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们同人)最好的我们之曲终人不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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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辛摊了摊手。
“那余淮怎么办?他正给我讲题呢,我就飞了?”
她撇了撇嘴,“想太多了,说吧,下一个去哪?”
我还没缓过来,脑子里的麻辣烫开得正欢呢。
“磨叽死了,我给你随便扔一个吧。”
“哎嗨!”
哪里容得了我反抗,下一秒就又回到熟悉的座位上。
服务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
“嗨。”
已经驾轻就熟的我歪过脑袋冲余淮挥了挥手。
“又见面了。”
余淮放下笔干笑了一声当做回应,接着扔下我自己走出了教室。
我吐了吐舌头没再计较。
这是什么时候?
我伸着脖子扫了一遍教室。
贝霖!
我居然看到了小贱人贝霖!
β还在,简单也还在,我转着眼珠,轻轻点了点头。
“一大早上的就发神经啊。”
余淮用湿漉漉的手推了一下我的头,我猛的一激灵。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凉。”
余淮无话可说,飞了我一记冷眼,比他手上的水凉多了。
“余淮,”我用胳膊肘怼了怼他,“你觉得韩叙这个人怎么样?”
他已经扑进了他的物理题里,头都没抬,“挺好的。”
“那贝霖呢?”
“挺好的。”
我扁着嘴转过身来,不是我说,余淮,进了社会你就是死得最快的那种。
我撑着头,转向贝霖的方向看着。
她就是这么静静的坐在那,不和别人说话,也很少走动,就是这么一个默默无闻到有些容易被忽略的人,最终成为横在简单和韩叙之间的钉子,也许这个钉子并不是她,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别看了,再看你也不能把人家的成绩看过来。”
“成绩好了不起啊!”我朝贝霖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了看余淮。
“但是你了不起。”
余淮依然低着头在演草纸上沙沙的画着,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笑出来吧,可别憋坏了。
为了搞清事态发展的进度,我找了一个大课间,把β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耿耿,你要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啊!”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居然不自觉的鬼鬼祟祟起来。
“喂,贝霖没干啥吧?”
β的脸扭作一团,“贝霖?我没注意,你管人家干啥?”
我又凑近β的耳朵,“你有没有觉得贝霖对韩叙有意思?”
“没觉得。”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推开我就要走。
“β!”
“我的小祖宗,她这人就是半个哑巴,能掀起什么风浪。”β按住我的肩膀,“你要是担心简单,就把余淮分给她一会儿,给她讲点题,我都怕她哪次上楼一脚踩空,摔出个什么好歹来。”
我想起来了,高二整整一年,简单几乎都是这么个状态。
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不知道是真没发生什么,还是被β有意无意的给过滤掉了。
一上午,我都恶狠狠的往贝霖那个方向看,余淮说我当时特别像看到猎物的老虎。
“啧,我要是老虎早上去把她撕了。”
余淮摇摇头,“只可惜是个纸老虎。”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恶狠狠的盯着我的猎物。
谁说北方的夏季就好过,在没有空调的落后时代,教室里充盈着不流通的热浪,还有搅和在一起已经微微发酵的汗味儿。
到处都是黏腻腻的,包括余淮。
他的胳膊下压着一打演草纸,湿哒哒的皮肤已经让纸上出现了一片片不平的褶皱。但他也没有去管,任凭这些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我知道,最后一次物理竞赛应该快到了。
所以,我情愿厚着脸皮去请教朱瑶,也不忍心打扰他一下。
另一个我不忍打扰的就是简单了,从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现在应该是高二的下半学期了,正是简单最焦头烂额的时候,这段日子,她像是长在了凳子上一样,把头深深埋在辅导书垒的城墙里,有时候上个厕所都要我和β轮番提醒。
过了两天,β终于忍不住来最后一排找我,刚要开口,看了眼余淮,又默默的把我拉了出去。
“怎么了?”
β的眉头拧成一团。
“你说韩叙和贝霖是不是真的有事儿?”
“我问你的时候你咋不说。”
“我不是不确定吗?”β咂吧一下嘴,“我就看韩叙最近不对劲儿,而且贝霖那女的就愿意跟韩叙说话,你说除了简单,咱们班谁没事愿意去搭理那块木头。”
我笑了,“那你现在确定了?”
“也不是,我昨天体育课看到他俩避开人群,钻小树林儿去了。”
β一脸嫌弃,不知道还以为她撞见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人家俩人说不定找一僻静的地方偷偷交流学习经验了,你不知道,成绩好的人怪习惯多着呢。”
β撇了撇嘴,“说你幼稚你还不信,这年头就是这样看起来不吭声,乖的要死的好学生,最能做一些让你惊掉下巴的事。”
说我幼稚,我不想说我穿越来的前几天你还在视频里说你服我呢!
看着β越来越复杂的表情,我觉得是时候买袋水泥堵上她的脑洞了。
☆、贝霖,我去你奶奶个腿儿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他们这俩木头,根本不存在干柴烈火的可能性,你胡思乱想也适可而止哈。”
“很不巧,我们伟大的老祖先早就发明了钻木取火。”
好吧,我认输,β强词夺理的时候口才出奇的好。
“所以,你是想告诉她,撕开韩叙虚伪的面具,把他们这对狗男女的丑事公之于众?”
