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护花人 >

第51部分

护花人-第51部分

小说: 护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他已看出强烈的敌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目下在这里,除了一个向他表示好感的青衫客之外,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三个老前辈居然不醒悟,这样下去,必定自贬身价,自取其辱。

终于,三个老前辈冒火了。

“你就是绰号叫飞灾九刀的人?”中间那位浓眉大眼的老前辈,用直震耳膜中气充沛的嗓音问。

“没错,就是我。”他也用直撼脑门的嗓音回答:“飞灾九刀李大爷,如假包换。”

“你好狂,把江湖搞得天翻地覆,哼……”

“你给我闭嘴!”他倏然踢凳而起,虎目怒睁:“我不知道你是老几,也不知道你是哪方的牛鬼蛇神。

你如果自命不凡,自以为一肩可以担当天下的是非,首先必须有像个人样的风度,和看得清黑白的眼睛,以及听得清是非的耳朵,你这鬼样子,配吗?一开口你就指责我的不是,你是站在哪一方面说话?你说吧!”

“劈啪啪”一阵鼓掌声,从邻房的走廊传出。

是一位花白虬须乱糟糟,但穿了青绸长衫,身材伟岸的花甲老人,发结半白,但红光满面,一双大眼神光炯炯,不怒而威。

“好!”虬须老人鼓完掌喝起来来:“不平则鸣,理直气壮,直接给那些夜郎自大的人当头一棒。小伙子,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很久很久没见过你这种有骨气,无畏无惧的人了。”

三个老前辈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四海狂客,原来你是他的撑腰人。”打交道的老前辈沉声说。

四海狂容丘四海,宇内三狂人之一,名震江湖的怪杰,心中有鬼的人又恨又怕的狂人。

“哈哈哈哈……”四海狂客狂笑:“童门主,你又来了,在我四海狂客面前,你一开口就黑口白舌指责我,难怪你摆足威风,在这位小伙子面前神气了,你心目中,哪有别的人在?你混蛋你!”

童门主,山门建在山西解州的尚武门祖师爷,掌里乾坤单尚武。创门已有三十年历史,目下已经三传,徒子十七名,徒孙人数已接近一百大关,在河东具有举足轻重的实力,自命侠义门人,威望日增。

童门主在老一辈的高手名宿中,并不怎么孚人望,自以为是的怪脾气,让朋友们敬鬼神而远之。

骂得粗野刻毒,童门主怎受得了?一撩长衫下摆,要发作了。

幸好左面的同伴手急眼快,伸手拉住了他。

“你给我听清了。”四海狂客跳过栏干,老眉一挑:“丘某从开封来,沿途听到许多传闻。

昨晚赶了一夜路,今早才进城落店。在此之前,丘某不知道飞灾九刀是人是鬼。

所听到的传闻是,神拳电剑路武扬,一把火饶了老乡亲的家园,这个家,就是飞灾九刀的。

而飞灾九刀却替路庄主赶走了袭击藏剑山庄的南毒。路庄主第二次灾祸,是被鬼面神一群黑道豪霸,以风卷残云的声势,直逼许州老巢。要不是飞灾九刀恰好至德安寻仇,路庄主可能尸骨早寒了。姓童的,你来干什么?”

“阁下……”童门主脸上挂不住,想分辩却缺乏嗓门大的气概。

“你比毒手睚眦强多少?嗯?”

“这……”

“你还不配替毒手睚眦提鞋。飞灾九刀敢向毒手睚眦叫阵,你敢吗?”

“真是人不要脸,百事可为。”飞灾九刀毫不客气地再挥出当头一棒:“他只会摆出老而不死的臭面孔吓人,想抬出他尚武门的破招牌把我吓走。

丘前辈,请不要淌这窝子浑水。晚辈要给这老混蛋臭门主,三分颜色涂涂他的臭脸。今天,晚辈要打烂他的破招牌,日后他再也吓不了任何人了。童门主,我要教训你。”

他一拉马步,左掌伸出了。

童门主绰号叫掌里乾坤,掌功号称武林一绝,掌法就叫乾坤掌,据说可遥碎一丈以外的碑石。

他亮掌,已明白表示用掌应付乾坤掌。

“别害怕,上啦!童门主。”四海狂客嘲弄地叫,在火上加油。

童门主哪能不上?

