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长风迫降之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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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雇了,青空家已经不需要你这个管家了。’”
小姐知道我的背叛……所以生气了?多年来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她因为愤怒而失态的样子。怎么办?我不能动摇,我想小姐也不可能原谅我了。但是,假如,只是假如,小姐求我回去救她的话,我也不是不可能……
“喜春雨!”
坂田先生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转述小姐的话还是单纯不满我的走神,我正在思绪混乱中,被他这样打断后更是大脑一片空白。
“注意路上危险,多动动你的脑子,还有记得按时吃药。”
这是小姐的话。
我的眼睛忽然就被一大股苦涩的水糊住了。旅客大厅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我能感觉到那些讨厌的液体很快被吹得冰凉,我的眼睛也因此很难受。眼睛当然难以承受源源不断的泪水,当一些从我的脸上掉下来,我却还看不清面前站着的银发红眸的武士。
“还有最后一段,听完我的委托任务就做完了,你要记得付款啊地中海。”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傻的时刻了。我点点头,就等着下文。
“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改过账户的密码了,你这个笨小丑记性也不太好,想想还是用你的生日算了,那样你比较不容易弄错。你可不要去傻傻地用高杉的三围试啊!回到快速星就去把钱都取出来,你决定怎么用都好。这可能是……我能留给你的最后一点东西了吧?”
小姐已经坐上华堂等待开宴,她望着面前无人却辉煌的厅堂,为自己先斟上美酒。在那片金红交错的浮华之色中,她乌发雪肤,却永远是最靡艳的那个。所有的高贵都凝在眉心的那点朱色兽纹间,她低顺着眉眼,深渊般漆黑的眸子里沉淀着我平生所见的所有温柔。
她早就知道我的小伎俩。当明睿的谋算止于朱唇,她转而柔柔地对将要来见我的坂田先生宽和地笑着。
能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
我好不容易抹干净鼻涕和眼泪,忽然发现坂田先生看我的眼神特别奇怪。
“我真的不知道高杉的三围!”我的智商瞬间上线,立刻举手回答他疑问的眼神来消除误会。
坂田先生摇摇头:“你们家小姐开玩笑的品味还真特别。好了,地中海先生,祝你旅途愉快……神乐,新八!我们走了。”
我拦住他,问:“不是说我来付委托的报酬么?”
“已经结清了。”坂田先生看着我的眼睛,“你家小姐跟我打赌,你绝对不会当即哭着喊着要回去,然后你看上去还是准备要走么……所以,她猜对了,之前的那些都算一笔勾销吧。”
“真是的……明明是那么感人的主仆情深。”
眼镜君和怪力的女夜兔正各自咬着手帕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们跟在坂田银时背后,已经准备要走了。
“坂田老板!”
我的话,也是可以给小姐尽最后的一点忠心吧。
虽然听见我的声音一齐回头的是仍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夜兔小姑娘和眼镜,喂喂喂,那个是湿漉漉的眼神是要干什么?管家大人我可是个坚定的人,才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心意呢。
“小姐去过松下私塾了,今年也算是给吉田先生上过香了吧。另外,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明天开始的拍卖会,应该可以看到青空家的那些好东西了。另外,今天小姐邀请的是平日里坐在天守阁的客人。”
丢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找到自己的站台,登机,坐上自己的位置。
今年吉田先生的祭日小姐只能提前去祭拜,她已经把青空家能用的资源都安排完了。在人来人往的Terminal我没法告诉万事屋一切,小姐的计划是今夜就去炸了天守阁,她早就萌生了死志。
当窗外的景色慢慢升起,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国度,永远不会再回来。小姐的绝世容颜忽然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再见了,地球。
青空家的高阁响起笙歌,这原本只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容姿端丽的美人半醉着,虚目笑看浮世的图景,外人看来她的双目柔软多情,却实则睥睨。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直到眼前幻想的小姐的样子都彻底模糊。
我尚能胡思乱想着,小姐布局的盛宴,应该正到酣时。今朝不散,便是今朝了。
二十、烟花散尽
你知道么?有些人好像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但他们看着并祝福着我生活呢,就像活在现世的我,从未见过真的天使。
*
坂田银时还没有抵达天守阁,就已经和同样朝那个方向赶去的真选组遇上了。他加快了自己的电动车的速度,在一片混乱的车潮中向远处已经着火的天守阁行进,穿过迎向他奔来的逃跑的混乱人流。
在毫无秩序可言的场面下,真选组可能并没有注意到他,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个逆流而上的小电动车。
坂田银时神色肃然。
这大概是……十几年来他们第一次单对单见面。其实他不想见到青空沉空。虽然他刚刚帮她解决了一件大事。
那个快速星的管家已经走了。原本就飘摇破碎的青空家,真的就只有她一个孤家寡人了吧?
