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圣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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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目光连连闪动之后,厉声道:
“东方霏雯,我警告你,中止你的罪孽。”
孽字出口,人已电弹而起.如一缕淡烟般逸去。
东方霏雯娇斥一声:
“那里走”闪身追了下去。
斐剑想不到紫衣人会遁走,倒是怔了一怔,心念疾转,自己何不从侧方迂回截,如让他逃脱,今后要找他恐怕很难了。
心念之中,从侧方疾泻落峰,然后反兜过去。
焉知,他这一着弄巧反拙,不但截不到“紫衣人”连东方霏雯的踪影都看不到了,不由大是懊丧,搜索了村近一周,依然一无所见。
考虑了片刻之后,决定到石碣峰后的断岩下,碰碰帅姐方静娴,如果碰不上,只好去赴尹一凡的约会了。
于是,他食了些自备干粮,然后向石碣峰方向奔去。
到了石碣峰下,他辨明了方向,从右边谷底统去。
怪石峻峨,古木遮天,这是没有人迹的原始地带。
费了机极大的力气,才到了峰后壁脚,他的目的,只是希望碰见师姐方静娴,紫衣人依然活着,根本也就没有什么可查的了。
由下上望,千刃俏壁直冲云霄,他想不透“紫衣人”被迫下断岩而能不死的道理。
既然碰不上面,他只有回头出山。
他想,双方错过的可能性不大,自己虽因参悟“天枢宝笈”未完部份而耽误了五六天,但方静娴回巫山一去一来所费的时日也差不多。
极有可能,碧目老者向“杀人王”索仇,她自然无法抽身事外,后果,实在难料,如果没有尹一凡之约,自己可以跑一趟巫山,查个究竟。
方静娴是师门唯一后人,如发生什么不测,的确是件遗恨的事。
他联想及方静娴为了切心报仇,甘愿被“杀人王”抓毁容貌,投人他门下,这份苦心孤旨,实在可以上感鬼神。
想来想去,竟无两全之策。
他凄惶地再次瞥了那千刃绝壁一眼,正待起身出山……
蓦地——
一个苍劲的老人声音道:
“如果再让你逃出手去,老夫立即自决!”
斐剑心头剧震,这原始莽莽绝谷之中,竟然也会出现人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纷披的奇矮老人,站在距自己不及两丈的地方。
单凭欺近到两支而不为自己发觉这一点,对方的功力可想而知了。
当下,一抱拳道:
“老前辈如何称呼?”
奇矮老人眼睛骨碌一阵乱转,道:
“咦,你小子是谁?”
斐剑这才看出对方双目已盲,眼珠鼓突。罩了一层白膜,心知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他心中要找的人,及至听声音才觉不对,所以才有这声“咦”,随道:
“晚辈斐剑!”
“来此为何?”
“找人!”
“找谁?”
“一个女子。”
瞽目奇矮老人突地发出一阵极难听,但却震耳惊心的笑声,道:“小子、这地方从无人迹,你找什么女子,分明是鬼话,说,受何人之命而来?”
斐剑冷冷的道:
“晚辈找人是实,并未受任何人之命!”
“你还不说实话?”
“这便是实话!”
“哼!”
冷哼声中,短而肥的手掌,疾抓而至,使如电闪,手法玄奇,令人避无可避。 第三十八章 瞽目老人
斐剑一幌闪了开去,他施展的是“天枢宝笈”所载的步法,“步虚蹈幻”,无声无息,有如一个虚幻的幽灵。
“咦!”
瞽目老者一抓落空,失去了对象,不由惊“咦”出声,盲人出手,全凭灵敏的听觉和特殊的感觉以判断对方的位置,斐剑的移动,犹如无物,他自然无法跟踪出手了,登时怔在当场,老脸尽是骇异之色。
“老前辈……”
斐剑方一开口,瞽目老者闪电般再次抓到,快得简直无法形容。斐剑再度问了开去,若非仗着这冠绝武林的步法,他的确很难逃避这闪电手法。
瞽目老人第二次出手落空,面上的肌肉抽动的更厉害了,如银白须无风自拂,白眉竖成了一个倒写的人字,大叫一声:
“罢了,想不到,老夫竟连番栽在你们这些后生小子手中!”
呼的一掌,向空推去,劲浪卷处,三丈外一块方丈巨石,被击成一堆碎屑,显然他是怒极而作无谓发泄。
斐剑看得动魄惊心不已,这种雄浑的掌力,的确世所罕见对方如果双目不盲,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很难逆料。
瞽国老人朝地上一坐,气呼呼地道:
“小子,你要什么,说?”
“晚辈什么也不要。”
“然则你到此何为?”
“仍是那句话,找人!”
“你多大年纪?”
“二十!”
“二十,有这样高的身手?你的师承……”
“武林五帝。”
“哦!你是‘五帝’的传人,但也不可能有这高身手。”
“晚辈武功另有所本!”
“这就难怪了!”
“老前辈认识先师他们?”
“是的,死于武林宵小之手。”
“该杀!”
瞽目老人大叫一声,把斐剑唬了一跳,接着老人又道:
“老夫以为你是那老匹夫派来查探老夫行踪的……”
斐剑心中一动道:
“老前辈说的是谁?”
瞽国老人咬牙切齿的道:
“以卑鄙手段,残害老夫双目之人!”
“他是谁?”
“你大概听说过‘武林三皇’?”
“听说过,‘武林三皇’功参造化,武林中妇孺皆知!”
“功参造化?哈哈哈哈!如果如此,老夫又怎会连番挫……”
斐剑心头一震,道:
“老前辈这话……”
“你知道老夫是谁?”
“正要请教!”
“老夫‘地皇崔万寿’!”