命可以不要,名必须保,气更要出,别无抉择。

吸口气功行百脉,童门主一拉马步,双掌一提,全身的骨骼发出怪异的响声。

掌向前一引,这瞬间,掌似乎平空涨大了一倍,左掌色青,右掌色红,绝技乾坤掌露面了,掌色各异,这是掌名的由来。

左掌一伸之下,阴柔而潜劲绵绵不绝的掌劲,令气流发出奇异的波动。

飞灾九刀还没正式向路庄主报复,这位童门主显然是替路庄主出头的人,也就引起他的愤怒,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把童门主当成了可憎的仇敌。

一声长啸,他碎步豪勇地冲进,走中宫无畏地抢攻,迎面强攻右掌吐出,看气势招式平平凡凡,正面强攻显得狂妄已极,根本没把以掌功威震武林的一门之主放在眼下,而攻出的掌似乎劲道有限,毫无惊人的威势,应该是吓人的虚招。

这可把童门主气得要中风,这未免太过分了。

一声沉叱,童门主愤怒地拍出右掌硬撞,蓦地风吼雷鸣,阳刚的掌劲吐出,声势惊人,已用了十成劲,准备震碎飞灾九刀的手臂,一掌取命。

虚空的震劲无效,贴身了,双掌迎个正着,掌心接触无法变招了。

“嘭”一声爆震,双掌接实。

童门主一声狂叫,挫退丈外,稳不下马步,口角有血溢出,仰面便倒。

“咦!”两名同伴惊叫,抢出救助。

飞灾九刀仅马步略沉,神色丝毫未变。

“我警告你。”他向被扶起脸色灰败的童门主厉声说:“下次,我必定毙了你。回去告诉路庄主,我飞灾九刀只有一个要求,他如果拒绝,我一刀一个,他那些狐群狗党最好先洗净脖子挨刀。”

“你……你的要求是……是什么?”左面架住童门主的人问,嗓音大变。

“他自己一把火烧掉藏剑山庄。”

“你……”

“不关你的事,你少给我多嘴。”

“你这要求……”

“我这要求极为公平,一报还一报。鬼面神欠了我一条命的债,他不肯还,所以枉送了许多狐群狗党的性命,不久前在义阳山,我一口气就宰了他二十一个一等一的高手爪牙。”

“冤家宜……解……”

“你们再不滚蛋,就得留下些什么。”

“李……”

“你们准备留什么?耳朵?手?”他凶狠地说,举步逼进。

“我们……走……”童门主嘎声说:“我们好……好意来……来调解……”

“你不是来调解,而是来找死。”飞灾九刀毫不容情地说:“你是在替路庄主惹更大的横祸飞灾,结更深的仇恨。你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

三个人狼狈而走,灰头土脸。

“你这一招不够聪明,小伙子。”四海狂客说:“虽然可以使一些想用名头身分,胁迫你罢手的混蛋们却步,但后患无穷,会有一些阴毒的家伙,千方百计暗算你,你该虚与委蛇……”

“让他们来吧!老前辈。”他虎目中杀机怒涌:“他们将会发现,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下次,我希望他们带兵刃来。”

“哈哈!你的拳脚打不死人?”

“没有刀利落呀!一刀一个,多干脆!晚辈的绰号叫飞灾九刀,用刀宰可以增加威望,用拳脚就名不符实了。谢谢老前辈刚才挺身而出主持公道。”

“不必谢我,公道自在人心,老夫要远赴湘南应约,无暇逗留,不然真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看样子,你已经不需外力相助,应付得了这些牛鬼蛇神,我用不着留下插手了,后会有期。”

“老前辈刚落店……”

“那是为你而落店的,老夫看不惯那些欺善怕恶混蛋的嘴脸。现在我放心了,走也!”

