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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护花人-第10部分

小说: 护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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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和尚一逃,这些人的斗志消了一大半。

凶名昭著的无法无天,竟然闻名丧胆,望影而逃,比两人名头低的好汉,谁不心惊胆跳?

要不是倚仗人多壮胆,可能有一半以上的人也溜之大吉了。

吴一刀没逃,这位名杀手冷酷沉着,骠悍勇敢,是什么都不怕的可怕杀手。

“你和他们交过手?”吴一刀冷然问。

“对。”飞灾九刀冷冷一笑:“无冤无仇,所以聊施薄惩,他们非常的幸运。阁下,飞灾九刀也与阁下无冤无仇,不希望杀死你,你走吧!”

“你知道在下是谁?”

“不认识。”

“我,吴一刀。”

“哦!江湖名杀手之一吴一刀。你阁下赚了不少血腥钱,但那与我无关,飞灾九刀不是主宰善恶的神明,管不了太多的人间不平事,只管自己的生死存亡。所以,你不必涉入飞灾九刀与南毒的恩怨是非,你走吧!”

“小辈,你未免太狂,太一厢情愿了,你就这样叫我走?”吴一刀快气炸了。

“是的,就这样叫你走,对你已经够客气够道义了,希望你明白。”

“混蛋!你将为了这番话,后悔八辈子。”吴一刀怒吼,拔刀徐徐逼进。

飞灾九刀缓缓拔刀,冷冷一笑。

刀出鞘一半,蓦地刀光如电,吴一刀人刀俱至,发起空前猛烈的致命一刀狂攻。

“撼山刀!”飞灾九刀的沉喝及时传出。

刀以骤加十倍的速度脱鞘,锲入吴一刀电闪而至的可怖刀光内。

风雷声乍起乍息,乍合的刀光突然骤分,锲合的人影也向两侧分飞,一接触便有了结果。

吴一刀冲向左方两丈外,脚下大乱,蓦地上身一挺,站住了,手中刀突然坠地。

想叫,叫不出声音,喉管已被割断,鲜血与气泡往外冒,发出可怕的咕噜声。

“你们如果不下来。”匕灾九刀用刀向上面的人一指:“我飞灾九刀就冲上去了。”

砰一声响,吴一刀的尸体倒下了。

这位名杀手杀人,通常只用一刀,所以绰号就叫吴一刀。

今天,也被人一刀杀死了。

飞灾九刀杀人,不是出九刀,而是他用九种方法行致命一击,每一种刀法只用一招,这九招刀法其实每招只出一刀。

血魔死在“天斩刀”上;吴一刀则死在“撼山刀”上。招名怪,刀法更怪,反正不是硬碰硬的刀招,致命的是精妙无伦的技巧。

南毒的右首,踱出一位蓝衫佩剑人。

“不要说狂话。”蓝衫人一面往下走一面说:“六十几位高手,你敢冲?”

“千军万马,飞灾九刀杀得进去,冲得出来,六十几个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他豪气飞扬,突然收刀入鞘,冷然相候。

山风是往上吹的,这是说,他虽然站在低处,但却是上风。

“小辈,你不要太狂。”蓝衫人开始移位绕走。

他也移位,始终阻挡对方向下移。

“飞灾九刀就是这副德行。”他随对方移动,不许对方取得平行的地势。

“狂是要付出代价的。”蓝衫人徐徐撤剑。

“那是当然,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

“拔刀!”

“还没到时候。阁下亮名号。”

“不必了。”

“你阁下不亮,在下也知道。”

“真的?”

“不错。阁下,你知道飞灾九刀的底细吗?”

“老夫需要知道吗?”

“你真需要知道。”

“为何?”

“飞灾九刀的第九刀最后一刀,你如果不知道,恐怕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是吗?”

“不骗你,最后一刀,叫飞电刀。”他左手拍拍皮护腰的飞刀插:“其实是指在下的飞刀,刀名飞电,阁下知道飞电有多快吗?”

