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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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一枪刺了一半,顿时觉得一股急剧的寒气,从自己的脚底心涌了起来,霎时便冲击得自己的全身经脉乱做一团,他心头恐慌的道:“怎么……会这样?这寒气不是已经全都消了么?”
前些日子筠儿和婉儿用自己的处子娇躯,作为治愈跗骨寒气的引子,那日他探查自己的内力,发现过去常常蕴集胸口的寒气,已经尽数都化了开去,后来几日他又运气几次,这寒气再也没有反复,杨宗志心头倒是高兴的紧,毕竟大战在即,多了一身内力,便多了取胜的保障。
此刻这寒气骤然又从足底涌起,仿佛前些日子只是躲进了自己的体内,时刻被自己的杀意一催,又好像过去一样压住了心头,不但如此,更是透过脖颈间,冲击到了自己的脑中,脑中受寒,不若胸口那般只是透不过气来,整个头上此刻却是一炸一炸的疼痛,仿佛脑中的血管都被胀大了许多。
那对面的忽日列惊疑不定的拉马向后退了一步,他方才死里逃生,本已经束手就缚,此刻骤然捡回一条命,胆气已经虚了大半下去,他素来在吐蕃国内自视甚高,更因为一身神力被誉为第一勇士,此刻与杨宗志对垒一番,竟是半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他惊恐的退后几步,发现杨宗志也没有腾身拍马再追上来,仿佛任由他自行离去。
忽日列慌忙大着胆子逃回身后的吐蕃人群中,挥着手中的熟铜棍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将这些南朝蛮子们都拿下了。”身边的吐蕃人眼见忽日列败退回来,心头本就开始打鼓,只不过忽日列在吐蕃人心目中余威尚在,大家一起大喝道:“是。”就催着马儿慢慢逼近过去。
杨宗志见着对面的吐蕃人渐渐围拢,便想拼命的抑制住脑中的寒气抵抗,只是他稍一用力,那寒气在脑中催动的更欢,此刻两个耳鼓间仿佛爆炸一般的咚咚作响,眼前的人影也是越来越模糊,杨宗志手中的长枪向地下一撑,脑中的寒气猛地冲上来,又哎呀一声翻落下马来。
围观的南朝军士一见大惊,杨宗志打得那个吐蕃头人毫无还手之力,大家见了又是自豪又是得意,不禁更对杨宗志多了无上的信心,此刻见到杨宗志离奇的栽倒,大家一时不由都在心头思忖:“少将军……少将军莫不是羊癫疯发作了?”
反应快的和离得比较近的人,顿时抢了出来,有人伸手将杨宗志拉上了自己的马背,还有一些则是护在了他们的身前,对面的吐蕃人眼见方才天神一般的杨宗志栽倒下马,顿时欢呼一声,又多了几分勇气,催着座下的矮马冲击过来,南朝军士自发的围在杨宗志的身边,一边抵御一边后退,顺着山坳边的小道逃了出去。
远处山头上的众人焦急万分的看着杨宗志被人扶在马背上,护送回来,身后的吐蕃人多,追的更是急切,一队队一列列仿佛黑云一般笼罩上去,那边山坳距离这设好埋伏的山涧下还有好一段距离,眼见众军士都仓惶向回逃窜。
筠儿苍白着小脸,转头对秦玉婉急急的娇声道:“怎……怎么办,婉儿妹妹?”她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的就拿住了秦玉婉的小手,她与秦玉婉相处时日已久,自然知道这个平素不多说话的小姑娘,却是个足智多谋的女军师,便是聪明无比的大哥,有时候都难免着了婉儿的道。
此刻对面情形危急,她们距离的远,想要救助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自然而然的便想要向秦玉婉求助。秦玉婉紧紧盯着对面的情形看,小脸也是愈发的发白,只是她俏生生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不多说,脑中更是瞬息的转过了好些个猜测和念头,却又一一被自己给否定掉了。
索紫儿忽然忍耐不住,呀的一声大哭起来,捏住自己的小拳头,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我……我这就下去救他!”她想要沿着峭壁下的小石道往下跑,身边一只翠玉般的小手捉住了她,何淼儿对着索紫儿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道:“你……又你不会武功,你下去有什么用?”
