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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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十七个人竟不知丢了一位同伴,急急走了。
林华将人挟至隐蔽处放下,苦笑道:“怪事,怎么又是女人?女人缠人这些江湖凶杀凶案中总不是什么好事。这年头真是反常,女人们似乎对打打杀杀格外起劲,谁说弱者是女人?”
他弄醒女人,拉掉对方的蒙面巾,沉下脸说:“把你们的毒针解药给我,不然体怪在下对你无礼,快!”
这女人徐娘半老,脸蛋相当清秀,粉脸因惊慌而发白,惶然叫:“你……你是宗……宗三……”
“少废话,给不给解药?”
“在百宝囊中。”
百宝囊解开,里面有四五瓶丸散,除了金创药有内行人极易分辩的气味外,其他的丸散谁也无法分辨是何药品。
“是那一瓶?”他问。
“你自己去找。”女人顽强地说。
“你少给我推托。”
“你必须碰运气。”
他冷哼一声,说:“在下从不碰运气。姑娘,老实说了吧,你不希望忍受痛苦吧?你希望是吗?”
“你能把我怎样?”
“你是女人,而在下是个大男人,而附近鬼影俱无,而你却不算丑陋,你想想好了,我能把你怎样?”
“这……”
“首先,我且把你剥光……”
“且慢!你这恶贼!我看你并不是卑鄙下贱的人,你……”
“不给我解药,可不能怪我。”
“呸!你……你……”
“好吧,你既然用话扣我,我也不愿在你的心目中留下坏印象,我先告诉你,你们的毒针在下深为不满,用毒伤人有失侠风。你如果不给解药,在下搜出你的毒针,给你刺上三五下,等你告诉我那一瓶是解药。”他一面说,一面搜出对方的袖底。
他搜出一个皮臂套,套内的小袋构造得十分精巧,有一个小拉环附在袖口上,一拉之下,便有一枚小针滑下掌心,十分方便。他是暗器大行家,这些玩意他不陌生,弄出十余枚灰色的三寸牛毛针,掂起一枚笑道:“姑娘,先刺你的鼻子……”
“不!你……”
“再次你的人中,然后是承浆……”
“我说!我说!”
“你如果不说,这张美丽的面庞便会完全走样……”
“就是那瓶最小的黄色粉末。”
“如何使用?”
“针上的毒并不利害,即使不治,也仅瘫痪十天半月便可逐渐痊愈。”
“我不想冒险。如何用法?”
“撤一些在伤口上,一些内服,内外服只需两三分便可。”
“谢谢你。请教,你们与吴大爷有何过节?”
“对不起,本姑娘只知奉命行事,确是无可奉告。再就是有一言奉告,你要蔡家的小丫头,我们不反对,但必须赶快离开铁城寨。双方的高手即将赶到,铁城寨将掀起无穷风波,将有无数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血雨腥风尸横遍野,谁卷入谁将自食其果。生命是可贵的,你不像是个亡命者,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用不着为了蔡姑娘而送掉宝贵的生命,是吗?”
“哈哈!俗话说:十场人命九场……色。因此,为情为爱,值得抛头颅洒热血,你的话白说了。再见。”
他了解了对方的穴道,取了药瓶走了。
匆匆赶到矮林深处,便看到丑骑士的身躯扑伏在地,奔近急叫道:“姑娘,你……”
“小……心……”丑骑士声嘶力竭地大叫,但声音细小如蚊蚋飞鸣。
丑骑士浑身发僵,不可能自行翻转,林华心中挂念,因此急奔上扶持。丑骑土总算不错,拼全力发声示警。
林华闻声知警,猛地向前一扑,立即滚转,双脚猛绞。
有人倒了,人体下压。
事出意外,出手自卫出于本能,近身搏击且是贴身缠斗,出手出乎本能。
“啪噗噗”连声暴响,双方拳打脚踢乱来,无可避免地两败俱伤,幸而两人皆是倒地缠斗,拳掌的劲道有限,双方都禁受得起,并未引起骨折肉开的严重伤害。
击打中,林华终于抓住了机会,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双手一绞,奋身一滚,便将对方压倒在地。
“哎……”对方只叫出半声,双手用上了劲,十指如钩,猛扣他的双臂。
“不放手便扭断你的脖子。”他凶狠地叫。
对方终于屈服,双手一松。
他放手一跃而起,愤然叫道:“你这鬼女人为何在身后鬼鬼祟祟地暗袭?”
是个美貌年轻的小姑娘,穿一身天蓝色劲装,佩了剑狼狈地爬起.脸色苍白地伸手拔剑羞怒地叫:“你……你这贼头贼脑的……”
“咦!你……你是芸儿吗?”他看清了对方的脸容,惊喜地叫。
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女,分明是南山魔女的徒儿孤女芸儿,那清丽脱俗的音容笑貌,他记得十分清楚。在他所接触过的女人中,以这脸孔给他的印象最深,记忆也最为清晰。也许她曾经为他煮了一顿可口的菜肴,也许是她的天真无邪的神态令他感动,也许他对她的凄凉身世有所感触,当然也对她那超俗的风华留有深刻的印象。总之,时至今日,芸儿的音容笑貌,始终不曾从他的心海中排除,始终不曾磨灭。
少女一怔,惑然地反问:“谁是芸儿?你……你叫我?”
“咦!你不是叫芸儿吗?我是……”
“你认错人了,我姓……我叫文燕。”
“文燕?令师……”
“我没拜师。”
“咦!怪事。”
“怎么回事?”
