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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第31部分

小说: (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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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这个时候,樊老大两口子才彻底相信,他们那个苦逼穷命的妹子是真的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光这间花厅的地价,就得一百多万……”
“墙上那些画肯定也不便宜……”
“佣人穿的都是香云纱呢……”

两口子窃窃私语半天,把花厅内外参观了个够,才转回来对着汪曼春,笑嘻嘻地搓手,“小美啊,这个谭先生,对你不错啊……”

“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看了一下午资料,头昏脑胀的,汪曼春不是很有心情应付他们。

“小美啊,你哥那个保安的工作不是做不成了嘛,在家也待了几个月了,就想找点事做。他想开个店,只要前期投入一点,以后赚了钱,不就不用老跟你要钱了嘛……”

“什么店?”

樊老大抢先回答,“饭店!”

“要多少钱?”

“五十,不,一百万,对,一百万够了,够了,呵呵……”

“做什么菜?”

樊老大语塞,樊大嫂接得快,“火锅!”

“老北京涮羊肉?四川火锅?澳门豆捞?还是广式打边炉?什么地段?有合伙人吗?加盟还是自营?高端中端低端?有没有竞争对手?”

前五星级酒店见习经理一连串的问题把樊老大夫妻问得哑口无言。

“连个计划书都没有,不借。”

“计划书……计划书,计划书好办,我们这就回去做,回去做……”樊老大连声答应,“小美你看我们来一趟上海也怪不容易的,你不如先把钱给我们,我们做好了计划书给你寄过来,也不耽误事儿,你看怎么样……”

“没计划书,不借;有计划书,我也不借。我根本没钱。卖房子的钱是爸妈的生活费,给不了你。”

“小美,我们知道你没钱,可谭先生有呀!谭先生的不就是你的?他那么有钱,一百万也就塞个牙缝,这屋子里随便扫扫都能扫出来……”

“他的钱和我无关,我住在这里也要交伙食费。”

樊大嫂撇撇嘴表示不信。

“不信算了,反正我没钱。”

无论两人怎么软磨硬缠,汪曼春就是两个字,不借。渐渐地樊老大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樊大嫂眼见兄妹俩要闹崩,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你哥跑了一天也累了,这样好不好你让佣人给我们先安排个房间,我们洗漱洗漱,咱们晚上再好好商量……”

汪曼春简直要给他们气笑,“顺婶儿!”她去找谭宗明的老管家,“麻烦你叫老王带两个安保处的人过来。”

九间堂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保安在司机老王的带领下,几乎是半架着樊老大两口子去了车站。老王拿出五百块钱,“这是樊小姐给的,你们愿意买票回南通也好,愿意找旅馆住也好,随便。”

然后和保安钻回车里,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晚上谭宗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樊老大有没有找麻烦,“我听顺婶儿说他们走的时候,骂得不太好听?”

汪曼春并不在意,“放心吧,他们还指着我赚钱,再骂能难听到哪里去。”

“一百万其实不算多,开个店自食其力也不错……”

汪曼春坐在桌边,看着正在吃夜宵的谭宗明,“你相信他们真能开店?一百万有去无回,再借就是两百万,三百万。你有钱,一千万都出得起,可他们有命花吗?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哪天把他一麻袋装了沉河都说不定。”

“你的前提是有去无回,如果做好监管,你哥占不到便宜,别人也占不到他的便宜,这事儿就还有可为。”

“太累。”

“我派人帮你。”

“不用。樊家是个无底洞,我不想你惹麻烦上身。”

谭宗明放下碗,“小美,我们已经准备结婚,我在处理家事,不是惹麻烦上身。”

“你就当我自己不想惹麻烦行吗?”

“小美,他们到底是你家人……”

“谭宗明,你要当圣母玛利亚,要跟他们做一家人,那是你的自由,你愿意帮他们就去帮吧,别让我知道,也跟我无关。”汪曼春不想再争辩,说完便起身离开。

“小美!”谭宗明在桌边叫她,她置若未闻。

不是有意和他冷战,她只是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谭宗明口中的家人,是樊胜美的家人,不是她汪曼春的家人,管着房钱不让樊老大独吞,是她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尽的最后一点孝道,为了樊家去跟谭宗明开口要钱,她自忖做不到。

而这些,都是无法跟谭宗明坦白的秘密。

这样一想,他好像也很无辜,樊家在他眼里算什么呢,种种操心费力,不过是想为心爱的女人分担一些压力,得到的,却是她如此冷漠不近人情的反应。

如果真的弃之不顾,樊老大只会变本加厉地压榨樊妈妈,虽然那并不是她汪曼春的母亲,可毕竟给过她一点发自肺腑的母女亲情。樊家太过破落,对谭宗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临睡前,汪曼春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跑到书房去找谭宗明。

“对不起,刚才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谭宗明摸摸她的头,“我理解,摊上这么一对哥嫂,不是人人都能有好脾气。”

不,你不理解,你的“理解”只是一种无原则的偏心和保护。汪曼春的身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矛盾,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自欺欺人地选择了视而不见。

汪曼春有些惆怅地笑笑,坐到沙发上,双手交叠膝头,认真地看着他,“樊老大的事我想好了,我花点心思,帮他做一个详细规划,看到底需要多少钱,给你打借条,写我的名字,有我监督应该亏不到哪里去,他是没长性的人,过几年不想做了,再盘掉还你本息。”

谭宗明皱眉,“打什么借条,店挂在你名下,就当我送给你的。”

“不,一定要打借条,万一樊老大真把店挥霍了,总不能让你买单。”

“小美,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这是我的原则。”

谭宗明走到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定的戒指,你不愿意刻名字;我想安排双方父母见面,你说不想麻烦;我想帮你父母换个好点的房子,你拒绝了;你留的所有联系地址都还是欢乐颂,宁可三天两头去取信取账单也不肯改成九间堂;我问过你室友,她们说你把下个季度的房租也交了,还打算明年续约。现在你又跟我说原则,小美,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只是个临时未婚夫,随时随地会被你下堂?”

