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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烈火如歌-第7部分

小说: 烈火如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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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微嗔:“就为这些?”

  “是……是啊!”

  “那好办,我扮做女子好了,”雪笑得妩媚多情,“你爹绝看不出我是男人。”

  这一刻,如歌强烈怀疑起他的身份,她迟疑道:

  “你——究竟是男是女?”

  雪似笑非笑:“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晚就到你房中让你好好瞧瞧,好不好?”

  如歌慌忙摇手:“算了,算了。”

  盈盈月光中。

  满树杏花下。

  如歌皱起小脸,沮丧地望着这个浑身绽放着耀眼光芒的绝色男子。他眉眼间撼人心魄的艳丽,他唇边似有若无的柔情,恍惚中,她觉得他不是雪,而是一只翩舞九天中欣喜哀伤的凤。

  雪轻倚树干,锦簇的杏花在他头顶吟唱。

  他笑:

  “让我同你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

  “你到品花楼为的是什么呢?”他凑近她,声音轻如呢喃,“风细细无法教给你,天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指点你——”

  如歌身体僵住。

  雪轻轻吻上她秀美的右颊,啄一口,曼笑道:

  “——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如歌拼命擦拭他留下的清凉微痒的痕迹,争辩道:“我没有……”

  雪充耳不闻,似在绵绵回忆:

  “一个少年郎,你爱恋的少年郎,他有刚美的身躯,他有坚忍沉默的性格,他有微微卷曲的幽黑发蓝的长发,他有一双幽黑深邃的闪动蓝色光芒的眼睛,他有一只自出生就嵌在右耳中的蓝色宝石……”

  “你……”

  “在漫天碧叶的荷塘边,少年郎怀抱着十四朵盛开的娇红荷花,脸儿有些羞涩,声音有些紧张,对他爱恋的少女说……”

  “你究竟是谁?!”

  如歌大惊,浑身血液“轰”一声冲上头顶!

  雪轻笑:

  “我是能帮助你的人。我知道该如何抓住一颗渐渐远去的心。”

  他骄傲地笑着,白衣灿烂如雪,月光洒在他身上有种让人屏息的耀眼:

  “普天之下,无论男女,皆为我沉醉,为我着迷。只要让我帮你,那少年郎绝逃不出你的手心!”

  ******

  夜深人静。

  如歌轻手轻脚摸回自己小小的屋子,一路上她的脑袋乱得很,品花楼各房中传出的低喃声、娇笑声、呻吟声都没能入得了她的耳朵。

  门一推开。

  她立时发现屋内有人。

  一个青衣的背影。

  临窗坐在木轮椅中。

  清俊的身影在斜照进来的月光里淡淡蕴出玉般的光华。

  如歌惊道:“玉师兄,你在等我吗?”

  话一出口,她想到背对着自己的他是听不到的,便走到他前面,蹲下来,面对着他,慢慢道:“你在等我吗?”

  玉自寒凝视着她,似乎有很久没有见到她似的,目光静静在她脸上流连。

  如歌对他微笑:

  “你有话要问我对不对?可是,在你问我之前,我要先责备你几句啊。”

  玉自寒凝神“听”。

  “你不应该背对着门坐,万一有坏人进来怎么办?是,我知道师兄的功夫高得很,没有几个人会比你强。但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对吧?”如歌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说。

  不知什么缘故,打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玉师兄,她就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即使以他今日的身手和地位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可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总想要把他照顾得周全。

  他点头,让她知道他将她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如歌满意地笑了:“好,现在让你问我。”

  玉自寒望住她,目光清越如山:

  “雪。”

  这个字带着浅浅的鼻音,低沉却好听。

  如歌瞅着他,尴尬地笑:

  “呵呵,我竟然被一个绝色的男人‘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表现得像个笨蛋。”真是个笨蛋,明明知道他的笑呀他的泪都是作戏,可是,每一个表情都让她无法招架。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她苦笑:“雪有问题,对不对?我也觉得他有古怪……可是……”

  ……

  雪轻笑:

  “我是能帮助你的人。我知道该如何抓住一颗渐渐远去的心。”

  ……

  如歌仰起脸,眼睛亮得惊人:“我答应他了,我要带他回烈火山庄。即使会闯祸,我也要赌上这一把!”

  玉自寒静默。

  半晌,他轻柔地拍拍她的脑袋,象在告诉她——

  不用担心,他会保护她。

  第三章

  清晨。

  第一抹阳光照在烈火山庄金碧辉煌的牌匾上。

  烈火山庄的大门近在眼前。

  如歌整整身上的衣裳,拍打掉头发上挂着的露珠,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安,她扭过头问玉自寒:“师兄,我看起来还好吗?”

  轮椅中的玉自寒含笑点头。

  那边,雪撩开软轿的帘子,慵懒地打个哈欠,掩嘴道:“笨丫头,一整晚没睡忙着赶路,气色怎么会好?别听他的,他在骗你。”

  如歌生气了,对他怒道:“不许这么说师兄,他从来不会骗我!”

  雪嘟起娇美的嘴唇,似在伤心道:“人家不过说实话而已嘛,就骂人家,好偏心。”说着,他伸出一根玉指,对如歌勾一勾,“来。”

  如歌有些犹豫,想一想,还是走了过去。

  “做什么?”

  雪对她眨个媚眼,忽然,一把捧住她的脸,双手又拧又搓她的面颊!

  “啊!”如歌吃痛地轻呼,双手立刻翻上钳住他的手腕,惊道,“你干什么?!”

  “好痛!”雪痛得额头冒出薄薄一层晶莹的汗珠,眼中噙着楚楚的泪光,哀叫道,“痛死了,人家的手要坏掉了!”

