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只要你发个警,如果我答应赴约,你就要保证你和你的门人今后不再找柳伯伯的麻烦和不再引起柳伯伯麻烦的事,你要是不能保证,我是不会去玄武山的!我先说在前头,你可千万不能抱怨我!”他也不说怕黑和下雨了。
“好!我答允你!没事啦!今晚上我等你!你记住了,不见不散!”
“好,我不会叫你久等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快说吧!”
“我要说的全都说了,你依时到达就是!”
“好的!我一定依时!”
“今晚见!”
“今晚见!”
周天成走了。背后杨起一阵黄尘,把他淹没在黄尘里,黄尘成了他们的烟雾。
“小凌子,你今晚真去?”倪钦急声问。
“凌小侠,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以为不去的好!他约你去,一定不怀好意。”
“对了,俗语说:蚁多蝼死象,好汉怕人多。我看,这是会无好会,你明知道,何必再去?”
“我以为,要嘛就不去,要嘛就多几位去,才好有个照应!”
几个人争相劝阻,情见乎词,十分诚恳。三十多双眼睛都集中在凌起石身上,等他回复,看他有什么表示,再作定夺。但凌起石却久久不出声,气氛很紧张,有点僵。
他过了许久才说:“各位前辈请放心,我可以去,也可以不去。去了,我可以动手,也可以不动手!不去,他也奈何不了我。所以,我去与不去,都不会有危险,不会出事!”
“你怎能说得这样肯定?有什么根据?”
“道理十分简单!”凌起石说:“他的武功比沙千锋和麦飞都高出许多。沙、麦两个只是吃了败仗,并未受重创,他们也有胆来生事。照道理,周天成更有胆来,但他昨天没有闹事,今天又没有闹事!可见他并不在乎生事,只是想和我单独谈谈,至于他要跟我谈什么,我无法知道,但他目的在谈,不在打,却不会错。因为如果要打,他带了门人来,尽可以在这里动手的,何必要到玄武山去?”
“凌小侠,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只怕事实未必真个如此,我还是刚才那个主张要就别去,要就多几个人一起去。”
“不去是不行的,凌小侠已经答应过人家,怎能不去?那不是失约于人?”
“柳伯伯,你说得很对,答允了就得赴约。但是,我对于答允却有不同的看法。对一些人,我答允了,赴汤蹈火也要办到,对另外一些人,我却未必这样诚心,我是要看对什么人而定的。”
“你如何因人而定?说给大家听听。”
“方法十分简单,别人如何待我,我亦如何待人,如果对方是一个言行一致的,我自然是言而有信,假如对方是个惯于骗人,言而无信,说话不作数的人,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是不会泥而不化的!”
“不!不能守诺言,不顾信誉的只是邪魔歪道所为,我们侠义道的不该如此。”
“我不敢说各位前辈不对,但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想法与做法,家师曾经再三教导,还再三嘱咐,要我凡事要有主见,要有远见,勿怯于强,勿欺于弱,名门正派有坏人,邪魔外道亦有好人。我本身就不算得是名门正派,更不是邪魔外道。在正派人中,我是各位后辈,在邪魔外道当中,我又是邪派高手,我不属于任何一边,我是喜欢独行独断的。家师说,这样做,会树敌很多,却可以自由,少却许多顾虑,我决心遵照家师嘱咐去做!”
凌起石这话使各人有点尴尬,更隐隐感到不安。他的想法太怪,各人无法接受,也难以完全了解。他们想到的是,将来可能会有一天要和凌起石动手。
各人谈了一会,分散了,凌起石和柳斌兄妹又到后园去玩了。
晚上,各人都注意凌起石的行动,但他进入房间之后,一直不见出来,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房外,他在房中干些什么,无人知晓。
二更鼓响了,仍不见凌起石出房,也不能听到房中有声响,于是,有人就去拍门,打算提醒凌起石,至于去不去赴约,就由他自己去决定。
但是,房门敲了许久,依然是没有反应,各人感到奇怪了,于是,有人提议请倪钦与高仲坤两个开门入去查看,倪高两个也不辞。
房门开了,房内物品放得井井有条,就是没有人,凌起石已不知什么时候失踪了。
“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可有人见到?”柳逢春向大家询问。大家都互相对望,谁也说不出话,因为他回房之后,根本未见他出过房,怎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各人都面面相对,心内涌起阵阵疑团,都无法解释,没有答案。
凌起石只身直上玄武山,他去得早,周天成还没有到,可以随意选择地点藏身。
周天成是约他三更见面的,他二更未过就已经到了。早了一个更次,自然比对方早许多。但是,他却并没有爬上高树,也没有躲在石后,恰恰相反,他挺拔地立在方横三十多丈,略带向西南倾斜的草坪中央。
这时候,月自东方上,还未到中天,凌起石立在草坪,人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向西方。
突然,远远有两道人影自西方山下升上,跑得很快,可见轻功极俊。凌起石轻轻“咦”了一声,心想:果然不出倪爷爷他们所料,周天成真个约了人助拳,不要脸!真不要脸!
凌起石在暗想,来人似乎也发现了凌起石,感到讶异地放慢了脚步,窒了一下才再疾冲向凌起石。
双方相距渐近,凌起石看出对方了,一式的衣服,一样的高矮,肥瘦也相若,更奇怪的是面貌也一样。凌起石注视着他们,他们也注视着凌起石,互相对望着,提防着。
“小娃儿,你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别人陪你?”来人之一询问凌起石,凌起石平静地说:“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他约我到这儿见面的,不碍你们吧?”
“不,正碍着咱们!”仍是那个人说话。
“你们来干什么?也约了人?”
“不错,也约了人!”
“什么人?他准会来?”
