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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少年追命-第3部分

小说: 少年追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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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却还是出了个蔷蔽将军!
  (可见对部属还是万万纵容不得的!)
  “你们觉得这自京城派来的捕快,”大将军只发问,之前并没有提供任何答案,“应该如何处置?”
  在“八逆厅”里,回答的人意见不一:
  斑虎:“杀了。”
  斑花:“宰了。”
  斑青:“给他一刀。”
  斑红:“他活得了吗?”
  斑垦:“宜暗中狙杀,应给外人来干。”
  尚大师:“冤家宜解不宜结,拖下去,年轻人,能耐到几时!”
  上太师,“虚与委蛇,应付过去就是了。”
  崔各田:“是敌是友,都得先弄清楚来人‘底细’再说。”
  大笑姑婆:”杀了他,不杀便难以服众。杀了之后,嫁祸给一向不听话、不听令的都监张判,实行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于一鞭:“要真的是钦命御捕,不宜轻举妄动,更不该多结强仇。”
  (杨奸没有说什么。)
  他们在说了意见之后,反过来请示惊怖大将军。
  大将军只仰天打了七个没有鼻涕的喷嚏,这时,院子外池里的一条肥大的锦鲤,正浮出水面冒了一个泡。
  请给我一两银子的阳光
  把敌人收为己用、杀掉或摧毁之,你选那一样?
  ——惊怖大将军却选了这一项。
  你呢?
  大将军选的是哪一项?
  他不选收为己用。
  不选杀掉。
  也不选毁灭之。
  他选了第四样。
  ——第四样就是前面三样合起来的全部。
  ——惊怖大将军自己,还有“有影无踪”崔各田,已各自派出侦骑,飞驰京师,查探冷血的“底子”。
  不过,往来飞驿,至快也得要一个月时间;就算飞鹰传讯、飞鸽传书,打探得来,也得要二十天功夫。
  惊怖大将军不光是等。
  像他这种人,甚至不会浪费四次弹指的时间。
  ——他的时间只用来争取他更大的成就、更多的财富、更大的名声、更多的享乐。
  他不能坐着空等对手的行动。
  所以他先行动。
  ——“收卖行动”。
  正如所有的女人一样,任何人材、高手,都有他的“价码”,只要你知道他(她)的价码和付得起这种价码,你就可以把他(她)“买”下来。
  ——没有人是不能买的,只在於你出不出得起这个代价。
  也许有些女人是不“卖”的,不过,对大将军而言,他认为这些女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价码,或是别人不知道或付不起那种价码而已。
  “价码”不一定是“钱财”,有时候,它是俊貌;有时候,它是权势;有时,它是真诚;有时,它是另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例如缘分。
  当一个女人遇上她要的“价码”,不管她知不知道这就是她的“价码”,它是不是那么“值得”,她都乐于为此献出了她自己。
  人材也一样。
  ——所以,韩信为刘邦卖命,豫让为智伯效死,诸葛亮为刘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任何人都有一个“价码”。
  没有人没有价钱。
  他要探出这个价钱。
  所以他安排了两根“针”:
  他安排了两个人,负责与冷血交好,从中探听这年轻人的所喜所恶。
  知道了敌手的喜恶,一如良医探脉,才能对症下药;万一对方有什么异动,也可以从中收风得讯。
  ——放两支“针”的原因是:万一一个给发现了,或其中一个不老实,还有另一个“臥底”来谋补救。
  大将军一向不喜欢“等待”。
  他一向喜欢“速决”。
  ——当你勇放直接面对问题的时候,问题总会比你想像中萎缩许多的。
  他决定要试一试:
  他先探用最古老的方法——
  用钱去“收买”冷血。
  他当然不是自己出面去办这件事。
  他转折的请人转折的去办这种事。
  ——这样子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自己出面的好;万一自己不成,变成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吃不了兜着走了。
  自然会有适当干这种事的人替大将军干这件事。
  ——干这种事也得要是干这种事的人材。
  不过,不管如何转折,只要冷血一旦收下了这笔足可供他一世享用的财富,冷血便再也管不了大将军的事;反过来说,也只有大将军管得了冷血的事。
  这时候,崔各田已是冷血的“朋友”了。
  他用了十分巧妙(一方面维护了冷血收下来的自尊、一方面又使大将军掩护在重重保障下)的方式,来使冷血“势所必然”也“理所当然”的去收这一笔巨款。
  不过,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冷血的回答都是一个字。
  “不!”
  “这一笔钱财,足够使你享用到下辈子了。也许你还年轻,不知道赚钱艰辛,我比你年纪差不多大上一辈,所以才敢劝你几句:你手上要是有了这一笔钱财,再来闯荡江湖,那就名成得快、势起得易。你拿着它,先立于不败之境,又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只成了自己的实力;你有了它,便爱做什么都可以,谁敢不敬你、谁能不听你的!你知道吗?一个人要是没有钱,就算他是个强壮的人,走在路上,也十分虚弱;如果你是一个虚弱的人,但只要有了钱,走在路上,也会龙精虎猛!”
