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圣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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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是‘护剑人’,并非神剑主人!”
斐剑心中一动,紧迫着道:
“那谁才是神剑主人?”
“这一点也是歉然奉告!”
斐剑心念疾转,据‘无后老人’转述师父生前对他所说的事实经过,十年前,大师伯“金帝崔斌”在“五帝”之中,功力最高,持“天枢宝笈”附藏剑图,前往寻剑,一年后,忽发现陈尸大洪山下,蒙面剑客自承是凶手,按理,藏剑阁是落在蒙面剑客之手,对方承认得剑于十年前,时间正好相符……
“姑娘如何寻到这不为人知的剑冢?”
“对不起,无法奉告!”
“姑娘当不否认与蒙面剑客有关?”
“什么,蒙面剑客?”
斐剑双目寒芒暴射,直照对方脸上,似要看澈她内心的隐秘,人的眼,是不会撒谎的,眼神,会在不自学间泄露内心的秘密。
但他失望了,对方眼中,除了困惑之外,没有别的表情。
如果没有“藏剑图”,谁也不可能知道这墨石林中是“剑家”,谁也不可能找到这绝地中来,但“藏剑阁”如何落人对方之手呢?
大师伯在被蒙面剑客杀害之前,是不是失去了“藏剑图?”
疑问尽管是疑问,对方不肯吐实也是枉然。
心念之中,道:
“不错,在下说的是十年前出现的一个绝顶剑手!”
“护剑人”臻首一摇,道:
“不知道!”
“姑娘得这剑想必不是偶然?”
“我说过不回答问题!”
斐剑喘了一口大气,灵机一动,道:
“剑家石室之内,似乎还有一座坟墓?”
“不错!”
“死者是谁?”
“先母!”
“什么,是令堂?”
“阁下已问得不少,似乎可以停止了?”
斐剑咬了咬牙,凄然一笑道:
“就算到此为止吧!”
“请!”
这“请”字的含意是什么,斐剑自然清楚,他没有说话,缓缓转身,穿越奇阵,向潭边走去,“护剑人”手握“神剑”,紧随他身后。
顾盼间,到了潭边。
这寒潭奇寒无比,鹅毛不浮。
斐剑面对青悠悠的潭水,脑海中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想,不愿想,也没有想的必要,他看到死亡在向他招呼……
只须一跃,一切恩怨情仇,从此勾消,所谓死不瞑目,只是绝望时的一种不甘心的想法,一种对命运无助的反抗,到真正面对死亡,这一点意识也不存在了。
他猛一咬牙,涌身便朝潭里跃去……
身形甫一弹起,一道劲气,从侧方卷至,把他硬生生卷在回原地,而发掌的赫然是那“护剑人。”
斐剑愤然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护剑人”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斐剑,道:
“阁下的傲气令人佩服!”声音虽冷,但已没有原先的煞气。
斐剑寒声道:
“姑娘就为了说这一句话!”
“不!”我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
“嗯!”
“准备自己动手?”
“不!如果……我说让阁下离开……”
这话,大出斐剑意料之外,反而使他愣愕得说不出话来。
“护剑人’幽幽地又道:
“掘墓人,你走吧!”
“让在下……离开?”
“不错!”
“没有任何条件?”
“条件……”她轻轻地笑了笑,似乎在考虑什么。
斐剑自入阵以来,第一次,看见对方展露笑容,那笑容端庄,拘谨,略带羞涩,但别有二种动人的魅力,可惜,在这种情况之下。斐剑丝毫的感应都没有。
“什么条件?”
斐剑追问了一句,心中升起了一种对于“生”的恋慕,这感受,只有从死亡边缘回头的人,才能体味得到.生机一现。所有的意念又告复苏,他忽然发觉自己多么需要活下去,不是为自己,不是对生命的依恋,是为了家恨,师仇,还有,便是对绝色红颜东方霏雯的那一段情素。
只要想起她,他便觉得面热心跳,血行加速,从前,他心房里只有仇,只有恨,穿不知任何东西,自从邂逅了她,那充满仇恨心房,才被打开,她占了一个位置,而且是一个重要的位置。
“护剑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开了口。
“如果你愿意履行,条件并不苛刻!” 第二十九章 死亡约会
上回当,“护剑人”突然改变主意,让斐剑平安离开,斐剑大感意外,问对方有什么条件?”
“护剑人”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道:
“如果你愿意履行,条件并不苛刻。”
斐剑冷眼一扫对方,道:
“姑娘说说看?”
“护剑人”略嫌苍白但不减其美的粉靥,倏地升起了两片红晕,目光一垂,以低得仅能分辩的声道:
“希望你能再来看我!”
斐剑登时愣愣住了,他当然立即便意会到对方这句话的含意,这就是所谓的条件吗?太无法思议了,这转变太大也太突然,就在这转眼工夫之前,她要取他的索性,而此刻,她提出了如此的条件。
愕然了片刻之后,蹙眉道:
“这就是姑娘的条件?”
“护剑人”目光依然下垂,看着自己的脚尖,期期的道:
“是的,你……答应吗?”
斐剑略一整理思绪一抑制了心湖漾起的微波,冷声道:
“在下一定会再来的!”
“护剑人”抬起了眼皮,眸中闪动着一种极其诱人的光辉,红晕未消,略带涩羞,以一种如琴弦颤动般的声音道:
“你,答应了?”
斐剑面对这气质极高雅的美女,耳听这扣人心弦的磁性声音,大有最难消受美人恩之感,但,他十分清楚,两人之间,隐藏着一个无从化解,而又必须打开的结,这结,足以使任何意相破灭。
心念之中,冷漠而又沉凝的道:
“姑娘,恕在下直言,在下对于神剑志在必得,不计任何代价!”
