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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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起石不理老妇是否肯跟他走,说完话,很有信心的转身就向上清宫右侧走去,去势甚疾,似有急事待办,老妇明知此去必有危险,吉凶未卜,但她好奇心仍在,略一考虑,马上就跟上去。
凌起石走得很快,老妇不得不加劲追赶,追到一座小山岗,看到凌起石已站在那里等她了。她便问他:“你有什么话说?”
“我有几个疑问,我十分奇怪,我虽出道未久,只有几年,但是,却已经有三个人问过我跟公孙元是什么关系,你是第四个了。我想知道,你怎会怀疑我跟公孙元有关系?你由哪一点看出我与公孙元有关系,公孙元是什么人?”
“你的武功,虽然很简单,其实很复杂,这是公孙派的武功招式,你既然懂得用,当然与他这一派有关联,但他这一派,人丁甚少,所以江湖上识得他这派武功的人不很多。”
“但你一看就看出了,你与公孙元有什么关系?”
“你大约想不到吧,我是公孙元的老婆,所以我一见你出手就知道你与他这一派有关。”
“你既然说了,我也不瞒你,大约有四年多了,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见到公孙前辈,并且和他在一起过了一段不太短的日子。”
凌起石和老妇叙起辈份,她竟然是凌起石的师母。但她与公孙元失散已许久,早就以为他物化了,怎知居然还活在人间,她希望见到他,与他相叙。但是凌起石对她的话有怀疑,不感贸然具实以告,只是略为提及便岔开话题,避过再提及公孙元。
老妇不愿放过机会,追问不休,并且说:“他没跟你提起过我?”
“我记不起了,恐怕没有,公孙前辈只谈当时眼前事,对于过去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他甚少提及,人物也少提,所以,我除了跟他老人家学了一些实际的东西,就很少听到其他了。”
“哦!他还是这个脾性,一点没改!”老妇自语:“你记得他在什么地方?”
“记得不大清楚,而且,那地方,除非他预先知道你要来,在路上等你,否则,你即使到了那里,也是无法见得到他。”
“他不见人的?”
“他不喜欢应酬,他在住处周围布下重重阵图,非经他指点,不易通过进入。”
“你可以进入不?”
“我当然可以!”
“那么你有没有空陪我走一遭?我们都几十岁人了,来日无多,说不定能相叙得多少日子,能够在死前见到他,叙叙,总是好的,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很抱歉,我实在没有时间,我正要赶着去办一件事,抽身不得,请你原谅。”
“你没有空,也没办法,可能上天注定我们今生已无法会面了,我知道,他身体似乎强壮,其实有病,他也会想念我,希望能和我相会的,不过他为人好强,尽管内心如何想念,还是不肯说出口的,我们分手之后,音讯断绝,他也许以为我死了,正如我以为他不在人世一样,你没空,我不敢勉强你,你若果抽得出时间,就是不为了我,也该为他着想啊!再见了!”老妇无限失望地告别,凌起石也黯然。
老妇去了不远,忽又转了回头,道:“你虽然没空,不能陪我走一趟,把地点告诉我,总可以吧!只要找到附近,迟早总可能见到他吧?你肯不肯……”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怕你找不到。”
“我愿意试试。”
“那好吧!我告诉你,公孙前辈在,哎呀……”话未说完,被老妇出其不意的点了三处大穴,登时受制于人了。
老妇点倒了凌起石之后,还是怕他运功解穴,再加上两掌,以独门手法封死他的穴脉,毁去他的武功,相信他再无能为力了。然后才扶他坐起来,审问他的身世,查问公孙元的去处。
“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我会告诉你一句真话,我大不了一死,你就奈何不了我!你问吧,我不答!”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可试试!”
“我就试!”老妇问:“你是公孙元的门人?他教了你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了。”
“你不说?”
“不说!”
“好吧,我看你充好汉充得多久!”说时,一拐仗击在凌起石的大腿,凌起石猛的震动一下,但是没有叫,他忍住了。他瞥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大腿,恨恨地盯着老妇,却倔强地不吱一声。
老妇冷“哼”一声,自语地说:“充硬汉吧,看你充得多久!”拐杖一顿,地也震动了。
凌起石冷冷一瞥,撇嘴笑说:“你还花这气力作甚?我已不能反抗了,你要杀我还不容易,何苦花这么大的气力。”
老妇听来如火添油,目露凶光,杀气上脸。但凌起石非但不惧,更刺激她:“动手啊,你几十岁人了,当然不会未杀过人,杀多一个和杀少一个有什么分别,何必疑虑多多。”
老妇料不到凌起石有此胆量,竟敢激怒自己,她为此而思索,终于忍住了气,再以杖叩其胫,道:“怎么,你真不肯说?”
“你叫我说什么呢?”
“你倒诈得真似呢!公孙元在哪里?说!”
“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听,你还是快死了这条心吧!”
“我就不信你会比铁还硬,你不说,是自讨苦吃!到头来还免不了要说,那是何苦呢?”
“你以为我会向你求饶?你想得倒真美啊,可惜你找错了对象。”
老妇发起脾气来了,她挥动拐杖,一连打了凌起石十多下,用的气力倒是不小。凌起石承受着,不吱一声,更不求饶,那份倔强态度,使老妇也为之动容,暗暗敬佩。
本来老妇要折辱他,待他求饶之后便挖苦他,不料他不但不求饶,连呻吟也无一句,这么一来,倒叫老妇不快了。她挺拐指着凌起石道:“你别以为我会害怕公孙元,不敢杀你,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一生怕过谁来!”
“你是公孙前辈的老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记错吧?”
“你没有记错,你只足个傻瓜,居然会相信我孙二娘的话,活该你倒霉。”
“这么说,你不足公孙前辈的老婆了?”
