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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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起石道,“好,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
“走吧!落汤鸡!”吕玉娘失笑,催马疾行,凌起石在后跟着,两人直趋富源县城。
那时候,富源并不很旺,城中的店铺也不多,时近傍晚了,风雨又大,路上少行人,更少客商,城中的商店多已关门了。
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冒雨投宿,大出客栈主人意外,那伙计听到马蹄声,探头外望,见有客人来,立即被上蓑衣出门相迎。
“小二哥,可有上房?”凌起石问伙计。
伙计一连几声说有,并请他们下马。
伙计带他们去看房,所谓上房,其实极为普通,吕玉娘一看就皱了眉头。凌起石低声说:“这是山城,有这等地方已很不错了。”吕玉娘朝他一笑,便不出声了。
睡前,凌起石向伙计打听黑石湾在什么地方,伙计陡然变色,他知道凌起石是去黑石湾访楚天南的,态度变得非常冷漠,但他还是把去黑石湾的路线告诉了凌起石,至于凌起石探问黑石湾的内情,他就一问三不知。
第二天,她们依照店伙计的指示去到黑石湾,果然看到一座规模壮观的翠石庄。由外表看,这座庄子是十分威武壮丽,比好些庄子都更具气派。
吕玉娘轻声赞道:“这庄子真有看头,比我们的万松山庄更为宏伟壮观。”
凌起石道:“但是,这却是一座藏污纳垢的地方,庄子的主人和万松山庄的主人是无法比较的。”
“谢谢你看得起我爹。”
“不用谢了,我是赞我的爹,我也沾光不少呢!”凌起石笑说。吕玉娘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打他一下,脸泛娇羞娇笑。
凌起石和吕玉娘这次西行入滇,沿途实在有许多乐处,为过去单人匹马或与其他同行时所无,一对情侣同行,自有其说不出的快乐。他们到黑石庄前,却不急于入庄。也不用闪闪缩缩回避。因为他们决定挑明拜访,自不同于偷袭。可是他们来到庄外,却感到奇怪了。他们都发觉,以楚天南的为人,必有不少仇家,怎会如此大意,庄外全无暗桩?他们已经到了闸前,闸是关上的,这已经出奇了,光天白日,一座雄踞一方的黑石庄,怎么把闸门关上?他拍门,门内又无人应,这就更奇了。
“大哥,你觉不觉得诺大一座庄子,怎么如此静,会不会有什么诡计阴谋?”
“很难说。”凌起石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既然静得异常,我们便要多加小心了!”
“闸门既然关上,庄内又无人声,我们把它当作陷阱,小心应付无害处!”
“庄内若果无人,我们如何入去?去干什么?”
“本来,我是准备光明正大,挑明了入去的,现在庄内无人,我们只好用老办法,要翻墙入去了!大约这是命中注定,我总是要用偷偷摸揍的方法入人家的地方,真是有点奇怪!”
“那么,我们入去吧!”
“等一下!让我再想想!”凌起石靠在闸门外那株桐树默默沉思,吕玉娘不去打扰他,独个儿在闸门查看什么,看得非常小心,有时站立,有时蹲低,有时弯腰,有时仰望,姿态不一,看了左边,又看右边。那么精细的观察,简直如人家研究古董或字画,连一点点小物品也不肯放过。她查看了一会儿,见凌起石向自己走来,使迎上去道:“大哥,你想到什么了?”凌起石道:“你先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发现木桩下有被挖掘过的迹象,至于是否有目的,我却看不出来。”
“是有计划,有目的的!这是楚天南的阴谋,也是他所以回避的原因!”
“我不明白,你说明白点好不好?”
“事清明显不过。他埋下了火药,布下机关!等我们到来,解动机关,火药爆发,我们便活活给炸死。烧死!你看到的可能就是他们埋火药的地方,也可能是故布疑阵。迷惑我们,总之,不会是好事!”
“你这样肯定?”
“我相信是这样!”凌起石肯定地说:“狼外婆宴客,当然不会有好宴!”