斐剑不由脱口惊‘啊!’了一声,想不到这瞽目奇矮的老人,正是武林不可一世的前辈高人‘三皇’之中的‘地皇’,这确实是始料所不及的。而以‘地皇’的辈份武功,谁能使他双目盲残呢?
心念之中,激动的道:
“老前辈便是‘地皇’?”
“不错!”
“谁敢对老前辈施以暗算?”
“地皇崔万寿”顿时激颤起来,鼓突的目珠,连连转动,良久.之后,一声长叹道:“唉,不说也罢,老夫实在没有脸在晚辈之前抖露。”
斐剑撇不了好奇之念,追问道:
“老前辈如肯见示,晚辈或许有效劳之处!”
“地皇”陡地站起身来,激动的道:
“什么,你难道愿代老夫索账?”
“晚辈有这意思!”
“不过……唉!算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句话,使斐剑豪性大发,他自忖,自己目前身手,当可与任何高手放手一博,“地皇”说出这句话,想见对方必是什么不可一世的巨憝不擘不由概然道:
“晚辈有一外号,叫‘掘墓人’自誓要以本身所学,为武林邪恶之辈掘坟墓……”
“哦!有志气,小友,老夫自惭在武林中仅立威而不树德,空有点点之名,实际上没有为武林尽其绵薄,唉!惭愧。”
“老前辈何必自责太深……”
“小友,残害老夫之人,便是‘三皇’之首的‘天皇’。”
“噢!”
斐剑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想不到名震武林近百年不衰的“武林三皇”,竟然互相残害,若非听“地皇”亲口道出,谁能相信这会是事实,但为什么呢?其中必有原因的,当下栗声道:
“天皇?”
“一点不错,小友难以相信,是吗?”
“请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愿有人与他齐名媲美,为了一个‘名’字,如此而已!”
“这……这……的确不可思议。”
“是的,这实在难于让人相信。”
“晚辈有句冒味的话,‘天皇’的功力……”
“在老夫与‘人皇’之上!”
斐剑心中暗忖,‘天皇’为了一个虚名,竟然不惜残害同道,以他的修为辈份,堪称天下第一人,竟然勘不破一个“名”关,“人皇”遁世出家,莫非也与“天皇”有关?然而武林中又没有听闻“天皇”出世的消息,他这种作法,真正的目的何在呢?
心念之中,惑然道:
“数十年来,武林中传诵着‘三皇’之名,却没有单独对‘天皇’有所播扬,他既是为了争名,应该名至实归才是!”
地皇悠然道:
“世间事常有不可理解者,老夫双目被残,业已数十载于兹,往者已矣,老夫虽心存不愤,但仇恨之念已被岁月冲淡,百年光阴,弹指间事,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杯,好胜争强,浮名地位,终归于尘土。”
斐剑心中大诧,脱口道:
“老前辈之言,隐寓弹机,晚辈不敢与闻,不过……”
“地皇”中途接口道:
“小友的意思,是认为老夫先前的行动与此刻所说的大相径庭,是吗?”
“晚辈确有这种感觉!”
“不错,老夫虽常自譬解,但好胜之心未泯,自与小友动手受挫之后,才顿然而悟,消除了不少蔽障。”
斐剑甚感不安,歉然道:
“如果老前辈先示名号,晚辈决不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哈,小友在老夫脸上贴金,事实胜于雄辩,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是老夫自视太高,与小友何优,小友两次不还手,足见稳沉!”
“过誉了,晚辈自知甚明,对养气一道,可说一毫俱无。老前辈在发现晚辈之初,追问来意,莫非认为……”
“老夫认为小友可能是‘天皇’所造爪牙。”
“晚辈此来是寻找一位同门师姐,不知……”
“此地从无女子来过。”
“哦!”斐剑心情一沉,看样子师姐方静娴可能没有离开巫山,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决不致失约,碧国老者寻仇的事,实在使人担心,但自己分身乏术,又将为之奈何,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参悟全部天枢武功之后,情况就截然不同了,至少,师姐不至于被迫带路。
“杀人王”并非等闲之辈,怕的是碧国老者挟师姐以要胁“杀人王”。而“杀人王”的为人,从先毁师姐之容,而后收之为徒这一点看来,又系杰傲阴残的魔头,如他不受要胁,师姐可能就当了牺牲品。
心念及此,不由连打了两个寒噤,登时心烦意乱起来,觉得自己不能耽延了,须紧速见到尹一凡,把武陵山之事暂缓,先查师姐的安危下落……
“老前辈,晚辈告辞!”。
“什么,你要走了?”
“是的,晚辈恐所寻的人发生意外……”
“且慢!”
“老前辈有何指教?”
“不是指教,乃是老夫有求于你!”
“不敢,如有驱策,但请吩咐,晚辈以能为老辈效劳为荣?”
“地皇崔万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三十年前,老夫被‘天皇’以城外奇毒‘铁枭草’毒盲双目,立誓报复,穷三十余年乏功,研创了一招指法,叫做‘贯日穿月指’,专残人双目,最近老夫自觉功虽练成,以盲残之身,实无法索仇雪恨,希望有生之年,能遇有缘之人,授以全部功力,代老夫报仇……”
“老前辈的意思是……”
“且听老夫说完,遇合随缘,不能强求,人生百年,终有一死,于是老夫把这招指法,缘之于壁,并预留言如有缘人到此,可参研指法,并取老夫理置于所居洞穴某处之秘笈,条件为替老夫复仇……”
“哦!”
“当然,也许老夫有生之日,得以漾愿,也许死后遇有缘而成遗志,也许年久日远,仇我俱皆成为古人,这些留言全失去意义……”
“老前辈设想的确周到!”
“不久之前,老夫在此地峰脚打坐,忽觉有物自空下坠,无意中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