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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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飞龙镖的老本儿吃,那也只是坐吃山空了。”
李笑道:“以前就爹爹一个人为这些事情苦得焦头烂额,现在好,有你来为爹爹撑一把手,多一个人总是会多些办法的。”
三杯酒一下肚,如君趁着酒兴对李笑道:“哥哥还记得那日小弟说过的话么?”他不等李笑问,就自说道:“像咱们现在靠拿银子同天残教耗下去,终不是个长久之策啊!我们大家连盟在一起并非只是这样顾了自己相安无事就算了,我们应该把大家团结起来跟贼教斗一斗,铲除贼教才是正理!”
李笑放了酒杯问如君道:“兄弟说得这样有力气,莫不是心中已有了对策?若真能铲除贼教,爹爹这多年努力就真是没有白费了。”
如君也停了杯筷,挪了挪身子同李笑靠得拢近些,把臂言道:“第一,若真说二叔这些年努力是白费,那也不尽然。我们连盟镖局折在天残教手中的镖银同五虎寨与其他许多没有加入连盟镖局的比起来,我们是少多了。那些没加入连盟镖的局子才真是损失惨重!由此可见,加入连盟镖局是有用的!第二,若要说铲除贼教,此时说来还为时尚早。这事情比不得其它,须是步步为营,急切不得。二叔这些年来费心尽力也没能查出贼教下落,可见贼教是把自己行藏看得极重的。大哥你想,贼教为何怕被我们发现他们的行踪?”如君顿了顿,又道:“若是小弟猜得没错,那贼教的势力并没有我们想的可怕!”
李笑来了兴趣,问道:“兄弟此话怎么讲?莫不是我们以前都想错了?”
如君道:“大哥可曾注意到那些卷宗上的记载?贼教劫镖十之八九都是在晚上,他若是在白日里劫镖,定是难逃得众人耳目、隐藏踪迹的。他们为何要这样小心翼翼呢?若真如同传言那样肆无顾忌,他又何惧被人发现行踪呢?”
李笑道:“你可是说他们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不敢同我们这些正义之士抗衡?”
如君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若真是传说中那么可怕猖狂,就不会在乎这些!再说,大哥有没有发现,这些年来被贼人劫夺的镖银虽不少,但真正死伤的镖客却不多,每次贼人的目的都只是财物,而并非是保镖的镖师!可见他们并不敢像传说中那肆无忌惮的残害人命,这也证明他们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他们不敢做得太过了!他们是怕我们真的哪一天寻着他们拼命!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寻着他们拼命呢?”如君又自答道:“这都是我们把贼人想得太可怕了,我们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要知道,我们有上千的镖师连盟在一起,我们还有无数的武林正义之士站在一起,我们干么要去怕他们?我们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李笑低着头沉吟着,过了半晌才道:“兄弟说的虽然有道理,可贼人藏头护尾的,我们空有力气也是无处使。再说,爹爹那次同那贼首恶斗了一场,你也是听爹爹说过了,贼人武功那么高,这若真的对上了,只怕真能上阵的人少之又少了……”
如君急切说道:“哥哥所言甚是,但贼人武功虽高强,却也并非个个如此。小弟幼时跟曾着爹爹时常学了些行军对阵的门道,咱们有这么多人,只要是用得有法,定是不会吃亏的!”如君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昔日父亲传授自己的行军打仗之法与天残教斗,心中尽是激昂与振奋。
李笑给如君斟了杯酒,道:“这就好!这就好!兄弟既是有这一身好本事,铲除贼教就指日可待了!来来来,咱们喝了这杯酒!”
如君心血澎湃,仰首干了杯中酒,道:“大哥放心!小弟此番若是不能有番作为,怎能对得住二叔对我寄予的厚望?”如君收住满腔豪情,对李笑道:“话虽如此,现在咱们最最紧要的就是尽快查出贼人行踪,探出贼人窠穴来,到时再聚集各路英雄好汉,给他来个一网打尽!“
李笑道:“兄弟一定也是想到好办法了?”
如君道:“虽然咱们镖局常被贼人劫镖,但若同别的那些没有加入连盟镖局的散落镖局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由此看来,贼人多是把力气花在那些势力薄弱的镖局身上。我们不如……”如君紧挨着李笑细细说着一番心存已久的想法来,直听得李笑不住点头称是。
第五章、连盟镖局——6
转眼就到年终了,连盟镖局的金字大扁额擦得金灿灿的,总管李才把局里布置得一片喜庆。
各地分局局主都陆陆续续往总局赶来。每年年终,各地分局局主都要赶回总镖汇报一年来的情况和商议来年一些事宜,这也是连盟镖局里显得最热闹一段时候。
到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李德尚吩咐李才在正气堂办下了十桌上好酒席。一桌八个人,除七二名分局局主外就是李德尚同总局几名得力人手了。
正气堂里数十支大红烛把大厅照得明晃晃的。各地分局局主聚到一块儿,都相互说些这一年来各自镖局遇到的种种事情,来去都无非同天残教劫镖伤人有关。
李德尚把如君拉到厅中央,厅上很快静下来。
大家无声的望着如君,都在猜想总局主摆出这副阵势来定是与这黑面少年大有关系的。
李德尚环顾四周围坐的各局局主,等到众人心神都集中到自己这里了,才扬声开口道:“这就是我那兄长八年前收的义子——边如君。众位若是记性还好的话,'奇+书+网'大概还记得当年家兄五十大寿的寿诞上他还只是个三尺孩童呢!”李德尚拍了拍如君的肩,仿佛如君就和当年一样又成了个三尺孩童一样。
大厅上,各种附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记得,记得!”
