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侠传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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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水道狭窄,险滩深潭,彼此相连。真是三里一危湍,五里一急堑,惊险异常,人称为小三峡。相传七里施西岸,是春秋战国时代伍子晋为楚乎五谋害,曾经在这里隐居过。至今仍留下子晋渡、子晋林、胥岭洞和子胥庙等等,为一些武林中人所凭吊,追思其勇烈,不过后人对伍子晋的评价不一,有褒有贬,就是武林人士对他也各有不同的看法。
赞扬伍子胥的人说他为报父兄之仇,忍辱负重,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偿所愿一举而几乎灭了楚国,鞭楚平王尸三百,弃尸于荒野之中,大快人心武林中有这么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就是指子胥报仇的事。说伍子胥不是的,是指他勇有余,而智不足,不及孙武,范蠢,功成身退,隐于闹市或山林之中。而他却留恋高官相国之位,最后落得头悬于城楼之上,尸葬于江水之中。
还有人认为的是伍子督被仇恨蒙了心眼,达到了利令智昏的程度,孝意夺忠,家仇及囤,不借借他国之兵力,击败自己的祖国,有何可取?实为不忠不孝之人,辜负了自己的盖世才华。以伍子胥这样的才华,知入善用,大可以利用本国的百姓,招揽国内外人才,豢养死士,小则可以刺杀楚平王,以报父兄之仇,大则可以兴兵夺城,除掉昏君乱臣,为楚国百姓除害,岂不更好?这样,伍子胥不肯是楚国的一位中兴之臣,不敢使到楚国几乎灭亡,一度衰弱不堪,任由他国争霸。但这都是后话,过往的历史不可再追,正是古今多少事尽在笑谈中。
桐庐、富春江虽有不少的名胜古迹,但公孙不灭和神鞭叟却无心去观赏,公孙不灭是惦接小兄弟的安危,不知能不能在桐庐县相见。而神鞭叟,除了挂心小公主外,更在提防那位不知面容的神秘老人,因为他一进城后不久,又嗅出了那位神秘老人身上的特有气味,说明这位不可测的神秘老人。已来到桐庐了,却没有小公主和芸芸姑娘身上的气味留下来。
神鞭叟从来没有这么的招心和不安,若是他独自一个,他一点他不恐惧和担心,现在他要护着公孙不灭主仆的安危,也担心小公主。这么一个不露面的神秘高手,长久的从杭州跟踪到桐庐,并不出手,似乎在找寻最好的时机,以他的武功,真是不击则已,一击必中,几乎不容人有闪避的余地。神鞭叟也曾这么想过,是不是这位神秘的高手,只是偶然与自己同路而行,并不是对自己和公孙公子有所不利?但他很快的打消了这种想法,那不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就算他真的是这样,也不能麻痹大意,在江湖上行走,要处处小心才是。
公孙不灭和小丹在客栈里住下来以后,便盼望能看到小兄弟和芸芸姑娘!可是住了一夜,仍见不到小兄弟,不禁担心,是不是小兄弟和芸芸姑娘在路上出了事?
公孙不灭问神鞭叟:“老伯,怎么不见他们到来?我们怎么办?”
神鞭受皱眉说:“她说来,必定会来,我们在这里等两三天再说。不过,你们别出客栈,就是有什么人来拜访你们,一定要先问清楚后再出来见他们。你们要特别小心,凡是有老人要见你们,你最好别露面,让小丹去见。”公孙不灭愕然:“会有老人来见我?”
“没有就更好。”
小丹问:“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什么老人来见我家少爷了?”
“因为江湖上的事,奇怪的东西太多了。小子,这两三天内,你要特别护着你的少爷,别让他一个人出去!”神鞭叟说完而去。”
小丹感到莫名其妙,问公孙不灭。公孙不灭说:“既然老伯叫我们不出去,我们就别出去了!”
“少爷,我们两三天都呆在房间里,那不闷死了?”
