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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68部分

小说: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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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还要压过皇后娘娘了!你说你一个从七品的护卫怎么就能去碰娘娘的凤体呢,这外官见内宫娘娘,就本已是失礼……”
  得禄还在哪说了不停,余火莲已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是说,她是失踪了的皇长子的亲娘?”
  得禄说道:“可不是嘛!这也就是你吧,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也才跟你说些这宫里的道道,别回头净给皇上添乱。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杀一百回头也是够的了,可皇上就是向着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余火莲说道:“这么说来,我是该给她行个大礼的。下回见了我给她补上。”可他的心中却在暗暗心惊,自己刚才去拉她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她伸手在自己腰上方捞的那一下,当时本以为她不是急切之下的本能反应,现在想来,她极有可能是故意的,甚而连摔那一下都是故意的了。
  得禄说道:“还下回呢,你一个外官,能到这内宫一趟,已是造化了,能见到贵妃的金面玉容,那是祖上积大德,前世烧了高香,这才能见上一面。还想下次,这辈子只怕没这机会了。”
  至天色将黑时,火莲去向皇帝复命时,将在景泰宫中张贵妃那里的事告诉了皇帝。
  皇帝沉默好一会才说道:“这么说,她是知道了。”
  火莲看着皇帝平静的面容之下颇为担忧的神情,当下勉强笑道:“火莲想娘娘聪慧机智,便算知道了想了没有什么吧!”
  皇帝笑了一下说道:“朕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去吧。”可那笑容之下的担忧却是那样的明显。
  火莲应了一声是,这才惴着满心的不安出宫而去。今日在张贵妃那里的事本就已经够诡异的了,上次自己闯入皇帝寝宫给他灌药时,便已觉出张贵妃那略带狡诈的眼神让自己说不出的亲切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时知道她竟然是自己的亲娘。而且从今天她在自己腰上捞的那一下看来,她还真是个极聪慧机智的女人。这让火莲又是温暖又是心惊,又是得意,可是皇帝的反应却是那样的出乎意料,很明显的,皇帝并不想让娘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可她是自己的亲娘,而且还是个极聪慧,绝不会乱说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知道呢。种种的不安,让火莲心中翻腾不已。
  于是火莲决定在出了宫门之后,再由一处隐蔽之地翻过宫墙。再借着渐黑的夜色瞒过宫卫的耳目,悄然的又来至景泰宫中。却见殿门紧闭,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都被遣的远远的,便知道自己来对了,于是悄无声息的潜至了窗前。因是夏日,窗上只蒙了一层雨过天晴纱,屋中明亮,是以虽隔了一屋纱,倒也不难看清。却见坐在那里拨着茶碗,闲闲淡淡的说道:“怎么看出来的?”
  张贵妃坐在下首甚是不安的说:“陛下待他过于恩宠。”
  皇帝不动声色的说道:“只是这样吗?”
  张贵妃说道:“上次说到昉儿时,陛下让臣妾没事时见一见余火莲的妻子方离。”
  张贵妃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一般霹在了火莲的心上,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懵,昉儿,那个皇宫中最不能提及的人,那个让皇帝在昏迷中还惦念不已的人竟会是自己。这过于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听着下面的话都恍恍忽忽的。
  皇帝轻嗯了一声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见她了。”
  张贵妃轻声的说道:“臣妾只见过她一次。”
  皇帝听出她的不甘来,淡淡的说道:“朕最近所做的都已经能让你瞧出端倪来了,若你再对方离过于关心,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起疑。”
  张贵妃沉思半晌还是问道:“皇上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张贵妃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皇帝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朕也想,可朕不能。”
  张妃脑中立时把种种猜测的情景都一一过脑。
  皇帝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张妃说道:“别想了,你只要记住,昉儿的身世如果被披露出来,就必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了,朕也护不了他。”
  屋内的张贵妃和屋外的火莲听了这话都是心中一颤。所思却各自不同,皇帝又对张贵妃说道:“朕知道你行事自来心细胆大,今来就是给你提个醒,若你再自作聪明,到时候吃亏受累流血送命的人,一定是昉儿。”
  这时张贵妃已经把自己所有认知的人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皇后温厚,太子年幼,朝无权臣,这些人都一一过脑,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出能够造成危险的人。但听到皇帝这样说,还是应了一声是。
  可张贵妃的那点小心思又哪能瞒的过皇帝,皇帝当下又道:“若你不甘心的时候,就到奉慈庙里看看。”
  张贵妃说道:“臣妾不曾。”
  皇帝说道:“那就最好,朕还有事,你歇着吧!”而后便出了门。
  殊不知张贵妃这里吃惊,门外的火莲则是更惊,他想不出这个世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杀得了他。火莲望着皇帝的背影默默的出神: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我的身世揭出来后,你就会杀了我吗?哪怕我是这宫中最提不得的人,哪怕我是你在昏迷中都惦念不忘的儿子,你可真是个好皇帝!想到最后,火莲已是无可奈何到咬牙切齿,而后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出宫中。
  火莲游走在街上,等回到家里早已是晚饭过罢,御香斋内人声鼎沸,可火莲却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寂寞和疲累。
  回到屋里,却见小离正在那里绣一件寒梅迎雪图案的斗篷,不由的说道:“才一天的功夫你就绣了这么多,不累吗?歇会吧!吃饭了吗?”
