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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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乱——19
宋长安是和亲王在朝庭中最看中的官员。宋长安不仅人年轻而且会做官,朝庭上下大小官员没一个人对他有什么不满。和亲王觉得宋长安有一种别人身上没有的风采,一个为官者,能做到不卑不亢是很难的。和亲王还专门查过宋长安的家世,亲戚族人中都与朝庭没有任何瓜葛,这是最不容易的。一个青年人在朝庭能做到这地步,不靠任何关系,单凭自己的能耐,这不是随便哪个都能做到的。朝庭中对宋长安最大的评价就是会办事,大事、小事,他都能办得好,办得尽人意。这样又年轻又能干又无任何家世背景影响的人是和亲王最看中的。
上次派宋长安去孟尝庄,他只凭一张嘴便能在千百群豪里左右逢源、深得人心。据传言,也正是他在孟尝庄上太得人心了,铁水自觉脸上无光,才处处与他为难,进而又恼怒成羞,干下那大失身份的蠢事。但宋长安回来后只字未提铁水的是非,非是此事在江湖中闹得沸沸扬扬,和亲王是想不到事情竟是闹得如此不堪的。可见宋长安从来都没有计较过个人的荣辱,一切都是在为大局着想。铁水的蠢,让宋长安显得更高明了。
想到宋长安,和亲王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他想,宋长安这人是该好生培养一下的。
宋长安一身蓝色儒衫,读书人的儒雅之气胜过了为官者的权贵之气。
和亲王迎在花厅门口,不等宋长安开口便哈哈笑道:“长安啊,这晚了还亲自来老夫府里,一定不是为了公事吧?”
宋长安拱手作礼道:“老王爷,深夜造访若扰了你的清静,便是长安之罪了。长安是厚颜来向王爷说人情的,还望王爷见谅!”
落了坐,上了茶,和亲王才笑道:“你宋长安来说人情,这是头一次。说说看,只要是与国家朝庭无害之事,凭你开个口,老夫岂有不准的?”
宋长安道:“承王爷金口,长安感激不尽。但王爷要听此事,还须唤两个人来与王爷倾诉,此二人乃当事之人,事情由他二人口中说来,是非曲直自由王爷定夺。”
和亲王道:“哦!这二人既是候在外面,就唤进来吧。你长安啊,说是与人说人情,却半句好话也不提,你这人情说得也与众不同,少有得很啊!”
宋长安道:“是非曲直不是长安说了就算的,长安说人情不过凭着王爷抬爱,引他二人来与王爷述说事情的经过罢了。他二人所犯的罪过若是不可赦,长安这人情只好当是与自己说的,只望王爷到时不要见罪长安便是万幸了。”
和亲王颔首道:“嗯,老夫只问你一句话,此二人可与你有什么关系?”
宋长安道:“没关系。若是与长安有关系,长安是不敢来请见王爷的。”
和亲王看见进来竟的是吴义、吴德兄弟二人,脸色变得一寒,沉声道:“原来是你二人!老夫倒确是没想到你二人能找到宋大人来为你说情。你二人莫不是忘了伙同贼人纵脱天牢妖女、刺死自己生生父亲的逆天大罪?”言罢,又沉着一张脸对宋长安道:“你这人情看来真是说错了,幸好你与他二人无关联,否则,怕是你也脱不得干系!”转首大声道:“来人呀,将这二人押入天牢,小心关押!”
吴家兄弟垂首、缩肩、躬腰,身上不住的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拿来眼角瞟宋长安,盼能为自己二人说上两句话。这一押入天牢要想再活着出来,只怕是难以蹬天了,与其这样自投罗网实不如亡命江湖!
