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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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即传出轻微的足音。
吕玉娘想到那晚发生的事情,还有较早时连续发生的奸杀案,不由的芳心一动,转身掠走,远远尾随那人离开,并且绕在他的前头,拦住他的去路,喝道:“好呀,总算等着你了,采花贼,你姓甚名谁,快报上名来。”
那人一怔,冷然道:“你活见鬼,谁是采花贼。”
“哼,你还想狡辨,我亲眼看到你由西莲庵出来,你说,你不是采花贼是什么?西莲庵是间尼庵,早几天连续发生奸杀案,庵主清了梅女侠等来庵中座镇,这两三天才得平安无事,想不到你如此大胆,今晚居然又来犯,你若果真不是采花贼,就陪我走一趟,入去见见庵主和梅女侠吧,你可有这个胆?”
“废话,我为什么要去见什么梅女侠?你少给我罗嗦,让开!”他双手一推,用出“五丁开山”的老招,倒是有点气力,但吕玉娘没回避,单掌一封,另一掌已经斜劈出去,掌势威猛,那人似乎没料到她如此厉害,双掌接实,竟禁受不起她一掌之力,感到掌心似炙,手腕欲折,不由自己的向后退,十分狼狈。不过也幸而向后退,才能及时避开她正面一掌,不曾中个正着,给掌风扫中右胁,双方已相隔在七八尺外了,但饶是如此,还是痛如刀割,几乎跌倒。
吕玉娘一点也不放松,她一掌发出,见对方退后,马上扑前,看到他拨刀斩来,也便掣出天龙剑,迎向来刀削去,刀剑相交,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吕玉娘手腕一旋,抖剑反刺,寒光疾向对方咽喉。他一急之下,就以手中半截刀做暗器掷吕玉娘。
吕玉娘冷然发笑道:“你想死了!”略一沉手,用剑柄一拨,半截来刀已闪出门外,射到身后面了。
吕玉娘更不怠慢,跨前一步,挺剑一指他的咽喉,道:“快说!”
“我操你奶奶,我操你……”他连骂几句粗语激怒吕玉娘,他突然挺身一扑,让吕玉娘的剑锋穿过咽喉,他自己求死,果然活不了。
吕玉娘在他身上搜察,除了搜到一张写上她与奶奶、英姑的姓名来历的字据之外,再搜不到其他。
吕玉娘本想回去向庵主报告的,但心念一转,决定隐瞒不报,看看事情如何发展。这时天已微微发亮了,要隐瞒事实,她必须秘密回转睡房,不让外人知道。
吕玉娘果然悄悄地回到睡房子。她做得真象,居然还溜上床去睡觉呢!她再次,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传出惊人的消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被人杀死了,地点就在西莲庵西南方不到半里的白杜鹃附近。投有人知道那男子是什么人,庵中人也无人受害。这男子怎会来到这地方,又怎会受害,庵中人个个都在猜疑。
吕玉娘知道,除她之外,庵中还有一个人知道那男子为什么会来到这地方。
吕玉娘和另一个人都希望知道那男子是谁,但这并不容易,不过,有一点不同处是那个人不知道杀人者是何方神圣,吕玉娘却肯定把字条交给她所杀那男子带走的必是庵内的人,因此,她调查时范围是比较小得多了。
早几日连续发生过奸杀案,此刻又发生了凶杀案,虽然几日前是在庵内发生,死的全是年轻貌美女子,这次死的是个男人,又在庵外。但是这两者之间,又有谁敢说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过,不管各人如何猜想,总是得不到真凭实据,就算猜想得对,没有事实证明,也没法相信自己的猜想。
一个男人被杀的消息传出之后,很快就传遍全庵了,庵主马上招集大家在一起,叮瞩大家不可外泄,同时着人把死者埋了,免得传出去,惊动宫府,那就麻烦多了。俗话说:“生不入官府,死不到地狱”,出家人更怕人官门了。
死者被埋了,大家还是三三两两在谈论,吕玉娘与英姑也对此诸多猜测,梅芷苓对这件事表现得非常冷静,很少发表意见。
