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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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像一颗蒲公英,再想聚拢在一起,也敌不过一阵风。
这阵风已经吹起来了,越来越大,我们最终被吹到了不同的地方落地生根,这就是人生。
简单吊完葡萄糖之后,我们就一起回教室了。
离别的悲伤总是后知后觉的,在得知的那一煞那,惊讶和慌张总是把情绪冲的很淡,剩余的短暂陪伴,像是给了我们一种假象,好像离别还很远,又或许,只是我们不想去面对。
而这对于我来说,确是又一次的得到又失去。习惯了相隔很远,用视频和微信沟通感情,回到过去才感到,还是朝夕相伴的感觉好。
也许现在三个人的心里,对于这场分别,我是最清晰的,也是最复杂的。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这些年我们分开的场面,一次一次,越来越远,从肝肠寸断,到最后我们都已经习惯,也许这就是成长,让我们懂得了朋友的意义,陪伴的意义。
努力忍住的情绪在回到座位之后一下子爆发了。我在胳膊上垫了一层纸,趴在桌上,哭的没有声音。
“简单,没事吧?”
身后传来余淮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音传到耳朵里有点混沌不清。
我没有起身,只是又抽了一张纸铺上,“没事,不是说了,就是低血糖。”
“看你哭的我还以为……”
我扑通一下坐起来,“谁说我哭了。”
但就在那一秒,那张刚铺上的纸被湿哒哒的脸粘上,伴着我的起身,骄傲的风中飘扬。亏我还信誓旦旦的说我没哭。
可是我的悔意远远没有余淮的笑声来的快,他甚至还戳了戳郑亚敏,所谓的坏事传千里,都是拜他这种小人所赐吧。我当时真想把纸揭下来之后沾点口水,再贴他脸上去。
但好在,这一场课间的闹剧成功的把我从回忆中解救出来,对,我还是要做回17岁的耿耿。
阳光明媚,没心没肺。
β和简单都是等到高三开学才会从班里离开,我们三个并没有在班里宣扬这件事,但是,利益相关人士总还是能觉察出一些不正常的。
简单立志改掉“陋习”后,表现还不错,第一件事就是从不再给韩叙接水开始。
她跟我说,当她真的只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出教室时,总能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哀怨的看着她,事到如今,她还是于心不忍。
而且,原本一手抓一个杯子,现在有一个手空出来了。她一会儿放在上衣口袋里,一会儿挠挠头发,一会儿摸摸杯子,真是放哪儿都难受。
但是,那一步只要踏出去了,她就没打算回头。我后来问她,当时最怕发生什么。她说,她最怕看到希望,看到韩叙给她希望。
可是最后并没有,简单说她很感恩,虽然说的时候还是有些苦涩。
直到这几天,韩叙才真正感觉到了简单的存在,或者她存在的意义。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简单认真的写作业,韩叙在一旁歪着头看。
这不算风水轮流转,但我看的确是大快人心。
韩叙大概想不到简单会突然学文,但是他可以感觉到,他要真正失去这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了。
而β,为了在最后关头笼络人心,不在走后留下个“投机倒把”的骂名,她开始温和善意的对所有人,除了韩叙,贝霖,但包括徐延亮。
啥也不知道的徐延亮当然是满心欢喜,看他的表情,他大概已经开始幻想这是β喜欢他的暗示,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他开始对这些善意做出回应,β也不耐烦一一接招。
“毕竟他是班长,会控制班里的言论方向。”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β,你真是够狠的。
余淮虽然不属于直接利益相关者,但我觉得他的智商足以看透一切。
我当然不是护短,也不是故意夸他,因为5,6天后,他居然抽风一样的跟我说了句。
“耿耿,简单晕倒那天你到底在哭什么?”
过于强大的逻辑思维让我忍不住的汗毛直立。
聪明人一旦努力,那是直接碾压。但聪明人一旦八卦,你就什么秘密也别想藏住了。
我一直很庆幸,我想念过去的他们,过去的生活,只用回到过去,客串一下那时的自己,演技不好或者智商不高都无所谓,因为有人替我收拾烂摊子。
所以伤心,担忧都会很快平息,因为我并不需要面对那些,比如近在咫尺的分别,或是更近在咫尺的考试。
在那个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复古的可爱,比如闪着黄光或者蓝光的翻盖手机,又比如挂在墙上或是摆在桌上的日历。
我算着日子,一天划一下,可是从昨天就开始的不安,或者说还带有些窃喜的小心思,今天全都化成了一阵风,从我的脊背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倒吸一口凉气。
“爸,今天几号?”
“五月初六!”