“死亡约会,不见不散!他当然会来,你听,不是快来了?”那人说完话,静静的玄武山突然传进一声劲啸,自远而近,其声甚锐,刺耳难听。凌换石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好呀,真个来了!”
“小娃儿,他十分凶猛躁烈,你还是快躲起来吧,给他瞧见就不得了。”
“怕什么?我才不怕!”凌起石不以为意地回答,全无畏惧。
“小娃儿,咱说的是实话,你不可意气用事,等一会,咱们自己也会照顾不暇,实在没有余暇可以照顾你!”
“你们放心好了,照顾自己我是会的!等一会,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决不叫你分心就是。”
“那好吧,你站过这一边,站远一点!免得受到误伤,对你不利。”
“谢谢你们!你们不必管我,就当根本没有我这个人在这里好了,我不会出问题的!”
凌起石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说话却十分老练,极有分寸,也甚有份量,听得相貌一样的两个人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问:“你叫什么?等什么人?”
“叫凌起石,又叫小家伙!我要等的是周天成,一个会使‘七星剑’招的人!”
“周天成?这个名十分陌生,咱未听说过!哥哥,你可知道?”原来这两个人是兄弟,说话多的是弟弟。
“没有,咱也没听说过!”转口又问凌起石:“你怎知道他会使‘七星剑’法?”
“我亲眼看到的,简洪、苏宏都是死在他手中!”
“什么?简洪、苏宏都死了?”
“不错,他们都死了!”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什么事想不到?哼,你怎么违约,请了帮手?”
突然有个人快如闪电地窜上山颠,猝然发话,使那兄弟俩几乎无话可说。但凌起石却冷冷一笑道:“真是恶人先告状,你带来的人就不作数?不算违约?”语出,对方陡然变色。
凌起石说话,那兄弟俩虽未完全领悟,却也猜到了个八九,及至看到来人色变,更知自己所料不差,于是弟弟说:“这地方不是咱们兄弟私有,人家有约会,又先到,咱们没道理不许人家在。你到底带了什么人来?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躲跺闪闪藏起来?难道是见不得人的?”
来人被排挤不过,只好说道:“朋友一心想来瞧热闹,我亦没法,只好让他来!”说着,拍了三下掌,扬声叫道:“诸兄弟,你上来吧!”
“把他们都带上来?”
“好的,都带上来!”
“是,我知道!”人随声现,一个人影飞快的自数十丈外的树林中窜出,疾扑山顶草坪。
这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他把背着的一大串东西都解下,排列在他上,磷光闪闪,竟是七个骷髅头。
这些骷髅头,大小是一样的,排列成弯月形,看得那兄弟俩心头一凛,觉得事态不寻常了。弟弟开口说道:“南天霸,你这是什么意思!”
“洞庭双仙,你还不明白?我和骷髅教主卢阴泉已经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了!卢教主在内部训练人材,我在外选挑人材送回去训练。我看你们兄弟相貌不凡,骨骼清奇,是块好材料,所以特地约你到这里来说个明白,你如果不服,不妨动手,只要你赢我手中刀,我自然不再打扰你们,要不,你们就得跟着我走!”
“哈哈!一个是毛坑废铁,一个是冢中枯骨,居然也敢口出大言,侈谈梦话,真不怕笑冷人齿!”声音来得十分突然,苍劲豪迈,似根本不把南天霸与卢阴泉看在眼内,口气之大,使人咋舌。
凌起石听得鼓掌大笑说:“骂得好!骂得好,好一句毛坑废铁,冢中枯骨!真骂得痛快!”
南天霸大为震怒,喝道:“糟老头,有种的你就站出来说,没种就快爬回你娘的龟窝去,别在这儿现眼丢人!”
“哼!抓着根稻草就以为可以救命,哪有这么容易!你可听说过:‘江北一剑压骷髅’这句话?你以为你和骷髅在一起就可以抵抗得了江北一剑了?你是在做梦!妄想!发疯了!”说话的还是那个豪迈苍劲的声音。南天霸留心而听,只觉得那声音十分飘忽,忽东忽西,似近似远,竟是无法捉摸,感到又是羞愧,又是气愤,心中十分难受。一腔苦闷无处发泄,使要发泄在洞庭双仙身上,向他们喝道:“你们想清楚了?打算怎样?喝敬酒还是喝罚酒?”
“咱们是敬酒不喝,罚酒也不喝,还是留给你自己去喝吧!”仍是弟弟说话。
南天霸无法下台,老羞成怒,铮一声拔出倭刀,喝道:“少废话,上吧!”
“哈哈,蛤蟆现出原形,狐狸露出尾巴,南天霸只可以霸天南,怎能横行于这里?你犯了地名,今天可要丢人了!哈哈!”一阵大笑,声音越传越远,似乎已经去远了。
南天霸被人家如此奚落,这口气怎能够下咽?他把心一横,索性采取主动向洞庭双仙进攻了。
洞庭双仙是孪生兄弟,哥哥叫林如仙,弟弟是林玉仙。他们不但容貌相似,连举止嗜好都相同,他家世世代代都生长在洞庭湖畔,靠打鱼为生,如仙玉仙两个出生之后,家庭生活略见好转,父母说是他们带来的福气,所以对他们特别疼爱。到了十岁,他们和一个老渔人交成了朋友,常常在一起,老渔人很喜欢林氏兄弟,常常在他们不知不觉间教了他们一些练根基的功力,及至他们稍长,便传他们招式,他们倒是听话,一连学了几年,居然守口如瓶,不曾外泄,连他们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练了一身过人武功。
这位老渔人是外地来的,但已来了有二十多年了,长年累月都只见他钓鱼出售,仅可温饱。他为人和蔼,和老少都谈得来。因此,他生活倒过得并不寂寞。但也因为他与人无忤,不需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