  崔各田这样劝说了之后,还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不拿的人,就是笨蛋!”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是笨蛋。”
  冷血的回答是这样的:
  “我跟任何人一样,也是爱财的。不过,钱对我而言,是重要的东西,但不是至要的东西。也许我还年轻,或许我的理想跟钱财并无多大关系,更或者是因为我自小在野外长大自力更生之故,我不十分重视钱财,至少,我并不贪财。钱财对我而言,诱惑并不那么大。不是我劳力挣来的钱,如果我去花用它,只会令我觉得颓丧。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有些人认为钱就是一切,会赚钱就是大人物,没有钱则生不如死——偏偏我的看法就不一样。但白说,你是我的朋友,当然知道我在这世间芸芸众生中力求上进,如果没有钱而要达到这一点,也确实十分艰苦;可是,我行我路,我歌我泣,遇石搬石,遇山劈山,遇挫不折,遇悲不伤,如此而已!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为的只是钱财,那跟鱼为了吃饵而给人当作裹腹之物,有何两样?钱,毕竟不是无敌的,更非万能的,至少,我就不能拿着钱去跟天要求:
  天,请给我一两银子的阳光,对不对?”
  然后冷血说:“你当然可以称我为不折不扣的笨蛋。”
  崔各田的劝说失败了。
  他惭然(也带着惶然)向大将军走报。
  “不要气馁。”大将军反而很和气的说:“他还年轻,不知君子无财寸步难行的道理。
  至少,你已打听到他小时候是在野外长大的。一计不行,咱们大可再来一计。”
  大将军搔搔他的秃头,然后弹去他肩上的落发,剔起一只眉毛,不大经意的说:
  “譬如说:权”。
  “权?”
  “权。”大将军权威的点了点头。
  “权,有了它,便可以使你有着许多方便、许多力量、还有许多别人所没有和不能有的东西。你武功再高、再有恒心。再肯苦干,但几时才能挣得那么一点点的权力?要是无权,你再能干,又能干出些什么事体来!如果你要干的是大事,但数十年都给小事磨平了志气,那还有什么大志来干大事、还有什么大事可干?!”
  崔各田满怀热切的劝冷血:
  “有人赏识你,要赋予你大权——你再拒绝它就无异於杀掉自己的幸运、砍断自身的幸福,终与不幸为伍。这样的话,你也太没志气了。”
  冷血回答了。
  他的回答还是一个字。
  “不!”
  “不?”
  “不,没有男人是不好权的,不过,这权力要是让我透过重重难关、克服种种障碍,所得回来的,我会非常高兴。也就是说,权只是我一个假定的目标,可是,我把过程看得比目标更重要:因为我知道,人生绝大部分只是过程,所谓目的,不一定能达到,也不是人人能达到;就算达到了,也不一定会就此满意,并会改变了目标。的确,在这种种艰苦而且多磨难、挫折、打击的过程里,如此难度,这般可哀,但都也正如烈火熔铸宝剑一样,正是男儿壮志的磨炼所在。权力,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森林里的一头老虎,但我要的是整座森林。”
  冷血说完之后,向他的“朋友”坦诚的道:
  “坦白说,权力,若是要人赐予的,那既不是真正的权力,也不是真的属於自己的力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失败了。
  崔各田惶愧的回报大将军。
  “大过分了,这家伙,不知大高地厚!”本来一向风趣的他,也忍不住忿忿的诅咒:
  “他作了让他自己清高一时但要后悔七辈子的决定!”
  大将军却只是笑笑,手势轻轻地摸着光头,
  “一笑转身踏步去固然潇洒,不过也得要小心踩着牛粪——”大将军笑道:“不要紧,没关系,年轻人嘛!冲动。有理想,是好事。他走过的路,我那条没行遍!嘿,不要钱,清高!不要权,够傲!我就不信他还狂到敢为那话儿画一幅画!”
  “对了,”他语音一落,眉头一皱,已气下鼻头,计上心头:“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一件事,是万万不可缺的。”
  “什么事?”崔各田立即问。
  ——不管他懂或不懂,但在这种时候,一定要懂得是紧接着问。
  大将军当然是乐意说的。
  “女人”
  “男人没有不爱女人的。”
  “大人物尤其爱小女人。”
  “不爱女人的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
  “——像我,我只愿意为第一流的女人耗费时间。”大将军以一种饮烈酒的神情和语调说:
  “差劲的女人,对我来说,不但浪费精力,而且是浪费精液。”
  在场的亲信们都立时响起了此起彼落赞美、歌颂、崇仰、羡慕大将军禀赋过人、到老弥坚、桃花不断、艳遇连连的声音。
  大将军听了这些话就像喝了烈酒,迷着眼对崔各出说,“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是的。”崔各田说,“有意思。”
  请给我一泡尿或一面镜子
  男人心里尽管想着一百个女人,或对五十个女人有意思,但他想追求的就只是那么几个,可以追求的就那么一个,甚或是一个都没有。
  当然,没有男人是不爱女人的。
  大英雄尤其爱小美人。
  没有美丽女子的温柔和温柔的美丽女子,怎么衬托出好汉的侠骨、男子汉的英风来!
  冷血年轻如剑锋。
  他也爱女人
  但他已早一步,真的爱上了女人了。
  他爱的女人只一个。
  小刀。
  对他而言,小刀就是他的一切。
  他看到晨曦刚绽出微光的时候,他便翻身坐起,不是因为睡饱了,也不是因为要赶着练剑,而是因为想起小刀:今天说不定会遇上小刀呢!他为了这个想法而提早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晌午的时候,他会站在校场上,楞楞的仰视烈日,这举措使得一直都跟踪着他的狗道人十分惊恐,于是向大将军走报:“这人练眼力的方法竟是与烈日对峙。”大将军闻言把眉头皱了一个对时,眉头几乎要发出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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