“怎么不记得?当时我就坐旁边一席的……”
“哟!听说边老弟的父亲就是当年同贼教教主拼得同归于尽的边大帅……”
“对对对!当时盟主还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过这来着……”
“呀!这可了不得啊!当年边老英雄为了铲除贼教不幸遇难,现在他老人家的公子又同咱们站到一起来斗贼教,真是了不起啊!”
“……”
如君听着各种声音传进耳朵,一身上下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李德尚轻轻拍了拍如君的肩,又开口道:“当年,在下只为了兄长被贼教连累,憋着一口气夺了这连盟镖局的盟主之位,为的就是要领着大家一起铲除贼教,为那些无辜受天贼教祸害的人们出口恶气!”
厅上各种声音又一齐住了下来,李德尚的话声变得格外清朗。
“只可惜在下同众位虽有雄心万丈,可恨贼教中人却是高手如云!这些年下来,累得在下居于这盟主之位却没建得半分功劳!”李德尚说到这里,声气突的变得激昂起来:“好在大家同心协力,也叫贼教不敢小视于我们连盟镖局!”
顿时间,厅上众局主都被李德尚这翻话激励得热血沸腾了。当中一名铁塔般的汉子高声叫道:“谁说总局主没建得功劳?没总局主的领导,我们还是同十年前一样,一盘散沙!还是一样遭贼教洗劫!若不是总局主,我们现在还有没有脑袋喝酒吃饭也难得说了!哪个敢说这些不是总局主的功劳?”
厅上众人都跟着一起附和道:
“对!对!这就是总局主的功劳!”
“不错,不错!若没总局主他老人家,我们哪个又能是贼教对手?”
“对!总局主三年前凭一人之力从贼人手中救回了局中十三位兄弟性命,还护住了镖货,杀得贼人心惊胆寒!这不是功劳是什么?”
“还有!我知道总局主每年都用我们连盟镖局的名义捐许多银子给穷苦百姓的!便是有那家丧葬、嫁娶少了银子,总主也是一样都要救济的!”
“说得好啊!能得武林同道称颂就是大大不容易了,还能像总局主这样连天下老百姓都说好的,可就太不一般了!嘿!这可都是我们连盟镖局的荣誉啊!”
“……”
大厅上的话语声再难听得出是谁在说些什么了,但大家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如君瞥眼看李笑,李笑也正朝着如君看过来,二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二人都明白:李德尚这些年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至少众人是看见了的,是懂他的。如君能感觉到李德尚把在自己肩头的手在微微颤动着,明亮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朦胧了。没有人可以不被这场面、这气氛、这许多豪气干云的热血汉子所感动!
李德尚定了定心神,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更加激昂了:“大家有信心,我李德尚就绝不会放弃!就算是同贼教拼了性命,我李德尚也绝不皱一个眉头!绝不有半点后悔!”他说这话时,俊雅的脸上透出凛然与坚毅来。
大厅上尖叫声和着掌声经久不息,这是真的沸腾了,连血液都在沸腾!
李德尚把手抬了抬,等众人都稍稍安静了些,又开口道:“我们大家齐心协力要对付的是天残教,有一句话,此时我李德尚不得不说。”
大厅上除了而偶发出的鼓掌声外,静得连某些人粗重的呼吸都能听得到!众人都看得出李德尚要说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
直到这样,李德尚才开口郑重继续道:“各位都是我连盟镖局各地分局局主,大家心中都清楚,大家每年交纳到总局一百两连盟费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两,除去上交朝庭的税收,这剩余也不过五千两左右了。但各分局每年折损在贼人手中的镖货少则上千、多则上万,这些损失,我们总局都是一一作了赔偿的。把这些赔偿的银子同各分局交来的几千两银子比起来,这不用我说,我想大家都是算得出这份账的。
“我李德尚堂堂铁血男儿,绝不会夸大自己的功劳,却也不会谦虑自己的作为!这些年来,为能让大家团结在一起共抗贼教,我李德尚搭进来的银子总也有几十万两了!”
大厅上“轰”一下,顿时炸开了锅。众人都没有谁大声说话,都是小声的交头接耳,无数小声的嗡嗡声连在起,竟变得说不出的怪异!众人脸上表情也变得难以看得清楚明白了。
李德尚清朗的话声从众人的嗡嗡里穿了出来,道:“但是,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铲除贼教、伸张正义,我李德尚就是搭上身家性命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一点身外之物?”
如君耳朵已被厅上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一双眼睛也蒙眬发酸了,只觉得只有像自己二叔这样的人,才能让江湖、武林变得精彩,也只有像自己二叔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称得上“侠义”二字。
第五章、连盟镖局——7
李德尚只得再次抬手示意众人静下来,再把话风一转,又对众人说道:“只是,我李德尚还想让大家都明白,银子虽是我李德尚一个人拿来出来的,但这银子却非是我李德尚一个人所有的!当年,我与家兄二人一起创办了飞龙镖局,这些银子都是昔年飞龙镖局的!是有家兄李德福一半的!
“八年前,家兄被天残贼教牵累,成了朝庭钦犯,家兄一对子女也被向东那狗贼掳走。这八年来,在下一直不断探寻家兄一对子女下落,但都没能有半点音信!(奇*书*网。整*理*提*供)原本我兄弟二人共同创下的飞龙镖局的偌大基业,都落到我一个人身上了。
“我本是无权动用家兄那份银子的,可我不仅动用了家兄的那份银子,还把银子全都用了进来!这些,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是能明白的。如果说我李德尚的所作所为对大家还能算一点功劳的话,那么,这点功劳也该是分作两份,家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