“那么我们现在怎办?”
“不要紧,我自有办法应付,你跟着我,要留意我的动作!”
“好的,我跟着你就是!”
“你跟我来!”凌起石的身向闸的左边绕走,选定地方后一把抓着吕玉娘手腕,道“起!”一扯,两个人向上跃起有四丈来高,越过围墙,直入墙门,一望,都吃了一惊,一股冷气直袭心头。
原来他们看到庄前大空地的木桩上挂有十多具尸体,给人以阴森感觉。
“大哥,这姓楚的是太可恨了,找到他,我非杀掉他不可!”
“这个当然,我不会阻止你的!从这里走!”他一指,便从那个地方跃上瓦面,再入庄内。
凌起石当然未到过这个地方,但他却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入了庄内就转左转右,穿房入室。
吕玉娘大感奇怪,道:“大哥,你怎么好似对这个地方很熟?你以前到过?”
凌起石摇头道:“不,我怎会到过。”
“但你对这个地方很熟。”
“我不是对这个地方很熟,而是对地方的布置很熟,它依照九宫七煞建成,我曾学过这个阵式,所以对它很熟。”
吕玉娘问道:“九宫八卦阵我听过,九宫七煞阵我未听说过,不知两者中有什么异同之处?”
凌起石正要回答,突然停止不说,脸现惊疑之态,旋又冷笑道:“好家伙,居然还给我要花招!”
他身子侧转,突然朝一面绘有一株老松树的墙壁走去,在一个松节上用手一按,另一面墙壁上便出现一道门,这一切,看得吕玉娘目瞪口呆。
吕玉娘半信半疑的走向门口去,凌起石急忙叫道:“玉娘,止步!”说时还向她推出一掌,吕玉娘被推开了两步。
凌起石再向门口三尺左右的地方打出一掌,掌势用实,门内与两侧,还有上面都有疾箭射向那个地方,如果刚才不是凌起石及时把她推开,她骤遇此变,只怕避得门内的也躲不过两边的,就是连两边的也幸而躲开了,也未必躲得过头上射下来的三支疾箭,那就不死也会受到重伤。吕玉娘目睹这一骤变,哪有不感激凌起石,她脱口叫了声:“大哥!”
凌起石责怪她道:“我叫你跟着我,注意我的行动,你怎么忘了?这是十分危险的,怎可以拿生命去作要,刚才如果我眼睛看慢一点,我们都要遗恨终生呢!”
凌起石这话说得很重,吕玉娘是官家小姐出身,自小便在父母,特别在乳娘疼爱中长大,几曾受过如此责备,就是和凌起石一起时,她也没有受到如此重的责备,因此,她一听之下,儿乎忍不住发小姐脾气了。及至念头一闪,想到刚才凌起石那焦急的表情,与他关怀的目光,觉得凌起石的责备,实在是爱意深邃的证明。吕玉娘明白到这实在是凌起石关心和爱护她,因而感到一阵心甜,她扮了个鬼脸向凌起石道歉。
凌起石叫她以后不要再乱走,要小心跟着他,吕玉娘连声答允。
这一座黑石庄占地甚广,房屋甚多,凌起石与吕玉娘一面要小心提防暗算,一面搜索,先后找出好几个地牢,放出了二十多人,有本地人,有江湖人物。凌起石叫他们快走,否则,楚天南的人回来就要没命了,于是各人都是怕夜长梦多,匆匆离开黑石庄。凌起石与吕玉娘却仍然呆在庄中。
他们两人找遍了整座黑石庄了,仍然无法找到楚天南及其党羽,证明他们已经事先逃了。
吕玉娘有点失望地道:“大哥,早知如此,我们不如不来了。”
凌起石道:“不,还是来的好。”
“有什么好?”
“第一,你在天龙山得到了一柄天龙剑,第二,我们在这里救出了二十多人,佛家有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救了二十多人,我们每人差不多造了成百级浮屠的啦!”
