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传-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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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外合一举灭了中原朝廷。贫道为姑娘进言,到时,只要是贵教取下的城池,番人一分不取!只要灭了中原朝廷,自由贵教恢复前朝!那时,令兄称帝,与番人互为唇齿、遥相呼应,若是令兄有意,还可与番人连盟征讨周边例国,天底下,还有谁能抗衡?
“姑娘乃是贵教教中不可缺少的领军人物,眼见贵教恢复前朝的良机就在眼前,姑娘若是这样自轻生志短,姑娘自愿倒也罢了,可不知于令兄、于贵教是有多大的损失?姑娘岂可因自己一时情愿而令令兄与贵教坐失这恢复前朝的天赐良机?这样又怎对得起贵教历代传下的遗志呢?姑娘乃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岂不闻因私废公乃大不智也!姑娘于心何忍呢?”
文凤任铁水说破了嘴皮子,只是不理不睬,心中却是松动了许多。铁水的话句句说在诱人之处,她想:“是啊!我又岂可为了他不想话了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的。只是……”她只以为铁水的意思是要自己答应天残教与番邦一起联合起来夺取中原江山,才会放了自己。她却不明白铁水只是要她不再轻生绝食,好好的活着罢了。颜文凤想:“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中原天下岂可让这番邦夷人窥视!”
第二日,铁水就听服侍文凤的侍女说文凤不再绝食了。铁水心中大喜,遂对番邦皇道:“贫道自中原出关已近半年,也该重返中原再把朝廷与武林的动向摸一摸,只待借武林大会之机收录了中原各路武林中人,再叫那些中原武人都归附陛下为陛下所用。时局一定,就是陛下发兵之日,只要控制了中原武人,中原朝廷是不堪一击的。”
番邦皇帝道:“真人这去,务必要尽心尽力,李先生处也当相互联络,并手举事,凭你二人的武功,要定中原武林并非什么难事。朕只在这里安候真人的好消息了。”
铁水道:“陛下大可放心,一切贫道都计划妥当了。只是牢里颜文凤那女子甚是紧要,切不可让其逃脱!中原一定,他日平复天残教就在她身上了。贫道师兄铁肩留在陛下身边,一乃可为陛下贴身护卫,二乃,若有中原武人来投靠,可托他一并兼理。”
番邦皇帝道:“真人一切都尽心安排妥当了,朕也少了担心。他日一统天之时,也是真人功成圆满之日。真人为我立下这汗马功劳,是少不得封候拜相的!”
铁水稽首道:“贫道乃方外之人,无奈涉足武林,只为一个‘武’字,定叫那些中原武人知我风雷观与铁水的名头!朝廷国家之事,贫道是不懂的。”
——铁水也照样不要大摆晏席,只把铁肩叫来吩咐道:“我风雷观师兄弟六人,外加各人弟子十多个,却被害得只剩你我二人同天才了,日后称霸中原武林就只在你我二人身上。师兄留在此处最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守住那颜文凤,一不能让她逃了,二不能让她死了。至于这番人皇帝,一乃护卫他安全,二乃仔细看他动向。师兄务必要仔细!”
铁肩恭声道:“掌教尽管放心!”
铁水叹道:“师兄也别再称什么‘掌教’了,风雷观现在只你我二人,这‘掌教’称呼实在是名不副实了。你我师兄弟一定得同心协力,干出一番大事情来!我们风雷观也不愁没有复兴之日!”
铁肩点头道:“师弟说得对!”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13
文凤一连许久不见铁水来探视,心中疑虑道:“也不知要关到何时才是个头?铁水老道想我天残教同番人勾结,他一定是想用我去胁迫哥哥。这出关都大半年了,也不知一路留下的暗号还在不在?也不知是不是有教里的兄弟跟着寻来了?唉!只怕是寻来了也是没有用,那些暗号只通到了地绝谷,到番国来一路上什么也没能留下,他们若真是寻着出关,也只能找到地绝谷里去,哪又能知道我被关在这番人的天牢里?”
