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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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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声越发的婉转悠扬,传递出一种让人心绪安宁的力量,如果不是有着强大内心力量的人,是吹不出这样的曲调的。从笛声中,素贞听出了绍仁的胸怀,这个自幼伴随着苦难和病痛成长的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素贞忽然很想抚琴与他的笛声相和,正遗憾左右无琴之际,却闻笛声戛然而止,只余下一阵急促猛烈的咳嗽声回荡在客栈中,许久才平息下来。
  

  ☆、卷二  得算(九)

  清雅林,当朝刘丞相独子刘长赢的私宅,位于京城繁华的集安街上,是众多官宦子弟集聚读书娱乐的场所。
  素贞执一折扇重游故地,本想从众多学子口中多探听些当今朝堂的近况,却不想又与故人重遇。先是看到了刘长赢和张馨,紧接着兆廷又和那位姑娘并肩走过前庭,最后东方胜和欲仙帮护法金亢龙也进了园子,径自向供公子哥们赌博娱乐的屋子走去。
  素贞不知他们在此现身又是有何阴谋,只得跟上他们一窥究竟,赌桌前那名闻臭“大侠”竟然也在,看来今天比昨天更是“热闹”,当初妙州比武招亲的人都在此聚齐了。
  本想在暗处做一个旁观者,却实在做不到眼看着东方胜和金亢龙的奸计得逞,素贞无奈之下出手替刘长赢赌回了清雅林,也意外的白赚了千两黄金和闻臭的金钗,可心情却怎么也振奋不起来。
  刚才在赌桌上,从头到尾素贞都不敢直视兆廷的目光。即使不看,她也知道那会是怎样的热烈和期盼,但自己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答案,只能将一颗心紧紧封闭,尽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不出丝毫破绽。还好在闻臭和刘长赢的佐证下,东方胜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产生强烈的怀疑,否则只怕绍仁和林汐也会为自己所连累。
  独自一人于街上徘徊,不想却遇上了同样悒悒不乐的张馨,原来她是为刘长赢的父母对自己的态度所不满,打算一个人离京而去。素贞正相劝间,却看见相府贴出的告示:刘长赢病了。
  夜间和张馨二人探过刘长赢的病况,本想第二天和绍仁商量一下,却在清晨起身时发现绍仁夫妻都不在客栈之中,素贞只得自己先去和张馨会合,再想办法寻医。
  让素贞感到意外惊喜的是竟然在一家医馆外遇到了正在乞讨的老人家,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请老人家简单进了些茶点,顺便以刘长赢之事相询,方得知此非为病,而为毒。昨日在赌桌旁可能对他下毒的人,不外乎东方胜和金亢龙二人,看来欲仙帮对这个刘长赢还真是急欲除之而后快。
  看着素贞凝眉沉思的样子,老人家感觉自己的思绪也恍惚了一阵,她思考时的样子像极了成逍那孩子,也像极了那个人,那个了不起的故人。
  老人家的思绪随着素贞的告辞离去而回归,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善良了,而她要面对的敌人,远比她预料中的要更加邪恶可怕,唉,朝堂政治的险恶终会磨去她身上的书生意气,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凭她之力救不了所有想救的人,也保护不了所有想保护的人。
  素贞匆匆穿过街市,来到张馨下榻的客栈时,张馨正焦急的坐立难安。把老人家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张馨,素贞知道她一定会选择救刘长赢的性命,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名节,只是相府公子和山野侠女,这段爱情的结局又会如何?只怕难保不会像自己和兆廷一样遭遇重重阻挠,难有善果吧。
  同为女子的素贞不忍看着张馨步了自己的后尘,忍不住开口询问,“如果刘兄的父母还不接受你,你今后该如何?”
  “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对长赢见死不救,不管丞相大人是什么态度,我都要救醒他。”
  “张姑娘,你有想过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生命面前,没有什么不值得,我们女人的心,你们男人理解不了。”
  张馨还是选择朝相府而去了,踏进了那所她昨天拼命想要离开的豪华宅院,只因那里有着她牵挂的人。
  素贞明白,对于此刻的张馨,真情是无法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一如当初的自己,只为了逃离东方胜的魔掌而选择毅然“赴死”。她怎会不明白张馨的心境,只是不想徒增悲伤罢了,但愿张馨在事后不会为今日的付出感到后悔吧。
  看着天色已近午时,素贞不再耽搁,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前往礼部为恩科报名,却不想又遇到了同样前来报名的李兆廷,而且他身边依旧跟着昨天的那名女子。
  极力的平抚自己的心绪,小心的应付着来自自己曾经深爱着的男子的试探,还要让自己看上去表现的自然,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来形容素贞此刻的心情实不过分。终于用几句话绕开了话题,也得知了那名女子竟是刘长赢的妹妹,当朝丞相的千金刘倩。
  从报名处出来,素贞正急于同兆廷二人请辞,想尽快从他身边逃离,却在看到了那个在阶前长衫而立的身影时眼中放出了欣喜的光芒。
  “绍仁!”
  “兄长,路上贪玩,耽搁了时辰,没能陪你报名恩科,实在遗憾。”绍仁听到素贞呼喊自己,立即迎了上去,淡笑着说道。
  素贞亦是浅浅一笑,“有什么遗憾的,你莫不是想看看礼部衙门长成什么样子吧?”
  “哎,这个不急,等冯兄高中了状元,这京城的衙门,你都可以随意参观!”站在一旁的李兆廷在初见绍仁时怔愣了一瞬后,回过神来就上前打趣了这一句。
  “李兄说笑了,这位是在下的胞弟冯绍仁。绍仁,来见过李兄和刘小姐!”
  “绍仁见过李兄、刘小姐!”绍仁向二人拱手见礼,儒雅帅气于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冯二公子客气了,二公子你看模样也是读书人,不参加恩科吗?”一旁的刘倩一边拱手回礼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好奇。
  “绍仁抱病之躯,不奢求此身报国,唯愿家兄能折桂蟾宫,替在下为家国争光。”
  “如此真的是有些遗憾了。”刘倩没想到自己戳到了人家的痛处,讪讪的只能应了这样一句。
  “绍仁本也无意仕进,刘小姐不必挂怀。天已近正午,拙荆应已备好酒食等候我和兄长了,我二人就此告辞,刘小姐,李兄,有缘再会。”好在绍仁看起来并未在意,依旧彬彬有礼的说道。
  “再会!”双方拱手作别,各自寻路离开,李兆廷的思绪却不自觉的翻涌起来:这个少年身上的气质同素贞、同眼前的这个冯绍民都是那样的相像,甚至连神态举止都和这个冯绍民如出一辙,即使是初见的人也应该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是亲兄弟,如果说先前他一直怀疑这个冯绍民就是素贞的话,又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也许是这世间真的有和素贞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吧。
  人的心态往往就是这样,看见第一个和冯素贞相似的人,会执着的以为那就是她,可如今见到了第二个,就不得不怀疑自己对第一个人的判断了,李兆廷此刻的心理就是如此。
  “他们两个还真是相像啊!”思考间不觉脱口而出,此语立即得到了身旁刘倩的赞同。
  “是啊,其实若说相貌至多只有三分像,可身上的气质绝对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尤其是他们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眼睛,那么深邃的眼睛,我以前只在素贞的眼中看到过……”
  “噢,想不到冯公子年纪轻轻,就已有家室了。”刘倩不想他再想起伤心事,连忙岔开话题,却也提醒了李兆廷:的确,刚刚冯绍仁语中提及了“拙荆”,可那就代表身为兄长的冯绍民就一定有了家室吗?
  “我想冯兄应该尚未婚配吧,如若他也有了家室,方才冯二公子就不会只说'拙荆'而未提'长嫂'了。”如果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就更不可能是素贞了吧,李兆廷宁愿相信他尚未婚娶,至少那会给他素贞还活着的幻想。
  “那这个冯公子,一定是个好哥哥吧!唉,也不知现在我哥怎么样了……”
  “长赢兄吉人天相,总会好起来的。我们走吧,一起回去看看他。”
  “嗯,兆廷。”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得算(十)

