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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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郎走近了几步,打量了她好一会才说道:“我都认不出你来了。你现在和那个道士在一起,是不是要离开了?”
白菁菁点了点头,“恩,现在还没走,不过,过几天应该就会离开的。我现在拜了一个师父,已经是悬门门下。”她伸出手指,指了指邵士梅的方向,继续说道:“那就是我师父,他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王大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笑脸,低落地说道:“今天冯府娶新媳妇,要大摆三天的流水宴。我们本来是来找你一起去的。看来,你现在不需要了。”他又扯开一抹笑容,“那我们走了,你以后多保重。什么时候准备离开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还住在老地方。”
白菁菁刚想问他老地方是哪里,王家兄弟就已经跑远了。她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臂,轻轻放了下来。
元淳和元媛两兄妹被留在破庙。白菁菁跟着邵士梅,早出晚归,白日里都忙着摆风水、勘陵址。
等晚上回破庙时,白菁菁脚一软,觉得腿都不是自己了。亏她以为最近一段时间锻炼挺多的,她已经足够应付走路这件事了。没想到,她会走路走到她好想去死一死。悲催,古代去哪都靠两条腿,她觉得自己的细腿起码又细了一圈。
更可怜的是,白天都这么辛苦了,白菁菁每天的早课和晚课,邵士梅从来都没忘记过一次。
等到白菁菁磕磕碰碰地把《清静经》上的繁体字都认全了,《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也认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邵士梅终于宣布可以离开破庙了。
白菁菁和元淳两兄妹一起高兴地欢呼了起来。一个地方呆久了,难免没意思。
元淳两兄妹身份特殊,又不敢到处乱跑,只能呆在破庙里,这阵子实在是闷坏了。
邵士梅站在一旁笑眯眯地弯了下眉眼。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去下一个城镇。这次下山,我答应师父,要顺路探望我二师兄。他住在上林县,我们需要绕道而行。”
白菁菁神秘地问道:“师父,师祖收了几个徒弟?除了大师伯、二师伯,还有其他人吗?”
邵士梅摇了摇头,“本门偏居一隅,少有人来,香火也不旺。师父就收了我们师兄弟三人。我二师兄俗家姓名王鸿志,学道七载便回家成亲侍奉双亲。我已多年未曾见过他。”
元淳也在一旁好奇问道:“邵道长,你二师兄是不是也像清和道长那样,脾气那么大?”元淳说完,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邵士梅轻笑,“不,我二师兄是个很和气的人。等见面了,你们就知道了。”
一直等到离开的那天早上,白菁菁都没能再见到王家兄弟,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没奈何,她只好在破庙里留下了一封信。但愿他们来的时候会看到吧。
她转过头,留恋地看着破庙的每一个角落,还有庙外空地的那棵大白杨树。白杨树上还留着孙氏化作僵尸,在树上留下的凿孔。孙氏早已转世投胎了吧,这些凿孔却是她存世的唯一证明了。
元淳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一团雪,朝白菁菁大喊了声:“白菁菁,快点出发,日头都要出来了。”
白菁菁嘴中应了一身,转过头,拉紧身上的包裹,往前疾走,几步追上了他们。
路上走了一天才踏进上林县地界,白菁菁已经狼狈不堪。她羡慕地看着被元淳抱在怀里的一团雪。
元媛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朝她高兴地吱吱叫了一声。白菁菁朝她扯了个笑脸,更郁闷了。
邵士梅和元淳也一样毫无困扰,为了照顾白菁菁,其实他们已经放慢了脚程。
元淳是狐妖,走路对他来说只是件小事,走上一万年都没啥问题。
对于邵士梅来说,走路和打坐一样是一种修行。行千里路,修万里心。
王家的门前已经挂上了灯笼,有一个高壮的身影正站在大门处。
待白菁菁一行人走近,那大汉忙迎了上来,哈哈大笑着,上前握住邵士梅的双臂,“我收到师父的信后就一直在等你。算了算,你今天必定会登门。你果然来了。小师弟,你现在都长这么大啦。不过,有一点没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跟个女娃一样,细皮嫩肉的。”
邵士梅无奈地回答道:“二师兄,天都黑了,还不请我们进去。”
王鸿志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又转头看了眼白菁菁和元淳,朗声大笑道:“走,都一起进来,我已备好酒菜。今晚,我们师兄弟不醉不归啊!”说完,拥着邵士梅往府里走去。
白菁菁没想到师父嘴中和气的二师兄,是这么一副梁山好汉的架势,愣了一下,忙和元淳跟在他们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二师兄,脑海里总是浮现西游记里猪八戒的画面,意外地莫名有喜感啊。O(∩_∩)O哈哈~
☆、王六郎(一)
入席后,二师兄王鸿志一坐定,便开始向邵士梅劝酒,“你嫂子今日刚巧带孩子回家探望双亲,她娘家在淄川县城北,估摸明天才会回来。刚好,趁机会,嘿嘿,今晚我们师兄弟秉烛夜谈,不醉不归。来,干杯!”说着便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邵士梅等人也纷纷端起酒盏。
一轮过去,王鸿志又开腔道:“小师弟,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可还康健?”