终于,宋长安开口了,朝和亲王拱手道:“老王爷,他二人是生、是死,有罪、无罪,长安不敢向王爷说半点人情,长安要说这情,不过是求王爷能听他二人亲口把一切事情说一遍罢了。到时当如何处置,全凭王爷定夺,因此还望王爷劳神听听,长安这人情也算说到家了。”
和亲王沉吟半晌,长叹道:“长安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老夫若不答应倒显得老夫不近人情了!”转首对吴家兄弟道:“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这本该刑部的事情,你二人说了,该如何定罪,还自有刑部说了算。”
吴家兄弟应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王爷开恩啊!我兄弟二人是冤枉的!我们没有勾结贼教,更没有伙同贼人刺杀先父,王爷开恩啊!我们是冤枉的!”
宋长安道:“冤不冤枉不是你二人说了算,若是真有罪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岂有开恩之理?你二人到此,只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与王爷听,若真冤枉,王爷自当与你二人做主!”
和亲王点头道:“不错,宋大人叫你二人说事情经过,你二人谁先说?一个个讲,没说尽,再补充。”
第十四章、乱——20
吴义虽是兄弟,但万事都是由自己出头,听亲王叫说,忙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兄弟二人守在那妖女牢前一丝也不敢大意,生怕像边如君同刘公公一样逃走了……”
和亲王听这一说又想到了铁水,不由得心中烦乱,直挥手道:“别说不相干的!”
吴义忙道:“是是是,小的只捡紧要的说。当时也没听到什么声响,小的身上忽地一麻,全身都不能动了。”
吴德也跟着兄弟说道:“小也是这样,身上一麻就不能动了。”
吴义接着道:“接着就看见两个黑衣人从外边进来,在小的兄弟身上摸了钥匙开了牢门,又给妖女开了枷锁一起去了。守在外面的人没作声,想必也是同小的一样不能动弹了。”
和亲王微微点了点头,问道:“那黑衣人说话没有?长什么样子?”
吴义摇头道:“没说话,连声气都没出。那妖女也问过,黑衣人一声不吭。那黑衣人是蒙了面的,小人只瞧得出一人身形十分魁梧,另一人身材瘦长。两个贼人把妖女救出去后还把钥匙挂回了小人腰上,拉了妖女就去了。”
和亲王突地喝道:“胡说!那黑衣人救走了妖女过后明明又同边如君一众伙同你兄弟二人一起离开的。这一切都是守在外面的牢卒亲眼所见,那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正是贼教护法牟海那贼子!你二人还想隐瞒?快快从实招来!”
吴义忙叩头道:“小的不敢说慌,小人确实没看到先前救走妖女的黑衣人的模样,牟海同边如君是后来的,他们也是来救妖女的,先前那黑衣人同牟海不是一个人。当时牟海等人也问小的妖女关在什么地方,小的便如实说了,可见妖女不是被牟海救走的。”
和亲王问道:“你说的牟海可就是那贼教护法?”
吴义点道:“对,就是他!他与方冲在宫里不识路,遇上了边如君同刘公公,四人来的时候妖女已先给先前的黑衣救走了。先前那黑衣人头面都是蒙了的,牟海、方冲也是穿的黑衣。守在外面的牢卒见牟海身形魁梧,也是穿的黑衣,一定是当他同救走妖女的黑衣人是同一个人了。”
和亲王又点了点头,算是信了吴义的话,又问道:“你们一起离开时又来了个黑衣人,此人又是谁?”
吴义道:“非是小人同他们一起离开的,是边如君定要带小的兄弟一起走。那牟海、方冲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小人兄弟为了活命不得不从他众人一起去。那后来的黑衣人小的兄弟也不识得,后来听他们说话才知道那人叫李笑,是连盟镖局李老局主的儿子。他也是来救妖女的,却只有他一个,不是同牟海他们一路的。”
和亲王脸色一变,问道:“你可听得清楚了,他们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吴义道:“说的什么原话小人也记不得了,不过说了些什么事情小人却记得。他们连夜出了城,往城外西山一座寺院内投宿。一路上,那方冲总是讥笑李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们公主只喜欢边如君。李笑的父亲是连盟镖局的总局主,是领着众英雄同他们天残教作对的。李笑冒险去劫天牢救妖女是被妖女迷住了。方冲一路上都说些难听话讥讽李笑。”
和亲王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原来被妖女迷住的人反是他!真是虎父犬子!”又问道:“他们去投西山寺,可知那寺里的和尚也与贼教有关系?”