文凤心中正自愁苦着没有脱身希望,突地,只觉得灯火一闪一暗,一个黑衣人从外面鬼魅般无声无息进了入牢隧道。守在道旁的侍女还没发觉怎么回事,即被那黑衣人点了穴道,眼睁睁的不能言动。
黑衣人先在女侍卫身上摸了牢门钥匙,接着又开始脱那侍女的衣衫。那侍女被点了穴道,木偶一样任其施为。黑衣人把侍女的外衣脱下来,打开牢门,把从那侍女身上脱下的衣衫抛给文凤。
文凤又惊又喜,来不及多想,把自己的衣衫同那侍女衣衫换了。看那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神光炯炯的眼睛在外面,文凤心中微微一震,竟似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人。见那黑衣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衣罩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年岁、面貌来,颜文凤不好称呼,只道:“多谢相救,不知……”
黑衣人道:“此地不是说话地方,老夫自救你出来,少说废话!”声音十分低沉沙哑。
文凤拱手作礼道:“多谢前辈相救!”心想:“他自称‘老夫’,一定是前辈高人了。却不知与我有什么相关,冒这险来救我?”想到此,不觉心中微微一动,暗思道:“莫不是上次救我出天牢的前辈?”却见那黑衣人冷冰冰的不言语,给那侍女穿上了自己换下的衣衫,又把那侍女头朝里背朝外的放在铺上,假装出自己还在牢里一样,再锁了牢门一声不吭的领了自己往外走。
看那外面的牢卒一个个都是被黑衣人点了穴道,文凤心想:“这位前辈做事也真是糊涂!这些牢卒尽皆知道他是来劫牢狱的,他却把那侍女装作我的模样锁在牢里面,这有什么用?只待这些人穴道一解开,一切都自然明白了,连三岁小孩儿也骗不了,真是多此一举!”
待到一队巡夜兵卒走过,黑衣人拉了文一起飞跑,才片刻,忽的又往黑暗角落里藏了身形,又只一队巡夜兵卒从旁边过去。黑衣人拉着文凤东躲西藏,每每遇有巡夜兵卒都能及时避开。文凤心中奇道:“这位前辈对这里一切都是熟悉得很,像是在家里捉迷藏一样。不知是不是番国的人物?心中不禁又想:“这位前辈若是番国人物,一定是知道他的……”文凤突地停下脚步,对黑衣人道:“前辈对这里很熟悉?”
黑衣人道:“问这干什么?快走!”
文凤站了不动,道:“那前辈可是识得边如君这个人?他加入了仰武堂。”
黑衣人沉声道:“还问他做什么?他加入仰武堂,就是逆贼!”
文凤道:“你带我去见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雷都打不动!
黑衣人道:“你还找他干什么?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要去送死?他成了叛国贼还值得你这样为他用心?”
文凤一脸哀伤,悲愤道:“我要他同我一起回去!他一定要做番人的走狗,我就和他一起死!他爹爹是中原的大忠臣,他就是死了,也不能去做番人的走狗!”
黑衣人点头道:“那好,我带你去见他!”言讫,一把拉了文凤的手就走。
城墙虽高,却挡不住武林高手。黑衣人拉了文凤出城来,在无人的荒径上奔行了顿饭功夫,又进了一所密林。文凤被黑衣人拉着在漆黑的林里钻来钻去,遥遥的望见密林深处透着一缕灯火,分明是一户人家。
文凤突地变得激动起来,忍不住道:“前辈可是他托来救我的?”只是这话一出口,却发觉自己真是想得太美了——到现在为止,自己都还没对他死心,幻想着他的一切都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稳住番人与铁水、为了寻机托这位前辈来救自己的。可一想到被他活活打死的无尘师傅,这一时的幻想又破灭了。实在是羞愧自己居然会问出这幼稚可笑的话来。
黑衣人顿了脚步,问道:“你以为会是这样?”