  方离一笑停了手,两人这才叫小芳上了饭菜,一起吃饭。
  第二日火莲一路思索着来至宫中,一连几日,已经把皇帝御书房,寝宫,皇后,以及张贵妃的宫中都查过了,接下去他甚而不知道要去哪里,太子吗,他还那么小,爹大事将起,绝不会把鬼魄或鬼魅这样的人放在他哪里浪费的。
  到了东门口,却见得禄已是等在那里,见他过来对他说道:“你可来了余大人,今是怎么迟了呢。”
  火莲淡然道:“昨想了些事情,睡着迟了,就误了起早。”
  得禄听他说的理直气壮,心中暗自腹诽:“我要是起的迟了,只怕那大板子得把屁股都找开了花。这话放眼满朝文武,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说的人了。”
  得禄问道:“余大人,今天接着昨天的往下查吗?”
  火莲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想不出来只能用这样最笨的法子,一个个的慢慢的去查了。
  因为这次是于得禄一同而行,得禄领了他一条从未走过了路。当两人走至东华门太庙之侧的一小院子时,无意中向那紧闭的院门描了一眼,火莲不由得被那院门给吸引住了,因为火莲发现那院门竟然是沉香木的。火莲本不知道这小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可是这一留意上,便细细的打量这座小院,虽说院门紧闭,可单是从那沉香木的院门,门上的匾额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匾额上是皇帝的手书:奉慈庙三个大字。已是让火莲明白了这个看似俭朴低调的小院子,实则奢华远在皇帝的寝宫之上,火莲明白,这院子里住的人不一般。再想起昨天皇帝对张贵妃说的,若还是不甘心,就让她到俸慈庙里去看看。于是问道:“请问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里面住的又是什么人?”
  得禄满脸为难的说:“您不是看见了吗,这是奉慈庙,余大人,我们赶紧走吧。”
  火莲却是停步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得禄惊道:“余大人,使不得。宫里的人轻易不会进入这里,这里面的人也不会出来。余大人还是快走吧。”可却又哪里拦的住怀心疑惑正要寻求答案的火莲。
  火莲走上前去正在叩门,不想一拍之下,那门已是开了,却原来那门之只虚掩。得禄可不赶进,无奈之下只得急急去寻皇上,告诉他余火莲进了奉慈庙的事。
  余火莲进了门后,虽没有回头,却也听到得禄急急离去的脚步,便不去理他,只是提着小心往里走着。院子里高的是树,低的是草,连一朵花也是无有。
  进了正殿,却觉屋内明亮丝毫不输屋外,火莲见那里并列供奉着两尊塑像,左边的一尊是一个长眉入鬓满面英气的女人,右边是一个柳眉低垂一团温柔和善的女人。除此之外身上的服饰,头上的头饰也都是一样,豪无二致。
  火莲凝目瞧去,左边的那个人像前的牌位上写着:章献明肃皇后刘氏。右边那个人像的前的牌位上写着:章懿皇后李氏。看那字迹都是皇帝的,再想着外面写着的奉慈二字,于是心下明白了,原来这两个都是先皇的皇后。
  火莲向窗上望去,觉得那窗亮的的异,走了过去,却见窗上贴着磨的薄薄的半透明片,泛着异样的光。就连火莲也未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突然火莲觉出身后异样,猛然回过头来,却见一个满头白发梳着发鬓,头上一丝不苟的戴着九钿凤钗,面若寒霜,两道立眉,双目之中透着厉光,身上穿着桔色飞凤祥云湘绣襦裙礼衣的女子正立于他的身后不远处。
  以余火莲的武功竟然未听见她到来的脚步声,不由惊异的问:“你来了多久了?”
  那女子瞟了一眼余火莲绿衣常服,讥讽道:“一个屈屈从七品,也敢闯到这里来,见了本宫也不下跪,真是不知死活!”
  火莲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下官无意闯入,还望娘娘恕罪。”火莲不知她道倒是何人,但看她头插九钿,身系飞凤襦裙礼衣,与皇后和张贵妃的服衣都是一般,因而料想多半是个太妃之类的,虽不知倒底是个是什么妃,但叫娘娘却总是无错的。
  却不料那女子已是一哼道:“到了这会,你还站在那,还想要恕罪?把他给我拿下。”
  这时两名嬷嬷打扮的女人应声从外进来,一左一右押住了火莲。
  火莲看不出她要卖什么名堂,便也就由那两个嬷嬷拿住了他,想要看个明白。
  其中一个嬷嬷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骂道:“膝盖不会打弯吗?!”
  火莲要想挣脱她们两个自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她行路无声,呼喝内力充足,分明是个武功高手,可她隐于宫中又所为何事?凭她的这身武功,就算跟鬼魄鬼魅没什么关系,也绝不是个简单的老太妃那么简单,于是便顺从的跪了下来问道:“不知娘娘要如何处罚下官的无心之罪?”
  白发女人却突然大叫了起来:“无心之罪就不是罪了吗?我也是无心之罪,赵祯他关了我十五年,十五年了,他要一直把我关到死,那你说你的罪叫好该如何罚?!”
  火莲自然知道赵祯是皇帝的名讳,当下更是吃惊的问:“皇上关了你十五年?为什么?那他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
  白发女人看着门外的蓝天呐呐的说:“为什么?因为我死了女儿,还是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其实都不是,他不过是不喜欢我而已,至于关到什么时候,那自然是要关到我死了为止。”
  火莲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太妃辈的人物,可听这口气,她竟然是皇帝的妃子,可瞧着她那头的白发,真叫火莲难以置信,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白发女人回头道:“走?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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