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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狂笑江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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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你这么处心积虑不惜叛出门户就只是为了报仇?你却是要为谁报仇?”任独行冷冷的看着他,两个人第一次交手梅仁兴被幻灭打中时的神情任独行始终记在眼里,那份伤心绝望不可能是作假的,也没有人能够在幻灭面前作假。

梅仁兴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淡淡的道:“我的小师弟。三十年前他恋上了一个魔门的女子,最终叛门而出入了魔教。我约他出来想要说服他回去,结果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不是早就厌烦了名门正派的虚伪做作了么,那我加入魔教总该不会错了吧。哈哈,就是这样,原来是我让他加入了魔教。是我啊。我不知道八大门派还有那所谓的八大世家已经跟在了我的后面,结果他们突然杀了出来,师方正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清理门户,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死了。所谓的名门大派原来不过就是这样,那么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钟离梦心下恻然,任独行似乎也被触动了心事,听他说完,问道:“那你是想学会了经上的武学然后与各大门派为敌了?”

梅仁兴哈哈狂笑道:“何止是各大门派!所有参与了当年那件事情的人我都要杀,八大门派,八大世家,还有魔教天龙帮我一个不留!通通杀光!包括我自己!”

任独行只说了三个字:“你疯了。”但是心里却想,如果是我只怕也是这个选择吧,我们两人是如此的相像。

“哈哈,疯了么?三十年前我就疯了。不过,你早晚也会走上我这条路的,早晚,哈哈。好啦,故事讲完了,我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钟离梦看着他那发狂的样子心里一阵害怕,听到他说任独行早晚也会走上他那条路,心里一动,看向任独行。后者没有说话,拉着她走到自己身后,悄声道:“如果我败了你立即逃走,不要管我。”说完,对梅仁兴朗声道:“我不会走你那条老路的,虽然我也很讨厌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但我还不想死。来吧,你的条件我接受。”

钟离梦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点了下头,伸手摸向腰间袋子里最后的六颗霹雳弹,如果你败了我就引爆他们,同归于尽吧!

梅仁兴双手合拢,以食指对着任独行,正是当日恶斗卫君梓时使的碎风指绝技“点破苍穹”。

劲气在一瞬间提到了巅峰,梅仁兴虽然说过可以放他们一马但那也只是说说。

任独行缓缓提起了双掌,往生气劲形成的两个漩涡急速旋转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二次使用往生。

不再有任何言语,梅仁兴倏地递出一指直刺过去。

浮光身法闪动处,任独行如幻影一般移向梅仁兴。掌心的劲气涡旋有如一面盾牌,将碎风指力尽数破散!

梅仁兴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自己暗中修炼引以为傲的绝技碎风指在玄天经的面前竟会如此不堪一击!是玄天经太优,碎风指太劣,还是自己命中注定报不了仇?

任独行如鬼魅一般迅速飘到梅仁兴身侧,见到他那一脸衰败的神色,暗叹一声,双掌一握,两个劲气漩涡瞬时消散。然而他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了这个人,右掌拍击,将冰魄的奇寒之气贯入梅仁兴体内。冰魄不止能够伤敌,更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限制他人内力的使用,中者不死即残。

梅仁兴早已忘了抵抗,赢不了了,碎风指力破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应声抛飞落到地上时,身上仿佛罩了层寒霜,人也老了许多。

任独行俯视着他,不无伤感的道:“你对我有恩,我不能杀你。刚才我只用了九成功力,以师叔的修为应当不会危及性命。师叔好自为之。”顿了顿,又道:“你要做的事难度太大,即便是有了玄天经也没有用的,侄儿告退了。”

言罢来到钟离梦身边,与之继续西行。

钟离梦心有不甘的道:“你为什么不杀他?这种人迟早会是个祸害。”

任独行心下怏怏,只道:“当年如果没有他盗走玄天经,我恐怕已经死去多时了。而且他已经一无所有,唯一的愿望今生恐怕也是实现不了的,对他来说,活着才是一种惩罚吧。”心下却想,对我也是这样的吧。如果两年前我便死了,就不用受这煎熬了。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还需要自己的照顾,想到这点,心里才松了口气。现在他最大的生命支柱便是她了,师玉贞已经成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到达的梦,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有个亲人,真好。

如果能够忘了她,就更好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没见到一处客店,二人便在路旁的一处树林内露宿。钟离梦似乎格外兴奋,直说到夜深才沉沉睡去。任独行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月至中天的时候,心中忽现警兆,向道路中间望去,立时便听哧的一声,一物射来,连忙躲开。那物直钉入一棵树上,却是明晃晃一把匕首,上面钉着一张字条。路上空无一人,他慢慢走过去,小心取下字条,打开一看,上面自己潦草的写着三个字:随我来。他回头看了看钟离梦,见她嘴角含笑,似乎好梦正酣,微微一笑,展开浮光身法,向大路投去。

不能离得太远,须防调虎离山。来的会是谁呢?

第四章 平天下

 路旁一株大树下,一人穿着青衫,迎着月光站着。孤独的身影,凄清的月色,一派荒凉。

任独行收住身形,确定并未见过此人后,以一贯的冷漠口吻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深夜见招所为何事?”眼角余光向身后瞥了下。

那人转过身来,样貌清瘦,看年纪大约三十左右,鄂下三捋长须,迎风飘荡,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那人看着任独行,微笑道:“放心,就我一人,呵呵。素闻任天志心狠手辣,滥杀无度,没想到也会这么儿女情长么?”