“护剑人”粉腮一变,栗声道:
“你不应该是那种卑鄙贪婪的武士?
“是的,在下的动机并非出于贪婪!”
“那是什么?”
“当在下再次造访之时,当会奉告!”
“你的意思是当你的身手,能从我手中夺取神剑之时,你会再来?”
“在下不必讳言,正是这样!”
“护剑人”面上再现杀机,冷呼了一声道:
“我依然可以改变主意?”
斐剑一横心道:
“在下不愿诡言取幸,心里的话非说不可!”
这就是一个正派武士的本色,他尽可以口不应心,充应对方,先国脱身,他孤傲自负的性格,使他毫不考虑出乎卑下的侥幸。
“护剑人”粉腮一变再变,最后,黯然道:
“你……走吧!”
斐剑尽量抑制蠢然欲动的情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笔人情在下会记在心里!”
“哦!慢着……”
“姑娘还有话说?”
“如果你在重临‘剑冢’之时,这剑已被它的主人取走……”
“这……”斐剑咬了咬牙,道:“那到时就请姑娘告知剑主人的姓名!”
“也许我会告诉你……”
“好,再见了!”
斐剑双手一拱,向阵外走去,心情沉重得象铅块,夹着无边的沮丧,他感到自己的功力,要想快意恩仇,还差了一段距离,这距离能否缩短,可说毫无把握,唯一企望的是能得回半部“天枢宝笈”,但“天枢宝发”已落人那谜一般的蒙面剑客手中,十年前以师伯们的功力,联手合击,尚且非死即伤,自己凭什么向他索仇,又凭什么从对方手中夺回宝复?
出了墨石奇阵,他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自己真的能再来吗?
他“喟!”然一声长叹,缓缓移动脚步,沿潭边走去。
人影幌处,那谋炸奇阵的“金月盟”所属的“神武队统领王庆侯”和那四名手下,一齐涌现,五人都面露骇异之色,王庆侯迎上来,惊疑的道:
“掘墓人,你竟能安然出阵?”
斐剑冷眼一扫对方,冷冰冰的道:
“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
王庆侯老脸一变,阴声道:
“你狂得可以?”
“嗯!”
“神剑如何?”
“阁下有本领可以去取!”
“你见到了阵中人?”
“见到了又怎样?”
王庆侯狠狠地道:
“老夫并非怕沾血腥,而是奉命不是伤害你,请吧!”
斐剑心头一震,道:
“奉你们主子之命?”
王庆侯一摆手道:
“请”’
斐剑冷哼了一声,弹身朝谷道飘去,心中十分骇异,“金月回主”为什么下令不许手下人与自己作对?有什么企图?
顾盼之间,通过了一线天狭谷,来到谷外。
蓦地……
一个黑衣人直凑身前,用手朝左侧一指:
“掘墓人,前面山环中有人相候。”说完,根本不理会斐剑有什么反应,弹身疾奔而去:
斐剑大是愕然,什么人在等自己?对方何以知道自己的行踪而派人在这里相候?是友还是敌,既不通名报姓,也木说明来意,就这么没尾的一句话,似乎料定自己必然会去践这无失约会……
去,不去,意念在脑内飞快的一转,一种出于好奇的冲动,使他决定一窥究竟。
于是,他折身朝左面约里许的山环奔去。
工夫不大,眼前现出一道山口,另一个黑衣人已停候在旁一见斐剑来临,用手向山口内一指,作出一个肃客之势,道:
“请进。”
斐剑忍不住脱口道:
“到底怎么回事?”
那汉子冷笑了一声道:
“如果阁下不敢应约,现在还来得及回头。”
当然,这句话含有激将的意味,同时,也充分显示这约会并非什么好路道,但,他的性格一向只知有进不知有退,当下冷极的一哼道:
“掘墓人出道以来,还不知什么叫做不敢,不过,尔等的鬼祟行径令人不齿!”
黑衣汉子不予答腔。
斐剑望了望地形,只见这山环弧形伸张,目光不能及远,乱草杂树,十分荒僻,对方派人在“剑冢”各道之外相候,不言可喻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而选择了这样的荒僻所在约会,显然别具险恶存心。
略一思索之后,举步便向山口淌进。
前行了约莫五十丈,靠右侧现出一条狭窄的谷道,又是一个黑衣立仔人候谷口。
“请进!”
斐剑目光一扫这黑衣人,不由心中一动.这面孔并不陌生,脑内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来了,赴巫峡找“两仪书生”的途中,遭“金月盟”高手截击,这黑衣汉子,正是随同护法“天地双煞”现身的十名“金月使者”之一。
如此看来,约会自己的是“金月盟”的人。
在剑家潭畔,该监“神武队统领王庆侯”曾说奉命不许伤害自己,那这约会可能含有某种特殊的意味,约会的人员迄今仍未为江湖人知的“全月盟主”木人,抑是……
心念之中,冷冷的道:
“朋友是第几号使者?”
黑衣人神色一变,继之狞笑一声道:
“五号,阁下好记性!”
“约会在下的是谁?”
“阁下人谷自然明白!”
斐剑不屑地哼了一声,昂首阔步,向狭窄的谷道内欺。
行约数丈,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块十丈左近的狭长平坦谷地,十几条人影,象一尊尊的雕象,环列在前头。
斐剑目光一扫,只见站在居中正面的赫然是曾被青衣蒙面女的身份所伤,而自残一目的“巡察总监高寒山”,与高寒山并肩站立的,是“天地双煞”金氏昆仲,三人身后,十几个黑衣人呈半月形环列。
斐剑心头顿时打了一个结,自己稍觉可待的是那一招“投鞭断流”,现在佩剑已毁在“剑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