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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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名弟兄说道:“只怕你不能不见了,跟展少爷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什么官,手里拿着圣旨。展少爷是带他来宣旨的。”
张峄听了为之绝倒。
鬼手冷笑道:“原来这苏秦是你这个张仪招来的。”说罢便离了房中。众人也都一一离去,只余张峄留下接旨。
那人进来张峄认得是三司里的一个六品郎官。那人宣了旨,张峄纵容不法,滥用私刑,罚俸三月。
张峄领旨谢恩。
那名郎官待张峄接的圣旨,站起身来后,又从身上拿出一个锦拿说道:“娘娘恐张大人孤身在外缺少盘缠,托下官带了一些盘缠于张大人。”
张峄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盒黄灿灿的金叶子,每片五两,一共二十片。这一盒共计是一百两黄金。
展昭一看只气的两眼发黑,原本对于皇上只罚俸三个月,就放过张峄私相刑讯之事,展昭已经觉得过于太轻了,这会见处罚的圣旨刚下,传旨的钦差就把一盒金子送了过来,这哪是罚他来的,分明是皇帝在赏他,可偏生又拉了张贵妃出来做挡箭牌,叫展昭干急不出汗。 张峄接了金子一笑道:“还是娘娘疼我,这两天正觉得手头发紧呢。”原来自从张峄与鬼手小岸他们相遇以后,遇事他便立时付账,鬼手冷眼相看,也不理他。是以虽只两日功夫,却已深觉银钱消耗之快,正愁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这盒金子于他而言,真可谓雪中送炭。
张峄对那钦差道了谢,又对展昭也道了谢,那钦差与他寒暄几句立时道别,张峄立时说道:“那我送两位大人。”
展昭淡然一笑:“是我与张大人一同送钦差大人才是。”
张峄一下子啊了出来:“你不走啊?”
展昭说道:“展某觉得张大人虽是少年英雄,但毕竟少年冲动,做事还是有欠靠虑,在下还是留在张大人身边,以备张大人可承时咨询。”
张峄不觉头大说道:“展大哥奉圣命效职开封府,守护包大人责任重大,展大人想必公务繁忙,下官不敢有劳展大哥。”
展昭不以为意的说道:“包大人已准了展昭三月之假,是以展昭眼见清静的狠。”
张峄听了几欲昏倒,一咬牙说道:“大内侍卫办案,展大人相随在侧,只怕多有不便。”
展昭微笑道:“展昭现在已非开封府公人,又闻得张大人最近奉旨广招江湖豪杰,展昭不才也想凑凑热闹,效力大人座前,还望张大人不嫌展昭武功低微。”
张峄阴笑道:“不敢,展大哥当年英杰,张峄哪敢托大,只是我们下一路要去已是大理苗疆,已非宋境,路途多艰,不想累展大哥受此劳顿之苦。”张峄的言下之意说的再明白了没有,我不在宋境了,你消停会吧。
不想展昭闻言却是一惊:这些人行事无法无天,莫要做出令宋与大理失和之事,虽说大理边陲小国,不会主动招出事端。可现而今辽与西夏的战事都是一触即发,这当可万出不起任何事。当下笃定的说道:“那展某就更不能放任诸位了。”
张峄皱眉扬声道:“放任?展大哥凭什么对张峄能用上这个词呢?”
展昭说道:“是在下失言了,还望张大人莫怪,展昭是指张大人所招用的那些人。”
张峄咬牙抗声道:“对不住展大人,我的人满了。”
展昭闲闲淡淡的说:“那就让屋后边偷听的人之中留下来一个。”
众人尽皆绝倒。
却原来一众无间道人上次错过了那场好戏,事后听了总觉不过瘾,这次就来现场观摩来了,不想他们的内功却不比小岸的鬼手,当下让展昭听了出来。
当日鬼手吩咐的说道:“我们准备一下,马上上咱,到长沙稍做停留,把所需的一切都采办妥当,然后再入苗疆。”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说道:“在长沙采办所需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鬼手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以为苗疆是什么地方?!在那里,人们最缺的就是钱,可有些东西又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在哪里买的到的,因为那压根就没卖的。那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寻常年景,一两银子就能买个下人,碰上灾年,一筐粮食就卖儿鬻女了。而且单身行商跟本不敢从哪过,你去投店,十家店九家半都是黑店,住老百姓家也不安全,在哪里你随便遇到了个正在地里挖地的庄稼人,他的手里就得有几条人命,因为那里的人,生活习惯就是白天去种田,晚上去劫道。可睡到野地里,地潮蚊多还是小事,更要命的是野狼遍山,各种各样的毒虫毒草满山遍野都是,跟本叫你就没得睡。”
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说道:“真的假的啊,怎么会那么可怕?”
鬼手淡淡的说道:“真的假的去看了就知道了。总之不管吃的喝的穿的日常用的,还是兵器马匹药草,能多带的尽量带过去,现在谁也不晓得那边是一个什么状况,到了那里真用不上,可以留给那里面的弟兄们,可你若真是到了里面才觉出没有了,那可真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有银子没处花去。而且,苗疆也没有兴源钱庄的分号,到那里银票就成了一纸废纸了。因为没人认得。”
看着众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岸接道:“在苗疆随便一个老弱妇孺都有可能给你下了蛊。至于他们的蛊有多神奇,我只说一句,六年前咱们的少主带了三十名总坛的弟兄,就在那里中过蛊,等被赶去的宗主追上,带出苗疆时,已经昏迷不醒了。以老宗主的神通,尚且给他治了半月,才让少主醒来。”
一个门人接道:“怎么听着比鬼门关还税。 �
鬼手笑道:“真是鬼门关倒也不怕了,咱们自个不就是冥幽野鬼吗!到了鬼门关前,那才是熟门熟路的回家呢!”