索紫儿转身一看,那边烈马奔腾,身后的吐蕃人追击的仿佛更近了,杨宗志却还是横躺在马背上,兀自未曾觉醒,她傻傻的哭道:“那……那怎么办?他为了我才……才会这般,我可不要活了!”这几个都是天下少见的绝色女子,此刻都身着南朝大红军士服装,头上戴着大大的军士帽,掩盖住了自己美貌的娇魇。
何淼儿也是急得满头香汗,抓住索紫儿的小手更是紧绷绷的一扯,下意识的顿足埋怨道:“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为了你们吐蕃人的事情,他……他也不会跋山涉水的跑到高原上来,自也不会碰到这些凶险。”
秦玉婉皱眉轻声道:“淼儿姐姐,我们着急也是没用,此刻最最重要的是将九哥哥救回来,我总觉得九哥哥这么晕倒了奇怪的紧,他素来有急智,不如我们再看看好了。”顿了一下,秦玉婉突然眼神一亮,拍手道:“是了,他是害怕吐蕃人不敢追击,所以示敌以弱,现在吐蕃人追上来了,吩咐下去,叫埋伏好的军士们做好准备!”
身后早有士兵传令下去,众人趴伏在山头上静静的等待,心里数着数字,这一时一刻过的好像一天一月般漫长,直到山坳中的士兵抢了杨宗志回来,跑进山涧内,马快的吐蕃人也挥舞着兵刃径自追进去。
秦玉婉一声令下,山涧两边的巨石突然如同下雨一般滚落下去,追击在后面的吐蕃矮马受了惊,咿呀乱叫着便不敢向前,山上埋伏的士兵接着开始对山谷中放箭,冲进来的几百吐蕃人只是寻常的兵士,吐蕃人军队大多数没有身穿盔甲,身上套着的只是简单的皮毛厚衣,这些衣服御寒倒还罢了,但是抵御漫天的箭雨,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不过片刻之间,冲入山涧内的吐蕃士兵便尽数被射成了刺猬,再无一丝声响传出。
山涧外的吐蕃士兵惊惧的看着方才还喧嚣吵闹的山涧内,此刻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山道被大石头堵住,马儿一时越不过去,而且里面的族人现在是生死不知,他们更是不敢前去查看,抬头看看两岸的高崖,兀自也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慌乱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道:“南朝的大军来了,大家快回去吧。”吐蕃人顿时一哄而散,又潮水般退回到山坡上的营地里。
……
杨宗志幽幽的醒转过来,只觉得鼻头传来一阵阵的清淡香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忽然脸庞上感到一个冰凉的雨滴落下,他转身一看,见到娇媚的索紫儿正紧紧的抱着自己哭泣。
杨宗志咳嗽一声,发现自己又恢复如常,此刻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才轻笑道:“哭什么呢?”
索紫儿呀的一声,才发现怀中的杨宗志醒来了,今日杨宗志被抢回来,便让这个娇媚的少女给争到了自己的怀中,任谁要来抢走他,索紫儿也是一点都不答应,此刻杨宗志一醒,索紫儿才是微微放下心来,抽噎的道:“你醒啦?”
杨宗志抬头一看,此刻竟是天色大黑,自己呆在山边一个小小的营帐内,营帐里没有燃烧火烛,只能依稀看见索紫儿软玉般的洁白脸颊,她在小床上盘腿坐着,自己正是躺在她修长的双腿和腰腹间,杨宗志笑道:“我睡了多久了?”