“哦!你要用飞刀对付老夫?”蓝衫人脸色一变。

“恐怕是的。”他淡淡一笑:“对付某种人,就要用某一种刀。”

“你是说……”

“对付你,就必须使用飞电刀。”

“这……”

“因为在下知道,决不可让你这种人近身,更不可让你阁下抢得上风。在下从上风这一面接近,是经过衡量和计划的。”

“哼!你小子……”

“不要冲下来,你一冲就死。”他沉喝:“你已经在飞电刀致命的射程内。阁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唆使令徒用大崩香计算我?”

“你……”

“毒魔尚天,不要妄动。”他及时阻上对方发起攻击:“在下杀戮八年,飞电刀从没失手过,阁下千万不要妄图侥幸,千万不要忽略在下的警告。小心发髻!”

毒魔尚天本能地脑袋一缩。可是,发髻突然被剖开,断发飞散,其他的头发披落,真像个鬼。

飞刀远出四丈外,没入草中失踪。

毒魔大骇,像是见了鬼。

已经听到警告的喝声,居然在全神戒备下,依然看不见迎面飞来的刀光形影,未免快得骇人听闻!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只有瞎子才会什么都看不见。

毒魔不是瞎子,目力比鹰隼更锐利。

假使这一刀射心坎,结果如何?

上面观战的人,人人变色。

“老……老弟台,有……有话好……好说。”毒魔快要崩溃了:“小徒用……用大崩香计……计算你,虽然不是老朽所……所授意的,但老朽要……要负责……”

“真不是你出的主意?”

“老天爷!事先老朽根本不……不知道你这个人。”毒魔叫起天来:“小徒他们去找……找居处,你……你一照面就……就赶走了阴司双厉魄,小徒只……只好用大崩香暗算。老弟台,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你说吧!该怎样赔偿你的损害?

老朽可……可以作主,程老弟不……不会有异议的。老朽相信,老弟台不……不至于做……做得太绝。”

来软的,飞灾九刀可就硬不起来啦!

“南毒,你怎么说?”他向上面垂头丧气的南毒程星厉声问。

“我……我答应赔偿,欠债还钱。”南毒沮丧地说:“但我……我不能把……把儿女的命交给你。”

“我不会要你儿子的命来偿债。”

“那你……”

“带了你的人,滚回你的江南岸,不许妨碍在下与藏剑山庄了断的事。”

“我……我这就走。”南毒郑重地说。

“记住你的诺言。”他转身大踏步走了。

农舍的堂屋里,气氛相当紧张。

无双秀士三个人之外,还多了三个骠悍的中年人。

程贞姑娘不在场,她走了。

“真糟糕!”无双秀士神色懊丧已极:“南毒有那么多人,怎么死了一个吴一刀,就一个个心胆俱寒,成了丧家之犬?”

“南毒并不蠢。”长了一双三角眼的中年人说:“他不希望两面树敌,不愿被飞灾九刀杀掉他一半人之后,再受到路庄主的致命歼灭。他采低姿势打发走飞灾九刀,就可以全身而退,路庄主岂敢出动人马追击?

这是一个豪霸必具的条件:明时势,知取舍;他就具有能屈能伸的才干,才是真正的豪霸人才。”

“蓝老弟,你不该轻易地放程姑娘走路的。”另一位鹰勾鼻中年人语气中有不满:“留下她,就可以胁迫南毒,逼他们留下。”

“陈兄,你这种想法,就不上道了。”无双秀士不悦地说:“南毒如果肯为了一个女儿,而接受胁迫,他还配号令江湖?

说不定他在受创之余,把心一横,恼羞成怒向咱们拼命,作孤注一掷,咱们要付出多少代价?时机未至,你明白吗?”

“蓝老弟,咱们如果还不走,路庄主可能会找上咱们了。”天地一钩勾一峰不耐烦地说:“如果咱们以为他不知道咱们是趁火打劫的人,咱们一定是自以为聪明的笨驴。发讯号撤吧!咱们早走早好。”

“你紧张什么?”无双秀士是最沉着的人:“路庄主正心惊胆跳地防备飞灾九刀袭击,困死在庄内不敢出来。再说,咱们也对付得了他。至少,咱们有备而来,实力决不比南毒弱,他敢怎样?”

