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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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气势犹如汹涌的海浪朝清和道长压过去。她不断移形换影,脚下飘忽不定,手上的剑风却越加凌厉。清和猛地吃了一惊,这妖狐何时法力精进到如此地步。上次遇见,还被他压着打,如今竟能让他一时奈何不得。
清和聚气于臂反手将剑推了出去,不料却扑了个空。白菁菁彷如没有重量一般飘远,未等清和反应过来,长剑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他的胸口。
清和道长只来得及反手举剑挡在胸口,整个人却被震落在地上,手上一松,紧握的灭剑被甩了出去。
却没有听到灭剑落地的声音。白菁菁猛地一回头,只见邵士梅一身道袍,手中接住被甩飞的灭剑,不急不缓地走到了众人跟前。
明明是漆黑的夜晚,月光也十分惨白。迎面走来的邵士梅,在白菁菁眼中,却像一个发光体。他身后似乎自动带着一圈浮光,他每走一步似乎都像踏在白菁菁心上。
白菁菁表情怔松地看着他,一时呆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
邵士梅沉静的脸色突然一变:“小心身后。”
白菁菁吃了一惊,想也未想,朝邵士梅扑了过去。邵士梅神色一愣,手脚却不慢,拎着白菁菁,一垫脚尖,腾身跃到半空。
清和道长一掌落空,脸色越发狰狞:“你们这对狗男女。玄机子在地下也会活活气死。”
邵士梅将白菁菁放下,沉着脸一语不发地盯着清和道长。
白菁菁却不会同他客气,猛地转头朝他清喝了一声:“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整天把玄机子挂在嘴边,你以为用个死人来威胁我,我就会怕你不成。”
她疾步上前,拎着剑指着他的脖颈:“你再说啊,继续,你说一句,我就在你身上捅一个血窟窿。”
“白姑娘,住手。”邵士梅终于说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
白菁菁听到他的声音,手中的剑微微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心中不禁冷笑,白姑娘?
只听见他继续平静地说道:“这是我悬门的家务事。还请白姑娘不要插手。清和是生是死,不该由外人来定夺。”
白菁菁真的宁愿他不要开口,他每说一句话就跟针一样刺痛她的心脏。她脸色不停变换,最终还是把剑移开了。
邵士梅朝清和身上扔过去一条黄绳,黄绳一下子变长,自动缠绕起来,将清和捆得严严实实不得动弹。
白菁菁冷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杜十娘姐妹与元媛也联手将剩下的纸人都消灭了,元媛欢喜地朝白菁菁扑过去,却被恒娘拉住了。
恒娘朝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场上气氛有异。元媛这才止住脚步。恒娘顺手拉着她与妹妹闪出了破庙,将空间留给白菁菁二人。
白菁菁也瞪着邵士梅,等待他的反应。但很快她便失望了,邵士梅将清和道长拎在手上,转身离开。
白菁菁忍不住轻呼了一声。邵士梅听到声音回过头。白菁菁立刻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邵士梅却看向她手中的剑:“你手上的死剑是悬门秘宝,请还给我吧。”
失望的潮水一下子将白菁菁淹没,说不清楚的愤怒猛得将她击倒,她满脸怒气,啪将手中的剑摔到邵士梅跟前:“给你,都还给你。”
她再也没脸继续呆下去了,冲出破庙,犹如一道闪电,一闪而过,没了踪迹。
邵士梅表情怔松了一下,默默捡起地上的剑,袖子一挥,将它缩小,收回怀中。很快,他便离开了破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发现女主看起来好蠢。(┬_┬)好想去死一死。
☆、丑狐与恒娘(六)
恒娘把元媛与妹妹拉出了破庙。杜十娘一朝脱困,心里仍十分憋屈,她脸色十分难看:“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穆生算账。”
恒娘也不拦着她。杜十娘一个眼神示意,元媛便朝她点点头。两人相携去了穆生家中,只留恒娘在原地等候。
杜十娘与元媛去了穆生家,却停留在院外不进去。杜十娘手一挥,一块块坚硬的大石块凭空出现,纷纷扬扬朝穆家的院子砸过去。很快乒乒乓乓的巨响声就接连不断地响起来,大石块砸破穆家的院墙和屋顶,将房屋的门窗家具也全都砸得稀巴烂。
穆生一家见杜十娘回来寻仇,个个吓得冷汗直流,全部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不敢出现。杜十娘哪里肯放过他们。等把房子砸烂了,她一把将穆生从床底下揪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看:“把我的银子都给我吐出来。”
穆生缩着肩膀,头上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钱都用光了,没有了。”
杜十娘脸色大变,大吼一声:“到现在还敢骗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朝穆生面上吹出一团气,穆生猛地高声嚎叫,在地上翻滚起来。杜十娘余光朝穆氏脸上一扫:“你出来,把银子都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把姓穆的畜生磨搓死。”
穆氏吓得浑身发抖,胆战心惊地开始翻箱倒柜,只摸出二百两银子。
杜十娘一把夺过银子,脸色仍十分阴沉:“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还有呢,快拿出来。”
穆氏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哭啼啼地讨饶:“真没有了,家中就剩这些,其余都用了。”
杜十娘不耐烦大吼一声:“哭什么哭,号丧啊。我今天先收点利息,三天后我再来。到时我要是没见到一千两银子,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杜十娘话音刚落,便与元媛咻忽一声消失不见了。随着她们一起消失的还有穆生的耳朵。
“啊——”穆生面色狰狞,痛苦地捂着脸颊,血流满面,已经被割去了两个耳朵。
离开了穆家,杜十娘才觉得稍微解了点气:“这些臭男人,敢耍老娘,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完她转头叮嘱元媛:“记住了,以后碰到这种男人,不要对他们客气。你客气了,他们还当你好欺负,踩到你头上来。”
元媛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忙不迭地点头:“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真有意思,好玩,真好玩。”元媛兴高采烈地拍着手,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忙拉着杜十娘:“啊,耽误了这么久,我们快回去找白姐姐吧。”
杜十娘嘴角一挑,显然不太情愿再去见她们俩。最后还是拗不过元媛的纠缠。
白菁菁一见到元媛就拉着她问:“你怎么一个人来长沙城了?”