“我想,恐怕有什么事发生了,老伯才这样的叮嘱我们。我可以看看书。你也可以在房间练练剑,不会闷的。”
“房间这么狭小,我怎么练剑呵!”
过了一天,仍然不见小公主和芸芸的到来,公孙不灭更担心。心想:别不是小兄弟真的在路上出了事?还是叫水月宫的那两个人捉去了?那自己还在不在桐庐县等下去?
公孙不灭的担心对了,小公主和芸芸真的在路上出了事。她们的出事,并不是有什么高手在伏击她们,也没有碰上了珍姐和强哥,而是像强哥估计的一样,小公主主动去闹事。
她们在路过临安县境的青云小镇时,远远见一个山村的村口围了一大群乡民,其中有位老妇在呼天号地的悲哭。小公主茜茜好奇的问芸芸:“咦!这村子出了什么事了?那么多人在村口干吗?”
“芸芸,我们过去看看。”
芸芸说:“大概是村子死了人吧!”
“公子,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赶路吧!”
“我去看死人干吗?主要是去看看那老妇人干吗哭得那么伤心的。”
“公子,人家死了亲人,还能不伤心吗?”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亲人了?”
“不死亲人会这么悲哭吗?”
“干吗她在村口上哭,不在家里哭?或者在坟前哭?”
“哎!公子,说不定她的亲人刚刚在村口死了!”
“不对!”
“公子,怎么不对了?”
“就算她亲人在村口死去,干吗那些人不帮忙将她亲人的尸体抬回家中去?还一个个的站着不动?低头垂手的听着她大哭大喊?”
“公子!你真的要看?”
“当然去看啦!我看其中一定有古怪。”
芸芸给小公主说得心动了,便走过去看,谁知一看,又愕住了。只见一个半百的老妇人,伏在一只死了的大黄狗身上悲哭。小公主也奇异起来,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死了一只狗,也哭得那么的伤心。就是这条狗再好,舍不得到回家吃了,请人埋葬不就行了?不过,小公主看出,这条狗是给人打死的;这个人也真是,干吗要打死者妇人这条心爱的狗,令她哭得那么的伤心?但这事很难说,说不定这条狗咬了人,那人一怒之下,将它打死了。这些山民村妇也是,这里什么好看的?安慰老妇几句,帮忙将这条狗拖去埋了不好?还一个个的无言围着看。
小公主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位长者:“老伯,这是怎么一回事?”
芸芸说:“公子,我们走吧,我看这个老妇有些疯瘫,死了一条狗,也哭得那么伤心,要是死了一个人,那不要撞石死吗?”
那位长老听得恼怒了,瞪了芸芸一眼:“小哥,别下巴轻轻,你知道这是条什么狗?”
芸芸说:“狗就是狗呀!又是一条什么狗了?”
“你不知道,就莫信口胡说!”
小公主问:“老伯,它是一条什么狗?总不会是一条宝狗吧?”
“宝狗!?宝狗也没有它来得那么珍贵,受人敬重。”
“哦!?它是一条仙狗了?为人排难解围,造福人间?”小公主心想:它要是真的是条仙狗,只因它咬死人,哪给人活活的打死吗?
长老不由打量了小公主一眼,见小公主气质雍容华贵,一身读书人的装束,一双眼睛,神韵飘逸,这显然是一户富贵人家的子弟。不禁又看看她身边书童打扮的芸芸,目清眉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天真无邪,一脸孩子气,不禁心生敬意,说:“公子,你有所不知,它虽然不是什么宝狗、仙狗,但却是一条忠心护主的义狗,为护卫它的主人,活活给一群恶奴打死了!”
小公主不由看了老妇一眼,心想:原来这样,怪不得这老妇哭得那么伤心了。她便问:“老伯,那一群恶奴欺负了这位老妇么?”
“他们何只是欺负?他们将她相依为命的独生女儿抢走了。这只忠心的义犬,为救自己的小主人,扑上前去,就这么给他们活活的打死了!”