索紫儿突然将自己的小脸都贴了下来,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抹去的泪珠儿,贴在脸上只感到湿湿的发凉,她静静的贴了一会,又在他耳边娇声道:“好哥哥,你……你这么对我,还差点为我送了性命,我……真的快伤心死了,却又……却又好生欢喜。”
杨宗志呆了一呆,皱眉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索紫儿轻轻的道:“你莫要说好话来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放过大王兄不杀的哩,你下次可……可不用这样了,若是大王兄死了,我会很伤心难过,但是……但是若是你不在了,我却是一时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呀。”
杨宗志想了一阵,恍惚明白过来今日与自己对仗的原来正是忽日列本人,只不过自己当时是想重伤忽日列,然后将他擒获过来,却没想到自己寒气未好,好端端的栽下了马去,后面的事情,便一点也不知道了,他猛然的道:“那……那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索紫儿轻轻的道:“山涧被婉儿姐姐用大石头封住了,大王兄……大王兄的手下也都退回去了。”杨宗志接着道:“他们没再攻城了罢?”
索紫儿温婉的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杨宗志才松一口气下来,只是他静静的躺了一会,却是要翻身坐起来,索紫儿小手紧紧的压住他,娇媚的道:“你……你作甚么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的小手压住在他的肩头,到后来更是将胸口也贴了上来,尽数贴在杨宗志面上,杨宗志只感到两个香喷喷的圆圆小肉球死死的压在了自己的双颊上,甚至只需要轻轻的耸起鼻尖,便能闻到一股异样的媚香。
杨宗志稍稍转过脸庞,浅笑道:“我想出去看看。”索紫儿一点也不放松下来,仍是死死的压住他,兀自娇声道:“大家……大家都累了一天,睡下了,现在……现在外面没有什么好看的哩。”她说到这里,小脸偷偷的红了一片,只因杨宗志说话间,一股热热的气流便冲到了自己的酥胸上,她顿时察觉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这般不知羞的暧昧的压住了他,此刻他说话脸部微微的一动,便都传到了自己的酥胸上,那酥胸却是痒痒的好生发抖不止。
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却又有一股自豪的意味在胸中流淌,那被杨宗志捏住过的两颗小葡萄顿时俏生生的站立了起来,杨宗志感到索紫儿呼吸渐渐的沉了些,声音也越发的娇媚若水,他心中顽皮心起来,便努起嘴唇找到一颗小葡萄,轻轻的合住嘴唇嗜咬了一口,索紫儿哎呀一声,按住他的小手便松了开去。
她浑身哆嗦着不知所措,突然发现身下的杨宗志好端端的站起来了,才是又哀求着紧问道:“好哥哥,你……你别出去了好么,今晚……今晚紫儿来陪你睡觉。”
杨宗志正要出门,听到这颤巍巍的诱人话语从那大病初愈的索紫儿口中说出来,她本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只是说起这挑逗话来却又带着一丝甜意,杨宗志转身回来,逼视着她红嫩的面颊,笑道:“你这丫头,你知道女儿家陪着男子睡觉是要作甚么?”
索紫儿低垂着小脑袋,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握在了一起,她此刻扭腰盘腿坐在小床上,合着修长的双腿,挺翘的美臀,看起来便多了平日里少有的妖媚女子气息,她羞涩了好一阵,才轻声的梦呓道:“人家……人家知道的哩,人家知道不但要让你作那天夜里对人家做过的坏事,还要……还要人家也来服侍你。”
杨宗志听得想笑,又问道:“你要怎么来服侍我?”黑暗中,索紫儿闪动着蓝色的双眸,不服气的媚声道:“你……你莫要小看人家了,其实……其实筠儿姐姐会做的事情,我也一样都会做,而且……而且我还会比她作的更好呢。”
“筠儿?”杨宗志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怎么会和筠儿扯上关系,就算那夜自己轻薄了她,但是筠儿只是静静的躺在里面,她怎么会拿来与筠儿作比较?只是想起后来她病重在床,自己在她隔壁不远的小帐内取了筠儿娇俏的身子,杨宗志突然转身过来奇怪的看着羞答答仿佛雪莲花的索紫儿,脱口道:“你……你都偷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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