吕玉娘冷眼旁观,发现庵主很注意梅芷苓的话。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件难以相信的怪现象,那是她发现庵主有个喉核很大,十分明显,这是男女有别的地方,女子的喉核是隐形的,但庵主却有喉核。
此外,她还发现庵主不时有意无意地盯着她注视,由脸部至胸脯,那种目光,她曾经见过不少。但都是来自男性的,庵主是女性,照理是不该用此眼光看她的。
吕玉娘这么一想,对庵主也留意了,她发觉,庵主的皮肤很光滑,绝不象个四五十岁的人,而且,她笑的时候,额头与眼角也无皱纹,这都不是老年人的现象。还有,她还发 现庵主同样注意其他女尼的胸脯,当女尼快步时,庵主看得更为留心,女尼背向她的时候,她的目光便落在她们臀部。
这一切,都使吕玉娘讶异,特别使她惊奇的,她曾发现庵主出现过男性独有的生理现象。这一切发现,使吕玉娘想起与那被杀死的男子谈话的那个人,不禁芳心狂跳,暗流冷汗了。
吕玉娘与凌起石是未婚夫妻,同行多时,对于男性待征已有相当认识,因此,当她对庵主有所发现时,便感到极大震惊。她不敢把这些发现告诉任何人,不过,她却提醒英姑,说她有预感,这一晚,必然会有事发生,请英姑醒睡一点,还要口含解毒药物,以防迷香毒气所害。英姑虽然不尽相信,但也照她的话去做。
二更响了,英姑刚睡下未久,便嗅到一阵异香,心下不禁骇然,暗暗佩服吕玉娘预感的灵验,同时望向吕玉娘,见她似巳睡去,心中更觉跳动了。
不一会,有人把门开了,入了来,又把门轻轻掩上,然后轻步走近吕玉娘那一边,但只走了几步,转过身,又回头走向英姑床前。只见他猝然伸手疾点向英姑穴道,只一下子就翻身疾退,夺门而出,不知方向。吕玉娘本要追赶,因听得英姑惊叫,便走向英姑道:“英姑,你怎么啦?”
英姑道:“我没什么,你去追他,他受了伤,中了我的暗器。”
“追不到了,我先替你解开穴道吧!”
“不,他没有点中,不过,还是很痛,这家伙的手劲好重,他中了我的暗器,恐怕也伤得不轻,说不定会倒在庵内,我们出去找找。”
“不用找了,他逃不了,明天再抓他也不难。”
“什么?他会呆到明天等你抓?”
“我以为会的,我还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呢!”
“你似乎知道他是什么人,又是你的预感?”
“不,这一回不是预感,还是有事实根据的。”
“那么,你说吧,他是谁?”
“现在我还不能说,等天亮之后,你自然会知道,到时就不必我说也会知道了。”
“吕小姐,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英姑,你不要问,明天天一亮,你就会一切都明白的,现在,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敢相信,英姑,你好点了吗?”
“好点了,你去睡吧,让我再运功三转,就会完全没事了。”
“好的,我去关上门再睡吧!”吕玉娘关上门之后,又问:“英姑,如果你再见到这男子时,你还认得出吗?他的高度与身材,你总记得吧?”
“他蒙上面罩,面部看不清,高度与身材是记得的。”
“这就好了,现在睡吧,睡醒了,再找他算帐!”
“吕小姐,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早知道他是谁了,你到底凭什么如此肯定?”
“我不是说过了,只是猜测,并无实据,是真是假,明天才知道,要是我可以肯定,马上就去找他了,怎会再等到天亮。”
英姑听来也有道理,便不再问,且等天亮之后,再看看吕玉娘如何追踪抓人。
天亮了,去夕发生的问题,竟然甚少人知道。吕玉娘向庵主报告经过,庵主却以身子不适为辞不见。
吕玉娘已经了然于胸,便假传“圣旨”,把全庵的人都召了来,告以夜来之事,要检查大家,结果全都没有受伤,于是吕玉娘又告知大家,庵主患了病,问谁陪她去探望,结果许多人都愿意去,吕玉娘对英姑说:“你现在知道了?”