“我只担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勾兄。”无双秀士打断对方的话:“两虎不斗,一事无成,委实不甘心。”

“那你打算……”

“等。”无双秀士坚决地说:“等飞灾九刀把藏剑山庄搞得烈火焚天,再乘机打落水狗。”

“我担心的不是路庄主。”天地一钩大声说。

“勾兄的意思……”

“飞灾九刀。”天地一钩显得心情沉重。

“担心他?值得担心吗?”

“蓝老弟,你真以为你对付得了他?”

“那是一定的。”无双秀士傲然地说。

“你能让无法无天两个凶魔望影而逃?”

“他们算得了什么?在当今风云人物中,还没有他们的地位呢!勾兄,为何要担心飞灾九刀?”

“蓝老弟,你心里明白。”天地一钩阴阴一笑。

“废话!我一点也不明白。”

“你出现瓦砾场废墟,故意破坏飞灾九刀与南毒的约定。假使飞灾九刀认为你是南毒的人,结果如何?留在此地,聪明吗?”

“他不可能知道,更不会干涉来看热闹的人。”无双秀士信心十足:“假使他不识相,真敢来找我,我会让他知道,飞灾九刀的名号,在真正的武林高手眼中,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蓝老弟……”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了,你们的胆气,难道真的被飞灾九刀勾消大半了?放心啦!一切有我呢!诸位请转告咱们的人,沉着应变就是了。”

天地一钩摇头苦笑,显得忧心忡忡。

赶来看热闹的人都没离开,认为事情还没了,还有可看性,希望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看热闹的人很多,都在重阳街向村民借宿,这些人的真正实力不易估计,反正瞎子吃汤团心里有数,谁也不必追究。

无双秀士到底带来了多少人,局外人是无法知道的。

这些人不是他的爪牙属下,而是他堂兄鬼面神的好友和心腹弟兄。这些人对他相当客气,但并不怎么尊敬,因为他有时候摆出指挥者的面孔,似乎忘了这些江湖好汉们最讨厌受外人指使。

申牌初,飞灾九刀突然出现在街中心唯一的小食店内。

这种小食店兼卖日用必需品,赶不上宿头的旅客,也可以在店中借住一宵,俗称野店。

小食店的主人姓王。

小时候,他叫店主为王叔,邻居的感情很好。

他以这种强者姿态出现在王叔的店中,却是破天荒第一次。

不仅是王叔,重阳街所有的乡亲,都对他刮目相看,但明里却不敢公然向他表示亲热,藏剑山庄的积威犹在,不敢过早向他表示同情和鼓励。

店堂中有不少喝酒解闷、喝茶闲聊的食客,全是来看热闹的三山五岳英雄,在江湖混的好汉。

看热闹,规矩是不要向任何一方表示爱憎好恶,除非另有居心。

店堂八张桌,六桌有食客,全都用惊讶的目光,迎接他踏入店堂。

“王叔,给我来两壶酒。”他向亲自来招呼的王店主笑吟吟地说:“这几天辛苦了,昼夜不得清静,生意好也是麻烦事哪!”

“谁说不是呀!九如。”王店主也笑容可掬:“好在客官们都是英雄好汉,很体恤我们这种苦哈哈,不会找麻烦,算不了辛苦。你坐,愚叔吩咐厨下,替你准备可口的下酒菜。”

“谢啦!王叔。”

酒菜还没送上,桌对面便出现两位面目阴沉的中年食客,佩的剑古色斑斓,显然是用剑的名家。

不管他是否同意共桌,迳自拖出长凳大马金刀地坐下。

“你等什么?”那位留鼠须的人嗓门特别尖锐刺耳,一双怪眼盯人冷电四射,令被盯的人感到浑身不自在,冷气直透心坎。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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