“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不懂!”
“你不懂的事倩多着呢!”老妇说:“我与公孙元是老相识,他的老婆我也认识,我把她杀了。我恨她,所以就杀了!公孙元见异思迁,移心别向,我恨他,要找他算帐!他老婆不顾廉耻,横刀夺爱,我更恨她,所以杀了她,你明白了没有?”
“我明白了,你是爱上公孙前辈,想嫁给他,但他见你心狠手辣,不愿同你结婚,却和另一个人结了婚,你吃醋,把他老婆杀了,他恨你,不再和你往来,不愿见你,因此,躲了起来,你仍然爱他,也恨他,想找他,我没有说错吧?”
“你说得很对,你知道得太多了,也容你不得。”
“慢着,慢着,我还有话说。”
“好吧,你说!”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就明白了!”凌起石说:“早先,我对于生死已置于度外,但听了你这个故事,我的主意改变了,我不想死,你能不杀我吗?”
“唔,你也怕死了!哈哈,我以为你真是英雄好汉,所以才不怕死,原来也是狗熊,怕死怕得要命,既有现在,何必当初。”
“你先别高兴得太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要我回答甚么?”
“我问你,你是否一定要杀我?不杀行不行?”
“你怕死了?求饶了了”
“不,你先回答了,我再说。”
“废话!你还想讨价还价?你还是交代后事吧!听到没有!”
“当然听到,我又不聋,怎会听不到。”
老妇听得勃然变色,骂道:“死到临头还要逞强,真是不知死活!”提拐怒喝:“本来我想留你一命的,偏是你不识好歹,自己找死,这可怨不得我,记住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了!”话声一落,拐杖斜斜自上而下,打向凌起石的头颅。凌起石见状,想到她如此狠毒,对一个已经无反抗能力的人也是不肯放过,心中便涌起杀机,静待老妇拐杖打到,身子猝然向后一侧,同时双手蓦伸,一把抓住杖头,趁势就地一滚,因为事出仓促,大出老妇意外,吓了她一怔,几乎连拐杖也给扯脱了。
老妇一怔之后,定了定神,立即振臂一抖,似乎要把凌起石摔个半死,消一消心中闷气。怎知一抖拐杖,却觉得轻如无物,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精神为之一振,目光如电,直射向凌起石身上。凌起石此时已放开了拐杖,屹立在一边了。看他所站姿势,悠然自得,恍如早先全未发生过任何事情。老妇是个识货之人,见此情形,已经明白了七八,悔恨自己刚才被人戏弄,贻笑天下。她兴念及此,愤如怒狮,舞动拐杖再作第三次进攻,攻势比先前更为狂烈,更为狠辣。
但是,此时的凌起石和先前也大不相同了。早先,他穴道被点,似乎武功尽失,任人愚弄折辱,无法对付,此刻却龙精虎猛,威武异常,不但反应迅速,回避及时,而且,反击更为凌厉,他虽然只有一双肉掌,虚拍实拍,打前打后,都暗蕴内力,非同小可,老妇有一根拐杖,亦无法拦挡得住他的攻势,常被他迫近,掌风扑到身上,感到隐隐作痛。老妇知道遇到真正劲敌了,便沉住气,左撩右拨,上砸下挑,打得十分谨慎,把凌起石当成平手,再也不敢如先前的嚣张大意了。
凌起石中了招,穴道受损,大腿又被袭击,转眼之间居然会变成生龙活虎,这变化实在太速,也太大了,以至老妇一时无法明白。她对自己的点穴手法一直都具信心,而过去许多例子,足以支持她的信心,可是,事实却如此,怎不令老妇疑窦丛生?
老妇似乎用尽全力了,凌起石还是十分从容,并且越战越勇,身形也越快,快到成为一溜烟一般,一下子蹦高二三丈,一下子贴地而来,跃高伏低,竟十分敏捷。
打了一会儿,老妇发觉自己打出去的招处处都是被人封死,难以施展,而对方的攻势却是更难防御,她真怕八十老娘倒崩婴儿,心寒了。
老妇的伙伴并没有跟上来,凌起石也是一个人,所以,他们是一对一,十分公平。
老妇是越打越怯,凌起石是越打越勇,大约已打近二百招了,老妇已由主动变被动,由上风变下风了。这情形,对老妇来说实在不妙,但凌起石的说话尖酸刻薄,叫她气怒填膺,虽处下风也不愿逃走。她在气恼中大战,大有不惜以死相拼之势。
“老家伙,你知道我的厉害了?你有什么本事都掏出来吧,我还没有动过武器,你就已经支持不住了,我若使用武器,你更对付不了,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我倒有点可怜你,不想要你的性命了,你发个誓,今后不再去找公孙前辈的麻烦,我就饶你不死,你可否愿意?说吧!”
“废话!我出道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呢,居然敢来教训老娘!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决不受你威胁,你看着吧!”大怒中发招,真是使出拼命绝招了。
两个又展开第三阶段恶战,更见激烈,也更惊险了。
老妇已经是强弩之未了,发出去的拐杖风声依旧,劲道却大不如前,凌起石已经有胆硬接来招,用掌力把拐杖震斜一边,使它失去准头了。到了这时候,强弱更明显,胜负已决了,老妇怕受辱,已经萌生短见,准备用自己的双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了。但她还未动手,她的同伴到了。来的是两个握刀的壮汉,老妇此刻如同遇溺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也寄以极大希望,在早先,她根本不把这两个壮汉放在眼内,不把他们作同等看待的,对他们说话也是呼呼喝喝,尽是命令式的。不过,那是过去,这时却不同了,她叫两个壮汉帮忙,两个壮汉刚挥刀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