吕玉娘忽地一笑,说:“这地方不错,我们今晚不用担心淋雨了。”
吕玉娘见凌起石说话轻松,知他心情已和早先不同了,所以和凌起石说笑了。她说可以在黑石庄过夜,原是出自说笑的,但凌起石两眼一张,目光电射,注视着吕玉娘,道:“对!还是你想得到,我怎会想不起。”
吕玉娘道:“我们真的在这里过夜?”
“怎么?你自己提议的又反悔了?”
“不是反悔,我是奇怪你怎会同意。”
凌起石笑道:“我不是这样说过,你喜欢的,我都同意吗?”
吕玉娘道:“那么,我们睡在哪里?你饿吗?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
“不!你跟我来,我们来了总不能空手就走,那太不值得了。”
“去哪儿?你不是说在这里过夜吗?”
“是呀!我没说不走呀!”
“我不明白。”吕玉娘翘起小嘴了。
“好了,我告诉你。”凌起石走过去,在她耳边说道:“我怀疑楚天南必然留下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我们不走,他决不出现。我们现在走了,今晚再悄悄地回来,出其不意,便会有收获了,现在,你明白啦!”
他乘机亲一亲她的粉颈,她嗔着眼要打他,凌起石道:“好了,别闹了,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取宝贝。”
吕玉娘奇道:“宝贝,什么宝贝?”
“宝贝就是宝贝,你跟着我来就明白了。”
吕玉娘跟着凌起石走进一间精致的石室。室很小,但十分雅洁,正面是门口,另三面摆满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瓷瓶。凌起石逐瓶查着,结果取了几枚老山参,两支人形首乌,一株灵芝和一小包其他药物。吕玉娘对药物常识不丰,不知道哪种有大用,只对一块有红色血丝的石头有兴趣,把它拿走了。
他们离开黑石庄,回到城中客栈,客栈的掌柜与伙计都对他们十分冷淡,吕玉娘心中很不高兴,凌起石却是不加理会。他们回到房中,凌起石用酒把一只人形首乌洗抹干净,十分小心,吕玉娘问他干什么,他叫她坐到身边,一手扳着香肩,一手拈着首乌,把首乌塞进她嘴里,才悄悄地说道:“现在你明白我干什么啦!”
“嗯!”她扭动了一下腰肢。凌起石说:“你不知道,何首乌难得有人形,它不但能助人功力,更能使得人青春长驻,童颜黑发,永保不变。今天能一下子获得两支,实在是奇迹,你吃了,我再助你练一会功,不出三天,你的功力便会大增了,还有时间,我们初更之后起程还不迟。”
吕玉娘细嚼首乌,昧道有点苦涩,本不好吃,但想到能青春长驻,便心甜如蜜,苦涩也变为香甜了。
天色全黑了,他们又出客栈,掌柜与伙计心想:他们一定又是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心里暗暗咒骂。
二更前,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已经到了黑石庄,因为白天他们曾经到过,这回是驾轻就熟,自然轻易许多。
但是,也出他们的意外,庄内一间房有灯光,他们才飞身入庄,便引来一阵狗吠声,庄内一间房的灯光也突然熄灭了。
不一会,黑石庄的瓦面上出现了人影,有人而且叫道:“楚庄主,你这是算什么?乌灯黑火的,人出不见一个。”
这个人指名求见楚天南,口出怨言,颇出庄内人意外。当来人说到第二遍时,有个人开声了。他说:“你要找楚庄主?来迟了!庄主不在这里,请吧!”
“什么?庄主不在这里?他约我来的,却自己走了,这是哪一门子道理?你说,他去了哪里?”来人很不客气,大约身份不低。庄中那个人道:“阁下曾与庄主有约?请问阁下是哪一位?几时与庄主有约?谁订的约?”
来人大咧咧地说:“楚天南给我一封信,约我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他在信上没有说明,我倒也不知道!我是威宁方海龙,你可听说过?”
庄中那人马上现身,恭敬地说:“原来是草海龙爷,失