“你确像我一个要好的朋友。”
“对要好的朋友用这种方式相见的?你这人不老实……”
“文姑娘请勿误会……”
“我不姓文。”
“那你……”
“不要你管。”
“好,不管就不管。在下刚才并未看清你是男是女,你在背后偷袭确也犯忌。”
“我以为你要对那个受伤的人不利,所以……”
“真是倒霉透顶。那人是位姑娘,她中了一群蒙面人的毒针,我把她救来藏在此地,特地去讨解药回来……”
“谁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她穿的外衣还是我的呢!”
“哦!你……”
“你来得正好,正好助我一臂之力。”
“助你?”
“是的,助我救她。”
文燕摇摇头,坚决地说:“不行,我不能助你们,我刚到此地,刚发觉那人便来了。你两人丑陋凶猛,八成儿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能救歹徒恶……”
“我告诉你,我与那位姑娘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连她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救了坏人岂不罪过?”
林华大为不悦,冷冷地说:“你这人怀有成见,以貌取人必定是个浅薄的人。你认为那位姑娘生得很丑吗?你就大错特错了,她易了容,打扮起来不见得比你差。在下要求你相助,只因为你是位姑娘方便些而已,既然不肯相助,你请便吧。”
文燕脚下迟疑,怔怔地说:“我……我不知道是否该信任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没有人勉强你相信。”
远处突传来一声长啸,啸声颇不寻常。
文燕一惊,匆匆地说:“我相信你的话,但却又不能留下来助你,我的人有了困难,对不起我得走。请问你贵姓?”
“素昧平生,不说也罢。”
“后会有期。”文燕匆匆地说,奔出林外走了。
林华拍拍脑袋,满腹狐疑地说:“怪事,听她的谈吐,确不是芸儿,但……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人?见鬼。”
他不再花费工夫去多想,扶起了丑骑士,苦笑道:“解药我讨来了,你是个女孩子,我不便替你在伤处上药,如果你自己不能动手,我只好将你带至最近的村落,找一位村妇替你裹伤。”
丑骑士用难以听清的声音说:“附近的村落,全受到铁城寨的控制。”
“你的伤在何处?”
“在……在右肋。
“这个……闭上眼睛,我替你上药,拖久了大事不妙。”
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撕开一个小孔,取出针上药,针也小根本不需裹伤。一切停当,他解了腰带说:“这一带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人活动,必须及早离开,你有人可以投奔吗?”
“我住在城外的安陆客栈。”
“我送你去,此行为防有人袭击,我背你走。”
“谢谢你,萍水相逢,多蒙协助缓手,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呵呵!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老弟,哦!我该叫你姑娘,铁城寨眼看要掀起惊涛骇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姑娘如果纯粹是为了游戏风尘而插手管闲事,在下认为大可不必冒此风险。”
“你呢?”
“我?我有事。”
“为了蔡二小姐。”
“呵呵!姑娘想入非非了。能请教你贵姓芳名吗?”
“你不说真名,我也不告诉你。”姑娘羞笑着说,神情相当慧黠。
“我不会说真名,要捉我的人多着呢。走!”他将姑娘背上,举步南行。
那时,府城北门外仍未建有月城,但已有相当规模,有两条小街圈入城内。有些江湖人不愿入城投宿,以避免官府的管束,因此城外的客店,生意比城内的客店兴隆。
安陆客栈在城外,规模倒是不小。林华将丑骑士送回客栈,自己在隔邻也要了一座单间客房,但先说明晚间不一定前来住宿,要店伙不许入房打扰。
他先入城转了一圈打听消息,然后返店关照丑骑士好好养伤,交代店家照应,便动身返回铁城寨。
铁城寨距城仅有五里地,以江湖人的眼光看来,吴大爷是府城的地头蛇,这是他吴大爷的城,城中的动静决难逃出吴大爷的耳目。吴大爷虽不至于亲自查店,自有人将客店的岔眼事物向他禀报。丑骑土受伤回店的事,自然有人将消息传到铁城寨。
林华带了一个盛酒的大葫芦,提着一大包食物,一面走一面进食,也一面思索,他不知铁城寨为何与这许多人结怨,也无法从双方的人口中,证实是不是七星会与金花门的纷争,他希望把事情闹大,便可将沙千里引来。
他想起了丑骑土,忖道:“她会不会是雷盟主呢?沙千里在开封结亲蔡家,乃是尽人皆知的事。雷盟主如果单人独剑人中原找沙千里,消息自不会比我灵通,极可能也从蔡姑娘下手。但如以情爱牵缠的事实猜测,雷盟主自不会轻易放过蔡姑娘,爱恨交煎中,恐怕早就把蔡姑娘杀掉或掳走了,怎能等到现在?”
想来想去想不通,他懒得再想,反正等到沙千里现身,必可找出头绪来了。目前,他必须置身事外,尽可能不介入双方的纷争旋涡,希望雷盟主与沙千里早日解决恩恩怨怨,以便抽身跑一趟衡州,与太湖一君清理债务。
他不再越野而走,走的是至铁城寨的小径。
一面进食一面走,脚程甚慢。看天色,已是申牌时分,日影西斜,但依然热浪袭人,没有一点风,虽则路旁草木丛生,仍然干燥而闷热。
“看样子,不久当有雷雨了,热得真教人受不了。”他想。
正走着,路左的疏林中突然跳出三名大汉,喝声震耳:“站住!干什么的?”
他站住了,挟着酒葫芦睥睨着这三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问:“站住就站住,阁下,有事?”
“你要到何处?”一名大汉问。
“到铁城寨。”
“妙极了,你是铁城寨的人吗?”
“不是,在下是赶车的。”
“呸!见你的大头鬼,赶车的佩了剑,你骗谁?”
“信不信由你。”
“大爷们从安陆州来,正想到铁城寨,要你带路。”大汉傲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