元媛不敢告诉她实话,两眼一转,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两下,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我和我哥哥商量过了,是他同意我出来找你的。他告诉我你在长沙城,所以我才出来找你啊。”
白菁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元媛连忙朝她猛点头。
此事暂且按下不表。四个人一起回了狄家的宅院。恒娘发现白菁菁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始终不能开怀。把杜十娘与元媛安排歇息后,爱操心的恒娘敲响了白菁菁的房门:“菁菁,你还没休息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白菁菁从桌案前站起身:“恒娘,你找我有事?”
“你认识晚上出现的那位年轻道士?你眼光不错,他长得十分英俊。”恒娘反手关上门,走进房间,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要与白菁菁长谈的架势。
白菁菁喟叹了一声,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一切都是从广平县开始……”
白菁菁絮絮叨叨,零零碎碎地诉说起来,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若真要追寻蛛丝马迹,她还真想不起,何时开始对邵士梅芳心暗许。
恒娘打量了一眼白菁菁,瞧见她一副低沉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开了:“就这么点事,也能把你搞得焦头烂额。我真是服了你。”
白菁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服气地反驳:“我告诉你,不是让你笑话我的。我今天把剑还给了邵士梅,虽然当时觉得羞愤难当,被人下了面子。但是现在回想,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我已经决定不再与他有任何纠葛了。你不是告诉我情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吗?”
“你说实话,你甘心放弃吗?若是不甘心,我教你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字,缠。”
白菁菁疑惑地看着她,摇摇头:“缠?没用的,他道心坚定,一心修道,这等小伎俩没有任何意义。”
“那也分人。我担保你对他的意义不一般。烈女怕缠郎。这道理在男人身上也适用。甭管他道心如何坚定,我不信他能抵抗地了。一天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反正狐妖生命漫长,你就和他耗上了,他也拿你没办法。所以还是看你的决心够不够坚定。”
白菁菁犹豫了半晌,踌躇道:“我再想一想吧。我不想最后变成让他厌恶的人。”
恒娘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想开一点,一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大地大,有趣的事情多的是。”
白菁菁朝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恒娘放心地离开了。
很快上巳节到了。三月三,是水边饮宴、郊外春游的日子。暖风拂柳,熏得人欲醉。
上巳节的前几天,朱氏又上门拜访恒娘:“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每天穿着破衣服,与仆役们一起劳作,纺线织布。”
恒娘微笑地看着她:“孺子可教。现在你回家好好梳洗。等到上巳节那天你盛装打扮来我家,我带你出去踏青。”
朱氏点头同意。
上巳节一早,朱氏便登门了。她擦脂抹粉,打扮得十分鲜亮。恒娘见了面,绕着她走了几圈,却摇了摇,又将她拉到自己厢房,重新替她梳妆打扮。
恒娘小心替朱氏重新挽了发髻,光可鉴人。看了她身上的衣服,恒娘皱紧了眉头。她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套鹅黄色的春衫,又翻出一双鞋子,都递给朱氏,让她去屏风后更换。
“你肤色雪白,穿的衣服却太过暗沉,款式也十分老气。实在浪费了你这婀娜的体态。你换身衣裳,我保证你马上焕然一新。”
朱氏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却还是听了恒娘的话,依言而行。
朱氏梳妆打扮停当,恒娘让人唤来了白菁菁,三人一起出门游园。
而杜十娘与元媛却另有打算。她俩现在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整日厮混在一起。经过穆生那一遭,杜十娘也不怕重蹈覆辙,她很快又勾搭上一个姓于的贫穷学子。
这姓于的学子就住在穆生的邻村。他家中亦十分贫寒,很快他就像曾经的穆生一样,家中也盖起了高楼,一家人打扮得光鲜靓丽。于学子一生在学业上未得寸进,自然也不曾离开长沙城半步。
不过他为人十分识趣,直到去世前,仍偶尔与杜十娘有来往。他的子女对杜十娘十分恭敬,每次见面都行礼参拜。杜十娘虽然后来又另找了他人相好,但她偶尔路过于家,感念当初的情谊,便留下一些财物。当然这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却说元媛离开白莲教总坛,许久未归,莲花公主实在没有办法,不敢继续隐瞒下去,立刻传书元淳。元淳人已在京都,只是迟迟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故一直按兵不动隐在暗处。
他接到莲花公主的传讯,知道元媛私自离开了总坛。他转念一想,元媛从小生活在百花谷,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他立刻猜到元媛是去找白菁菁了。只是她到底从何得知白菁菁在长沙城。元淳不禁苦笑,多半是他不小心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