文凤只觉得脸在发烧,一句话也答不出来。黑衣人哈哈一笑,文凤正心慌意乱,又被黑衣人一把拉了手,飞一样往密林深处的人家奔去。
第十九章、尔欺我诈——14
文凤这才发觉自己竟被这黑衣拉着手跑了这大夜,心中不禁惊慌,手上用力却是挣扎不脱,显然黑衣人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不容挣扎。文凤想:“他是武林前辈高人,我在他心中不过个小丫头……”心念未止,已是到了那透出灯光的人家处。
黑衣人伸手在门上拍了三下,接着又是三下。
门嘎一的声开了一尺宽,屋里有人探出脑袋来把二人打量了一番,也不言语,侧身开了门,把二人让进屋里。
屋里灯光如豆,比起外面漆黑的夜色却是很亮了。文凤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心中一惊,四下看时,只见屋里墙上都挂满了兽皮、兽肉,还有猎叉、弓箭。文凤心道:“这原来是一家猎户。不知他……”除了刚才开门的中年人,另还有一老者和另一个中年人坐一起说话,看模样,是父子三人。
文凤心想:“这位前辈说带我来见他,来这猎户家里做啥?难道……”文凤想如君一定是藏身在这猎户家里的。看刚才那黑衣人拍门,三轻三重有缓有急,分明是约好了暗号,非寻常一样乱拍。看那两个中年人肤色黑黄,额脸上满是皱纹,并非习武之人,那老者却是鹤发童颜,虽一身农家衣衫,却另有一派气象。文凤心道:“这老者定是武林中人扮的,却不知道与他……”
文凤转头欲问黑衣人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如君又是在什么地方?回头一看,不禁大惊,除了自己同屋里这三人外,哪还有黑衣人的影子?虚掩的门外漆黑一片,黑衣人竟在文凤不觉间悄然离去了。文凤虽知道那黑衣人对自己并无恶意,此际也不禁露出一副戒备神色。
却听那老开口说话道:“凤姑娘没认出老衲来?”
文凤一听老者之言,惊得心中一跳——这分明就是无尘的声音!文凤望那老者看去,觉得老者眉宇间依稀无尘模样,只是无尘原来的须发、眉毛是把一张脸都遮住了,除了眉眼外,什么模样又都是没有清晰的印象。眼前这老者白发挽了发髻,白眉、白须虽长却并不遮脸,比之无尘是露出了一张红润的脸来。文凤心中揣测不定!
老者笑道:“连凤姑娘都认不出老衲了,番人皇帝自也是认不出来了。凤姑娘……”
文凤欢喜若狂,惊叫道:“无尘师傅!真是你……”
无尘笑道:“劫后余生的感觉很让人欢喜啊!出家人四大皆空,这往死里走了一遭再活过来,和尚也难免是很高兴啊!”
文凤的心中隐隐觉出了什么,急声道:“那……那一切果然都是假的?骗人的……”虽然事实如自己所愿了,文凤反而觉得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了。那个令自己失望透顶的边如君如果真是假装出来的,那么,那个自己一直寄托着希望的边如君就还在,还没有变——不!应该是变了,如君到底是变得怎么样了,文凤也说不明白。文凤迫不及待的叫道:“他……如君哥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无尘师傅,你快告诉我!”
两个中年人各捧着两大盘熟肉、面饼出来,叫道:“边大侠吩咐我们兄弟备些吃的,说姑娘出来一定饿了。”
文凤不吃东西,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边大侠!你们是说边如君么?”
其中一年纪稍长的汉子道:“正是边大侠。边大侠今儿一早就来招呼过了,说姑娘今晚会来,叫我们备下些饮食候着。”
那年纪青一点的汉子道:“我兄弟二人都是汉人,我叫秦高树,我哥叫秦高山,我兄弟二人都打猎为生。一个多月前,我兄弟二人进山狩猎,遇到一只大虫伤了我哥,眼见我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