借着电动车灵活的优势,似乎是他先一步抵达了混乱中的天守阁,坂田银时回头看了一眼路上闪烁的红蓝灯光,甩开自己的老伙计。
真是可惜啊,为了救那个女人好像得把阿银心爱的车丢在这里了。这个时候坂田银时顺便想到另一件事——假发啊假发,看看人家看看你。你日日夜夜想炸的天守阁,人家青空沉空说炸就炸了。
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洞爷湖,他冲进火海。
他毫无目的地冲进每一个房间,看见没有人之后就立刻折身,他知道他就算呼喊也不一定能得到回应,只好自己挨个寻找。火光灼眼,更令人燥热、心焦。
汗水顺着男人的额角流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好像很快,毕竟时间刻不容缓,又好像很久,其间他听到了又几次小型爆炸的声音,中间遇到真选组的人,他二话不说都直接一记刀背打。
只有当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的时候,他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他没有看清,跑了很久的坂田银时觉得自己眼睛被火光都晃花了。但他确信那就是青空沉空。这里是三楼的某个隐蔽的房间,他抱起她,然后选择跳窗逃走。
期间青空沉空一直都没说话,但他听见了女人在他胸前咳嗽了几声。
危亡时刻让坂田银时全副心神都在避开真选组逃跑上。当离天守阁再稍微远一点,他才低头看着怀里青空沉空流血的头颅,她面部线条优美,血染之后仿佛什么特别的祭品。
“为什么要做这些?”
坂田银时想问的“为什么”其实很多,包括幼年时起便横亘在他心头的问题,如果青空沉空睁开眼睛,他就会问她——在私塾的时候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我想告诉他。”
她毫不犹疑地回答,眼睛紧闭着,但只有引出更多困惑的半句话。
夜色之中前路迷茫,坂田银时停止了奔逃,他身形一晃拐进一条黑暗的巷子。他抱着青空沉空轻得仿佛不存在的身体,靠着墙蹲下了,但气息不稳显得很疲惫。
当听到“他”的时候,银发的武士忽然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孩时与高杉偷听到的那段婚约。当坂田银时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告诉他……什么?”
一阵真选组警察的脚步声远去了,黑暗中一双血色的眼眸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街道。
青空沉空倚靠在武士的怀里,但他没有感觉到重量。她呼吸宁静,仿佛心上端坐着一个栗发的老师。很久以前在私塾的时候,她也会和松阳老师站在一起,给孩子们发糖果。在坂田银时心中少有的宁静时间里,年轻的青空沉子一直站在永远温和的老师身边,带着同样的平和笑容,仿佛早就是那片宁静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仿佛睡着了,身体轻得仿佛已经离开,但还散发着温度和血气。端丽的脸上是颜色明艳的血液,仿佛刚刚死去。
坂田银时在心头莫名的惊惶的驱使下,小心地摇了摇怀里女人的身体。青空沉空突然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抓住了他的前襟。优雅的指甲已经开裂了,一些血顺着指缝渗到他身上。
“好好听我说话啊……”男人醇厚的声音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带着一丝哭腔,“躺在男人的怀里怎么能安心睡着呢?”
“是啊,我好像从来就没有放心过。”她似乎简单认同,声音轻描淡写。
远处的天守阁那里,又隐隐约约传来爆炸声,硝烟味切近,而坂田银时早就被青空沉空一身的血腥味包围了。夜色深沉,搜捕他们的真选组并没有发现巷子里的两人。
这一瞬间,坂田银时心头压抑已久的感情忽然决堤,这个他多年不敢面对的感觉就如同他多年选择不去面对的青空沉空,又或是说,他一直以来都刻意回避着心中的那个青空沉空。
她不是站在松阳老师身边的沉子姐姐。而他亲手干掉了那个青空沉子的未婚夫。明明是一个总是笑着多给自己一块巧克力的女人……
自坂田银时来到江户,总能或多或少隔三差五就听说青空大小姐的事情。说她放荡也好说她不知廉耻也罢,坂田银时只从中汲取他能聊以□□的内容——她还活着,依旧风光漂亮。即使流言让人心凉得不知所措。
他杀过多少人,又救过多少人?如果松阳老师还在的话……他或许真的能像儿时戏言对假发说的那样,有机会去追求和母亲一样漂亮的沉子姐姐的女儿。
“为什么这样牺牲自己?”
他再次问她,嗓子没有沙哑,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想把自己的感情传递给他……”
她梦呓般说着,句尾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缠绵。青空沉空血染的脸依旧有着不可轻视的美丽轮廓,但却给人一种非人的冷漠感觉,坂田银时想到了那个自称来自未来的神乐的后辈。
“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
其实坂田银时早就知道那个“他”并非他一直对她心怀愧疚的理由,相反,那也许是个他难以祝福的答案。但他的心灵,总在梦回的夜晚,游荡到私塾外种着樱花树的地方,青空沉子会同他们都尊敬的老师一起散散步,有时候就坐在那里说说话。
明明是代表着他心中宁静的重要的一部分,长期以来因为内心的不安而不敢去正视,到了现在,却要他明白真相从此失去曾经保有的宁静。
在又一队巡逻的真选组经过的时候,他压低两人的身体,以便更好隐藏,但更多的血经由她柔软的身体渗透到他胸前的衣服上。
*
某年某月某日的夏日祭,在那个小男孩的记忆里,老师在庆典前夕忽然病倒了。
其实不是很重的病,但也需要忍受一些折磨,比如卧床休息是少不了的。那几天青空沉子小姐刚好来乡下看望松阳老师,于是便主动担起了照顾老师的责任。银发的孩子抱着练习用的木刀穿过回廊,远远看了一眼在给老师端药的沉子姐姐。
夏日祭前的一天,青空沉子准备好了孩子们的浴衣。说起来他一直觉得这个姐姐品味非凡,她给假发准备了一件修身的纯色的,而自己这件樱花图案的虽然乍听上去很像女孩子穿的,但穿上去反而很有男孩子的朝气。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