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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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熹苦笑着和静兰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的，事情快要完结了。
他们，也快要完结了。
☆、（六十三）开启与关闭
启动了神力，站在神坛中间的耀熹用尽所有自己的能力，把通道的入口撬开了一点点。
“只要再一点点就好了。”尽管汗水滑落，疲倦不堪的耀熹仍然苦笑着为自己打气。
“小心。”云一边替耀熹拭汗，一边给耀熹递了一杯水。
耀熹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不留一丁半点地推出去，把通道打开了两条。很好，以耀熹的神力再加上珠翠的神力，应该能打开五条通道，而剩下的三条则要靠榴花的许可。
这样想着的耀熹，终于在打开了第三条通道的时候因为体力不支而差点昏过去。
“云！”“耀熹！”静兰和云一拥而上，把耀熹搬到椅子上。
“因为觉得蝗灾重要，所以等不及我，就不惜性命去打开通道吗？”一个冷艳的身影在耀熹的面前浮现，是榴花。
“…榴花大人，您、您和我一样，不也是…注重…人民吗？”耀熹无力地说。
“汝真是好大胆。本该来参见吾的不正是汝吗？”
但是，其实榴花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侄女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为了保护王和红秀丽，进了缥家，尽管哭得一塌糊涂，还是坚强地寻找数据，回去王都告诉那些人情报，努力避免自己的国家受到摧残，甚至不惜性命来开启通道，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的梦想。说实话，本来对这一位从小就不在缥家的、自己的侄女，榴花并不怎么抱有好感，比起缥耀云，她更看好红秀丽，但现在看来又不是那样，有时候，这位缥耀云看得更透，更成熟，也难怪羽羽肯帮她两度进入缥家。其实最懂得坚守自己的理想的人就是缥耀云吧。
“我相信比起所谓的礼节，榴花大人更重视这个国家的一半人口。”稍稍喘过了气，耀熹一点都不退缩地说。
果然。榴花仅仅一秒露出了怀缅和满意的笑容，又恢复平日的表情。这个女孩果然还是有着不可动摇的意志和坚决。
瞟了耀熹一眼，榴花朗声道，“以缥瑠花之名，此刻马上，将缥一族及缥家辖下所有神社及寺庙的大门全部敞开。所有的神社及寺庙，即刻起大开门户，全员出动与朝廷一起参与百姓的救援工作。朝廷在这十年间一点也不像有所准备的样子，眼前的情况只有暂且先这样处理了。在各神社及寺庙分别有储备着南栴檀、粮食、医药、知识、预防及驱除之法，命令汝等即刻全部投放出去。特别准许将储存了一百年份的粮食即刻开仓赈灾。”
“…云姬代替芸芸众生感激您，缥家的大巫女，缥榴花公主。”耀熹在蔷宜扶助下完成了完美的跪拜礼仪。
“…汝要想清楚是代替何人向吾道谢。”在离开的最后，榴花留下了这句话。
耀熹愣了愣，目送着榴花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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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珠翠、楸瑛、小璃樱、蔷宜、静兰和耀熹前所未有地聚到了一起。
“蓝大人、茈武官。”耀熹看着地下，“合久必分。我们的确不需要那么多人手，蓝大人，”耀熹望着楸瑛，“请你回去陛下的身边，帮他成为所有人心中的王。”所有人，包括旺季。“茈武官，你…”
“我会去我有价值的地方的——在完成缥家的事之后。”静兰同样没有望着耀熹，冰冷的声音像是宣判死刑的裁判官一样，不带一丝情感，却让室内的几个人同样泛起了心中的波涛。
耀熹苦苦一笑，微微领首，没有再说话。
最终还是珠翠和蔷宜打破了沉默。
“今晚还要去找榴花大人，云姬您先休息吧。”珠翠笑了笑。
“是啊，我先去做饭，云你先休息一下吧。”蔷宜也马上附和。
耀熹笑了笑，真是两位很有心的友人，“嗯，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我要处理——珠翠和蔷宜，请你们也一同来吧。”
楸瑛静兰和小璃樱各打一个眼色，退出了房间，独留蔷宜珠翠和耀熹三人在房里。
“…是有什么事吗？”意识到气氛的转变，蔷宜小心翼翼地问。
耀熹和珠翠互打一个眼色，前者摇了摇头，后者则是皱起了柳眉。
“…蔷宜，我知道你会很震惊，但请你有心理准备…”耀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某个事实。
蔷宜和耀熹以前的反应一样，手中的茶杯滑落，粉碎。
只是，这次力度更大，声音更响亮。
就如同她的能力一般，比前者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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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突然一阵茶香发出，是楸瑛递来的茶杯。
“笨蛋吗你？把茶壶拿到室外？”静兰嘴上说着，脸上却没有愤怒的脸色。
“…有点想念龙莲的笛声了。”楸瑛笑了笑。
“……”静兰无言地看着楸瑛。
其实是怀念以前那段时光吧。那段每天开开心心，所有朋友共聚一堂的感觉。
突然的，想起了覮瑟说过的话。
“…迷失了，就把路找回来。把路找回来，把自己找回来，然后连带着自己的心愿，一步步的实现下去。”
“什么？”
“没什么。”静兰淡淡地说，走回睡房，一夜无眠。
☆、（六十四）薰衣草
“嘛，终于出来了吗？”榴花抬起眼皮，看向两个啊不，是三个巫女。“第二个珠翠啊。”
蔷宜闻言，没有搭话。从知道自己有异能来，也不过两个时辰，也难怪一向伶俐的蔷宜也无语了。
“你们也是知道了吧，是立香。”刚才立香被他人押下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立香和迅，都是某个人主事的。但是，这并非一个人——”耀熹看着榴花，像是在询问一样。