我呆呆的对了下日期,眼皮一跳。
“我是说阳历,阳历几号?”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哗哗啦啦”的翻报纸的声音,然后懒洋洋的声音隔着卧室门传进来。
“6月29。”
我扫了一眼之后,一手把台历按倒,我感到后背的风吹得更紧了。
6月18号。
6月29号。
两个日期在我脑子里来回闪烁出现,好像在提醒我。
面对现实吧,别侥幸了。
确实,我不得不面对,这是我这次回来的第12天了,还差12个小时,就是整整12天了。
昨天我还在庆幸,小辛居然算错了日子,我又多捞了一天,但是现在,一种可怕的念头窜上我的脑门。
我不会真的被留在过去了吧。
我趴在桌上平静了好久,才缓缓起身,走到窗户边。
夏季的天黑的很晚,已经7点了,新登基的天空之神——月亮,已经开始若隐若现,太阳仍然不依不饶的控制着半边天,慢慢的,它越垂越低,钻进了云层里,开始垂帘听政。
黑夜还没被完全吞噬。
老天爷是不是总是喜欢这样给人留一线希望,就算再怎么落井下石,也总会留一条求生的路。
这到底是善意的同情,还是无聊时的恶作剧,看人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努力的生活,或者努力的苟延残喘。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如我想的一样,那我最后的希望就是,再重新过这几年,然后顺理成章的活到26岁。
真是狗血的像一部电视剧。
不对,电视剧都不带这么狗血的。
我离开窗台躺倒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重过这几年?
可是这时间点也卡的太好了吧,简单和β马上要走了,我也即将迎来“黑色高三”,更重要的是,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余淮一步步的走进一个又一个深渊。
凭什么。
要说那七年,我曾经在心里多少次的祈祷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多好。但是当这个机会真的摆在眼前,我却有点害怕了。
又一个无法预期的未来,以前那种憧憬和遐想早已被更深一层的恐惧取代。
我该怎么办。
☆、回不去了
这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我想到了很多人,老爸,余淮,β,简单……
但都是很多年之后的他们了。
人真是一种奇怪又贪婪的动物,吃着锅里的看着盆儿里的,吃着盆儿里的又想着锅里的,总之怎么都满足不了。
第二天,我果然顶着一对熊猫眼走进教室了。
“余淮,相对论你懂吗?”
我不知道余淮现在的心情复杂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反正他此刻眉毛上拱,嘴巴张大,整张脸都被拉得特别长了。
“耿耿,你抽啥风了。”他又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看了看,“你不要跟我说你这熊猫眼就是和爱因斯坦神交后的结果。”
我用食指狠狠的冲他的额头一点。
“我说认真的,你觉得穿越这事儿,它可能吗?”
余淮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耿耿,今天6月30号,我们7月中旬就开始期末考试了,你居然跟她们学着看什么穿越小说?无聊。”
说完从我的那摞书里抽几本出来,扔到我面前。
“看这些吧,这么伟大的理论到你们女生那,都给歪解成啥了,怪不得爱因斯坦半夜去找你。”
然后咂吧了两下嘴转过身去。
切,人家爱因斯坦还没说要什么版权费之类的,你在这瞎唧唧啥!
“你根本就是不懂,还倒打一耙。”
我轻飘飘的说出那几个字,但我知道,这几个字的威力对余淮来说,那简直跟□□爆炸有得一拼了。
“耿耿,我今天非得讲到让你怀疑人生不可。”
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毕竟他现在正在合上的这本练习册,已经摊开在桌上好几天了。
“首先,我肯定你不是突然对相对论产生兴趣了,所以,我只跟你说一下关于时空穿越的问题。”
“虫洞你知道吗?”
我摇头。
“虫洞就是五维空间。宇宙万物都会出现小孔或裂缝,这种基本规律同样适用于时间。时间也有细微的裂缝和空隙,比分子、原子还要小的空隙被称作“量子泡沫”,而虫洞就存在于“量子泡沫”中。”
余淮一边说,嘴角一边抽抽着。
好笑吗?我听不懂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好了好了,还是不要讲了,那你觉得这种时空穿越可能存在吗?”
余淮稍微低了低头,手指在下巴上蹭了蹭,然后抬起眼睛,皱着鼻子摇了摇头。
“以我现在了解到的知识,我觉得不太可能,不是有那个“外祖父”还是“外祖母悖论”吗?就是说一个人回到过去,在她外祖母生她妈妈的时候把她外祖母杀了,她还怎么存在?”
这样说还挺好理解的,不过她外祖母好可怜,为什么不直接杀她爸爸或者妈妈,还能少一条人命。
不过我还是把我的疑问咽到了肚子里。
“而且,如果真的存在时空穿梭,那为什么我们身边都没有出现过未来世界的人呢?如果他们还能改变历史,那不就乱套了吗?”
我听的后背一凉。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那如果真,的,穿越了,还,回的去吗?”
我的舌头因为紧张而打了结,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几个词,根本连不成话。
结果余淮直接拿起一只圆珠笔,对准我的脑门就是三下。
难道他也知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你就别替你那穿不回来的女主角担心了,还是看看你的错题吧,毕竟你又不会穿越,看不到考试题。”
余淮的嘴角不知扬起了一抹什么笑,像是讽刺,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
好吧,我肯定是看错了。
“余淮,如果我跟你说我真是穿越来的,其实我已经26了你信吗?”
结果我的一脸真诚撞上了余淮的一脸嘲笑,甚至是捧腹大笑。
“你,哈哈哈,你要是26还这个德行你真是没救了,哈哈哈。”
我坐在那,哭哭不出,笑笑不出的,只能摆出一副半哭不笑的样子。
“你爱信不信。”
接着张平走进来,成功的结束了我们的话题。
几分钟后,一个纸条递了过来。
“你要是穿越来的,我问你个问题。”
可以,你只要不问你高考成绩就可以。
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大力的划掉,嘟囔了句,“太麻烦了,我直接说吧。”
然后凑近我,神神秘秘的。
“那你告诉我,物理大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