“还不知道!”
“庵主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患病了?”
“啊,你是说……”英姑惊异得张大了嘴巴,却说不下去。
“你终于想到了?”吕玉娘朝英姑笑笑。英姑还是一派茫然,无法相信是事实。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们的房门是关上的,对方怎么那么轻易把门开了?英姑想到对方配有门匙,于是,她对吕玉娘的猜测有点相信了。
“英姑,你要做好一切准备,困兽犹斗,他不会甘心被抓的!”在去探访庵主之前。吕玉娘悄悄的提醒英姑,并请梅芷苓压阵,以防不测。
梅芷苓听说采化贼可能是庵主,也大为震惊了。
庵主佛莲拒绝接见大家,但大家已经来到门口,一拥而入了,只见她身在床上,面色很差,大约投料到有人会硬闯入来吧?身上扎着绷带,胸部乎坦,女性的特征没有了,喉核却特别明显,在仓促间,她要避也避不开,掩饰也掩饰不来,吕玉娘更肯定了。
“庵主,昨夜又发现了采花贼,英姑已打伤了他,但还是给他逃了。不过,他虽然逃得一时,却逃不了性命,一满六个时辰,药力一发,他就会皮肉溃烂,痛苦至死了!”吕玉娘一边说一边注意庵主的表情变化,心中却暗暗发笑,暗想:哼,你也上了我的当,跌进我的陷井啦。
庵主不自禁地问:“怎么?英姑的暗器有毒?”
吕玉娘率直地问:“庵主怎知道英姑是用暗器?”
庵主脸色倏变,急忙解释:“那人既受伤还能逃出英姑之手,我想,该是暗器吧!”
“庵主说得不错,英姑确是用暗器打伤他的,不过,那暗器有毒,却不易为伤者发觉,等到发作,已不易解救了,因此,我们决定分头找寻,发现得早,他不会有性命危险,发现得迟,他便命中注定,神仙也救不了他。”
庵主不自禁地用手去摸伤处。
“庵主,怎么你也受伤了?”吕玉娘问:“跌伤的还是怎么?”
庵主一愕,顺口道:“跌伤的,昨晚不慎,伤了胸部。”
“这还算好,如果中了毒暗器,可就不堪设想了。”
庵主听来心头一震,不自禁的把目光射向伤处。吕玉娘已经证实庵主就是采花贼,出其不意的厉声发问:“采花贼,你躲不了啦!”
庵主听得吕玉娘这样说,以为行藏已露,本能地伸手一把抓住武器。
吕玉娘冷冷一笑道:“庵主,你已受了伤,还逞什么能?快把武器放下吧,一用力,毒就会发作得快些了。”
庵主真听话,果然把武器放下。
吕玉娘更进一步说:“庵主,你还是自己招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把原来的庵主怎么了?”
假庵主分辩说吕玉娘胡说八道,吕玉娘对英姑道:“英姑,你去看看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敢说,他绝不是女人!他是外敌的奸细,庵内三宗奸杀案都是他干的,那三个人全是他杀的。”
“你胡说,你含血喷人,先污其口,你觊觑我这庵主地位,就想篡夺,你……”
“你嚷什么?你把伤口解开来让大家看看,可是中的暗器所伤?你昨夜要污辱我,给英姑的暗器打伤,你还想狡辩?”吕玉娘说。
假庵主依然狡辩,吕玉娘又道:“你勾结外奸,出卖庵中人,你也想否认?”
庵主仍然狡辩,吕玉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庵中当然有人见过你的字迹,请大家来看看,这可是他写的字!”吕玉娘语出,好几个女尼都涌上前去看,庵主一见那张字条,脸色变得更坏,额角都渗出汗珠了。他认得出这字确是自己写的。他曾把这字条交给一个人带走的,不料那个人给人杀了,庵主曾在他身上搜了两遍,亦找不到这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