“汝认为呢？”终于来了么？缥耀云认真工作的模式。
“迅的主人，是旺季大人。至于立香的主人，也应该是某个聪明的贵族派人员。此人处事狠辣，招招致命，是无时无刻都想至我们于死地。”耀熹分析道。
“不…要断定一切的话，要抓到那一个男人。”一直沉默的蔷宜说道。
“慢着，我有记忆。是时光之牢和来刺杀母亲大人的人吧。他是同一个人。无论武功气息还是特征都一样，但是不像是有意识，也不像是被催眠。”珠翠说道。如果没有意识，又不是被催眠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难怪。不过我们会尽快处理的。”耀熹看着榴花。
“汝等是认为，以谁的身份呢？”榴花冷淡一笑，用手一挥，耀熹珠翠和蔷宜三人同时感觉到一股庞大力量的输入。“既然有梦想要去做，那就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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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原本只是睡不着的静兰没想过会遇到同样没睡的耀熹。
“…嗨。…怎么还未睡？”耀熹勉强笑了笑。
“睡不着。”静兰简单地说，无意中看到了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又是十五了。”耀熹看着空中的明月，随意地在雪地上坐了下来。
“…要酒吗？”静兰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和女孩在明月前喝酒的事。
耀熹愣了愣，点头应下。
再不趁着有机会一起共饮，可能以后就再都没有机会了。
抱歉，我做不了你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静兰凝视了耀熹的表情一会，转身回房拿酒，回转的时候已经带着几瓶酒了。
耀熹低声道谢，接过酒瓶，如同几个月前一样，对着明月就是一口。
“…我明天就走了。回去刘辉那里，又或者去碧州帮忙。”静兰一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平淡地说。
不需要更多的情感表现，只因她明白他。
就如同他明白她会目送他离开，然后在彼此心中落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一样。
“…嗯。刘辉陛下，一直都是一个值得人欣赏的君主。我信任他——一定会为彩云国带来上治年代的辉煌。”耀熹笑了笑，如同从前那个彩耀熹和茈静兰的对话一样。
静兰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耀熹看了看静兰，扬起了苦笑，也喝了一口酒。
“…不会再回来了吗？”沉默的最后，静兰还是问出了这句。
耀熹没有回答，转向静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静兰倒是清楚地看见了耀熹眼睛里忽然冒起的水气。
是那连不问都会知道的答案。
还未忘记对方，是真的。
但两个人心累，也是真的。
真的，要分离了。
“…静兰——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出去以后，一定要加油，为了上治年，还有这个国家，要努力。说起来还有很多很多想说呢。秀丽现在还未完全康复的，我会抽空去王都那边的。…记住不要冲动，要抵得住气，还有的是，”耀熹再笑了笑，“哪天我们都成家立室的时候，一定要记住通知这个老朋友哦。”
静兰对上耀熹的视线，把酒一干而尽。
再也不相干也好，再也不分离也好，起码最后，大家都把话摊开了。
再见了，老朋友。
本来平淡的夜晚，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在两个人的心中，成为了难忘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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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直并肩坐到清晨的时候，静兰才开口说要离开。
站在通道的中间，耀熹跟静兰作着最后的道别。
“在离别的最后，带上这份东西吧。”耀熹把一份卷宗递给静兰。
“这是什么？”静兰疑惑地问。
“一定会有用的，你回去给悠舜大人吧。”耀熹淡淡一笑。
“…嗯。再见了。”
“…再见了。”耀熹看着静兰，在最后的一刻别开脸，然后闭上眼睛，亲手把他送走。
完结了。
都完结了。
耀熹回转房间，在离开通道的那一瞬间，落下了泪水。
这一次，她很清楚地知道，泪水苦涩的味道。
☆、（六十五）整顿
补了补睡眠，耀熹重新踏出了房门，遇见同样刚刚起床的楸瑛和珠翠。
“云姬大人，出面已经来了情报了，碧州会由黑大将军亲自领军救灾，红州则是…旺季大人；碧州的情况是差不多全部粮食被毁，红州则是毁了八成。另一方面，碧州原州牧慧茄大人不知所踪，先由原工部侍郎欧阳玉大人顶上。”待耀熹回过神，楸瑛把自己一早做好的资料一五一十地告诉耀熹。
“谢谢。碧州的情况大概是真的，粮食和药物要优先送去，碧州仓库不够的，再从缥家的总仓库汇些过去，还有，传令让缥家把那些鸟放出来，有多少就放多少，但还是主要集中在碧州。至于红州，我看并没有八成那么多，红州的州牧，没记错是刘志美大人，如此有经验的官吏，一定会把没有毁掉的粮食先埋起来的，真正被毁的应该就只有六七成吧。先用红州的仓库，不够的也不用着急。”耀熹有条有理地说。
现在璃樱主力为了缥家的事奔走，珠翠和蔷宜看着各地的神器，而处理蝗灾就自然而然地落在耀熹的身上，没事做的楸瑛则是在四人之间跑来跑去，传送不同的情报。
“嗯。还有一样事情，珠翠小姐说蔷宜大人的神力仍未成熟，要让你帮忙，多训练一下蔷宜大人的神力，而且，她说今晚想要过王都一趟。”楸瑛清晰地说着今天早上珠翠跟他说的事。
“好。今晚我会去的，至于缥家就拜托…”
“放心。我和静兰会照顾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