“老前辈珍重,后会有期。”他行礼致意。

“彼此彼此。”

四海狂客回房,不久提了包裹走了。

他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公道自在人心,找路庄主了断的心念更浓,勇气也因有人同情而倍增。

在树下小坐良久,眼巴巴地等候青衫客出现。

蓦地,他听到自己的客房有声息传出。

这种高级的上房三面有窗,表示三面都不与邻房相接,撬窗入室十分容易,显然已经有人潜入他的客房。

他眼中阴森的冷电涌现,向房门走去。

外间没有人,桌上的空茶壶确是移了位置。

他在凳上坐下,冷然注视着闭上的内间门。

里面确是有人,这人胆子真够大的,走动时毫不在意有声息发出。

他很有耐心,冷然静候变化。

片刻,内间门徐徐拉开。

他脸色一变,不安的神情流露无遗,先前阴森森狞猛的表情,在这瞬间化为乌有。

“我知道你会等我的,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迎门羞笑俏立的吕绿绿,似乎比往昔更俏更美,艳光四射,而那一抹羞态更为动人情怀。

“是你!”他沮丧地说:“我扮大傻瓜到处找你,居然到杏园……罢了!你想怎样?”

“咦!九如,你怎么啦?”吕绿绿向他接近,眼中有困惑的神情:“不会是冲我发脾气吧?”

“你不要过来!”他焦躁地叫:“你心里明白。”

“我明白什么啦?”

“你用这种手段来计算我,未免太卑鄙无耻了。”

“你说什么?”吕绿绿总算有点醒悟。

“你知道我说什么。”

“我不懂……”

“你懂,我才不懂。哼!你真叫吕绿绿?”

“这有关系吗?”

“当然,吕绿绿跟吕春绿,一字之差,那是完全不同的。”

吕绿绿注视着他,含情脉脉中却又有一丝哀怨。美丽的女人,这种表情最容易引起男人的爱怜,威力比大吵大闹强一千倍。

“你都知道了?”吕绿绿最后幽幽地问。

“你以为我不知道?大概是你师姐告诉你我不知道,是吗?”

“我师姐斗力斗智,都不是你的敌手。九如,请相信我,如果我不是喜欢你一见情生,我早已全力相图,你不见得能逃过我的毒手。”

“哼!”

吕绿绿不再多说,幽幽一叹,凤目中充满泪水,迈动沉重的脚步,向虚掩的房门走去。

他也呼出一口长气,目送婀娜的背影发怔。

“远离鬼面神。”他郑重地说:“因为我一定要杀他,不容许他在世间翻云覆雨称雄道霸,再坑害其他无辜的人,他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吕绿绿拉开房门,黯然叹息一声。

“不说再见吗?”吕绿绿凄切的嗓音仍具有魅力,背对着他,可以看出因饮泣而呈现的抽动。

“没有必要了。”他一字一吐,心硬如铁。

吕绿绿跨出房门,突然缓缓转身注视着他,梨花带雨,凄凄切切。

“日后。”吕绿绿抽噎着说:“我如何才能找到你,把孩子交给你?”

“什么?孩子?”他茫然问。

“你的孩子。也许,是女儿。”

“你胡说些什么?”

“这种事,女人比你们男人懂得多,我本能地感觉出,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因为我……我和你……我渴望怀有你的孩子,所以……”

“什么?”他跳起来,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昨……昨晚……那……那怎么可……能……”

他所记得的最后鲜明印象,是他被本能激起情欲冲昏了头,抱起罗襦半解的吕绿绿,往床上一倒,手中握住了他所要握的暖玉温香,随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中间,有一段消失了的时间他记不起任何事。

衔接的记忆是:他在呐喊声中惊醒,怀中的女人不见了,但余香犹在,他自己衣衫不整。

那只小香囊,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腰间的荷包,那只小香囊就藏在荷包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