  “我们不回客栈吗?林姑娘呢?”被绍仁一路径直带到了京城有名的飘花楼下,素贞不自觉的脸上泛起一阵绯红,转头看着身边的绍仁也是一脸红晕,这小子,该不会是自己害羞才把她这个“兄长”拉来陪他吧。
  “林姑娘在设法联络玉蟾宫,这里她不方便来。走吧,我们进去吧。”绍仁顶着一张红脸却仍故作镇定淡然的样子看得素贞觉得可爱极了,他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带自己来这里一定有他的深意,姑且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呦,冯二公子啊!您可算来了,雅间早就给您备好了,这位一定就是赢了东方小侯爷千两黄金的冯长公子了吧,来来来,楼上请。”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看到绍仁时就立即迎了上来,极尽媚态的招呼着。
  素贞无奈的递给了她们为首的一块足量的银锭子,终于不着痕迹的和她们隔开了一段距离,但却实在是苦了绍仁,一路被簇拥着到了二楼雅间,才得以坐下喘口气,并连忙赶走了那几名女子,关上了房门。
  “兄长赢了东方胜千两黄金,如今也算扬名京城了。”绍仁坐在几案边,一边斟茶一边说。
  “连你都取笑我,东方胜只是虚称千两,实际上没有那么多。”素贞接过绍仁递来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口,还算是清香怡人。
  “那也不会少了,如今京城的公子哥们可都在议论你呢。我也是借着你的名义才订到了这里的雅间。”绍仁微微轻咳了几声,依旧浅浅一笑。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在京城扬名了。”素贞无奈,只得继续问道“说来你这两日都在忙些什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是和一些进京赶考的举子们在一起烹茶论诗罢了。”
  本朝重文轻武由来已久,知识分子之间的舆论往往最能反映出朝堂政治的新动向,素贞知道,既然绍仁这两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那么他有今天的举动,或许是从举子们的高谈阔论中得到什么重要的讯息。
  “有什么重要消息吗?”
  “自去年萨尔浒大败后,女真人一直虎视眈眈,如今能臣熊廷弼镇辽,局势方才有所好转,只是熊廷弼此人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与朝臣多有嫌隙,更不要说得到欲仙国师的支持了,怕是难以长久任此要职。”
  “文臣多好空谈,不善武略,朝廷此番开考恩科,也多半有补此不足之意。你这几天和举子们在一起,怕是也听到了不少对熊廷弼不满之辞吧。”素贞虽曾是闺阁小姐,对朝堂之事不如男子般关心和熟悉,但也毕竟是生于官宦之家,对官场政治,多少有些耳濡目染。
  “兄长果然看的通透,朝廷二百多年的文官政治,让这些读书人越来越不会思考了,真是罔读圣贤书啊!”绍仁说着摇了摇头,“兄长做了官之后,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自诩清高却诸事无成吧?”
  被绍仁这样一问,素贞心里的确升起了“我若为官,必内安黎庶,外攘夷狄,还天下一个太平”的想法,也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她清楚,自己以女子的身份在朝堂上多为官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谎言,身份被拆穿的危险随时都伴随着自己,纵使自己真的有安邦定国之力,也不能完全的施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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