芸芸睁大了双跟:“他们干吗抢走了她的女儿?”
长者叹了一声:“因为她丈夫生前欠下了青云镇上严老爷的一笔债,还不起,所以严老爷派了一群恶奴将她的女儿抢走,抵偿这一笔债。”
小公主扬扬眉问:“她家欠下了姓严的多少银两?”
“起初是借十多两看病,谁知她老伴一病不起,服药无效而死去,又借了严老爷几两银子下葬。”
“那么说,她家所猎的银两还不到三十两吧?三十两银子就要抢人吗?”“公子,严老爷放的是印子钱,阎王债,不到一年,这二十多两银子利滚利的,一下变成二百多两银子,叫她母女两人如何还得起?就是我们全村十来户人家,也凑不出这二百多两银子来呀。”
“要是有二百多两银子,他们会不会将人交出来?”
一个青年忿忿说:“就是有二百多两银子,他们也不会放凤姑娘回来。”
“哦!?为什么?”
“因为严老爷那老色狼,早已看中凤姑娘了,才故意借钱给凤姑娘她爹的,目的就是要凤姑娘成为他的第七位妾侍。那老色狼,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大善人哩!”
长者连忙喝住那青年:“虎儿!你少说话,小心给大家再惹出祸来!”
虎儿不平的说:“爹。我说得不对?”
小公主看在眼里,—笑问:“那位凤姑娘一定生得很美丽,对不对?”
“公子,凤姑娘可以说是我们山村里的一只凤凰,人温柔孝顺,又极能干,绣花织布,样样都精。”
“那一群恶奴几时将凤姑娘抢走了!”
“一个时辰左右。”
“严老爷就住在青云镇上?”
“是!青云镇的一座最高大的门府。就是严家府了!他的家,足足占据青云镇上的大半条街。公子,你打听这些干吗?”
“老伯,不瞒你说,我家跟严家有点交往,我去求他将凤姑娘交出来给你们,好不好?”
乡人们全瞪大了眼,他们又信又疑。又喜又忧,问:“真的?”
青年迫切地问:“你能叫他交回凤姑娘?”看来,这位青年对凤姑娘是特别的关心。
小公主说:“我去试试看,不过以我和他家的来往,一定会将凤姑娘送回来的。”
老妇人这时也不悲哭了,爬到小公主跟前一味的叩头:“要是公子能够说得他们将我的女儿送回来,老妇愿来生变牛变马,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长者也说:“就是我们村子上的人,也永世不忘公子的大恩。”
小公主连忙扶起老泪纵横的老妇说:“大婢,你在村子里等我,今天天黑前,我一定将凤姑娘交到你大婢的身边。你先好好将这只忠心的义犬埋葬起来,别辜负了它一片救主之心。”
青年说:“公子请放心,我们一定将这只忠心的义犬,埋葬在我们村口旁。”
小公主说:“好呀!那我叫严家的人,给它盖坟立碑,亲自前来给这只义犬祭奠。芸芸,我们走!”
村民们听了大为诧异,叫严家的人前来给这只忠心为主而死的义犬祭奠?这可能吗?只要能将凤姑娘接回来,村民们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他们听了小公主的话,惊疑不已,不知这一位少年书生,是不是真的去救凤姑娘,还是在骗大家高兴。
小公主和芸芸进入青云镇,不用向人打听,很快便来了到严家大门口。
严家府占了青云镇其中一条石板大街的一半,坐北朝南,大门口是一个平坦的广场,有一道大屏风,上面写了一个箩口大的“福”字。大门两旁,有石狮、石圆鼓,另有一条高高的旗竿,悬挂着一串的红灯笼,大门两旁,是高高的系马桩,门高户大,一派豪富的气派,势倾全镇。
朱红色的大门,铜兽的门环,一尺高的门坎,有四个恶奴、家丁,身穿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