吴义摇头道:“那里的和尚不识得贼教中人,他们倒是同边如君相识。好像便是在前年边如君同少林寺的无色禅师到过那寺院。不过,后来大家也没去那寺院投宿。”
和亲王点头道:“这说来,边如君倒没欺骗本王,他果然是去了西山寺同无色见过面。”只听他又自低声念道:“同无色见面,无色……无色见他做什么?”他猛的惊醒一样,喝道:“说!边如君要你二人一路是为了什么?他同你二人问过些什么?你二人又是怎样脱身的?若有半句不实,你二人休想活命!”
第十四章、乱——21
吴义又是一阵磕头叫饶命,心中却暗自庆幸道:“幸好早想到了此节,若是照实说了就别想再偷回佛经了!”口中应道:“小的不敢隐瞒,边如君见小的兄弟曾在宫中为圣上的御前侍卫贴身护卫圣上,又见小的兄弟二人守押妖女这等重犯,以为小的二人乃是王爷的贴身心腹,就要小的兄弟代他向王爷承说冤屈。他说他并没勾结贼人盗过九龙冠,更没同贼人一道行刺过王爷,这些都是被别人冤枉的。小的兄弟当时心想,妖女从小的兄弟手中走脱了,自己能不能活命都是难料,又哪还有机会给他在王爷面前说冤屈。只是当时性命在他手上悬着,只得随口应付了,只望他能放了小的兄弟。却不料那方冲为人最是精明,他竟瞧出了小的兄弟的心思,说小的二人只要一脱身,反还会在王爷面前变本加厉的胡说八道,到时就更是罪上加罪了。边如君听了方冲的话便再没有要放小的兄弟的意思了。那方冲像是与小的兄弟有血仇一样,总是催说边如君把小的兄弟结果了。那边如君天性虽不似贼教中人一样凶恶,但也被姓方的催得犹豫不决了。小人兄弟眼见就性命不保,不得已便抬出了家父的名头,说我孟尝庄上银钱无数,只要他放我兄弟二人性命,便由他要多少银子都行。可哪知这话不说也就罢了,这一说,反倒叫小的兄弟成了别人口中的‘十恶不赦的弑父之徒’。”说到此,竟呜呜痛哭起来。
和亲王听他说得倒也曲折动人,道:“听你口气,说你伙同贼人刺杀老父倒也是有冤屈了?”
吴义忙叩头道:“王爷明鉴,小人句句属实,确是受人冤枉的,这弑父之名小人是万万背不起的!”
和亲王道:“如实说来。”
吴义道:“小的说家有百万银子,边如君却也不为所动,还对家父大加赞赏,说家父为人仁善,同李老局主称作南北孟尝,看在家父的名头便要放了小的兄弟。不料那方冲、牟海天生一副贼心,他竟要小的想法把他二人带到庄上取了十万银子才肯放了小的二人。小的兄弟二人当真只道他要取银子,便也松了口气,但又想到庄上的英雄这么多,若是叫人认出了他二人身份,小的兄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来想去便想到了家父曾经提及一条从湖底通往庄上的秘道。心想便从这秘道中去庄上取了银子,再从秘道中出来就无人知道了。
“小人兄弟跟了牟海、方冲二人赶了一天的路,第二天晚上找着那秘道,潜入了庄里去。
“那秘道深入湖底下直通到庄上,我们四人从秘道中出来却是在父亲的书房里。一出地道便只见父亲已是倒在地上了,胸口一个大洞,流了满地都是血。我兄弟二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