小岸不理鬼手的玩笑,说道:“别的不说,最先要采办的就是药材,制成避蛊的药丸,才能让我们不至于不知不觉就着了人家的道,中了蛊。”
鬼手道:“采办药材这个好办,直接到药堂采办就行了。”
另一个门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怎么那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住啊!”
鬼手不语好半晌才说道:“生于斯长于斯,便算不好,那里的一山一石一沙也都已溶入了他的骨血之中,又哪是别人一句不好,就可以割舍得了的。”
他这一语说出,一时间,展昭和小岸都各自转开了各自的心思,心中感慨良多。两人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同时,又都同时想到了另一个人余火莲。可不同的时,展昭想的是:“火莲也是如此,虽然生就该是这世间最尊贵孩子,可最后却被爹夺走,日日掷于无间地狱之火中煅炼,成为这世间最不幸的苦人。可也把这无间道的一门一事一人,也都溶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他与爹与无间道,也都是早已溶为了一体的。”小岸想的却是:“他本来也是生来就没得选择的人生,可是展颢必竟给了他另一种选择,另一样的人生,至于倒底是哪个更不幸,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禁苑内骨肉天伦宴
当日钱富喜孜孜的拿了账册来至春山公寓对余火莲说道:“这两日光景,各堂各坛,已存入所欠现银七十六万两银钱。”
火莲推开眼前的名单薄,脸上并没有半分的笑意,淡然的说道:“应该的。今天的应该更多一些。”
钱富原本满心的欢喜,看着一脸消沉的火莲,便也冷了下来。不解的问:“为什么?”
这时小芳奉了茶过来。
火莲一摆手道:“坐吧。”
钱富这才谢了座,在偏座上坐了下来。
这两日火莲心情不好,小芳奉了茶,便立时溜了出去。以免自己挨训。
火莲看了眼屋外的夕阳好一会才说道:“血染的铜钱,白骨的铸出的纹银,以前我总怨爹行事常用非常之手段,过于狠辣,不惜民命。今日自己座在这个位子上才知道爹正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与弟兄们的牺牲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钱富说道:“可属下还是不明白。”
火莲摇了一下头,淡然的说道:“你也不必明白,调排一些手上干净些的弟兄到陈州镖堂去吧,井然接下来会需要更多的人手。”
钱富应了声:“是。”
火莲拿起自己身前的名单问道:“这锦云坛里面为什么没有鬼手的名字?”
钱富回道:“鬼手是幽冥四鬼之数,隶属直接宗主官辖,不属锦云坛的人,只是他自幼由拙荆抚养,是以也参于锦云坛之事。但他的名字并不在锦云坛。”
火莲问道:“那在哪里?”
钱富说道:“幽冥四鬼根不就不在名册中。”
火莲吃惊的说道:“不在册中?”
钱富应道:“是的,他们是老宗主一手□□,也直接受命于老宗主,所以册中跟本就没有他们的名字。”
听到那句直接受命于老宗主,火莲的脑中突突直跳,急急的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找的到他们?”
钱富摇头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鬼手的关系,属下也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鬼手急急的说:“那我去问驼叔。”当下奔入御香斋中寻了驼子,驼子也是一脸茫然的说:“我十年都不回总坛了,又哪知道幽冥四鬼在哪,如果能找到,上次也不用让小狼去陈州找你了。”
又问喜鹊,喜鹊也是茫然不知。
火莲又来至总坛,在爹的书房药房卧室一一翻过,却没找出一丝与幽冥四鬼相关联的蛛丝马迹。
最后头错脑怅之下又劳累了半夜的火莲来至湖畔,点点的星光倒影在湖水之中。火莲坐了下来,看着那湖水中的星光,而后躺在一块大石上又看着天上的星光,什么也不去想,让劳累了几天的大脑好好的去歇息一下。
好大的雾,火莲感叹道,只觉得自己处身之处倒处都一团团的浓雾。火莲在那浓雾中跌跌撞撞,却只觉脚下不平,摇来晃去的难能成行。正在此时,他觉出头顶上空飘落一片羽毛,等到他接过那片羽毛时,却见上面还带着血迹,正自不解中,却觉见有更多带血的羽毛从天下掉落下来。而后看到天上一大堆鸟在那飞来啄去,一片片带血的羽毛飘落下来。之后是一方白色的丝帕掠过,而后把其中一只小鸟打死。而后火莲听到爹熟悉而冷漠的声音:“折翅之鸟已非鸟。”火莲大叫一声爹,这一惊整个人却是醒了过来,却见自己正躺在湖畔,却是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
火莲自失的一笑,来至展颢的坟前,无力的依着那碑坐下,呐呐的说道:“爹,孩儿现在明白了,真的明白了,爹,孩儿这会是真的明白了。活着比死更难,杀人比救人更难,可为了更多的弟兄和百姓,却又不得不活着,不得不杀人,能杀止杀才可以最为有效的震慑对方,才可以避免更多的争执与杀戮。擒贼先擒王,我先杀了霹雳雷王,折翅之鸟已非鸟,前两天孩儿已经让小岸杀了一群不算人的江湖败类,再接下来以鬼手的性子,想是要去苗疆追那单最大的一支镖了,这样由最强的,到最狠的,再到跑的最远的,面面俱到,一个都不落下……”说到这里火莲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都不落下。”而后火莲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句:“真笨。”
皇帝下得朝来,火莲已是在御书房内等着他了,皇帝笑道:“今有空了,叫你午后来,等了两天都不见你的影子,今一大早的你倒又闯了进来。所需之物都给你备齐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