β猛的推了我一把。
“耿耿,没想到你是心思如此歹毒的女人,我只是想提醒简单一下罢了。”
我干笑了一声,“β,你会不会母爱太泛滥了些,简单宝宝总会长大的,而且,谁年轻时候没喜欢过两个混蛋啊!”
β点点头,然后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一丝狡黠的笑慢慢爬上脸来。
“那余淮也是混蛋喽?”
我顿了一下,笑开了。
“是挺混蛋的。”
β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嘴半张着没说出话。
有什么好惊讶的,当时你打着越洋电话,就余淮是混蛋这个论点论证了半个多小时。论据之精准,道理之深刻,一下子就把我……
差点说服了。
“我们要做的是把简单从那种半睡不醒的状态中拯救出来,至于从韩叙那个坑里跳出来,就靠她自己了。”
“那贝霖呢?”
贝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咬死她。”
结果当天下午她就犯我了。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一边对着简单笑脸迎人,背后又跟韩叙不清不楚的,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最让人讨厌了。
但我没去咬她,因为狗咬人,狂犬病,人咬狗,一嘴毛。
我确实犯不着。
我只是在天台跟她来了一场很文雅的较量。
“贝霖,下节课自习,有时间聊聊吗?”
颇为官方的开场白,以前的耿耿大概不会这么说话吧。
“我们好像也没说过几句话吧?有什么好聊的。”
冷漠的看了我几眼后,转头就要走。
“你从简单那里套到这么多韩叙的消息,难道不需要付出点代价吗?”
贝霖冷哼了一声。
那种来自17岁小孩儿的蔑视让我很不舒服,我使劲把眼瞪回去,但我忘了贝霖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要付什么代价,你以为这是做买卖啊?是她一直拿这点跟我套近乎,关我什么事。”
靠,我怎么这么受不了她这个样儿呢。
“你就不怕哪天事情败露,你落得两边不是人?”
贝霖看我的眼神突然有些疑惑。
“韩叙没说过她喜欢简单,我也没说过我喜欢韩叙,怎么就会两边不是人?”她拽了拽校服褂子,“不过你这种神奇的逻辑我倒挺感兴趣的,走吧,反正陪你聊一节课也耽误不了我什么事。”
你对我的逻辑感兴趣,我还对你的三观感兴趣呢!你知道你这种人在我们那个时代叫什么吗?
绿茶婊!
一路走上天台,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太奇怪了,以前的贝霖虽然讨厌,但也不至于这么急于把丑陋的一面撕开给别人看,为什么……
“说吧,你想说什么?”
我赶紧抛开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高度戒备。
“简单和你不一样,你那套小把戏就适可而止吧。”
虽说我是希望简单认清现实,改邪归正,不过我还是想让这个过程更温和一些。
“可不是不一样嘛。你们那都是上天眷顾的那一类人,我不努力点不就更被你们踩在脚下了。”
这人内心可真够阴暗的。
“你说什么小把戏?就是把简单跟我说的那套改动一下,转过头跟韩叙套近乎?”
你还挺明白。
“贝霖,我承认你很聪明,你现在用的这套在办公室里绝对是往上爬的绝佳方案,但是心机和手段也许可以让你获得一时成功,但绝对不会得到爱情。”
贝霖听完我的话,冷冷的“啧”了一声。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那你还有简单,你俩信奉的那个用真心换真心,就有用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得到余淮,或者简单得到韩叙。”
我被憋的说不出话来。
见我没话,她也甩甩胳膊走人了。
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怪不得老娘我情路这么坎坷,原来是你在这儿诅咒我呢,贝霖,我去你奶奶个腿儿的!
我愤愤的回到教室,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身体还因为刚刚的战斗状态而绷直着。
余淮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你好歹也为考试担心一下吧。”
因为还在上自习,他的声音压的特别低,我差点没听见。
我害怕一会儿又听到他长长的叹息声,赶紧伸手摸了一本练习册,开始装模作样的写起来。
装模作样也是不容易的,高中的知识我算是忘的精光了,偏偏一伸手还又拿了个数学练习册,我不好意思再抽出一本换了,只能硬着头皮,能做多少做多少。
到了下课,我也只是零零碎碎的憋出了几道题,但总算是熬过了这节自习课。
我如释重负的扔下笔,余淮侧过头往这边看了看。
“你这都做的什么,这一题,是双曲线不是椭圆,这一题,少考虑一种情况……”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我给你讲讲吧。”
接着把我的练习册往中间拉了拉,我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余淮刚把圆珠笔上的疙瘩摁出“嘎哒”一声,笔尖还没有碰到本子,就被我抽了出来。
“你还是准备你的竞赛吧,我去问朱瑶。”
余淮的手停在半空,连同那点表情也僵在脸上。
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
我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很识趣的趴到桌子上,继续研究他指出的几道错题。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这件事儿已经可以翻篇儿了,他又沉沉的说了句。
“耿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觉得我如果不每天累死累活的准备就一定拿不了一等奖是吗?”
我愣住了。
要是搁以前我会劝自己,这是他压力太大,我应该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