邵士梅含笑地点了点头。
王鸿志伸长手臂,拍了下邵士梅的肩膀,抱怨道:“师父他老人家,尊号玄机子,整日里仙风道骨的,但也太不安好心了。让我出了好大一个丑。”
白菁菁敏感地竖起耳朵,有八卦。
“老道士没安好心,故意让我出丑。明明在墙壁上贴张纸,就能化作月亮;筷子随手丢出去,就变出一个嫦娥。却教我劳什子穿墙术。小师弟,你好好看看,我这额头上的块疤。这都是老道士那穿墙术害的。”
王鸿志朝邵士梅偏过头,指着头上的伤痕,义愤填膺地控诉起他们的师父,玄机子。
“当年我回到家中,众人问我在崂山上学了些什么本事。我便把老道士教的穿墙术亮了出来,向众人夸耀再坚固的墙壁也不能阻挡我。不想,法术演示的时候,却栽了个大跟头。”王鸿志说到这,顿了顿,端起酒盏,又是一口饮尽。
借着酒气,他又有绘声绘色地说道:“我按照老道士说的心无杂念,然后站在离墙数尺的地方,发力奔跑着冲过去。头却砰地撞到坚硬的墙上,整个人猛然跌倒在地。额头上立刻鼓起大□□,像个大鸡蛋一样。我不死心,又站起来朝墙冲过去,结果留下了现在这个疤。家人和邻居整整讥笑了我一年。”
白菁菁和元淳兄妹在一旁听得入神了,连筷子都停住了。此时,听到此处,都纷纷面露笑意。看来,自古二师兄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活啊。哈哈。
邵士梅不想师父老人家还有这么一出,不禁也被逗笑了,“二师兄你自小在家娇气懒惰惯了,在山上又不肯做挑水砍柴的活,估摸师父此举多半是捉弄你,出出气。”
王鸿志老脸一红,“不说这个了,回家后我特别怀念小师弟的烤梨。命下人照样做了,就是没了当初的那个味。”
邵士梅微笑,“不是我手艺好,是师兄当时饿坏了吧!”
席上众人一听,个个喜笑颜开。今晚的宴席,宾主尽欢。
翌日一大早,邵士梅等人就向二师兄告辞,踏上前往蓬莱的道路。第一站是淄川县。
进入淄川县需穿过一条大河,洛川。
白菁菁大喘着气,停下了脚步,白着一张脸,“师父,歇一会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元淳小脸一沉,不屑地看了白菁菁一眼,“这还不到半天的时间,你已经歇过十次了。现在又要歇,这样我们一百年都到不了蓬莱。”
白菁菁不甘示弱,把呆愣在一旁的一团雪抱起来,往元淳身上一扔,“元媛,替我好好教训你哥哥。当初是谁帮你们求情的。真是只惯会过河拆桥的臭狐狸。你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开始嚣张啦。”
元淳手忙脚乱地伸手接住被抛过来的一团雪,朝白菁菁龇牙咧嘴地叫唤了两声。
白菁菁双手叉腰,嘴中得意地说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邵士梅转头瞧了白菁菁一眼,“你不是说累了要休息,我看你这会挺精神的。”
白菁菁忙摆摆手,“师父,我这是被这狐狸气的。他敢爬到我头上撒野,就是没把师父放在眼里,我还不得好好教育他做人的道理。”
白菁菁胡扯了一顿,站在河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刚伸到一半,忽得大叫了起来,“师父,快看,河对岸是什么。”
邵士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朝对岸看去,却是一个妙龄女子手抱婴孩,往河中趟去。
白菁菁焦急地扯着邵士梅的胳膊,“糟了,师父,她肯定是要自杀啊,我们快去救她。”
邵士梅面色犹豫,站着没有动。
白菁菁扯了他两下,疑惑地看着他,“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不动?救人要紧,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邵士梅犹豫地说道:“这女子的命,今日必要被这洛川的溺鬼索去。我等修道之人万不可出手干预。”
白菁菁急道:“师父,什么溺鬼的事情我不懂,那女子还抱着婴孩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婴儿跟着大人一起死吧。小孩是无辜的!”
她又转头寻求元淳兄妹的支持,“元淳,小孩多可怜是吧!我们一起去救他们吧。”
元淳却抬头看了眼沉默的邵士梅,也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白菁菁又气又急,一张脸急得通红,哀求道,“师父,这人命关天,别再犹豫啦。什么道不道的,等把人救上来了,再慢慢考虑。”
白菁菁焦急地四处看了看,河面上没有桥,也没有任何过往的船只。
她又扯着邵士梅的胳膊,往河岸边走了几步,“师父,我不善凫水。你会那么多法术,随便用一种,先救命要紧。”
邵士梅依然不肯答应,“各人有各人命。该溺死的就不会是自缢死。这是世间的规则。”
白菁菁看邵士梅一直说不动,那女子又慢慢往河中央走去,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急得大嚷道:“什么命不命的,我都不懂。若是要顺应自然,当初在破庙你就应该让我饿死,而不是带我一起走。”
她又指着元淳说道:“他们兄妹也是一样,如果师父你正想要顺应所谓的大道,也可以不用带他们上路,一起去蓬莱。师父,你做的这些,本来就不是在顺应自然啊。”
邵士梅脸色紧绷,固执地摇了摇头,“这不一样,你本不属于此间人士,此界注定无法决定你的生死。当初若我不救你,你也不会因此而死。正是我救了你,你现在的命数反而更乱了。我已经做错了一次,不可再犯了。”
白菁菁心神一震,无法置信地望着邵士梅,“师父,不一样的啊。师父只有一个,邵士梅也只有一个,白菁菁也只有一个,一个人选择不同,所走的路就会完全不一样,但这并不是犯错啊。人并不是只要能活着就足够了。”
任凭白菁菁怎么说破了嘴皮,邵士梅显然打定了主意,他干脆转过身,不看她。
白菁菁气得胸口一阵激烈的起伏,一跺脚,恨恨道:“你们都不肯救人,我自己去找人总可以了吧!”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元淳抱着一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