任独行看不出有何不妥,专心打量着眼前这人,心中疑窦丛生,这时听他说到后半句,一皱眉,不悦道:“在下任独行,非是昨日任天志,阁下若要找他,恐怕找错人了吧?”

那人先是一愕,随即大笑道:“好,好,对我胃口。你果然不是任天志,但我这件事找任独行也是一样的。”一副吃定了的神色。

任独行实在看不透此人深浅,但见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似乎全身破绽却又全无漏洞,不由警惕起来,小心问道:“阁下究竟是谁?若不名言,恕不奉陪!”

“在下平天下。”那人娓娓道来,语气平缓却自有一股威压,说时缓缓举起一手,将一条龙形玉佩向月亮递去。

任独行看着那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心中一动,道:“天龙帮帮主?”

平天下微笑不语。

任独行道:“阁下之来是要取回玄天经?”

平天下挥手道:“不,恰好相反。为兄是仰慕兄弟威名,特来一见的。这玄天经本非敝帮所有,何来取回一说?再者,宝剑宝物唯有德者有之,弟既已破了经文秘密,这经书便该是你的了。就当是为兄送你的见面礼吧。”

他处处在显亲近,任天志岂会不明白,当下,冷冷的道:“玄天经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怕是消受不起呢。”

平天下笑道:“兄弟如果能加入敝帮助哥哥我一臂之力成不世之功,这礼只怕还嫌轻了呢。”

“哈哈哈,”任独行狂笑起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么,当下断然答道:“我虽然不容于世但还有自知之明。梅仁兴尚且宁死都不肯入你天龙帮,我要是加入岂不被他笑死!”

平天下闻言微愕,旋即微笑道:“兄弟可知蝙蝠的难处?它自称是鸟,却又不容于鸟;自称是兽,又被兽类所逐。徒为两边耻笑。今弟之处境亦不外如是,即便你肯低头认罪,八大派亦必然不准,若还要执迷于此,只恐欲为匪类亦不可得,终为两边所共弃,何苦来哉?”

“兄说得在理,只是可惜,嘿嘿,恕小弟不能答应。况且,以一人之力与天下争雄不亦可乎?”平天下是真心想邀自己入帮他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不能这样做,但是一时也找不到借口推辞,想到白天梅仁兴的话便说了这么一句。心里也在担心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但是没办法了,暗里运起极乐指,以防不测。

平天下却只微微笑了下,道:“兄弟豪气干云,为兄佩服,但你不妨再考虑下为兄的建议,数日后我当再来拜见,那时希望你能给我个答复。兄告辞了。”说完转身要走。

直至此时任独行都看不出他有哪怕一丁点的敌意,不禁有些迷惑了。

平天下忽然又掉过头来,说道:“弟是要去白鹤庄么?终南师先生似乎也要去那里呢。”微微一笑也不待任独行答话便飘然而去,只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任独行回到钟离梦身边的时候,后者已经醒转,面颊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

任独行心细如发,歉然道:“大哥对不起你了,事发突然我见你好梦正酣便……”钟离梦抢着道:“是我不好,不该疑心你扔下我一个人离开的,是我太小孩子气了。”言罢破涕为笑,双颊上现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任独行不由一怔,曾几何时,他也见过这样一对酒窝,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心中隐隐作痛。

钟离梦见他发呆笑靥如花,推了他一把,道:“大哥,你怎么了?生气了?”

任独行回到现时,看着她如花笑脸,郑重其事的道:“妹妹放心,我说过的,不论何时,永远都不离开你,说到做到。”

“嗯!”钟离梦点了点头,嘻嘻一笑,问道:“刚才那人?”

任独行有些精神恍惚,在她身边坐下,道:“是平天下。”钟离梦闻言吃了一惊忙问道:“天龙帮帮主?”

“嗯,”任独行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一枚圆形玉佩,依依不舍的看着它,叹了口气。

钟离梦细看那玉佩形状,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任独行道:“这就是我前几日握着不放的东西,当年我们迁入川中的时候师伯父送我的。”

“哦,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呢,这么说来,玉贞姐好像也有一块哦,嗯?好像不一样呢?”

任独行一下子怔住了,茫然问道:“你能看出来他们的不同?”钟离梦看了一会,点头道:“嗯啊,虽然图案差不多,但是玉贞姐那个似乎要温柔一些,你这个却有几分霸气呢,好像一公一母似的,嗯?不对么?”任独行失神般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凤佩,一时感慨良多,嘴上说道:“那平天下刚才说师伯父也在望白鹤庄赶来呢。看他样子,白鹤庄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了。”

钟离梦闻言愣了一下,道:“白鹤庄能发生什么事情呢?莫非他们知道我们要去杀李南荣了?”

任独行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别人不可能知道。仔细想想,先是绿林道结盟,现在平天下又出现了,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天龙帮在背后搞得鬼了。也许他们正在筹划拿白鹤庄开刀吧,不,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师伯父怎么可能在现在的形势下还要擅离终南山。平天下怕是从梅仁兴那里知道了我跟师家的微妙关系,见我们正在向白鹤庄逼近,他产生了顾忌,怕我们会去协助李南荣才先下手为强,极力拉拢于我。这样即便不能成功,但只要他放出风去我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投靠他。当然杀了我是最简单的方法,但他恐怕是担心自己做不到吧,也不想无谓的消耗战力。”

钟离梦听了着实吃了一惊,心下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有任独行在身边也并不如何害怕,只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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