她很想说你想太多了,没有的事。可她说不出来。他是一个聪明的,敏感的,成熟的,爱她的男人,太多藏在她心底的结,他看不到,却能清楚感觉它们的存在。

“对不起,谭宗明,可能是……我们进展有点快,我不太习惯。”汪曼春躲开他的注视,小声地解释。

可是这解释太苍白,他们的爱情水到渠成,允婚至今她没有一丝后悔或犹豫。

山河岁月,她已无法想象自己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同行。

“不是不习惯,你是没有安全感。”谭宗明扶着她双肩逼她正视自己,“你不相信我,所以拼命把自己保护起来,你愿意给我承诺,可是不相信我的承诺。小美,我知道从小到大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害,可能看这个世界谁都不安全,这没关系,我不强求你做阳光少女,可我们俩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你的蜗牛壳再厚再硬,至少要对我例外放行。”

肩上传来他掌心源源的温度,催生她眼里的雾气。汪曼春觉得心里很疼,他能触及她战战兢兢不能释然的心情,却不知道隔开两个人的不是她的蜗牛壳。她没有壳,只有一个丑恶黑暗的秘密。她不是蜗牛,只是一只害怕伤害他的刺猬。她愿意追随他支持他和他同甘共苦海角天涯,却始终画地为牢,不敢让他靠得太近。

“好了,小美,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谭宗明揽过她,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你哥的事儿你决定就好,其他的我也尊重你决定,但你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什么都要分彼此,日子会过得很累。小美,以后的事,试着尽量交给我,记住你不止是樊胜美,你还是我的谭太太。”

我不止是樊胜美,我还是你的谭太太,可我更是汪曼春,一个离你很近,也很远的汪曼春。

她在他肩头闭上眼睛,鼓起勇气说,“我会努力去学着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可是,谭宗明,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预期的不一样……”

“小美,你的如果实在太多了。”

“不,谭宗明,听我说完,如果有这么一天,你一定不能怀疑一件事。”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深深地拥抱他,“谭宗明,我爱你,就算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樊胜美,不是你想要的那个谭太太,就算……就算……就算你发现一切统统都是假的,可是我爱你,这件事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flag不是?你就说是不是!是不是!


 



第44章 巴黎
樊老大最终还是拿到了一百万人民币的投资,然而钱并不在他手里,四位数以上的支出都必须经过汪曼春同意,钱款□□为据,实报实销。

樊老大能不能满意,谭宗明自然是不在乎的,他的日程表实在太满。九月初,他以远洋老总的身份参加随政府要员出访欧洲的商界代表团,而汪曼春一改留守作风和他同行。只是他十天里要跑四个国家,她却在第一站就歇了脚,待在巴黎等他回来。

谭宗明想给她留几个随从,汪曼春坚决不要,鉴于她语言无碍,身手矫健,行事干练胜过男人,谭宗明也就随她去了。离开巴黎的当天,他先陪汪曼春从市中心搬到凡尔赛的酒店,然后再回驻地和代表团会合。站在阿华尔道夫酒店的阳台上,望着特里亚农宫精致如刺绣一般的花园,他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这里离巴黎高商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汪曼春淡淡一笑,“是,你爷爷在这里待了十年。”

上一世的她,是为了有一天能追到法国和明楼双宿双飞,才苦练出一口流利的法语,可终其一生她也没机会踏上欧洲大陆一步。

反倒是在半个多世纪之后,以谭宗明未婚妻的身份,来到了这个对明楼有非凡意义的国家。

民国十八年,二十三岁的明楼带着明镜暴打后尚未痊愈的伤痕独自来到巴黎,最初的两年,他们还能悄悄地鸿雁传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跨越万里的书信越来越少,越来越短,终于有一天,她不得不承认,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下笔无言的境地。

那时她已是日本军校的优秀学员,而他正准备掩盖□□党员的身份加入蓝衣社,明诚刚刚到巴黎读书,明台还是个没过变声期的细骨伶仃的少年。

汪曼春走在巴黎高商的校道上,道旁百年的悬铃木阻隔了九月的阳光,只在草坪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当年的明楼,是不是也走过这条宽阔却幽深的林荫路,在哪一棵参天大树下和法国同学大声争辩,在哪一条湖边长凳上闭眼休息,在哪一座山坡上夜归惊了山雀,又是在哪一间隐秘的办公室里,宣誓加入了令他追随一生并献出生命的组织,从此与她山高水长,萧郎路远。

红黄黑白各种肤色的学生和她擦肩而过,吊带装,牛仔裤,无处不在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古老的校园早已换了风景,苍木平湖,留不住那个年代渐渐远去的脚步。

唯有凡尔赛宫金色的殿顶,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划出亘古不变的轮廓线。

她还记得明楼到法国后给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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