李怀‘呃’了声,好半晌才问了句:“那阿玛作甚还罚你?”
弘晖刚好写好半页,听了她这话,歪着脑袋状似沉思了下才道:“估计是罚我没袒护姐姐躲避惩罚!”
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李怀白玉般的手指对着弘晖的脑袋瓜子一指,开怀的笑道:“活该!让你还每次都害我被罚。”
弘晖拿着笔对着她手指就是一笔墨迹,气的李怀想虐童,不过她终究还是忍住了,为了晚饭,为了不饿肚子。
寒冬腊月,正值梅花开时节,太后近来清闲,便说办个梅花宴闹闹,最好人越多越好,康熙爷听闻,便让请了不少夫人福晋进宫,那知太后嫌都是大人无趣,又让各家夫人福晋带着儿子女儿过来。
那拉氏身为四爷福晋,自是避免不了,早早起床梳洗,还让人去叫了李怀和弘晖准备,说是老祖宗特旨府上孩子都得去。
这样说来,便也少不了弘昐,只是这孩子昨日又病了,今日根本下不了床,四爷看过后,没让去。
而弘昐不能去,假李氏自然也去不成。
难得有进宫的机会,却这样无疾而终,假李氏抱着弘昐险些没吐血,特别是看着睡眼惺惺的李怀被弘晖拉着往马车上的时候,她更不是滋味,自己的女儿,不和亲弟弟亲,竟然和那拉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