  如歌松开他的手腕,瞪住他:“你揉我的脸作什么,我又不是面团!”

  雪凄楚地望着双腕上的青紫指痕,垂泪:“人家是想让你的气色好一些嘛,你看你现在眼睛亮晶晶,脸颊红扑扑象桃花,这才漂亮啊。”

  泪水如珍珠扑簌簌落下:

  “可是,你却这样待人家!人家的手腕痛死了,心也痛死了!”

  如歌看着梨花带雨的雪,叹气道:“是不是真的?”

  雪哀怨地瞅她,眼神中有百般怨、千般恼,万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嗔,仿佛冬日的雪花向她飞过来。

  如歌举手投降:“好,是我错,请原谅我。”

  没有诚意。雪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到烈火山庄的大门缓缓自里面打开了!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两旁。

  自烈火山庄内走出三十二人,左右各一列,依次站好,神情恭敬,望着如歌和玉自寒眉宇间自有说不出的喜悦。

  “恭迎小姐、玉少爷回庄!”

  众人的声音加起来,亮如洪钟,似朝霞一般,使整个烈火山庄霎时沐浴在欢喜激动的气氛中!

  正此时。

  两个纤纤身影出现在大门处。

  一个女子娴静温宛,目中深蕴着动人的光芒,凝视着那一路风尘的烈如歌,静静站着,唇角慢慢弯起一抹笑容,终于放下了牵挂许久的心。

  另一个女子却耐不下性子,像只小鸟一样张开双臂,向烈如歌冲过去,欢呼着,在兴奋的泪花中,紧紧将她抱住:

  “小姐!小姐!你总算还知道回来吗?!”

  如歌被蝶衣抱在怀中,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甜香,感觉到她的泪水落进自己的脖子里。这一刻,她真真正正地感觉到——

  她回来了。

  她不再是品花楼的小丫头,她终究还是烈火山庄的烈如歌。

  烈如歌的厢房。

  薰衣双手递给坐在香几上的如歌一方湿巾,温温的,敷在脸上煞是舒服。如歌闭上眼睛,享受得直想叹息,啊,还是在家里好啊。

  蝶衣却像是生起气来,噘着小嘴道:“薰衣,不要理她,没有良心的小姐,还回来做什么!既然你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理你!”

  如歌心叫糟了,边向薰衣使眼色求她帮忙,边扯住蝶衣的袖子,轻轻摇晃:

  “蝶衣姐姐,求你不要生歌儿的气好不好?歌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歌儿就算在外面,心里面仍然惦念着蝶衣姐姐和薰衣姐姐,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蝶衣一股气难消,瞪着她:“你竟然说走就走,都不知道大家会担心你吗?”

  如歌低下头:“对不起。”

  蝶衣白她一眼,稍微平息一下怒火:“我们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想出去散散心,我们也不会拦着你呀。你说要去哪里,就算天涯海角我们也会二话不说跟随你,哪怕庄主将来治我们的罪,我们也不怕!可是……”

  她脸色苍白:“你一声不响偷偷溜走,从小到大你从没有离开过烈火山庄半步,这一走,叫人可有多担心……”

  薰衣接过如歌手中的巾子,微笑道:“小姐,你走以后蝶衣是吃不下睡不着,她还担心你会想不开寻死,满山满河的去找你。”

  蝶衣脸儿微红,嗔道:“说这干吗?”

  如歌惊得张大嘴:“我会寻死?蝶衣姐姐,你觉得我会那么想不开?!”难道,她给人的印象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蝶衣望着她,无语。

  薰衣摇头道:“蝶衣,小姐远比你想象中坚强得多。她决做不出寻死的傻事。”

  如歌凝视着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薰衣和蝶衣,拉住她们两个的手,郑重言道:

  “两位姐姐放心,我向你们保证,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打击,我都会鼓起勇气活得很好!象寻死啦,绝望啦这样的字眼,不要放在我的身上!我是烈火山庄最值得骄傲的烈如歌!”

  “好!”

  厢房外传来一个狂笑的声音,象阵旋风刮开了房门!

  屋外的小丫鬟翠衣赶忙恭敬道:“庄主到!”

  身高九尺、发须皆白、左脸一道入骨深疤的壮年人踏步而入,目光炯炯注视喜泪盈眶的如歌,大声道:“有志气!这才是我烈明镜的好女儿!”

  “爹!”

  如歌“扑通”一声扑进他怀中,脑袋在他的胸前用力蹭来蹭去,鼻子蹭得通红,眼泪哗啦流下来,哽咽道:“爹……爹……”

  薰衣、蝶衣静静退下。

  烈明镜怀抱撒娇哭泣的如歌,刀疤的脸上不易察觉地流露出怜爱的神情,浓密银色的须发无风狂舞。

  良久,他拍拍她颤抖的后背,沉声道:“好了,别哭了。这么大的丫头,哭得像个小孩子,丢人!”

  如歌不舍地离开他,用力耸着小鼻子故意又抽泣了两下,撒娇道:

  “怎么了,又没有外人,在自己爹面前哭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在爹跟前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永远都是让爹疼我的小孩子!”

  烈明镜笑了。

  他宠爱地又抱了抱她,方才放开,道:“如何,在品花楼收获得还满意吗?”

  如歌想一想,应该不是玉师兄告诉爹的,他承诺不通知烈火山庄就决不会失言。她俏笑道:“爹,青火堂的消息的确蛮灵通的。真奇怪,我在品花楼并看不出来谁是庄里的人啊。”

  烈明镜白眉一振:“为何不怀疑玉儿?”

  如歌笑:“玉师兄决不会欺骗我。”

  烈明镜长笑:“好!信人不疑,方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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